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沈宛如大学毕业。
想到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沈宛如在心里为自己加油,等这个月发了工资,她就可以搬离家了。
呵,如果那没有一丝温度的沈家也是所谓的家的话。
沈父常年忙于生意,在家的日子少之又少,沈宛如与生俱来的清淡性格,与沈家承也是淡淡的,她做不到像沈千语和沈千惠那样,在沈家承回来的时候,可以吊在他脖子上撒娇,或许,她内心渴望父爱,但是,她把这份渴求藏得好好的。
因为冷秋媚曾对她说过,她不配。所以,她总是离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沈家对于沈宛如而言,就像是一个华丽的冰雕城堡,在外人看来,很漂亮,很梦幻,可是于她沈宛如而言,什么都不是。
五年的平静生活,沈宛如过得安安静静,她以为岁月会冲淡那些痛苦狼狈的回忆,甚至会将它们全部洗去,可是早上撞见继母冷秋媚奸情的那一幕,让沈宛如的痛苦回忆再次浮现,让她一整天头痛欲裂。
她只是中途回家拿忘记带的工作报表,却听见沈千语的房间传来的奇怪声响。她开始以为是进了贼,因为沈千语明明在澳洲读书。当她壮着胆子推开那扇微掩的门时,却撞见保养得很好的继母冷秋媚*着身子,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忘我地迎接着男人疯狂的撞击,表情似沉醉又似痛苦,并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好半晌,沈宛如才反应过来,触电般的手中的报表扔在了地上,就像在扔一件很脏很脏的东西。
沈宛如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幼时被继父侵犯的记忆再次浮现。
她以为在沈家生活这么多年,她把它全忘了,可是,此时……
她呆立在门口整整两分钟,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更是一个纠结的两分钟,沈宛如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她蹲想捡起地上资料落荒而逃,可是,她没有一丝力气瘫软在了地上,她的心被痛苦席卷,无处逃离。
许久,她再也控制不住,发出凌厉的惊叫。房间里颠鸾倒凤的冷秋媚,才发现她的存在。
沈宛如以为她会有所顾忌,没有想到,她却叫身上的男人,快一点再快一点,直至到达最后高峰,才结束这一场不堪入目。
冷秋媚着衣走出,看着瘫倒在地的沈宛如,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小贱人,你是故意回来犯贱是吗?”
“妈,我……”
沈宛如完全被扇蒙了,她想说什么,完全忘了,整个脸火辣辣的疼。
“不许叫我妈!”
冷秋媚听到沈宛如叫这个字就火大,她一直就很厌恶做沈宛如的妈,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讨厌她,在冷秋媚的眼里,沈宛如不过是个私生女,却妄图来争沈家的家产,没门。
不过,她今天还是有些心虚,沈家承最近一直在国外忙一个大项目,说是一两个月都回不来,所以昨晚跟几个姐妹去夜总会一时兴起喝多了酒,叫了个牛郎还带回了家鬼混。
“宝贝,千万不要动气哦,这女人啊,一动气,皱纹就容易长出来。”
那个男人,此时也已经穿戴整齐,来劝说冷秋媚。
“你什么意思,怎么,嫌我老了?是不是看这小贱人有几分姿色,心疼了?”
却不想,这竟成了冷秋媚再次出气的导火线,抑或是,她根本就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冷秋媚横眉一对,那个男人立马噤了声。
“跟姐说,你是不是想玩她?”
冷秋媚一只手叉着腰,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狂妄,带着调戏。
“她不是你女儿么?”
那个男人,显然也呆住了。
“女儿?哼,我女儿才没这么贱,小小年纪就被人玩。”
冷秋媚的语气,像是带着刺,刺向沈宛如仅有的尊严。
望着冷秋媚的冷笑与不屑,沈宛如知道冷秋媚所指便是自己十六岁那年差点失身的事情,她好恨,好怨,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忍。
忍到自己有资本,离开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