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年抱着挨完打的胳膊敢怒不敢言,一听吃火锅,兴致缺缺,“没劲,A市也有,咱们去吃点特色的A市没有的吧!”
“跟你讲,南方的火锅才叫火锅,你们那,最多叫涮肉。”
啧。。。
莫斯年不服,代表整个北方火锅届同志表示不服。他梗起脖子,愤怒了。我们涮肉怎么了,我们就爱大口吃肉惹着你了。吃你家肉了!!
C市不大,两个人从医院出来,也不用打车,走路10多分钟就到了一家火锅店。现在还不到五点,客人就已经多了起来。好在是不用等位,进了店,两个人入座,苏行就开始轻车熟路的点了餐。
与北方火锅不同,南方的火锅没有麻将料。现代社会,南北相容,A市虽然很多南方火锅店,可莫斯年作为坚定用户北方涮肉大户非常抵制南方这种不用麻将吃火锅的方法。
用香油??我靠多油啊。
用辣椒粉??我靠多辣啊,转天上厕所真的会菊花残满地伤好吗。。。
然而,这世界变化太快,莫斯年觉得自己再遇到苏行之后,原本就很偏差的人生路变得更加歪了起来。堂堂直男沦为基佬,现在连我大北方的口味,都要生生被切断。
悲痛!!
愤怒!!
这惨无人道的世界!!
火锅店里的小料都是自助的,苏行看起来很开心,难得特别主动的抬起屁股去自己盛料,顺带还调了一份递给莫斯年,他说这人不懂行情,不会调,索性他就大发慈悲的帮了忙。莫斯年感激涕零,却又不接苏行递过来的香油碗,还不死心的问了句,“真的没有麻酱料?”
“没有!”
莫斯年憋脸,脸憋的比蒜瓣儿还丑。苏行啧一声,举着碗,怒瞪着莫斯年。
对峙之后,莫斯年流眼泪,不情不愿的接过了苏行手里的调味料。
苏行阴森森,“干嘛呀,我早就看不惯你那个用麻将蘸肉的习惯了。你尝尝,香油蘸料才是根正苗红的方法。”
莫斯年心想,我忍,我周围现在都是说方言的,老子不能反抗。等我回了A市,我要大摆三天火锅盛宴,腿踩再椅子上高喊:老子就是喜欢麻酱料!!!怎!么!着!!!
菜品很快被端了上来,其实主要都是肉。
俩肉食动物,点什么蔬菜。
肥牛,鲜牛舌,牛肉丸,毛肚,牛脆筋,午餐肉应有尽有,莫斯年专心听着服务员每端一盘肉上来时服务员报的肉名,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这量很大的肉。
“我羊肉呢。。。”
服务员告知本桌菜一上齐,莫斯年委屈巴巴,瞪着眼睛抽着鼻子无辜的问苏行。
苏行难掩吃惊,“羊肉?我们这边的火锅只有牛肉啊。”
阿啊阿啊阿啊阿啊阿啊啊。
莫斯年崩溃,天啊没有羊肉的火锅,叫什么涮火锅。。。
天啊。。。我要回家。。。
放我回家!!!
我要回北方!!!
莫斯年的坚决最终是没抵过肚子里的馋虫与随之而来的饥饿。虽然没有羊肉,可他并不讨厌牛肉,只是觉得残缺。但是,饿了,还管什么残缺不残缺。
莫斯年憋着嘴磨磨唧唧的撕开了火锅专用筷子,然后继续憋着嘴,看了看被苏行放在笊篱里的一块肉,拎出来抖了抖肉上的辣椒和麻椒,又憋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肉扔进了自己的香油碟了,小小的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继续憋着嘴,‘啊’的张嘴吃了嘴里的肉。
嘿。
掩盖了麻辣味道的牛肉配上已被辣椒稀释香油,肉居然瞬间变得不在麻辣与滚烫,香油更是没有了油腻,只入口,就有着难以言说的味道。莫斯年忽然想,食物之所以伟大,大概就是再相互作用中相生相克,从而达到美味。
他吸吸嘴,“靠还挺好吃。”
苏行吃着肉看着他,哼笑出声,“说了,我们的吃法才是根正苗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