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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短兵相接
    “布来恩,你没事吧?”梅萱的声音从通讯仪上传了过来,她的机甲在这时从机甲母舰上弹射进入太空,刚好看到狼嚎被迫以盾牌抵挡对方光束攻击的一幕。“我来帮你解决这个混球!”
    “小心些!对方可不是普通人物,而是个高手,只怕还是和马南同一个等级的高手!”看到梅萱驾着飞燕式M型朝着龙式机甲直冲,狼嚎急忙大叫着警告梅萱。
    总算梅萱还把狼嚎的警告当成一回事,听见狼嚎的警告,梅萱急忙“煞车”,止住冲向龙式机甲的势道,但是驾驶龙式机甲的赫特森,却没因为梅萱停止前进而放过梅萱。
    龙式机甲肩部的145口径炮指向了梅萱的机甲并开了一炮,一发炮弹朝着梅萱的飞燕式M型射来。由于龙式机甲是在七千公尺左右的距离开火,因此炮弹要射到梅萱的机甲所在位置需要三秒的时间,梅萱觉得闪躲的时间还算充裕,所以并未作飞燕式M型进行大动作闪避,只是从炮弹行进路线上闪开而已。
    可是,在那枚炮弹靠近到五百公尺左右的时候,炮弹突然自行炸开,释放出了弹头内携带的群子弹头,以弹幕方式袭向梅萱的机甲。
    梅萱看到炮弹自行,领悟到那是一枚装有近发引信的榴散弹时,已经来不及闪避了,十几枚群子弹头纷纷打击在梅萱的飞燕式M型机身上,产生了一连串的火光。
    幸好群子弹头每一发的口径都很小,无法对飞燕式M型经过S合金强化的复合装甲造成损伤,而且GPOS控制系统自动以盾牌进行防御,挡下了射向机身中央的几枚群子弹头,所以梅萱的机甲没有受到损坏,但是连续不断的大片火光,却吓了所有人一跳。
    “组长,你没事吧?”从大型机甲母舰上弹的,隶属于曼宁工业的三台幽灵式机甲,他们的驾驶员一边以通信呼叫着梅萱,一边向着龙式机甲发动远距离攻击,好几道光束和好几枚炮弹朝着龙式机甲过去。“大家上!掩护组长!”
    “别躁进!对方可是高手,稳扎稳打才是上策!”
    看到自己的部属怒火冲天地朝着龙式机甲发动猛攻,梅萱急忙警告着那些曼宁工业的驾驶员,可惜的是,时间上稍微嫌晚了一点。
    看到幽灵式机甲朝自己发动攻击,赫特森冷笑着,轻松地闪过了光束和炮弹,随即以肩部的大口径光束机关炮,向其中一台幽灵式机甲开火,连续好几道光束射出,以弹幕射击方式将幽灵式笼罩了起来。一来,光束攻击的速度比实弹系武器要快,能留给对方的反应时间少很多;二来,幽灵式机甲的驾骏员技术没好到能闪避密集光束攻击的程度,因此幽灵式机甲被两道大口径光束给打中,薄弱的装甲防御一下子就被打穿,导致机甲的右手和左腿严重损毁。
    就在这台幽灵式机甲因为腿部受损而导致失去平衡,机动力下降的时候,又是一发145口径的榴散弹朝着这台幽灵式机甲射到。这台幽灵式机甲没能及时从榴散弹的攻击范围内逃开,结果就是榴散弹自行引爆,释放出密集的群子弹头之后,大量群子弹头击中了幽灵式机甲,连续不断的将幽灵式机甲给炸成了千疮百孔的废铁。
    看到自己属下的幽灵式机甲被毁,梅萱焦躁了起来。
    龙式机甲的驾驶员不但是个高手,而且龙式机甲更携带有专门克制轻装机甲的榴散弹,只要挨上一炮,幽灵式机甲必定会被当场击毁,而飞燕式与雷霆式也会承受重创——虽然梅萱很惊讶于刚才自己的飞燕式M型为什么吃了一炮却没受损,但现在战况正是紧张的时候,梅萱没有仔细多想,而是认为必定是盾牌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开了。
    梅萱知道以自己纵机甲的技术必定赢不过对方,而狼嚎虽然技术不错,但是看他刚才被对方的光束攻击给逼得几乎没地方可逃,显然狼嚎的技术还差对方一截,看起来己方只有马南的技术能够和对方一较长短。
    偏偏马南因为受过伤导致半身不遂,虽然能够靠着外骨骼步行器行动,可是登上机甲这种动作就没办法做得和四肢健全的人一样快速,所以马南登上机甲需要花费比其他人更多的时间,这大概就是现在的马南唯一的弱点了。
    北极星佣兵团那边也有两台雷霆式机甲弹射进入太空,他们也同样看到了幽灵式机甲被榴散弹击毁的情况,知道龙式机甲携带有大口径的榴散弹。可是这两名佣兵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驾机以最高速进行不规则移动,一边与龙式机甲保持距离,一边朝向龙式机甲发动攻击。
    他们知道这种大口径火炮无法携带太多的备用弹药,顶多八发到十发炮弹就是上限了,只要对方射完了炮弹就会失去威胁性,自己只需尽力闪过榴散弹的攻击就好;就算自己没闪过,能够消耗对方的弹药也是替其他的同伴争取优势。
    赫特森沉着一张扑克脸,观察着对面六台正在朝着自己发动攻击的机甲。
    两台雷霆式机甲一看就知道是由身经百战的驾驶员纵,要收拾那两台雷霆式机甲只怕需要花费不少工夫和弹药;两台飞燕式机甲虽然都吃过自己一次攻击,但是这两台飞燕式机甲和传闻中的薄壳机甲不同,吃了龙式主要武器的攻击竟然没事,显然装甲经过特殊改装。倒是那两台幽灵式虽然是火力最强的机种,但驾驶员的素质却是最糟糕的,而且防御也是最薄弱的,所以赫特森将攻击重点放在这两台幽灵式机甲身上。
    几道光束朝着幽灵式机甲射去,由于现在双方距离已经接近到四千公尺,几乎没有给幽灵式任何闪避光束攻击的时间,看起来活像是幽灵式待在原地挨龙式的光束攻击一样,射来的光束都钻进了幽灵式的机体之中,破坏幽灵式的内部零件,让幽灵式失去行动能力,然后一发145口径榴散弹跟着打到,将无法闪避的幽灵式笼罩在密集火焰之中。当火焰消散的时候,这台幽灵式机甲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
    击毁了第二台幽灵式机甲,趁着145口径炮在装填炮弹,朝向第三台幽灵式机甲发动攻击之前,赫特森还在百忙之中,抽空以光束武器射击了其他四台机甲。
    狼嚎驾驶着飞燕式M型,惊险地闪过了赫特森的光束攻击,闪得异常吃力;梅萱的飞燕式M型则没有闪过光束攻击,但靠着S合金强化的盾牌顺利挡开了光束。两台雷霆式机甲的其中一台被光束击中,装甲被打掉了一大半,承受了一点小损伤;而另外一台则是因为赫特森在发动攻击的同时,也在忙着闪避来自狼嚎的攻击,因此失去了准头,不然这台雷霆式机甲只怕也跑不掉要吃上一记攻击。
    将四台机甲都打了一轮之后,龙式机甲的145口径炮装填好了炮弹,赫特森随即又以同样的手法,先用光束武器打残了第三台幽灵式机甲,然后再补上一发榴散弹,这次将幽灵式变成了一团动力炉被引爆而形成的大火球。
    又有两台雷霆式机甲从中型机甲母舰上弹射进入太空,大型机甲母舰也弹三台幽灵式机甲参战,可是小型机甲母舰上却没有更多机甲弹,这让赫特森失望了一把。他原本估计有七十台机甲可以让他“找些提起劲来的刺激”,但是现在的估计数量却因为小型机甲母舰上没载太多机甲而要下修到六十台,这让赫特森相当失望。
    为了要“惩罚”这艘没有搭载太多机甲,让他无法“找刺激”的小型机甲母舰,赫特森放弃追击其他机甲,转过头来就朝着小型机甲母舰开火。
    狼嚎和梅萱看到龙式机甲朝着小型机甲母舰开火,都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们距离太远,来不及去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炮弹朝着小型机甲母舰直射过去。
    就在此时,小型机甲母舰上又有一台机甲弹出来,那是马南的机甲;而且马南的机甲一弹,立刻就启动了“增效”模式,就像变魔术一样,正好及时赶在炮弹击中小型机甲母舰之前,阻挡在炮弹前面。
    炮弹击中机甲并炸开,形成了一团大火球,将马南的飞燕式M型机甲整个吞噬进去。
    看到马南的机甲被给吞噬,梅萱的属下和北极星佣兵团的成员都惊讶地叹息着;赫特森则暗笑着马南是个傻子,竟然用机甲去挡炮弹。机甲母舰吃上一发炮弹顶多重伤,还不见得会被击沉,但是飞燕式这种轻型机甲,吃上一发炮弹只怕当场就会完蛋大吉。
    可是,赫特森的暗笑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惊愕,龙式机甲的威胁警示仪侦测到有好几枚子弹和炮弹射来,而且都已经接近到几乎无法闪避的距离。
    赫特森虽然立刻反应,纵机甲进行闪避动作,可是仍旧没办法完全躲过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炮弹和子弹,接着一团火焰贴着龙式机甲绽放了开来,一发88口径的炮弹正中龙式机甲的头部,虽然没能将龙式机甲的头部给打爆,但是却把装甲给打坏了不少,安置在头部的探测器和火控仪器也被打坏了一大半,就连运算电脑似乎也被打得有些故障了。
    正当赫特森愤怒着想找寻这些炮弹和子弹到底是谁发射的,为什么竟然能躲过龙式机甲性能优异的探测器而不被发现时,却看到原本笼罩着马南机甲的火球消散,露出马南那台丝毫没有受损的飞燕式M型机甲,机甲左手的盾牌还立在前面,而右手的57口径自动炮和肩部的88口径高速炮也对准龙式机甲。
    赫特森这才明白,马南那台飞燕式M型及时以盾牌挡住了龙式机甲射向小型机甲母舰的炮弹,不但如此,还利用炮弹的来掩护飞燕式机甲枪炮开火时的闪光及热能,以致于龙式机甲的探测仪器没能侦测到马南的机甲开火,错失了闪避攻击的第一时间。
    “哈哈哈哈,真是很不错的刺激啊!”赫特森大笑了起来,但是他没有恋战,而是掉头朝着KH工业大型机甲母舰所在的方向以全速逃跑。“白玫瑰佣兵团是吧?我可是很期待下次的交手啊,哈哈哈!”
    看到赫特森驾驶机甲掉头逃走,幽灵式机甲和雷霆式机甲的驾驶员就想追击,但是却被马南给制止了。
    “追击逃走的敌人没有意义,就让他去吧,我们得先把被击毁机甲的驾驶员救回来。”马南透过通讯仪这么说着。“而且,还得做好以后该怎么对付他们的计划。”
    被赫特森击毁的那三台幽灵式机甲,其中两名驾驶员顺利逃生、没有受伤,而第三名驾驶员则是因为机甲,弹射逃生的时候被波及,全身有大面积烧烫伤和多处骨折,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得立即接受医疗。所以那名受重伤的驾驶员立刻被送进大型机甲母舰的医疗室接受医疗,而另外两名安全逃生的驾驶员则是被梅萱好好地训斥了一顿,训得那两个人几乎都要找地洞钻下去了。
    虽然梅萱知道机甲被击毁并不完全是他们的错,但是她得找人做榜样来“杀鸡儆猴”给其他驾驶员看,提醒其他驾驶员,在下次出战的时候要更小心在意,这样才能减少将来战斗时可能产生的伤亡,所以也只好委屈那两名机甲被击毁的倒霉鬼了。
    长篇大论训完了那两名驾骏员之后,梅萱这才加入了马南和北极星佣兵团领队的会议。
    “还好我们这次只是来探探情况,而不是真的要打,不然只怕已经损失惨重了。”马南说着。“既然对方派来的是龙式机甲,而且其中还有王牌驾驶员,那么我们就先不攻击KX-13矿区,而是趁着他们分兵护航运矿船的时候,对运矿船进行拦截,这样一次要面对的敌人就没有那么多了,可以减少损失。”
    “不过,不知道他们这次派来了多少王牌驾驶员?”北极星佣兵团的领队问着。“特别是像刚才那种水准的王牌驾驶员有多少?”
    见到北极星佣兵团的领队和马南都望着自己,很显然是希望由自己提供情报,梅萱立刻说道:“这点我也不清楚,但是KH工业旗下出名的王牌驾驶员也就那几个,从刚才那个人的技术和行动看来,他应该是KH工业的头号王牌赫特森。听说那家伙嗜杀成性,就算对手失去了战斗力,他也会进行追击,一定要打死对手才肯罢休,他甚至还有射击逃生驾驶员的不良记录呢!”
    “赫特森?我听过他。”马南点头。“他以前是出身太空海盗的,品行很差,所以军队和佣兵都不敢招募他,就怕招募来了不但不听指挥还惹事,没想到他进了KH工业。”
    “除了他以外,KH工业其他几个所谓的“王牌”,其实技术都不算顶尖,至少就我的看法,布来恩小弟的技术就比KH工业的第二号王牌普烈格要好上一些。”梅萱说着。“就算KH工业把他们旗下的王牌全都调来这边好了,他们要分兵护航的时候,应该也不可能一次全都把王牌派出来,总要留几个人看家。所以要拦截对方的运矿船,我们顶多碰上三个王牌驾驶员就是极限了。”
    “三个王牌驾驶员?”马南皱起了眉头。“我可以牵制赫特森,布来恩小弟应付一个应该没问题,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有第三个王牌出现,该怎么办?你们能够应付吗?”
    梅萱没有回答马南的问题,因为她知道她手下的那些驾驶员技术都不怎么样,她自己的技术也不够好,碰上对方的王牌驾驶员,加上性能优异的龙式机甲和专克轻型机甲的大口径榴散弹,肯定只有被打好玩的分。
    “这种事情不打过是不会知道的,我们这边四个人一起上,应该也能牵制他们一个王牌驾驶员。”北极星佣兵团的领队皱眉说着。“只是这样一来,损伤可能会很大,搞不好我们这次的任务会亏本,那我们老板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那么,下次我们再去探探情况好了。我和布来恩负责试探对方的技术,就算我们两个赢不了,要逃走估计他们也挡不住;你们就先以长程火炮攻击对方的运矿船,阻止他们把矿石运走就好。”马南下了结论。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KH工业什么时候会派出运矿船?”北极星佣兵团的领队又问了。“难道要我们派人哨探他们的活动吗?还是直接去问他们什么时候会派运矿船出来?”
    “不,我们不派哨探,更何况派出哨探,反而可能因为哨探落单的关系,引来对方攻击。”马南摇头。“再说,我们有更擅长于哨探工作的朋友,请他们帮我们哨探敌人动静就好了。”
    “更擅长于哨探工作的朋友?”梅萱和北极星佣兵团的领队同时问了。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就是沙鲁曼星系的“迅狼”太空海盗团。他们和秦氏工业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个忙无论如何是会帮我们的。”马南笑着说。“更何况探查商船动向就是太空海盗的专长,再加上他们人多,找他们帮我们进行哨探,他们肯定能做得比我们更称职,而且还不容易被对方发现。”
    赫特森一回到机甲母舰上,刀疤脸组长立刻就把赫特森叫去舰桥,对赫特森展开训话:“赫特森,我有没有说过,要是这次的任务失败了,不是咱们掉人头就可以了事的?”
    “有。”赫特森一边挖着鼻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一边回答着自己上司的质问,甚至连敬语或称呼都没用上。
    “那你为什么还不听命令,硬是要单机出击?”刀疤脸组长又质问着。“你看你,虽然这次你的龙式机甲没被击毁,但是仍旧受了损伤,而在维修龙式机甲损伤的这段时间内,我们就是少了一台可以出击的机甲!万一敌人在这个时候攻过来,搞不好我们少掉的这一台机甲,就会起到决定胜败的关键影响……”
    “组长,要说影响,对方不是被我干掉了三台幽灵式机甲吗?”不等上司说完话,赫特森就插嘴了。“要比起折损的战斗力,对方折损的比我们更多,如果他们现在就攻过来,不是更敌不过我们吗?”
    “可是被你击毁的那三台机甲,驾驶员都是菜鸟!”对于赫特森的态度,刀疤脸组长不高兴了,所以声音也高了起来。“他们至少有三个王牌驾驶员,而你却没干掉他们的王牌,这算什么折损到对方战斗力?”
    “如果要说干掉对方王牌才算折损到对方战斗力,那我不是也还活得好好的?我们的实力也没有折损啊!”赫特森将挖出来的鼻屎一弹,朝着刀疤脸组长弹了过去,正好黏在组长脸上。
    “你!”刀疤脸组长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什么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很有干劲了。”赫特森抛下这么一句话,掉头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再补上一句话。“对了,组长,记得替我准备好另外一台龙式机甲,下次我还要出击,我可不想错过和高手对决的机会。”
    看到赫特森走出舰桥时那副吊儿郎当的德性,组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赫特森驾驶机甲的实力是够高明了,但是仗着自己技术高超,就不怎么服从命令,这样是要他这个组长怎么指挥调度?如果说靠赫特森一个人就能打败所有对手,那也还罢了,但是看到赫特森这次被人给打得夹着尾巴逃回来的德性,这种事情只怕不可能发生。而要击败对手就得靠团队默契,偏偏这就是赫特森最欠缺的特质,无法融入团队作战,那么实力再强的高手,也无法对团体战起到多大的贡献。
    白玫瑰佣兵团拥有至少三名王牌驾驶员,而且在上次的作战之中表现得进退有度、团队默契极佳,绝非赫特森这种独断独行、视上级命令为无物的作法,所以对方只靠着六台飞燕式机甲,就把四十台鳄鱼式机甲给打得溃不成军。
    不知道白玫瑰佣兵团的团长是怎么能管得住那三个高手的?想到这儿,刀疤脸组长突然有种“想要找白玫瑰佣兵团团长取经”的荒诞念头产生。
    刀疤脸组长想要“取经”的对象,此时正穿着暴露的泳装,躺在卡蕾家里游泳池畔的躺椅上,一边享受着格莱姆星系的阳光,一边和卡蕾聊着天,聊天的内容当然就是关于成功的事情。
    卡蕾对于成功的认识,其实是纯商业性质的认识。她原本并不知道身处于边境星系沙鲁曼行星上的成功,直到她看见了许多军火杂志纷纷报导着秦氏工业这间小公司,能够在不改动机甲硬体技术规格的情况下,达成将机甲性能以三级跳方式提升的成就;再加上飞燕式机甲的性能提升之后,严重排挤了闪电式机甲的市场占有率,卡蕾这才开始想到要研究成功这个人。
    更何况,当时河洛工业正面临着所生产的机甲,因为性能及不上竞争对手而滞销的困境,偏偏河洛工业的技术团队又无法在短期之内达成硬体技术上的重大突破。
    所以,当卡蕾看到关于秦氏工业的飞燕式机甲在不改动硬体规格的情形下,就能大幅提升性能的消息,卡蕾的第一个直觉就是“既然秦氏工业的飞燕式机甲能够靠着搭载GPOS控制系统而大幅提升性能,那么河洛工业的机甲应该也可以”,而这正是解决河洛工业目前困境的最佳解决方案。
    卡蕾将这个想法向父亲亚尔提起,亚尔也同意卡蕾的想法,只是当时和秦氏工业谈成授权生产合约的戴尔门工业与桑尼维尔企业,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像戴尔门工业是以复合装甲技术配上百分之四十的利润,才交换到飞燕式机甲的等量生产授权;而桑尼维尔企业虽然处境好一些,以四项技术交换了五倍量生产授权,但这两家公司却都没有获得GPOS控制系统的技术转移。听说桑尼维尔企业甚至还找上了在控制系统这方面居于龙头领导地位的数码思维科技公司,想要破解GPOS控制系统,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成果。
    至于其他想要获得GPOS控制系统的公司,不管他们是想要GPOS控制系统的技术,或是只想单纯获得GPOS控制系统的使用授权,则都遭到了秦氏工业的拒绝。
    为了要确保能够获得GPOS控制系统,就算无法获得技术转移,至少也要能获得使用授权,父女两个讨论了好几天,还各自召集幕僚开了好几次会议,这才决定以河洛工业全部顶级技术和一半利润的条件,来和秦氏工业交换GPOS控制系统。
    当时亚尔还质疑会不会让利给秦氏工业让得太过头,卡蕾则举出了许多数据分析,指出如果不是让出这么多的利益,秦氏工业只怕不会愿意分享GPOS控制系统——毕竟只要装上GPOS控制系统,再烂的机甲都会变身成好货。更何况秦氏工业已经从戴尔门工业和桑尼维尔企业身上,获得了足以大幅改善飞燕式机甲的技术,能够制造出比飞燕式机甲更优秀的机甲来攻占机甲市场。
    在这种情况下,河洛工业如果不愿意给出庞大的利益,秦氏工业何必要与河洛工业签约呢?留着GPOS控制系统,让秦氏工业自己的机甲大幅攻占市场不好吗?就更别提秦氏工业可以等到河洛工业倒闭了,再来招揽河洛工业的科研人员,那样不但不用与河洛工业分享GPOS控制系统,照样还是可以获得河洛工业的技术。
    被女儿举出的分析说服,亚尔终于同意了以河洛工业一半的利益与所有顶级科技,交换秦氏工业GPOS控制系统这项条件,卡蕾立刻向秦氏工业送出了合作意向书。
    原本以为意向书送出之后,很快就能得到秦氏工业愿意合作的回答,谁晓得秦氏工业的回答是给得很快,但给出的却是拒绝的答覆,这让卡蕾和亚尔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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