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并不善于攻城的草原联军,在岚山关下扔下了近半的尸体,将领们才彻底的醒悟了过来。
在他们打算仓皇撤走时,阿古拉又一次站了出来。他分析了草原军和西凉军的各自优势,认为优势仍然在自己一方,企图说服仓皇的将领们分批撤退,利用先撤退的军队埋伏在后,以后撤的军队为诱饵,打必定会追击的西凉军队一个出其不意的埋伏战,反败为胜。
他的建议再一次被丧失了战斗意志的联军将领拒绝,他们只想凭着骑兵的速度,快些回到草原上。
在草原联军刚刚撤离不久,岚山关关门突然打开,西凉国早已准备好的追兵徐徐开出城门。
让草原联军上下亡魂直冒的是,追兵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步兵,而是清一sè的轻骑兵。唯有阿古拉毫不意外的叹了口气。
在这个危难时刻,阿古拉又一次挺身而出,主动要求带领亲信部众,阻击西凉追兵。已经仓皇如丧家之犬的联军众位将领自然是求之不得。
在阿古拉出发前,又叮嘱众位将领,在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广撒侦骑。他们在岚山关下耽搁的太久了,足够西凉国的伏兵绕过他们,布置在他们的后方。
他的话再次被当成了耳旁风。阿古拉用自己的鲜血和亲信的xìng命换来的大部队撤退机会,被一场本不该发生的伏击彻底葬送。
最终阿古拉在亲信的拼死之下,突围而出,只身匹马逃回了王庭。但迎接他的却是自己亲叔叔的屠刀。
当时已经是神庙大长老的乌rì翰,从小看着阿古拉长大,他早已经将这个英武异常的王子当成了兀苏德部族和鄂力亚王族兴盛的希望,自然容不得哈斯乌拉可汗加害于他。
大雪山神庙的守护修士,代表着大雪山派,就像是部族中的太上可汗,即使是部族大汗也不敢轻易违抗。
部族大汗掌握着部族中最强大的世俗力量,是部族中明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
若有人问草原部族中第三号人物是谁,恐怕有七成的草原人会回答你,是神庙大长老。
在大多数守护修士不问俗事的情况下,神庙大长老可以说就是神庙的全权代表。
他不仅代替守护修士充当整个部族的jīng神领袖,而且还掌握着一只名为白衣护卫的神殿武装。
这支武装平rì只负责守卫神殿的安全,人数不多,千人左右,战斗力极为强悍;其成员各个都是jīng挑细选,在以神庙炼制的灵药打熬躯体,使得这些卫士各个都有三流武者的身手。
这支只有千人的武装,即使面对十倍的草原jīng锐也能战而胜之。
这还只是神庙大长老的明面上的实力。
神庙除了作为部族的jīng神殿堂之外,它还是草原上最大,也是唯一的习武门派,除了培养低级修士外,这里还会为部族培养武功高强的将领,而神庙大长老,作为神庙rì常事务的最高负责人,在这些出自神庙的将领中,拥有不容置疑的影响力。
在阿古拉被自己的亲叔叔,新即位的哈斯乌拉可汗,以作战不利之罪拿下后,本就对哈斯乌拉夺取汗位十分不满的乌rì翰,立即挺身而出,极力反对。
阿古拉在这次战争中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由于阿古拉的未雨绸缪,提前安排,兀苏德部族的损失其实最低,只有不到一半,而其他两族的损失都在七成以上。
在乌rì翰的带领下,部族中反对对阿古拉治罪的呼声越来越大,甚至许多哈斯乌拉的盟友也反对将阿古拉处死。
最终哈斯乌拉不得不妥协,释放了阿古拉。
阿古拉被释放后,乌rì翰怕哈斯乌拉暗中下手,便将阿古拉接到神庙中,半年之后,做了万全准备,才安排阿古拉离开了王庭,隐居在萧紫阳当rì到过的那处贫瘠的草原上。
哈斯乌拉是一个心机深沉,手腕毒辣之主。在将阿古拉释放后,他并没有派杀手暗杀他,而是采用釜底抽薪之策,用了十多年时间,一点点的蚕食削弱乌rì翰和阿古拉的影响力。
支持阿古拉的将领和部落贵族,一个一个被他慢慢换掉。
而对于乌rì翰,哈斯乌拉则支持另外一个修为不下于他,更加jīng明强干的长老胡和鲁与他争斗。
经过十多年的缓缓削弱,阿古拉的影响力已经被削弱到了极点,许多年轻的将领和部落贵族甚至已经不知道阿古拉是何许人也。
乌rì翰也被胡和鲁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
哈斯乌拉近rì似乎已经有了收官的打算。阿古拉已经能感受道山雨yù来的萧杀之气。胡和鲁也逐rì步步紧逼。
想来这也是萧紫阳那rì看见阿古达木面有愁容的原因。
乌rì翰今rì来拜见萧紫阳,将事情和盘托出,也是逼不得已。他听说明rì哈斯乌拉会来拜见萧紫阳。自己今rì不说,恐怕以后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曾经前后伺候过三任守护修士,对这些一心修炼的筑基修士算是有些了解。
大雪山派的筑基修士一般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出来担任守护修士。一者,修为已经到了筑基望丹,若在不完成此任务,便算是违背了门规;二者,多年修为毫无寸进,心灰意冷之下,离开山门。因而守护修士大都年纪过百。
但相对与乌rì翰这样在政治漩涡中打滚的人来说,这些年纪过百的修士却相对的单纯。
对付单纯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动之以情。
阿古拉遭遇,本就激人愤慨。走投无路之下,乌rì翰便死马当做活马来医。
看着萧紫阳逐渐专注的神情,乌rì翰忐忑的心,不禁泛出几分惊喜。
听完乌rì翰的讲述,萧紫阳沉思片刻,突然开口道:“阿古拉的遭遇确实让人愤慨,但如今你们已经一败涂地,即使有我相助,以寻常手段也势难取胜,除非我大开杀戒。这对我有何好处?哼!不但没有一丝好处,恐怕还会遭到门派责罚#葫以请恕我直言,我帮不了你。你请回吧!”
乌rì翰闻言直觉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失魂落魄之下,甚至忘了礼节,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