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载着章若非,沿着城北大道一直走,走过城北大道尽头就是一条通往市里的省道。我不想走得太远,在省道上走了五公里路左右,缓缓靠边停下,停在一棵苦楝树下。
前排位置的座包是可以前后调节的,我把座包往后旋转一些,这样靠上去就像睡在沙发上,很舒适。车内的温度,不冷不热,很宜人。车子一停下,章若非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了,一阵阵向我袭来。
章若非也学着我的样,把座包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很惬意地舒展身子。
“若非,我跟你谈一件事。”
我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面一个小山包,很认真跟章若非说出这句话。
“林县长,别那么严肃,我紧张呢!”章若非扭头一笑,看着我:“是不是想调我进政府机关啊?”
“你会来,我可以帮忙啊,我们政府办正缺一个搞公关的人,你来最合适了。模样靓,酒量好,又巧舌如簧。”
“县长过奖,这三样里头,就是酒量这一条还比较符合,其他都对不上号。”
“章若非你的酒量究竟有多大?”
我想起关于章若非的第一个版本,里面说章若非和邱柏生两个人PK酒量,章若非诈醉把邱柏生骗上床。
“跟你林县长没法比。你县长才是海量,听说大王庄官场没谁能干过你。”
“那不是我酒量厉害,而是大王庄整体水平差么,山中没老虎,猴子称霸王了,哈哈!不过,在你章若非面前,我林谷是要甘拜下风的。没听过吗,女人一出面,男人倒一片,女人会喝酒,男人爬着走。”
章若非鼻子里“哼”一声:“那是你们男人编出来的鬼话,哪有这样的事啊。女人喝酒不过更谨慎些,不想你们男人,喝起公家的酒,生怕输掉似的,拼着命喝,焉有不醉之理?”
“你看看,说你巧舌如簧一点也没错,章若非你这一通话,批驳得我哑口无言,叫我们男人情何以堪。想想也是啊,男人都是鲁莽的动物,我也是每每喝醉,喝醉之后又后悔。”
“林县长,你不同。”
“我怎么不同?”
“你不是鲁莽之辈,你跟那些人比起来,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喝醉酒,那是工作的需要。以后也要注意哟,多喝酒总不是好事,现在年轻吃得消,以后也会有后遗症的。我有一个亲戚就这样,年轻时酒量特大,一天三餐都要喝酒,早上也喝,年轻时没什么,五十岁就不行了,酒精依赖,人瘦成一条筋,病恹恹的,没有一点精气神,不到五十五岁就到***那里去报到了。年轻时的身体,那时多棒,都是喝酒惹的祸。所以,林县长你得注意呢!”
章若非的关切让我心里一暖。
“有时也是心不由己啊。”
我轻轻叹一口气。虽然我酒量尚可,其实我对烟酒都不感兴趣。喝酒完全是应酬的需要。
“能少喝尽量少喝,能不喝尽量不喝,能耍赖尽量耍赖。林县长不满你说,我喝酒常常耍赖的,我做小动作,瞒过他们,我的‘海量’也是注水的海量呢!”
“我就不行,我喝酒很少作假的,怕发现后,很难堪的。”
“林县长就是个率直的人。”
“率直的人总是吃亏啊。”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吃亏是福’吗?林县长大人大量,吃亏之后必有后福。”
“是吗,那谢谢你的安慰。”
我扭过头,冲章若非一笑。
中午,阳光如洒,透过疏朗的树叶,透过透明的挡风玻璃,照在章若非俊俏的脸上。这是一张那样完美无缺的脸,这是一张让男人动心的脸,这是一张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有抚摸一把冲动的脸。无论章若非爱过多少人,也不论章若非被多少人爱过,也不管她犯过多少错,经历过怎样的人生坎坷,在我眼里,江南美女章若非依然是一杯清新的香气四溢的清茶,一杯让人闻着香,喝着甘甜,回味无穷的清茶。我再无法控制自己,我把我的手盖在章若非一只手上面。
一片树叶落下,摇摇摆摆,仿佛一个喝醉的步履蹒跚的汉子,从高空坠落,落在挡风玻璃上面,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章若非说的也是没错,吃亏之后有后福,想想还真是这样。我大学毕业分配在远平县广电局,那时尽受曾争锋的气,后来范蔡之争又饱受蔡县长的排挤,想想曾争锋当时何其嚣张,现在我的日子比起曾争锋来,简直是天上地下。那个蔡县长也是潜逃外乡,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而我林谷好歹也是个县长了,看发展趋势,不会在正处级位置上终其一生,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这次弄得好,很可能就是一次绝好的机会。那么,我就可以不必等上六年,也不必经过县委书记这一级,直接就跃上副厅级的台阶。
我说“弄得好”,就是考试必须不出意外,要考过他们两人,我说的“弄得好”就是还要得到包括孙书记他们在内领导的认可。
现在汪鑫使用下三滥的手段,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企图通过凌通来达到打击我的目的,企图通过打击我来达到自己升迁的目的。官场的险恶,人性的丑陋,在汪鑫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想到这,这才想起刚才提起的问题。
“若非,你知道吗,凌通被双规了。”
“我听说过。大王庄就眼一点大地方,什么事一会儿就全县传遍了。”
大王庄是不大,但你章若非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人家康明山还是刚刚知晓呢。
“你听到些什么?”
“听说凌通正在宾馆跟他情妇鬼混,纪委就派人把他弄起来了。我还听说,凌通收了什么人十万元钱。一个是作风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都是严重问题,听好多人说,凌通这回是在劫难逃。可惜了一个人才。”
章若非同情地叹口气。
“你知道的还挺详细的。”
起先我是把手轻轻盖在章若非手上,这时一握拳,把她的**的小手抓在手心。这句话是讽刺还是恭维,我自己都不敢确定。
“林县长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我呵呵一笑,“难道你章若非是特工?”
“我不是特工,我是开饭店的啊,酒店是传播小道消息最多也是最快的地方,难道不是吗?”
“对对对,却是是这样,以后有需要什么消息,我就朝着你要。”
“好啊,不过,那是要报酬的哟。”
“行,条件你提,你要什么报酬。”
“我要你经常陪我吃吃饭,聊聊天。”
章若非这样说着,眼神里露出风情万种。
“行,这等好事,我还求之不得呢,陪美女聊天陪美女喝酒,都是我喜欢的勾当。哈哈!”
这时一部大客车迎面而过,带起一股黄色的轻尘。
“若非,我想通过你了解一件事,这事必得你才能帮上忙,而且必须静悄悄地进行,不得惊动别人。”
“什么事啊,这样神神秘秘的?”
“若非我是想让你打听一下,凌通那十万元是不是黄毛二他们打过去的。”
“黄毛二?”
“是啊,黄毛二,就是那个想在大王庄搞轧钢厂的黄毛二,他的幕后老板或者说合作人不就是你的那位吗?我听你说过的。”
我看着章若非,轻轻地笑,那笑还带点暧昧。
“我跟他已经没有联系了,我不会去找他的。”
章若非摇摇头,一口回绝了我。
我面露难色:“你不帮我,那谁能帮我呢?”
“这事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
“是不是关系林县长这次高升?”
“若非,高升不高升,对我来说倒不是那么重要,说实话,在这个问题上我更多的是顺其自然。我是为凌通担忧,若非你也知道,凌通是我把他调过来的,说俗一点,他是我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林县长,允许问一句话吗?”
“可以,但说无妨。”
“凌通双规,是不是会牵涉到你?就是说,在往深里查下去,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林县长你?”
“若非,你看我像不像一个贪官?”
我浅浅一笑,以问代答。
章若非格格地笑:“让我看看!”章若非说着就凑过来朝我脸上看:“脸上都没有写字,我看不出来。”
“傻瓜,贪字不写在脸上。”
“那写在哪?”
我攥住她的小手放在我心口上:“写在心里啊,你摸摸我贪心不贪心?”
章若非真的就装模作样摸了一摸,说:“据我看,你这颗心嘛,贪财倒是不怎么贪。”
“那贪什么?”
“好像比较贪色。”
“那你又错了。”
“我错了,我说错了吗?”
我一脸坏笑看着她:“我没说你说错,你至少是摸错了,摸错了地方。”
章若非在我身上摸一下,本来就心猿意马的我更是被她摸的春心荡漾。我大着胆子拿着她的手,放在我的裆部。那里已经蓬勃发展了, 硬硬的棍儿撑起一座山峰。
章若非的脸刹那间就红了,像喝下一大杯烈性酒。也是经历过男人的女人,脸皮也那样薄。章若非娇羞的模样,更让我欲罢不能,我挺起身子,一下子扑在章若非身上,由于座包的羁绊,我只能半个身子靠在章若非身上,伸出的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身。
我原以为章若非会很顺从,我知道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没想到她却身子朝另一边歪,努力挣脱开我的环抱。
“林县长,别这样,让人看见就完蛋了!”
女人永远比男人冷静。
面对一个温润如玉的女人,谁也会暂时失去理智,如果没有遭到章若非的抵触,我怕会在这里,撩开她的裙子,在狭小的小车里面就把她给做了。
“若非,我想要了你!”
我像一个醉汉,嘴里含混不清嘟囔道。
“不行,这里不行,别在这里。我无所谓,林县长你要考虑你的身份,而且又是处在这样一个敏感时期,我不能害了你。”
“我想你了,怎么办?”
看着章若非羞红的俊秀的脸庞,我心不散,一只手探在章若非的胸部。
“怎么办?凉拌!”
章若非嘻嘻地笑,这次她没有扳开我的手,让我在她的一座山峰处揉搓着。章若非的胸部很丰满,很柔软,摸上去手感很好。我有口干舌燥的感觉,我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咽下一口口水。
“若非,我想你!我要你!”
“我……也想你!”
“我们……什么时候?”
章若非看着我:“下午有没有要紧事,要不咱们午饭后……”
“好啊,等会咱们就随便吃点。你那里方便吗?我是说中午在你那里开房行不行?”
“可以的,应该方便。中午客人不多,再说,我们可以不走正门,从后面进去。我们也不要去包厢用餐,可以叫盒饭。”
事情说定,我不想浪费时间,立即发动里哦啊车子,掉个头,朝酒店驶去。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我的老式上海轿停放在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这里与章若非的酒店尚有一定距离。章若非先下车,我下车锁好车门,与章若非相隔一定的距离,相跟着从后门进了酒店。
我们乘电梯,直接上到五楼,我第一次来到章若非酒楼的第五层,以前就餐都在二三层。五层原来是章若非自己所住的楼层,她的办公室也同在一层楼,住宿办公娱乐一层楼,我还看见一个宽阔的房子里摆着一张高档乒乓球桌。看来章若非也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难怪这死妮子身材保持那么好,简直一副魔鬼身材。
她把我到了她的住处,这是一个套间,外面会客室,里面是卧室,装修不算豪华,但很有格调,让人看起来很舒服。门一开,我闪身跟在她后面,我一脚踢上房门,便迫不及待将章若非抵在墙边深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