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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阳向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七人一招手,率先向仙府大门落去。
他在放下仙府时,特意将仙府尽量朝后靠,在仙府大门外留出了一片十余丈宽的平台。
安玉蓉七人在落到平台上时,仍然无法相信刚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大家都如同看怪物般看着萧紫阳。
张含玉口中喃喃道:“这……这恐怕已经是元婴修士的手段了吧!”
萧紫阳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若是元婴修士施展那混元一气大擒拿手,怕是一把便能将这山峰如竹笋般折断!”
张礼闻言奇道:“难道紫阳你见过元婴修士出手?”
萧紫阳微微一笑:“倒是见过一次。”
这时二柱问道:“师父刚才施展的那紫色法刃,可是……”
萧紫阳笑着接口道:“正是《雷霆斩》,你好好修炼,等你修为到了金丹凝元的境界,也能催动如此威力的雷霆斩!”
他倒也不怕那张含玉听去了“雷霆斩”的名目,这《紫玉生烟》道法,自从有了修真界来便没有人能够修炼,自然也没人知道它的真正内容。
说完,他转身挥动令牌,一道灵光打出,隐去的防护法阵再次显现,在大门位置裂开一道门户。
萧紫阳推开虚掩的大门,带着众人进入院内。
大门内是一条石子小路,路两边是茂密的竹林。众人顺着石子小路在竹林中蜿蜒前行。片刻豁然开朗,刚才在空中俯瞰到的那座池塘,出现在众人眼前,池塘大小**亩上下,说是湖泊也不为过。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水榭,穿过水榭,一条回廊曲折跨过湖面,在回廊的尽头便是这座仙府的主楼。
其他六座小楼掩映在树丛只间,站在此处一个也看不见,仿佛整个园子中只有这一座小楼。
石子小路在水榭前一分为二,沿着湖岸向两边延伸,将七座小楼串联起来。
众人穿过水榭,走上回廊。回廊两侧的池水中种植着许多睡莲。莲叶间,一条条红色,金色的鲤鱼旁若无人的嬉戏。
走在回廊上,时不时的可以看见那六座如同害羞少女一般,躲藏在茂密林荫间的小楼,但它们如同说好了一般,绝不会同时有两个出现在你的视线中。
众人穿过回廊,来到主楼前的一片草坪上,萧紫阳拿出六块副令牌分给众人,让他们自去挑选。
待大家都离开后,草坪上只剩下萧紫阳与张含玉两人,萧紫阳盯着此人半响,直看得他冷汗直流,才开口问道:“你果真有九头怪巢的确切位置?”
张含玉忙恭声道:“回前辈,千真万确,我怎敢欺瞒前辈,晚辈乃是飞鱼真人的属下,飞鱼真人专门出售各种妖兽的位置讯息,在这鲳鱼岛中十分有名,前辈稍一打听便知道。”
萧紫阳点点头道:“九头怪实力强大,若无高手坐镇,大阵辅助,一般金丹修士,便是是个八个都不是其对手,更别说捕杀。我们虽有把握捕杀此怪,但也要冒极大的风险,你们只是带路,却要一成收获,未免太过贪心。你回去告诉飞鱼真人,半成,最多半成!若他答应,这生意我便做了,不然,就请他另请高明吧!”
张含玉闻言脸色微变,一成收获出售妖兽位置的价格其实已经十分公道,萧紫阳这价钱压的实在太狠。
张含玉张口欲言,但萧紫阳刚才摧山倒海的神通对他冲击实在太大,争辩的话语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他只能说到:“是,晚辈这就去禀报飞鱼真人,请他定夺。”
萧紫阳盯着张含玉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小湖对面的竹林之中,才将目光收回。他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张含玉离开了仙府,向着北方一座山头飞去。在这座山头上,也有一座仙府,这里便是飞鱼真人在鲳鱼岛上的居所。
他在仙府的大门前落下遁光,门口守卫的两名筑基修士,显然认得他,也不多问,拿出一枚令牌,挥手打开了防护法阵。
张含玉向两人微一点头,便径直向内走去。
张含玉在一间厅堂中见到了飞鱼真人。
飞鱼真人身材矮胖,五官端正,面目白净,看上去十分和善。而且他好好先生的名声,在这鲳鱼岛上人人尽知。但张含玉在见到这位有名的好好先生后的态度却有些奇怪。
他很拘谨,十分的拘谨,也很恭敬,恭敬的过分,自从他进入这间坐着飞鱼真人的厅堂后,便连大气也没再喘一口,弯下来的腰便没有伸直过,低下的头没有抬起过。他的样子便像老鼠见到了猫,奴才见到了暴君。
而此时,飞鱼真人那张似乎永远挂着和善笑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若有外人看见,一定会惊讶,原来飞鱼真人的脸,在不笑的时候,竟然还挺威严,甚至还有一丝凌厉。
飞鱼真人押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瞟了一眼弯腰垂首站在面前的张含玉,淡淡道:“说!”声音不大,却让张含玉微微一抖。
张含玉迅速的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他语言精练,表达十分清晰完整,没有一丝遗漏。似乎这些活语已经在他心中反复酝酿许久一般。
其实事实也正是如此,张含玉每次向这位出名的好好先生汇报事情前,都会将言语在心中反复斟酌。因为他的一位前任便是因为啰嗦,被这位好好先生捏爆了头颅……。
飞鱼真人听完他的讲述,缓缓站起身来,微眯着眼睛,在厅堂中来回踱着步子。
若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此时的脸,一定会大吃一惊。他眼中不时四射的凶光,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鸷。熟悉他的人一定无法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
飞鱼真人踱着步子,思索了半盏茶的功夫,突然抬头说道:“答应他!”
他声音仍然不大,却让张含玉再次浑身微震,就连瞳孔也微微一缩,因为他知道飞鱼真人这句话代表的意义。
他恭敬的说了声:“遵命!”然后倒着退出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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