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小民无聊地在野外游荡,看着地上的小草泛起青色,暗自叹息,日子好像又过了好久。现在都已经到了春天,自己还是被困在山中,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他漫步走到禁锢住自己的巨大屏障旁边,趴在屏障上,眯起眼睛向外面看去。
这是上个月发现的,这个屏障已经不再是那样厚重不透明的了,而是可以勉强可以透过屏障,看到外面的情景。虽然还是看不太清楚,不过对于在禁制中几乎闷中病来的李小民来说,经常跑到这里来看外面的风景,还是他必做的一件事。
“我简直就跟犯人一样了,整天关在这里,根本就出不去,只能每天趴在栏杆上看外面的风景!”
李小民在心里咕哝着,恨恨地拔剑向血色屏障斩了一剑,却连一道划痕都砍不出来,只能叹口气,收起剑,再次趴在他的围栏上面,看着外面的风景。
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兴奋地看着远处大道上的情景。
远远的,走来了一群人,还在吹吹打打的,像是送亲的队伍。
这对李小民来说可是稀奇事,从被困在这里以后,他就根本没见过外面的人。上个月他和幽儿成亲以来,发现血色屏障变得透明,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可是也很少看到有人经过,即使有些人路过此地,也是拍着马飞跑,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像是害怕突然出来鬼怪把他们抓去吃了。
其实李小民不知道,这东山本来就是一个鬼怪出没之地,去年又突然多出一个血红大球矗立此地,更是让所有看到的人惊惧不已。
鬼怪之地,声名显赫,即使是官军也不敢轻易前来。当地官府,得知此事,也只敢派几个差役来查看了一趟,什么也没看到,就飞快地逃回了县衙,胡乱说了一通,以后再没有官差敢来查看。
不过,这大半年来,东山附近一直没有出什么事,偶尔有人大着胆子从此地经过,也没有什么事发生,远处的人渐渐也都不太害怕,有时候想抄近道,便打马如飞从旁边驰过去的人,也是在所多有。
幸好这样大胆的人越来越多,李小民出来闲逛时,才能偶然看到一个个的路人,看着他们担心害怕地在外面打马飞驰,看得李小民眼里能羡慕得冒出火来。
这一次,他更是看到了送亲队伍,两眼兴奋得火光乱冒,直直地盯着那一处花轿,心里捉摸:“不知道新娘子是怎么个美貌法,可能比得上我的幽儿吗?”
想起在东山家里等着自己回去的娇妻,李小民心中一片火热;可是想到自己在金陵的娇妻美妾,他又忍不住轻叹一声,眼中一片迷茫,竟连外面的送亲队伍都忘记了。
外面的送亲人群,也是个个心惊胆战。虽然这大半年东山附近都没出过什么事,可是毕竟从前凶名卓着,靠近它还是让人害怕得厉害。更何况那血红色的巨大半球高高地矗立在那里,谁看到了,都会吓得心里乱跳。若不是因为要赶着在吉时之前将新娘子送到夫家,谁也不愿意走这条险路。
花桥在几个轿夫的扛抬下,缓缓在大道上走着。就在花轿抬到血红巨球旁边时,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卷起轿帘,露出了里面新娘子如花似玉的面庞。李小民透过红幕看去,竟然发现,那名美貌少女,长得竟然像是青绫的模样!
李小民心头剧震,失声叫道:“青绫!你怎么可以不等我,随便嫁人!”
心神激荡之下,他的手伸了出来,心神狂荡,只剩下一个心思:一定要拦住青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绝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热血在他的身体里面,沸腾起来。李小民眼中射出狂热的火焰,双手伸向外面的少女,脸庞涨得通红,彷佛全身的血,都流到了头上。
突然间,一个温软的娇躯,出现在他的怀中,李小民惊讶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头戴凤冠,身披霞帔,一身大红嫁衣,正是方才那个新娘。而她的面目,在近前看得清楚了一些,唇边带着一颗黑痣,却不是青绫。
这少女呆呆地看着李小民,满脸都是惊惧的表情。刚刚还坐在花轿之中,现在怎么又突然跑到了这个少年的怀里?
这个时候,李小民发现了她并不是青绫,心中一松,方才想起:“我是糊涂了!青绫本是当朝公主,怎么会这么草率地嫁人了?虽然是被我养在外面,可是她的母亲一定会把她留下来给我,不会轻易送她嫁人的!”
心神微一放松,一阵剧烈的无力感迅速笼罩住了他。李小民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在外面,送亲队伍已经乱成一团。首先是轿夫发现不对,原来抬着轿子总还有些费力,可是当狂风过去,几个轿夫同时感到肩上突然一轻,前面的轿夫回头一看,被狂风卷起的轿帘还未落下,里面空空如也,已经不见了新娘子的踪影!
轿夫惊慌大叫,引得送亲人等争相前来观看,看到新娘子不翼而飞,都惊叫起来,四处寻找,又哪里找得到?
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红色大球之内,新娘子正在拼命地捶打着厚厚的屏障,向外面的亲友哭喊着。可是从外面看起来,这厚厚的屏障却是一片血色,让人连看都不敢多看,声音亦被隔绝,哪还能看到里面少女哭泣的模样?
一行人乱哄哄地找了一阵,想起东山历年来的恐怖的传闻,都心中生寒,发一声喊,没命地向远处逃去,为了躲避鬼怪从后面的追赶,连花轿都不要了,一心只想有多远就逃多远,再也不敢在这鬼地方多呆。
当几位女神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飘然飞到这一处禁制的边缘之时,看到的却是脱力昏倒在地的李小民,以及一个扑倒在他身边,也昏厥过去的身穿新娘嫁衣的美貌少女。
※※※李小民悠悠醒转,缓缓睁开眼睛,涩声道:“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几个女神和风霜三女都守在他的身边,幽儿哭泣着抱紧了他,颤声道:“相公,你没事就好!刚才你晕过去了,我好担心!”
旁边,烈焰天女冷冷地伸出赤红色的纤指,在他头上轻轻一戮,冷冷地道:“好啊,一会不见,你这小色鬼就又弄来了一个女孩!说,你是用什么办法把她弄进来的?”
李小民被烫得惨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转头看向不远处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女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涩声道:“真的,她真的进来了?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想不到她真的进来了……”
说完,他又无力地跌倒在床上,由水柔天女将柔软清凉的玉手按在他额头上,轻轻化解他头上的灼伤,轻声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把她弄进来的?”
李小民仔细回忆着,喃喃低语,把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几位女神都莫名其妙地对视着,想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事出现。
突然,闪电天女目光一闪,兴奋地拍手大叫道:“我想到啦!既然多了一个人,就可以多一个新鲜女子来陪他交欢,要是在阵眼处交欢的话,又能撼动禁制,让我们早一点脱离这个地方了!”
几个美女,同时意动,目光炯炯地看向那个刚刚苏醒的女孩。
身穿大红嫁衣的美貌少女,方才悠悠醒转,忽然听到闪电天女这番话,顿时羞惧交集,又看到她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和那俊俏少年的身上看来看去,心中一急,顿时又昏了过去。
烈焰天女哼了一声,不快地道:“这个小色鬼,真是便宜他了!”
说罢,伸出葱指,恨恨地在他头上,重重地戮了一下。
李小民惨叫一声,整个人象条上岸的鱼一样蹦了起来,随即又重重地跌落在床上,和那少女一前一后,昏厥过去。
闪电天女却不肯放过他,欢笑着跳过来,抱起李小民,纵身跃起,便向阵眼处飞去。
李小民在空中,被电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随即又被电得大叫一声,昏迷过去。
闪电天女娇笑着吐了吐舌头,努力收敛身上外放的电力,抱着他,飞到阵眼之中,将他放到大石上面。
紧接着,便看到爱欲天女也飞了过来,手中抱着的,分明就是那个刚刚被李小民带进禁制的少女,此时还在昏迷之中,也被放到了李小民的身边。
爱欲天女微笑着,伸出手来,剥下李小民的衣服,纤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轻轻抚摸,美丽的娇靥上露出羞喜的微笑,随后又将他放到那少女的身上,轻轻吹了一口气,一缕香风,霎时将他们笼罩在里面。
※※※李小民坐在草地上,无聊地看着几个女神两眼闪闪发光地守在屏障内侧,焦急地等待着路上的行人。
在李小民的身边,一位身穿嫁衣的少女温柔地跪在草地上,轻柔的双拳交替地替他捶打着肩膀,美丽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里面满是爱恋的神色。
这位少女,就是前些天被他从外面弄进来新娘,现在已经顺从地听凭命运的安排,不再那么害怕地寻死觅活。跟他交欢了几次,被他身经百战的高超技巧弄得死去活来,又哭又笑,从此因奸成爱,将整颗火热的少女之心,都付在他的身上,竟将前尘往事,一概抛诸脑后了。
李小民的手中拿着从地上揪起来的一棵草,无聊地在草叶上揪来揪去,打着哈欠说道:“好了吧,要是还等不来人,我可先回去了啊!”
“来了,来了!”
闪电天女惊喜地叫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的大路:在那边,真的来了两个人,赶着一头毛驴,驴背上还驮着些什么东西。
李小民也是精神一振,随即皱眉道:“你们还要再试验一下吗?恐怕又是只弄进来东西,却弄不进来人吧?”
闪电天女摇手笑道:“没事没事,我们多练习几次,一定就能把人弄进来了!你都能弄进来了一个少女,难道我们会不行吗?这一次,我们先来,要是还不成的话,就换你上!”
李小民噘着嘴嘀咕了几声,大意是这么多次都不行,你们还硬要试之类的,然后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关注地看着她们。毕竟,这关系到他未来是不是要一辈子在这座山里面过了。
外面走过来的人,看上去像是一对农家夫妇,都已经有四十开外,一身的风尘,身材臃肿,脸上胖胖的,倒真还挺有夫妻相。
几个女神早已经虎视眈眈,各自举起手,口中喃喃念动咒语,要以大搬运法,将外面的二人一驴,连同驴背的东西,尽皆摄到里面来!
来的两个人,也是一脸胆战心惊的模样,赶着驴飞跑般地在血红巨球边经过,一心只想赶快过去这一段可怕的地段,免得出什么事。
就在他们接近屏障的一刹那,几道神力,同时向他们卷去,象一只只大手一般,将他们整个提起来,飞速冲向巨大的血球!
砰地一声巨响,那个土头土脑的中年男子一头撞在巨大的屏障上面,直撞得几乎昏厥不醒,趴在地上,喃喃地呻吟着。幸好这屏障并不象岩石般坚硬,才没有撞得他头破血流,看上去只要休息一阵,就会象从前几天的那几名倒楣蛋一样,能爬起来逃掉了。
而那个胖胖的农妇,却霎时穿透了屏障,落到了水柔天女的怀中。这一下,却吓得水柔天女轻轻地尖叫一声,将她丢在地上,象刚刚抓到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
另一边,闪电天女也抱紧刚抓来的那头驴,喜得满脸都是笑,手中电光闪烁,电得那头驴仰头惨嘶不止。
烈焰天女咬紧嘴唇,不甘心地向着外面的农夫,不停地使着大搬运法,多次失败之后,只得无奈地放弃,回头看看爱欲天女手中也有一个大包裹,不由皱起眉头,心中颇为沮丧。
爱欲天女看出这位好胜姊妹的心思,微笑着安慰道:“这没有什么,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我们成功的真正原因?”
烈焰天女咬牙道:“不过是我法力恢复太慢,还有什么?难道你要说,是我从前没有和他多做几次,所以导致法力不如你们吗?”
爱欲天女摇头笑道:“才不是。这一次之所以成功地抓进来一个人,是因为这些天来,大道上第一次出现了女性!”
烈焰天女悚然一惊,低头看着那个吓得面无人色的农妇,再看看外面的农夫,想想前几天的失败都是因为自己这一方要抓的都是男子,而今天首次出现女子,水柔天女只轻轻一运搬运法,就将她带进屏障里面来了。
她心念疾转,惊呼道:“难道说,这层屏障只对男子有效,而女子是可以穿透进来的吗?”
她伸手捶着屏障,沮丧地道:“可是对我们还是有效,根本就无法穿出去啊!”
爱欲天女摇头微笑,柔声道:“据我看,是东山小魔当初设立这个阵势,目的就是要困住我们。所以,他对女子的设定便是许进不许出,若是他将整个阵势彻底发动,就算我们奔到屏障之外,只怕这血球还是能生出吸力,企图将我们吸到屏障之内。至于男子,就没有这个限制,东山小魔也懒得对他们进行什么细微的限制,索性让他们都不得进出。因此,我们现在才能在这未曾完成的阵势之内,将外面的女子吸进来。”
烈焰天女恍然明白,闪电天女在一旁已经兴奋地欢呼大叫道:“太好了!又来了一个新的女人,让她陪着李小民到阵眼处去吧?”
李小民听得大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闪电般地抽出宝剑,反手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凛然无惧、慷慨就义的眼神看着几位女神,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宁死不屈的决心!
水柔天女惊讶地看着李小民,再回头看看自己抓进来的肥胖农妇,忍不住掩口微笑,想着要是让李小民做出这样的牺牲,也实在是太悲惨了一点。
闪电天女怔了一下,也拍手笑道:“不想做就算了,干什么弄出这副吓人的模样!好了,快把剑放回去吧,我们这就送这女人出去!”
她举起那个女子,口中喃喃念动真言,手一松,就看这女子闪电般地飞起来,砰地一声撞在屏障之上,又弹回去;接着又撞上去,弹回来,连撞了十几下,直到撞得当场晕去,犹自撞弹不休。
爱欲天女伸出手,拦下了那个农妇,抿嘴忍笑道:“电儿,这屏障对女子是许进不许出的,你想送她回去,还是等到禁制消除的那一天吧。”
在一旁,烈焰天女忽然疑道:“奇怪!上一次电儿也是下手去抓一头驴,却也未曾将它带进来,这一次怎么又成功了?”
她的目光,在那驴身上扫了一下,恍然道:“我明白了!这头驴,也是雌性,所以才能被电儿抓进来!”
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向李小民,淡淡地道:“我看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恐怕也累了,就骑着这头母驴,到阵眼处去吧!”
李小民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她,只觉一股闷气自胸中涌出,填充胸臆,塞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愤然怒视着这名曾经被自己痛奸过的美女,白眼一翻,愤怒得昏了过去。
※※※坐在阵眼的大石之上,身边站着一头母驴,李小民的心中,充满了悲愤与凄凉。
虽然他知道这不过是烈焰天女逞口舌之利,以此来报复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可是一旦看到那头母驴,还是让他悲愤地恨不得一头撞在大石上,把自己撞昏过去。
几位贴心的美女,都已经被烈焰天女哄骗走了,只有她站在一边监视着李小民,脸上带着解恨的微笑,欣赏着他脸上悲愤的表情。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没有了透过屏障射进来的淡淡日光,因此屏障中也是一片黑暗,只剩下一男一女,一头母驴。
李小民不是不想逃走,可是下肢已经中了烈焰天女的定身法,只能坐在大石上面,默默地怀念着自己可心的美人。
在山谷中的几个美女,有三个是烈焰天女的姊妹,都被她蒙骗了;另外几个里面也只有风姨的智慧可以帮助李小民,可是也不在身边,被骗到外面去巡视;这让李小民无比想念那位曾经与自己订立过鬼奴契约的美貌女鬼,在这凄凉的夜色之中。
“月娘……”
李小民喃喃地念诵着她的名字,两行清泪,从饱经风霜的少年的脸上,缓缓流下!
当初征讨东山之时,为了保证后宫的安全,李小民特地将她留下来保护宫中的安全,本以这消灭了东山鬼王就可以凯旋回朝,与她相聚,谁知那一次分手,竟成永诀!
如果她在身边的话,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神欺负吧?想到这里,少年的心中,更形哀痛。
望着茫茫夜色,李小民突然狠狠一咬牙,心中摧动鬼奴契约,强行召唤月娘前来陪伴自己!
本来,以他的法力,还不足以在百里之外召来一位受自己控制的女鬼,可是当他拼尽所有力量,念起咒语之时,整个身子,竟然迸发出淡淡的光芒,让一边等着看笑话的烈焰天女也不由看得呆了。
他身下的大石,变得微微泛红,渐渐地,化为鲜红之色,散发着宝石般的光泽。而李小民的皮肤,也化为红色,眼中更是红光闪闪,让烈焰天女看得惊心动魄,暗暗提神戒备,以防他也突然入魔,攻击自己。
陡然间,一声裂响在空气中发出,空气似乎被撕裂了一般,一个美女突然出现在空中,满脸惊讶的神色,扑地一下跌落在李小民怀里,不敢置信地伸出纤手,抚摸着李小民的脸,颤声道:“主人!”
李小民的眼睛,渐渐恢复成了乌黑发亮的模样,静静地看着这位久别的美女,费力地张开嘴,轻轻地唤道:“月娘!”
说罢,他一头栽倒,昏厥在大石之上。
※※※当躺在床上的李小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最近好像很容易昏倒啊,是缺乏锻炼吗?还是受到这阵势和禁制的影响了?”
李小民暗暗地想着,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紧紧拥抱着自己头部的月娘,微笑道:“你们一切都好吧?”
月娘用力点头,泪水从美丽的眼中扑簌簌地落下来,颤声道:“金陵一切都好,只是见不到主人,让许多主母茶不思饭不想,住在宫南宅子里面的两位主母,都先后病倒了!”
李小民一惊,怎么也想不到洪三娘和她女儿会因为想念自己而病倒。该不会是因为有什么感冒传染了吧?
“这么说,也该把她们弄进来了。”
李小民低声自语道,举起手,想要运起法术,忽然失笑,离得这么远,以自己现在的法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啊!
一个娇柔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不,你可以做到!”
说话的,正是爱欲天女,站在床边看着李小民自嘲的苦笑,认真地这样告诉他。
李小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喃喃道:“好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吧!”
爱欲天女微笑道:“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我仔细推演了一番,结论是:这个大阵的阵眼其实也是它的一个破绽,只要我们几个一起施展起法术,就可以把你想要的女子,从很远的地方吸收到这里来,陪伴你进行破阵的工作!不过,这得需要你的帮忙才行。”
李小民喜得怔住,喃喃道:“好姐姐,你们都是神,力量强大,有你们几个就足够了,还要我做什么?”
爱欲天女摇头笑道:“不是这样。你忘了,当初在血潭之时,我们几个的命已经联结在一起了吗?只要我们几个一起运起法力,一定可以将很远的人搬运到这里来的!”
李小民的目光,欣喜地看着她,想了一想,微笑道:“既然洪三娘母女都生病了,就从她们先开始吧!”
※※※山谷中,阵眼的大石之上,坐着四位美女,一位猛男——至少也是俊男,正在瞑目运功。
四位女神坐在大石的四个方向,白玉般的手掌搭在当中的李小民肩上,将强大的力量,缓缓传到他的体内。
李小民坐在大石中央的巨大毛毯之上,咬牙忍耐着强大力量带来的压迫感觉,口中喃喃念诵着爱欲天女教给他的法术口诀,心中浮现出洪三娘那娇媚诱人的身影,暗自咽着口水,盼望着她能越过遥远的路途,来到自己的身边。
就在他念完最后一句咒语之后,突然怀中一沉,一个温软的娇躯出现在自己怀中。李小民惊喜地低头去看,不是那英姿飒爽而又媚骨天生的女将,却又是谁?
此时,她却是一脸病容,紧闭美目,躺在李小民怀中,昏迷不醒。
李小民伸手一摸她的脉搏,便知她是忧思过度,所以才染了风寒,不由让李小民心中又怜又叹,知道自己若晚些救她,只怕她生命不保。
为了拯救佳人的性命,李小民一咬牙,脸上坚毅之色浮现,三下两下扒光美人的衣服,自己也脱得赤裸裸的,趴在上面,就与她进行良性互动,以阴阳双修之法,拯救她的性命。
昏迷之中,洪三娘颤声呻吟着,渐渐睁开眼睛,美目迷离,看着趴在身上正在卖力耸动身子的李小民,颤声叹息道:“又在做这种梦了!唉,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见到这可恶的小鬼?”
李小民听得一怔,心中感动而微有怒意,扛起美人修长玉腿,对她进行猛烈的攻击,直弄得洪三娘颤声娇喘呻吟,失惊道:“怎么越来越真实了,难道说……”
她纤细的玉手,缓缓抬起来,颤抖地抚摸在李小民的脸上,摸到那熟悉的面容,不由娇躯剧震,随即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突然用力拧了一把!
李小民正在紧要关头,突然挨了身下美人这一下,不由痛得大声叫了起来,洪三娘却是面露喜色,颤声道:“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举目四顾,却见旁边有几个美丽至极的女子,身上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表情各异地看着他们交欢,不由大羞,掩面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李小民按住洪三娘,一边气喘吁吁地和她交欢,一边笑道:“没事没事,反正她们都看惯了,其实是这么回事……”
他一边替洪三娘治病,一边叽叽咕咕,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都说了一遍。
洪三娘美目迷离,怔怔地看着他,身子渐渐有了力气,被李小民弄得欲火上升,芳心剧震之下,也不顾羞耻,抱紧李小民与他合欢,颤声呻吟道:“真的?那倒是苦了你了……”
李小民心怀大畅,微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我听说你生病了,一着急,就把你弄过来治病,倒是没能提前跟你商量,就害你和我一起陷在此地,倒是对不住了。”
洪三娘从来没听他这么温柔地说过话,微微一震,抱紧他的身子,玉手在他身上款款抚摸,泪珠从美目中,缓缓滑落。
病中的女子,心防最是脆弱,又怀着对李小民的思念,这么久的时间,对他的怨恨渐渐淡薄,如今一见他,不由欣喜,抱紧李小民,在李小民一阵剧烈舞弄之下,颤声尖叫,在他身下达到了兴奋的巅峰。
事毕,洪三娘香汗淋漓地趴在一边,轻轻喘息着,雪白赤裸的娇躯上布满嫣红色,那模样,看上去说不出的娇媚。
突然,她抬起头来,失惊道:“你把我带来了,惜儿又怎么办?她也生病了,好像比我病得还早一些,若是出了什么事……”
她心中一急,不由堕下泪来,这美貌英武的女将,在生病之后,竟比平时脆弱了许多。
李小民慌忙将她抱在怀中,微笑安慰道:“别急别急,我这就弄她过来,不会让她出事的!”
他的手,按在美人之上,轻捏这成熟美妇的娇嫩,抬头微笑道:“几位姐姐,我们这就把她的女儿弄来,好不好?”
闪电天女拍手笑道:“好啊!刚才你们做了那一次,我能感觉到,禁制松动了好些呢!要照这样的速度做下去,明年说不定我们就能脱困了!”
李小民“啊”了一声,脸上露出苦意。若是每天都必须做这样的苦工,那岂不是将所有被困的女神与部下的重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爱欲天女微笑着扶起他的身子,让他放下洪三娘,瞑目运功。
四个女神纤纤玉掌,都搭在他的肩头和脊背之上,洪三娘赤着雪白的娇躯,娇喘息息地趴在他的膝头,柔顺得象一只小猫。
在她的眼中,清楚地看到,几道光芒缓缓灌进李小民的身体内,他的身子,渐渐地发着光,突然之间,光芒大亮,在灿烂光芒之中,李小民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花季少女,正是洪三娘的女儿,青春年少的宋惜惜。
宋惜惜也是满脸憔悴的模样,只穿着内衣,被剧烈的震动震醒,睁开眼睛,看到李小民的脸,突然瞪大了美目,“啊”地大叫一声,将李小民扑倒在地,不由分说,便重重地吻在他的唇上。
她的牙齿,狠狠地咬着李小民的嘴唇,痛得李小民叫了出来,伸出手,在她柔滑的臀部用力一捏,痛呼道:“不许咬我!”
宋惜惜也痛呼一声,满脸惊喜地叫道:“是真的,不是做梦!”
她柔滑的纤手,从李小民赤裸的身上抚摸下去,费力地脱下自己的亵衣,对准位置,缓缓地与他合为一体,骑在他的,就这样缓缓耸动起来。
旁边几个女神都静静地看着他们,水柔天女更是早已看得呆了。方才那位年轻美貌的母亲一身无力地婉转承转,现在又换了她青春年少的女儿,却是采取主动,弄得水柔天女惊诧异常,烈焰天女在一边,却是面泛桃红,眼中微有怒意。若非为了解除禁制的大业,只怕早就拿出火焰来烧红李小民的了。
李小民与宋惜惜肆意交欢,直到宋惜惜尖叫一声,扑倒在他身上,方才告一段落。
休息了一阵,宋惜惜喘息着抬起头来,看到四周的美女,惊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东山的山谷里面。”
从后面,传来了她母亲幽幽的声音。
宋惜惜惊讶地回过头,看到洪三娘也是自己这般模样,面上微微一红,惊道:“娘,你也来了!”
洪三娘拥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轻轻叹息着,将自己一行人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
宋惜惜倒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抱紧李小民微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反正在金陵我也逛够了,到这里住上一年半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只要和夫君在一起,也就够了!”
李小民心中感动,微笑着抚摸她们的头发,正要将她们母女按在石上再大干一场,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烈焰天女冷冷的声音:“趁着现在还有法力,再弄两个人进来,试一下同时弄进来两个,能不能成功!”
李小民一怔,回头看看烈焰天女,想一想,叹道:“也好。只是,先弄谁进来呢?这倒是个问题。”
洪三娘忽然问道:“前几天,秦贵妃姐姐到我那里去,像是很发愁的样子。”
李小民一怔,问道:“她有什么发愁的?”
洪三娘叹息道:“自从你失踪那天起,她的儿子李煦也失踪了,再无音讯。她一直想知道,你们失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我看她的样子也很是憔悴,只怕为这事也是吃不下,睡不香的。你既然想要找几个人进来,不如就把她弄进来,免得她太过愁闷了。”
李小民伸手拍额,叹息道:“这倒是麻烦了!唉,没办法,只好先弄她进来了。嗯,既然要她,干脆连她女儿也一起弄进来算了!”
接着,李小民放下两个美女,自己盘膝端坐,默运玄功,和几个女神一同试验,到底能不能一次弄进两个美女,这样的话,将来修炼起来,恐怕能事半功倍,对破除禁制离开此地,甚有用处。
他闭目调息,心中默诵法诀,只觉体内一股仙灵之气,迅速游走,渐渐地象一个漩涡一般,将远处与他心有灵犀的美女,飞快地吸了过来。
怀中一沉,抱紧了香软的躯体,耳边听到低低的惊呼,李小民睁开眼睛,看到大小两个美女,正趴在自己怀中,各自穿着贵妃和公主的服饰,正是自己常常想念的秦贵妃和长平公主。
两个美人,趴在李小民怀中,惊喜至极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长平公主心思转得快,伸出手,用力一拧李小民的耳朵,叫道:“小民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出现?”
李小民呲牙咧嘴地苦笑道:“好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能联系你们。这不是刚一有了见面的方法,就把你们接过来了吗?”
长平公主一怔,转头四顾,看到几个美丽至极的女子分坐大石四周,而李小民的膝前,却跪坐着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不由惊道:“她们是什么人?”
李小民苦笑道:“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四位是我新认的姐姐,她们法力很高的,是她们帮我把你们弄来的。而这两位,是洪三娘和她的女儿,宋惜惜。你们以后就是姊妹了,要多亲近亲近!”
秦贵妃芳心大惊,虽然知道李小民和洪三娘的关系,可是想不到竟然连她的女儿也一起兼收并蓄了,联想到自己的情景,不由掩面娇羞不已。
而长平公主却是大怒,看着两个美女一丝不挂的模样,显然是刚刚承欢,立即挥起拳头,重重地打在李小民的头上,斥责道:“好大的胆子!收了人家的女儿也就罢了,怎么连她母亲也收了!”
她揪住李小民的耳朵痛打着,忽然心中一跳,转头看着自己母亲,心中暗自惊疑道:“刚才小民子是把我们一起抱在怀里的,难道说,他和母亲……”
秦贵妃暗叹一声,心中怒意也升起来,过来揪住李小民的另一只耳朵,轻轻一拳,打在他的头上,娇羞斥责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如何这般好色!”
李小民连声告饶,双手却在两女视线之外的下面乱摸,直捏得两位美女身软无力,更是娇羞,粉拳不停地落在他的头上。
洪三娘上前架住秦贵妃的手臂,柔声劝慰道:“好姐姐,不要打了,夫君他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宋惜惜也上前抓住长平公主的手臂,噘着嘴道:“你怎么可以打夫君?你就是将他扒光了骑在他身上也没什么,若要打他,还不如我来动手!”
她攥着小拳头,打在李小民的头上,却被长平公主反过来抓住她的手,微怒道:“怎么你母亲叫他夫君,你也这么叫?真是岂有此理!”
李小民捂着头,叫道:“别打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是关于李煦的!”
此言一出,美女们顿时住了手,抓住李小民急切地叫道:“你知道小煦的下落?他是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小民被吵得昏头昏脑,用力推开她们站起来,悠悠长叹道:“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
他的目光,落在秦贵妃母女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沉声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秦贵妃的脸色有些发白,长平公主却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揪住李小民,颤声道:“是不是小煦出事了?你快说啊!”
李小民摇摇头,用力抱紧长平公主,大声道:“好,我告诉你,可是你们一定得挺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