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花儿基本都已经凋谢了,春见还没有想出扳倒秀花的绝妙主意,他只能眼瞅着通往村口的大道旁的野草长得没过他的膝盖,春见倚在路旁的柳树下折下根柳枝想做个口哨,无奈这时候柳枝已经变老,他一连做了几个也没有成功,只能用一个裂了皮的口哨塞进嘴里凑副着吹了起来。
柳梢声音低沉,沿着这条道路的方向传播出去百米远的距离,引得来路上一个骑着绿色自行车的小伙子停下来看着春见,他用手遮挡在额头处想要遮住些日渐毒辣的阳光,他诞着脸皮问春见:春见,你在干嘛呢?是不是在这里想女人?
春见的半痴是出了名的,凡是经常来村子办事做生意的人都认识他,他们一见了春见就喜欢拿话取笑他。
没错,俺就是想女人了,怎么着?春见现在不傻了,对于眼前这个送信的吴刚的不怀好意他岂能听不出来?
吴刚觉得有趣,再加上他走了几里地的路程也有些累了,他便支下车子准备好好戏弄一下春见,吴刚挤挤眼说:你想女人了,那你的小鸡鸡长大了没?
春见嘿嘿笑了笑说,大不大你让你妹子找俺试试不就知道了。
吴刚没想到春见说话这么损人,他有心想揍他但顾忌春见的块头只好作罢了,吴刚知道再跟春见斗嘴皮也赚不到便宜,便从自行车帆布兜里掏出两封信说:春见啊,这是村里你两个嫂子的信,你捎回去吧。
春见接过来看了看,一封是寄给秀花的,一封是寄给冬梅的,春见将秀花的信塞进口袋里却将冬梅的还给了吴刚。
冬梅家附近有条恶狗,俺不敢送,春见说完带着秀花的信往村里去了。
哎春见你等等,吴刚见春见越跑越远了只好跨上自行车自己往冬梅家去了。春见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他有心想整治一下这个嘴角不干净的家伙,于是他想到了腿工厉害的冬梅,如果让他进去送信,他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
春见躲在一棵大白杨树后让过了吴刚,在后面悄悄尾随着他来到了冬梅的住处,其实冬梅家哪有什么恶狗呢,冬梅家除了院子里外养着下蛋的鸡外,就是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了,吴刚推开冬梅家的大门,碰巧发现冬梅正蹲在院子里的罐上撒,吴刚窘得想退回去,却被冬梅喊住了。
冬梅问你是不是送信的?冬梅一边说一边开始提裤子,吴刚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她那两条杨树粗的白腿和白腿间的一撮杂草。
吴刚说是嫂子,你叫冬梅吧?吴刚说着递过手里的信后准备走人。
冬梅说你先别走啊,俺不认识字,你念给俺听听,顺便你也喝口水啊,你走了大半天的路了你不累?
吴刚抿了抿嘴唇确实已经口干舌燥了,这五月才刚开始天气就这么热了,吴刚站在院子里一个劲的用手扑打着。
冬梅从屋子里倒了杯热水出来放在院子里的小磨盘上,水刚烧开不久,白色的热气从杯子里升腾起来,吴刚赶紧用手胡塔着。
吴刚说嫂子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信你让俺念,您听着不害羞俺还念着害羞啊。
冬梅说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啊,让你念又不是让你做,再说你不好只念信不胡想吗?
吴刚没有办法了,只好吐了吐舌头开始念开了,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孙强在外打工最挂念的是冬梅的守节问题,一再嘱咐她要看好自己家的房门,当然最重要的是看好她自己身上的那扇女人之门。
吴刚红着脸总算是念完了,吴刚比春见大不了几岁,对待男女问题还只是停留在想象当中。
吴刚说嫂子,这回俺该走了吧?
冬梅将信要回来说你急什么啊,他给俺写了信俺总该给他回信吧,你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帮俺给他写封回信吧。
吴刚说那好吧,你说说你的意思俺给你写。吴刚说完从帆布兜里抽出两张白色的信纸在磨盘上铺开,打开钢笔准备写字。
冬梅说那俺就说了啊,你照俺的意思写。
吴刚点点头,说嫂子你快说吧,俺的信还没送完呢。
冬梅说好好,俺快点说,冬梅拢了拢额前的头发说:你就说他走后俺一个人守着个冷炕头,尤其是晚上大风刮的树梢嗖嗖的叫,俺胆子大俺不怕男人来偷东西,但俺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啊。
冬梅说到这里看了看听得脸红的吴刚继续说:你说这院子里的鸡都能每天踩踩,房子外的狗都能趴趴,俺一个女人怎么就没个人抱啊……
冬梅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靠近了吴刚,最后她终于忍耐不住将吴刚重重的压在了磨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