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谢仁旺的思绪回来四年前的一个让他魂为之牵的晚上。
黄昏是秀美,恬静的。路边的花呀,草呀,都在徐徐晚风的抚摸下,安静地睡了。夜来香们却精神十足的梳妆打扮,准备迎接“黄昏音乐会”她们用绚丽的晚霞做胭脂,图红叫门的脸蛋:用金色的阳光做长裙,套上柔韧的腰肢:向小河小溪要一朵浪花,插在自己五彩的秀花上……
11岁半的谢仁旺刚刚修炼了完毕,擦拭了一下额角的细汗,开始往逐渐亮起灯火的北苑的大澡堂子走去。虽然是夏末秋初的季节了,但气温依旧很高。11岁半的谢仁旺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五,比起同龄人要高出大半个头,这要得益于一年多前服食了仙界的洗筋伐髓丸。谢仁旺提着脚步,慢慢的往北苑里面走,这里房间和谢仁旺所在南苑相比要少了不少,也就是六,七间房子,数量虽少但每一间房间和南苑比着又要大了不少,四周幽静一片,似乎和这红尘分开了。
屏息静气,一运内息,耳朵好像越来越好使了,远处大街上的行人喧闹,别的院子里面的吵架声,不知道谁搬东西声,竹子上面的蝉叫声,屋内女子的打鼾声……那嘻笑声似乎更大了,似乎还有水声。
谢仁旺看准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发出声音的屋子正好对着拱门,经竹林一隔,怪不得听不清晰,那间屋子是百花楼整个北苑院子里面最大的,门口挂着两串风铃,微风一吹,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悦耳动听,门口放着两盆水仙,碧绿葱翠,高雅绝俗,婀娜多姿,清秀美丽,似乎散发出浓浓的香气,闻之,如舌兰之香,沁入心脾。里面的水声似乎更响了。
谢仁旺透过门缝,看里面似乎有人影,朦朦胧胧,看去清晰,吐了些涂抹,摸在指头上,轻轻的把纸捅破,闭上一只眼睛往里面看去。
莆一看之下,只觉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的不停,只见中间一个大木桶,里面坐着一女人,仅露出来脖子和头,身体大部分都在水下,头发盘的高高的,成一个大鬓,用一支杈子挽了起来,露出修长、匀秀、白皙的玉颈,那女孩轻轻的用水瓢端些水,仰着头,从脖子上面冲下,那端水的手,纤细、修长,胳膊和手一如玉颈般的白皙,那女孩边冲边轻哼着不知道什么的小曲,旁边似乎有人走来走去,谢仁旺往两边一看,见个丫鬟打扮的人正端着些花瓣,往里面撒,那女孩边唱边拍水,显然冲的颇为畅快。
谢仁旺的心顿时砰然跳跃起来,屋里的美眉,你可知道,此时,门外有一个少年郎正在偷窥,正在天人交战吗?
谢仁旺虽说从小生长在风月之地——百花楼,但此前六七岁的时候倒是经常和百花楼一众红姐阿姨们同池洗浴,那时,四娘等人还时不时的喜欢摸小仁旺的那根小豆芽般的小鸡鸡。但那时可以说是懵懂无知,哪里知道男女间的事,但随着这两年,尤其是吃了仙界的乾坤混元心法以后,不但身高高了很多,就连下面原本小豆芽般的小鸡鸡也如同吃了激素一般疯长起来,虽然相比成人还有些许差距,但在同龄人中那可真的是冠绝天下,即便是比谢仁旺大两岁的胖虎他们一众小子,也没有一个有谢仁旺那么雄厚的本钱。十一二岁,正是一个少年情窦初开对于异性充满了好奇的年纪。
口干舌燥,不知从何时开始谢仁旺吞了好几口口水。
少年郎,你曾经也有如此的冲动么?
人不风流枉少年!
少年时,你是不是也有偷窥的冲动。
谢仁旺用力掐了一下大腿,传来一阵疼痛,真的,这是真的,不是梦,既然是真的,心中对于异性的渴望慢慢地占据了上风,奶奶的,这又没人看见,偷看一下没有关系吧!对,就偷看吧,谁知道呢?我要偷窥,尽情的偷窥!
让我一次偷窥个够,不分左右!
让我一次偷窥个够,现在和以后!
轻轻的,沾点口水,谢仁旺把那个眼洞稍微挖大了点,让眼睛看着舒服些,头也凑的更近了些!身体微微前顷!
谢仁旺体内的血,仿佛在那一刻要沸腾了!
屋里的女孩哪里知道外面窗户上还有那么一对眼睛在偷偷地关注着自己,一只芊芊玉手端着水瓢,舀了些水,从上面浇下来,嘴里面还哼着小曲,怡然自得,很是享受,浇完后,又舀了瓢水,从上面浇下来,几次三番……一直舀了十几瓢,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舀的舒服,冲的逍遥自在,外面谢仁旺看的不但郁闷而且焦急,止不住地在心中狂喊:“好姐姐,你能不能不冲了呀!好姐姐,你能不能站起来下,好姐姐,你转个身子过来呀!好姐姐,站起来呀!站起来呀!你不站起来,我看个屁呀!”
他心中正在狂喊,奈何那女子一点听不见,依旧一直浇个不停?
难道,女孩都喜欢从上面冲?
沸腾的热血就让这一盆盆的水,慢慢的要浇灭了?但是,哪怕有一丁点的希望,也不会放弃,眼睛一定要坚持守住那片光亮!我就不相信,你能浇一辈子,你总要起来的吧,总要穿衣服的吧,总要站起来拿东西的吧。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那女孩浇了一会,停了下来,晃了晃头,似乎要站起来的样子,谢仁旺心中急忙大喊:“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谁知,那女孩晃了晃,脖子似乎落的更低了些,谢仁旺此时连白皙、修长的脖子也看不到了,平常看着很普通的脖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好像看的才更有味呢?
唉……你干脆一个猛子扎下去,把我心中那最后点希望熄灭拉倒,就这样不上不下,不左不右的,难受呀!个中滋味,又有几人知?
难道,朦胧的,才是最美的?
也难怪,像这种欲露还遮,欲露还遮,才是最撩拨人的?
既然看不上,不看了还不行吗?谢仁旺懊恼地正要拍走人,屋里突然一个女声说道:“小姐,你说,这百花楼开的好好的,在顺义府那可是首屈一指,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这两年还要让别的青楼的那几个妓女过来呢?”
听她的语气,似乎对前两年芙蓉姐姐、牡丹姐姐过来颇为不满。
谢仁旺本来正待要走,突然听到屋里两人谈到了芙蓉姐姐、牡丹她们,听了这话,急忙停下来,看看能不能听出来些内幕,把耳朵凑了过去,想了想:“耳朵在那都可以听的见,还是眼睛看着,这样两不耽误!”
想到这里,又把眼睛凑了过去,这会不看那洗澡的女子,看看屋内还有什么人。
这是个极大的屋子,中间用帘子隔开,里面一张大床,一边放了张朱漆桌子,旁边放张椅子,上铺锦垫,屋内到处陈设的花团锦簇,罗帐绣被,一边茶几上供奉着一尊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菩萨,看观音菩萨上面青、红、金光闪闪,显然价格不菲,菩萨前面放着座香炉,清香袅袅,屋子中间腾开了,中间放了个澡桶,那女子正在洗澡,对面一个大书柜,里面的书满满当当的,显然屋内主人十分好学,再往这边由于目光所限,看不见了。
那洗澡女子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小青,你别乱说话,我们又不是这里的人,记住既然百花楼的妈妈们让她们来了,就一定有道理,你做好你的事,别问这么多了。”
这女孩说话墉懒娇柔,柔柔的,初听之下,似乎骨头都酥了几分,谢仁旺如听仙音,实在没想到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那小青听了那小姐的话,似乎赌气的说道:“就是吗,你看那个牡丹,长的还算好看,就以为自己是个大美人似的,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哼……不说小姐你,我看就是小红姐姐都比她漂亮多了,还有那个芙蓉姐姐,长的那么难看,脸上摸那么多粉,都看不到脸了,红一块,白一块的,就象猪似的,不过我看那芙蓉姐姐的胸前两个还真的不小,怕是百花楼没有比她的大的……不过,不过……长这么大有什么呢,又不是喂猪,当奶妈……”
谢仁旺在外面听的高兴不已,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芙蓉姐姐干脆改行去当奶妈好了,比干这个有前途多了。
那女子听了小青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了一会,才道:“好了,小青,记住,我们是客,在这里是赛姐姐做主,这些事你又管不了,这些话你和我说说就算了,别在外面乱嚼舌根,小心别被其他的妈妈们听到了,又去烦我师姐,我看整个百花楼就你最多话了!”
那小青不知从那里走了过来,后面扎个辫,似有几分姿色,袖子挽到胳膊肘上面,端着个花篮,里面盛着不知道什么花的花瓣,撒了进去,摸了摸水,道:“小姐,水温正好,你多泡会,反正上午,大家都在睡觉,没有人用澡盆,才撒了花瓣,让香味进去。”
说完话,用水搅了搅水,继续说道:“小姐,你就说说吗,为什么妈妈让她们过来!”
说完,又继续搅水,谢仁旺看其动作,似乎更大了点,突然,那洗澡女子“啊”了一声,大叫道:“小青,你老实点好不好,别乱摸,别摸那里,别摸那里!”
说完话后,“咯咯……咯……”
大笑了起来,那小青道:“嘿嘿,小姐,你说不说?”
那女子急忙说道:“咯咯……我说,我说,好不好,咯咯……你先松开,你先松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