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情况,得出你其实是良民的结论后,你又自曝军火商身份,说出自己和苍旗曾经有交易往来,引出田口六藏可能会寻你报仇,这就和你找谷崎寻找保护对应起来,最后田口六藏还是拜倒在你的人格魅力下,没杀你,你顺利成为武侦社社员。”
对于最后一点,太宰治边说边用手指绕着一个圈说道:“这就像是个圆形叙事结构的故事,以为什么你会被追杀和杀你的人是谁这样的谜题,不断地展开。但到这里,你的故事还是没有结束。”
“如果不知道的,会以为因为你是伤害田口六藏父亲的人,你不想和田口六藏发生冲突,才请求保护。而杀你的人谜底就是田口六藏,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
“可是,如果你因此要避开与田口六藏的冲突,你应该不会回横滨。但你若是想和田口六藏真的想要解决矛盾,你应该解释,而不是一上来就让他持枪对准你。
你给我们的解释是——你不知道苍旗事件,所以把军火卖给他们,后来作为赎罪,才两年间不断地帮助田口。
你这一点就可以解释给他听。”
太宰治侃侃而谈,字字一针见血。
这就是我不能留他在武侦社的重要原因。
“所以,我指的问题是两点。”
“第一,你非常清楚要杀你的是苍之使者。你绝对有对方的把柄,所以苍之使者才会想要对你动手。我那份视频便是那天在苍之使者的基地里面找到的,这乍看混在一堆苍旗恐怖主义计划里面无关紧要,但却是直指向你的一大杀器。”
“第二,针对你和田口六藏之间那么多的矛盾之处,我认为你今天这出用爱感化少年的戏码是演给武侦社看的。”
我平静地说道:“所以,你才会想试那把枪。你把玩着枪是为了测试里面是否是空枪,你朝着太阳穴开枪则是为了试验第一轮是空的。”
“准确来说,从一切结束的时候,你第一眼不是看我们,而是确定枪的位置时,我才认为枪里面藏有问题。”太宰治抱着手臂说道,“我一般平时也不是那么喜欢思考问题的,没那么勤快。你问我问题了,那我也问你一个——你怎么发现那个视频是入社
测试的鱼饵?”
“你会让苍之使者的嫌疑犯自己拿把装有子弹的枪和别人见面吗?”
这话一落,太宰合掌道:“都怪国木田君太急了一点,我还想着我们演戏挺到位的。”
“所以,你是打算说,让我说出苍之使者的身份作为交换,隐瞒我做戏这件事情吗?”我问道,“还是你想要我自动请离,离开武侦社?”
“我不会赶走你的。”太宰治耸耸肩。
“……”
所以,他找我单独谈话,就是想要验证他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吗?
我说道:“你不怕,我趁机杀人灭口吗?”
“我都和他们说我跟你在一起了,要是我真的出事,连乱步先生也不能再保你。”
我大概明白了。
我之所以不会被赶离武侦社,不是因为那个田口六藏的事情,也许会有一些附加考验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江户川他给我作保了。
我沉默片刻,说道:“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内容,我就走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但是语气颇为愉悦,实属怪人。
我确定肯定永不否定地说道:“嗯。”
“你真是有趣的人。”
看,他奇怪的点又多了一个。
“我大概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问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但凡盯上武侦社的人,一般都没有特别好的结局。你自己好自为之即可。”
“这个武侦社的人也包括你?”
太宰清爽地应道:“当然,所以如果你讨厌我,又针对我的话,你会倒霉哦!”
“你倒是很有自信。”
“我超级有自信。”
太宰治笑了起来,仿佛我们刚才并没有出现任何言辞上的针锋相对,讨论都是日常到无关紧要的小话题,可以转头就忘的话。
那倒是可以试试他自信的上限到哪里。
我动了一下脚步,太宰治也跟着我并肩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