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书记的夫人赵京东是带着司机来的,就在陈淼儿、霍明慧和安千易三人在清雅会所旁边扯淡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家,看到老公侯正明正带着老花镜看报纸呢。
“回来了,今晚收获如何”侯正明摘下老花镜,将报纸放在了茶几上问道。
“还可以吧,看起来挖煤的就是有钱,一晚上几十万出去眼睛都不带眨的”赵京东有点累,她坐在丈夫旁边,将那个楠木小盒放在茶几上,接过丈夫递过的水杯喝了一口。
“你想错了,不是不眨眼睛,而是在你的面前不能眨,不然的话,花了钱不是白花了,还让人家说她小家子气”“或许吧,霍明慧这个人很大方,给人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但是豪爽中又不乏精明”“也是啊,生意做那么大,没点脑子还行,通过其他渠道我也了解了一些,这个霍明慧手里不单单是那个挖煤的皮包公司,还有几个其他公司呢,只不过她不是法人代表而已,但是都是绝对控股的,而那些参股的都是她拉进来的官太太,可以说,这个女人很有头脑,郑成贤控制不了她”“哦?那干脆让她当市委书记不就完了”听到丈夫如此夸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赵京东有点酸溜溜的。
“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卖帽子的吗,这是工作,哎,这是什么?”
侯正明指了指桌子上的楠木小盒问道。
“哦,也是霍明慧拿来的,说是郑成贤送给你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你看了就明白了”她自己也很奇怪,一直没有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侯正明打开盒子一看,不禁乐了,心想,这个郑成贤还真舍得下脸,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向自己表心迹。
“印章?这是什么意思。是古董吗?”
赵京东问道。
“意思就是说我的官印交给你了,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我以后就跟着你干了,你随时可以摘我的帽子”“郑成贤有这样的脑子?该不会也是霍明慧的主意吧”“都不像,这个印章不简单,我记得好像在清史稿中见过这个名字,方荆桐,一个官声还不错的知府,这何尝不是郑成贤在向我要官呢,郑成贤的级别还不到知府,唐大坤才是,不简单啊,能把一个印章的意义用到如此地步,不简单”“你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霍明慧今晚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人,说是她去北京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关系很好”“有多大年纪?”
“也就二十多岁吧”“应该也不是啊,不过,以后多多留意这个女人,看看是什么来历”安千易告别了两位之后自己开车回家了,但是体内好像是有余毒未消似的,一直有那么一种冲动,那就是想去海州找那个警察,但是她又不敢,因为一旦让刘振雷知道,不但自己活不成,还会连累了他。
回家洗刷完毕之后躺在床上睡不着,刘振雷还没有回来,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打牌,由于他年纪也大了,那方面的事情可以说几乎没有了,于是两人便分居了。自己最好的十年给了刘振雷,但是现在他已经老了,而她却正好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仿佛在梦里又回到了二十一岁那年。那个时候安千易刚刚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由于外形靓丽,身材姣好,是海州市局的一枝花,于是在当时的省公安厅副厅长刘振雷来视察时,她理所当然的被要求担任解说员,给领导们解说海州警界取得的成就。
结果就是刘振雷没有记住多少成就,但是记住了这个让人心动的小丫头,有些人最适合做官,根本不用领导暗示,只要领导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领导在想什么,需要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晚宴,安千易又被安排给领导陪酒,当安千易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扒的像是一只白羊一样,而搂着他呼呼大睡的就是昨天那个温文尔雅,尽显长者风范的刘厅长。
接下来不久,安千易离开海州,被调进了省公安厅,开始了她长达十年的情妇生涯,直到刘振雷的老婆去世才转正。但是她一直忘不了海州的那个警察,就像现在这样,一个男人正趴在她身上肆意妄为,梦去无痕,睁眼一看是刘振雷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顾不得他的酒气熏天,只能是配合着他,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机会很少,也许他今天真的行了,她渴望着有人能浇灌她空旷已久的身体,无论是谁。
连脱衣服的时间算在一起,刘振雷在折腾了两分钟之后悄然离去,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或许,他真的老了,又或许是权力的诱惑腐蚀了他某方面的机能,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的是,两颗伟哥都改变不了的现状真的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