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烤的吃起来更香了!
少年幸福地鼓起腮帮子嚼着,眯起的双眸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
这贼船,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好?
慕容冲大脑迟钝了一秒钟,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地在司马衷的蛊惑下吃了个十二分饱。
吃撑的感觉并不好。
捂着胀痛的肚子,慕容冲的腰腹不再如曾经那般纤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美食的填充下鼓了起来。
回到住处以后,慕容冲见自己姐姐慕容无考忧心忡忡地在屋内等候着自己,时而黯然神伤地抹眼泪,带着一身奇异的烧烤香气,慕容冲踏入了屋内。
燕国清河公主,慕容无考焦急地靠近慕容冲,在他三步之外停下脚步,她瞬间泪如雨下,哭泣哽咽道:“凤皇你,还好吗?”
慕容冲条件反射捂住胀痛的胃,他觉得自己得多走走消消食。
清河公主见他这反映,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你受苦了,晋王竟恶毒至此。”
慕容冲一头问号,欲言又止:“王姐,我没。”
“你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晋王虐待你了是不是?”清河公主大哭:“王姐没用,护不住你。”
慕容冲:……
不,我不是,我没有。
然而无论他如何解释,清河公主一心认定了他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还跑去拉来燕王慕容暐,恳求慕容暐为慕容冲请医官。
慕容暐见到与晋王相处一夜,已经有裙带关系的慕容冲,他的存在实实在在地提醒着慕容暐自己究竟有多无能,这让慕容暐羞恼成怒,心里已经有了膈应,不愿与慕容冲对视。
九分的不自然,一分的愧疚,自己兄长是个什么德行他前世就摸透了,慕容冲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慕容暐动了动鼻子,口中哈喇子不受控制地在分泌者,说出了在场唯一脑子清醒之人的心声:“这什么味道?”简直该死的香,香到他想吃肉!
可足浑氏与清河公主一个劲地抹眼泪,她们围着慕容冲嘘寒问暖,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洗澡。
可足浑氏哀凄道:“凤皇,你便当自己是被狗咬了,洗一洗就干净了。”
慕容冲:……
在母亲与姐姐的压力下,慕容暐派人去请来他们燕国原先的医官。
就是说周扶失忆又恢复记忆的那位庸医,这医官医术不怎么样,偏偏有一张令人信以为真的巧嘴。
医官为慕容冲望闻问切了一番,对燕国诸位在场之人说道:“中山王劳累过度,身体不堪负重,脉象沉重晦涩,忧思郁结在心,如今需要好好休息。”
可足浑氏想歪了,大悲不已,直叹母后无用,护不住凤皇。
清河公主更是以泪洗面。
慕容暐沉默着瞥开了视线,不与慕容冲对视。
慕容冲气歪了鼻子:庸医!我忧思你个大头鬼!
然而无论他如何解释,燕国众人在庸医的诊断之下一心认为慕容冲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悲伤笼罩着屋内。
次日,慕容冲找到周扶,向他大吐苦水:“母后与王姐她们为何要相信那庸医?她们怎不动脑子想想我根本毫发无伤!”
可足浑氏是怎样的智商,你还不明白吗?
周扶视线飘忽了一下,安慰慕容冲说道:“还好他们相信你受了伤,不然你还真得让司马衷抽上一顿,以免引起他人怀疑。”
慕容冲感觉自从燕国破了以后,身边的人都开始一个个都变得不正常了,简直莫名其妙!
“苻坚已经绝食第二天了,你要去看看吗?”周扶转移了话题:“司马衷今天让厨子在牢房外炒蛋炒饭。”
“蛋炒饭???”慕容冲惊奇道:“蛋炒饭又是何物?”
原谅见识小的鲜卑人没见过蛋炒饭,就是周扶自己都没怎么吃过,主要是平时口腹之欲不强,想不起来要去捣鼓这些,而司马衷显然比较沉迷于捣鼓这些美食。
饿肚子的时候,蛋炒饭的香气简直要了老命了!油与蛋花和米饭在热锅上翻滚,刺啦刺啦的声音促使人食欲大增。
苻坚背对着捞门坐着,紧紧捏着拳头,他的额头青筋暴起,闭着眼睛,喉咙却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