“本来这事还能好一些，毕竟她自己一面之词，我们大不了去跟她干一仗，可没想到王艳心那女人不知道咋的和李老实还闹起来了，说什么日子不过了，受不了了，说李老实窝囊，要跟他离婚。这李老实一气之下去找刘四姨理论，结果被人拎着菜刀赶了出来，反倒让人笑话了。而且娘还得问你一件事情。”
    刘惠英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儿子，“你跟娘说实话，你和赵春燕那个小寡妇是不是有啥勾当？”
    “哎呀我的妈呀，她又咋了？”
    张小田无奈的摸着脑门，这怎了自己这点地下恋情还都给弄出来了，这要是说刘四姨亲眼看到的他是死活不信。
    “刘四姨这个，呵呵，到处跟人讲究，也不知道你得罪她啥了，等她跟赵春燕说的时候，赵春燕不知道怎么了跟她还吵起来了，两个人差点没动手，这下子，你和赵春燕的事情又传的风风雨雨的，而且，赵春燕也没否认，这下子，所有你的谣言，全成了真的了，还有其他的呢，也不知道哪个犊子编出来的，说什么你跟村长家的媳妇啦，支书家的媳妇啦，反正都来凑热闹的乱说，为这事，咱家可没少受气啊。”
    “唉，”
    张小田无力的哀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戏剧般的情况，还好没跟朱翠翠闹出啥来。
    其实不是朱翠翠没人想造谣，只是人家是外人，而且基本大家伙都知道人家老爹是县委书记，谁敢触那个眉头？
    但是现在这口水仗也够张小田受得了，基本上，他得因为这事脱去一层皮。
    “娘问你啊，你到底睡过这两个女人没啊，”
    刘惠英带着八卦一般的好奇目光，问着张小田。
    “额，”
    张小田心里一阵冰凉，心说女人真是天生的八卦动物，咋连自己娘都想打听呢？
    看着刘惠英那好像十八少女一样的强烈好奇的目光，眼睛里涌着阵阵渴望，张小田终归是没舍得再度否认。
    罢了！认了又如何！
    “睡过。不止一次”张小田说道，看着母亲，期待着那种惊讶的或者愤怒的，或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现在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爷爷都能破天荒的打他耳光，自己娘都头一次呵斥父亲，这个世上没啥不能接受的了。
    这张英俊的脸时遭了瘟了，昨天刚被朱茜茜蹂躏完，今天又被爷爷打了一巴掌。真是雪上加霜啊！
    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脸，张小田等待着娘接下来的反应。
    奇怪的是，刘惠英好像没有多奇怪，在那里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
    “哪样？”
    张小田抬起头。
    “你说你这孩子，睡了人家媳妇也就算了，咋还能让人看见呢，以后可老实一点吧，唉这事真头疼。”
    刘惠英说完就进屋了，留下张小田在原地发呆。
    “这就完了？”
    张小田默默自语。
    还是娘疼自己啊，唉，好人啊。
    张小田突然站起身，面色凶狠，狰狞，眼底闪着熊熊烈焰，“刘四姨你这个，乱嚼舌头的长舌妇，老子一定要废了你！”
    张小田晚上强雷要求在自己父母那屋子睡，最后拗不过自己儿子的两个人，只好让张国安带着枕头去了张新泰的屋子。
    张小田和自己老娘说了大半宿的话，基本是在炫耀自己搞女人的历史。
    刘惠英嘴里一边骂，一边还认真得听，张小田得意洋洋的说个不停。
    不吐不快嘛。他也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的母亲，骨子里好像很喜欢这些小到新闻呐。
    第二天上午，张小田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
    父母都劝他在家好好的呆着，但是张小田咽不下心里这口气，还是出去了，他要刘四姨去理论。
    “看，这小子竟然出门了，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事都传遍了村子么、？”
    “年轻人啊真是作孽，不好好的娶媳妇，还跑去睡人家媳妇！唉，没教养”“那王艳心和赵春燕都是漂亮的女人，啧啧，你还说人家，你要有机会，宁可挨骂也得骑上去”张小田走在了路上，看着村民偷偷的在背后议论自己，心头冷笑，他径直朝着刘四姨的小卖店走去。
    村民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气氛，张小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朝着刘四姨那里就干过去了，这是要干啥？
    好事的人一张罗，大家伙起哄，就跟着去了。到了刘四姨的小卖店外面，村民们都围了一大圈了，在后边指指点点。
    “里面那个，给我滚出来！”
    张小田大喊一声，空气咻的一下爆破了音。
    四周安静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下面要发生的事。
    “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人家人爱，花见花开，专门睡人家媳妇的**小王子，张小田么？”
    里面一个发嗲的声音传出来，刘四姨慢悠悠的摇着丰满的 ，挺着高高的胸脯，走了出来，看到张小田气急败坏的样子，抱着胳膊，站好。
    “我问你这败家老娘们，嘴烂了？还是缺男人，逼得你到处讲究别人，说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扯些没用的闲屁？老子没的罪过你吧，趁着老子不在家，你他妈在村里乱叫什么舌头？”
    “哎呀，小伙子脾气蛮大的嘛，自己做了丢人的事，还不让人家说，还有王法没呀，明明睡了人家老婆，不自己自责也就算了，还好意思跑出来跟老娘说理来，大家说说，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刘四姨慢慢的站在张小田面前，继续说道“自己干下的那点缺德事，我不说也早晚纸包不住火，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墙头一下子撞死了，还能厚着脸皮，没羞没臊的走出家门来，你说老娘再给你当着众人面说一遍，好听么？我脸都红啊，唉，年轻人啊，犯了错不要紧，得知道改，这样可不好，啧啧，各位注意啊，看紧点自己老婆，别让这小色鬼睡了都不知道，咯咯。”
    后边的村民也跟着笑起来，有的还在后面起哄“刘四姨你自己也不咋的，别光顾着说人家，忘了自己让多少男人摸过干过啦！”
    “哎呦，说的没错，我是不咋的，但是我做了承认，光明正大的来，不像那些明明做了，不敢承认害怕别人指责的人，哎呀，真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你说这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啊！”
    “够了！我告诉你，以后那张嘴老实一点，再敢乱说小爷的坏话，我撕烂了你这张嘴！”
    张小田早就被气的脸上一片铁青，双拳紧紧的攥住，恨不得撕碎了眼前这无耻的女人。
    “哎呀，你们听听，睡人女人的人还这么嚣张，真是没天理了啊，哎呀，吓死我了，咋的，你还要杀人灭口啊？”
    刘四姨又贴近了一步，“来，杀了我啊，杀了我，小不要脸的，姑奶奶等会就把你那点破事好好的说说，让你好好的出名，哈哈哈。”
    女人猖狂的笑着，看着张小田的眼神带着戏弄。
    “~”愤怒的张小田直接给了她两个大耳光，把刘四姨抽到在地上。
    刘四姨被打的直接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围观的人也安静下来，然后突然有人鼓掌喊道“打得好！这女人也不是啥好货！”
    “哈哈哈哈~~”男人们也跟着笑起来，还有人在喝彩。
    人性的卑劣，让张小田再次体会深刻。
    “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刘四姨反应过来，嚎嚎大哭就冲了上来，和张小田撕扯起来，张小田用力的一推，就把女人推向了一边。
    “再敢动就打死你！”
    看着张小田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刘四姨也有些害怕，嘴里污言秽语的说个不停，但是人却站立在原地不动了。
    “都他妈的滚开！”
    张小田用力分开看热闹的人群，冷冷的走了出去。
    身后，是一片混乱。
    张小田一路走回了家，路上他看到了王艳心。女人造的有些憔悴，看到他目光躲闪了一下，然后默默的转过身走了。
    张小田心头冷笑，但是他并不怪她，流言可畏，谣言杀起人来，更加锋利。
    “爹，娘，我想明年种西瓜。”
    回到家的张小田把这件事和爹娘提了起来。
    “行啊，种吧，你不一直想这事呢么。”
    刘惠英鼓励道，看了一眼张国安。
    “恩，是啊，还是娘支持我，嘿嘿。”
    张小田心中一暖。
    “哦，那大概需要啥条件啊？”
    刘惠英问道。
    “得个两三万块钱吧，后期可能还需要点化肥钱，前期去县城买种子，请技术人员，哦，家里得出一块地才行。”
    张小田说道，这些是保守估计，都是唐默强告诉他的。
    “当然了，销路没有问题，这个你们放心，我早就联系好了。”
    张小田补充了一句。
    “啊。”
    刘惠英答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这孩子，唉，”
    张国安这个时候发话了，伸手拍了怕自己的裤脚，上面沾着一块泥巴，“首先你这前后期投入的钱，就挺大一笔了，家里明年开春种地还要钱，你的地从哪里出？还是得家里头出，这里外一反，差了多少？而且能不能赚钱还两说呢！要是赔了呢，那家里，”
    张国安低下头，没有说话。
    张小田抿着嘴巴，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实情。
    “你也真是的，打击小田干啥，最近这些风雨闹的还不够么？小田啊，家里头确实经济紧张了一些，现在一下子拿不出这些钱来，要不你先看看，等咱们家情况好了一些再整这事？你还年轻啊，再说了，你娶媳妇还得要点钱呢。”
    刘惠英也劝道，看着张小田，带着一点恳求。
    “没事，那就先放下。”
    张小田脱鞋上炕，默默的淌下来。
    他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就算为了一口气，也一定要把这个西瓜种上！
    “睡觉吧小田。你去爸那屋去”刘惠英支走了张国安，然后悄悄的对着张小田说道“最近家里不太平，你先等等的，等情况好一些，再提西瓜的事。”
    “恩。”
    第二天，张小田又匆匆的出门了，一路向着卫生所的方向。
    “小田，那些人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么？”
    朱翠翠看着坐在床边的张小田，轻轻问道。
    “恩，”
    张小田黯然。
    “哦，”
    朱翠翠有些失望，清理着桌子上的杂物。打来清水。开始擦拭起来。
    “翠翠，”
    张小田犹豫着。
    “恩？啥事？”
    朱翠翠抬起头看着他。
    张小田脸上有些发烧，最后心一狠，开了口“翠翠姐，你能借我一些钱么？”
    “借钱？”
    朱翠翠有些惊讶，抬起头，明媚的双眼盯着张小田。
    张小田低下头，“就是西瓜的事，启动资金得个一两万，我家里拿不出钱来，”
    “哦，这样。”
    朱翠翠说道，两个人静默了一两分钟。
    “翠翠”张小田抬起头，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手里也没啥钱，你看，这件事要不要先放放？”
    朱翠翠说道。
    张小田心里一冷，他知道朱翠翠不会帮他了。站起身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没事，没事，你先忙吧，我出去走走。”
    “小田，”
    朱翠翠送到了门口，“对不起啊，这次”张小田冲她挥了挥手，然后一个人孤独的走远了。
    张小田想了想，方向一转，朝着赵广发家里走去。
    “叔，这西瓜一旦种好了，它的效益”张小田诚恳的跟着赵广发说道，前前后后把种西瓜的好处基本都说了一遍。
    “小田啊，你说的我都理解，可是村部今年确实没啥收入，虽然说上次县里来人，唐先生跟我们说了这件事，但是韩秘书的事情你也知道，自从上次在贺万财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篓子来，我们再县里就没人帮忙了，这种西瓜大家也不知道风险咋样，村里的钱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看啊”听着赵广发的话，张小田心里又凉了下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问道“那叔家里能借一些给我么？我明年就还！”
    “唉，你来晚啦，小田，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县里跟人打架，进了劳教所”“哦，我知道了叔，那我先走了，去村长家看看！”
    张小田起身说道。
    “你啊去了也是白去，赵大宝那混蛋这两天正研究着招商引资的事情呢，没工夫管你。”
    赵广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暗骂自己多嘴，“没事，没事，你去吧。”
    张小田明白了，感情这兄弟俩早就有了别的路子了，招商引资，呵呵，行！
    出了院子，遇到田月娥回来，女人还是那么利落，看到他，有些惊喜的上来摸了摸他的脸。
    “婶婶，”
    张小田笑道，也握住了她的手，趁着没人注意，摸了一下她的胸。
    “你个小色鬼，哼，”
    田月娥腮边浮起红晕，“你啊，最近咋搞的，村里关于你的谣言都传遍了。”
    听着田月娥担忧的话语，张小田心里好过了一些，“没事。刘四姨早晚得教训她！”
    “呵呵，好男不跟女斗，她那张嘴巴啥都说，最后也是你吃亏，你就别跟她一样的了，好好生活，过日子吧，小田我进屋了先，等有机会”田月娥神秘的凑了过来。
    “婶婶你不怕？”
    张小田惊讶的看着女人，不躲着自己么？
    “我怕个啥，哼哼，谁敢说我。”
    田月娥挺起胸脯，颇有大姐大的风范。
    “哈哈，好！会找婶婶的！”
    张小田一个人沿着村路，沉默着，走到了已经冰冷的田地里。
    夜晚冰冷的风呼啸着在空旷的地面上吹过，冻得他瑟瑟发抖。张小田哆嗦着蹲在田埂上，心里难过。
    “钱！钱！钱！”
    到哪里去弄钱？
    “唉，一分钱憋到英雄汉，何况是上万元呢？”
    张小田说道。
    哈气很快的凝结在空气里，碎在风中。
    寒风猛烈的刮着，张小田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原野，夜色中的小村子只能隐约看到几排烟囱。
    贺万财也许是唯一有钱的主了，但是，他家那个情况张小田突然感到了极度的无奈和愤懑，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的失落过。
    失落是因为自己没本事，是因为自己一直很脆弱，经不起打击，就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办不到！
    “啊~~~~”张小田对着长空奋力大喊，风嘲笑着灌进他的嘴里，淹没了他的呐喊，让张小田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张小田按着胸口，一步一步往回走。
    “贷款？贷款！”
    张小田想起了唐默强说的话，飞一般往家跑，明天进城，进城！
    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张小田，风一般的回到了家，倒头就睡。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感冒了，鼻子不通气。
    睁开眼睛，头昏沉着，听到了刘惠英在厨房和父亲交谈“这药等会你给小田送进屋子”张小田眼里有些酸涩，他知道爷爷还是关心他的，可是，自己拉不下脸来啊！
    那一巴掌的痛，还没过去。
    喝过汤药，吃过早饭，张小田不顾父母的劝阻，毅然带着病，登上了开往县里的拖拉机。
    “王哥，你今天去县里是联系明年的化肥么？”
    扶着栏杆的张小田跟前面的中年人说到。
    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尽量用帽子挡住脸，感冒了，身体还虚着。
    “恩，顺便买点年货，这眼看着过年了，得置办一下。”
    师傅笑呵呵的说道，满是对新年的憧憬和喜悦。
    “小田兄弟啊，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村里那点风言风语你别在意，那些东西很快就过去了，也没必要解释，越描越黑！刘四姨本身就是条恶狗，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啊。”
    王长海一边开着拖拉机，一边说道。前面的路上烟尘弥漫，迎头就撞了过来，呛得人一鼻子灰。
    “谢谢你，王哥，我知道。”
    张小田笑道。
    那些东西，他真的不在乎了，又不能当钱花，当饭吃，眼下，是赶紧把种西瓜的钱落实了要紧，要等到明年再抓瞎，就啥都来不及了。
    “恩，不过刘四姨那个娘们确实不错，嘿嘿。”
    王长海自言自语。
    “呃”张小田有些晕，倒不是感冒的原因，而是这看起来，眼前这哥们和刘四姨也有一腿呢？
    “真乱。”
    张小田嘴里，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到了县里，也顾不上吃饭，张小田腰包比较紧，能省一点是一点，跟王长海约好了时间，下午三点在县医院门口集合，如果过了，就不等他了。
    县医院是他俩唯一都知道的地方了，没办法，张小田根本没呆过多久。
    他觉得，一两个小时吧就能和唐默强谈妥。
    其实，只用了三分钟。
    唐默强问了他一句话，张小田就崩溃了。
    “贷款可以，你拿啥抵押？”
    张小田从福顺水果加工厂走出来，最后看了一眼那气势十足厂房，干劲十足的工人，心里头一阵哀伤。
    唐默强说得对，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以后能做好事业么？
    做生意也好，创业也罢，哪个不是辛辛苦苦的白手起家？
    可是老子他妈的连本钱都没有，算了，不弄了，就这么的回家种地吧。
    张小田把心一横，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太多了，亲人闹矛盾，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也没人能帮忙，还搞出了流言针对自己。
    人生，真是太灰暗了，偏偏不巧，肚子还饿了。
    “就知道吃，妈的。”
    张小田恨恨的一拍肚子，那里咕隆咕隆的叫的正欢畅。
    仿佛在抗议一样，你看你，在咋的，也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张小田四处转悠，最后，看到一个卖馒头的地方，买了两个，拿着揣在怀里。
    沿着一条比较冷清的街道走着，最后张小田来到一家小学外面，隔着栅栏看着里面正嬉戏玩闹的学生。
    想起了自己村子里那些受苦的学生，冬天干脆连课都上不了，没办法，没人愿意舍得孩子冒着寒风在去别的村子。
    而且人家村的干部都说，新安村的孩子好像没娘的孩子，咋总来我们村听课哩！
    张小田从小跟着爷爷学了不少知识，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人，更懂得知识的重要性。
    知识改变命运啊！落后，就要挨打。
    “揍他！踹他！对踢他小肚子！”
    突然间张小田看到院子里几个小孩子打了起来，旁边还有人围观。
    他笑嘻嘻的拿出馒头来，热乎乎的嚼在嘴里，一边看。一边指挥。
    “嗖~”一个小孩看到栅栏边的张小田，拿起小石头打在了他脑袋上。
    然后小孩子们放下了个人恩怨，一起捡起场上的碎石，扔向了张小田。
    “打，打死这个叫花子！”
    张小田因为穿着寒酸的原因，被人当成了要饭的，石头虽然打人不疼，但是也膈应人啊！
    张小田赶紧落荒而逃，边跑边回头骂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狗眼看人低，谁生出你们这样的小畜生来！”
    “你是在说我咯！”
    正在这个时候，张小田感觉肩膀一疼，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到了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正一脸威严的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自己。
    眼前的人方脸阔眉，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子站的好像是一颗挺拔的松树。肩膀上的将星张小田也看不明白，感觉好像挺大个军官。
    “你谁啊？”
    张小田手里的馒头掉了下来，斜着眼看着眼前的军人。
    最近可郁闷的紧，管他天王老子，爷不在乎。
    中年军人身后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此时，前排走下来一个女人，声音慢慢的穿了过来“张小田，咋和冯团长这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