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糟糕,一股股杀气从身上发出,神色可能很怕人,一些熟人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急急离开,倒像是避瘟神一般。
回到了家,思雅她们三人仍在一起,正在炸丸子,香气四溢,隔着很远都能闻到,见我脸色不好,本来嘻嘻哈哈的热闹安静了下来。
只是跟她们说了两句,就去了南山。每次心情烦闷,我都会到父母的坟前,静静的发呆,坐在坟前,就会感觉他们又来到了我的身边。
九舅的坟跟我爸妈在一起,坟土仍是新的,仿佛能看到九舅在那里微笑。以前的九舅虽然严厉,但对人很好,带着淡淡的笑,可是近几年随着他的钱越来越多,人也变得越来越厉害,没有了那股笑意,对人总是有股居高临下的神气,别人对他也越发的恭敬,可是我越来越看不惯,造成了我们俩关系的恶化。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钱,他不会死的这么早,也不会使我们俩的关系这么僵吧。
我站在坟前,听着风掠过光秃秃的荆棘,发出微微的啸声,感受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发出的光热,心中有些苍凉怆然。
隔天,我就拿了些菜,送到了干娘家,顺便又拿了些给白玲。
我正跟她说话,忽听有敲门声。我一听这声音就很反感,那是一种很放肆的敲法,不能说是敲门,只能算作砸门。
白玲面色一变,有些发白,有些害怕的样子。我道:“是谁?”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哦,可能是张麻子那个无赖!”
我心下有些怜惜,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碰到了这种恶霸,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你坐着,我去开门!”
我把正想起身去开门的她推回去。她娇小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
“咣咣咣,咣咣……”
一声声砸门的声音又响起。像是在诉说砸门人的不耐。不过,敲得还挺有节奏感的,我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
没等他第三声敲下来,我将门打开。
门外站的正是张麻子。他正举着一只手,将落未落。见我出来,有些意外,道:“你是谁?”
他的态度很蛮横。我没有理会,冷冷道:“你是谁?”
我的目光应该很凶狠,因为我已经运出了内功。
果然,他有些不自然,躲开我的目光,道:“张天林就是我,人称张麻子!”
他的气势已经被我压了下去,说话时语气非常蛮横,想借此增强自己的气势吧。
我没有理会这些,换上笑脸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张麻子,幸会!”
说着,将手伸了过去。
他不自觉的将手伸了过来,与我握在一起。脐轮内的真气急速运转,一股极细的真气沿我的手臂,传入他的身体,冲向两肾。
这两股真气极细,而且很快,可能他还没有感觉出什么,已经完成。我心中冷冷自得的一笑,放开了他的手道:“到里面坐坐吧,这是我九舅家!”
张麻子点点头,并没有太放肆,变得老实一些。
进了屋子,白玲面色苍白的看着他进来,僵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这个张麻子把她吓得够呛。
我笑道:“舅妈,弄些菜,我跟张大哥喝一盅,张麻子的大名,无人不知呀,能来到咱们家,真是我们的荣幸!”
白玲有些惊异的向我望来,我冲她迅速的眨了眨眼,让她恍然。面色恢复了自然,答应一声,忙去做饭,其实我是想把她支开,让张麻子不能说上话,以免弄出难堪。
迎合奉承一个人,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没有几句,就将他说得飘飘然,忘了来到底是做什么,再加上我刻意的灌他的酒,没有几杯,他已经不停的拍我的肩膀,亲热的叫老弟了。
白玲没有跟我们一起,只是在厨房做菜,一个又一个的菜,不停的上,我弄过来的菜,她做了个遍。
酒足饭饱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送他到了家。他的老婆倒是不错,很漂亮很贤惠的样子,声音很温柔,我倒是怀疑,当初她是怎么看上他的,很可能是他抢来的老婆。
我又回到了白玲家,装着已经醉了的模样,说话不清不楚,断断续续中,我说了张麻子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又嘻嘻笑,说我已经把他给整成阳痿了。白玲倒是挺耐心,听着我装醉唠唠叼叼,还跟我说话。没有对醉酒人的不耐烦,颇让我感动。
我躺在她的床上,装着醉眼朦胧,直直的看着她。她坐在我的身边,低着头陪我说话,神色温柔,我想她可能正想姿吧。
我长得跟九舅很像,这一点儿,我已经从无数人的嘴里得到证实,我也照过镜子,确实很像,尤其是眼睛,用姥姥的话说,都像两颗黑宝石,我当时还小,就说她根本没有见过黑宝石,又怎么能说我们的眼像黑宝石呢,惹得她一个劲的夸我聪明。其实,姥姥的眼也像黑宝石的。
“舅妈,你……你……很美!”
我断断续续的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看着雪白纯净的脸上渐渐爬上两朵红云。
她有些害羞,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美不美的!”
话里带有一丝萧瑟,一丝落寞,让我心疼。
我轻轻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道:“舅妈,不是的,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日子要过呀!”
心里有些激动,已经忘了装醉了。
她可能心情低落,没有反抗,任我握着她湿软的小手。不做庄稼活的手就是不同,跟思雅的小手一样的柔软温滑,没有一丝粗糙的感觉。
低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垂垂的老人,可能是心已经死了吧。我有些难过。
一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压住她的身子。“舅妈,我要你!”
语气坚定,铿锵有力,显出男人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