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寇芝芳以为自己很荣幸的即将与英年早逝挂钩时,凌厉的爪劲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确定自己确实没有挂掉之后,寇芝芳长长的松了口气。
“真是太刺激了!少爷我差点就陪阎王喝茶去了!”寇芝芳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道,他居然还有心情瞎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定了定心神后,寇芝芳抬眼望去,婠婠与屠红月早已战成了一团,整个卧房内所有的物品摆设在天魔场以及强劲煞气的激荡之下被搅得粉碎。可是奇异的却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中,连站在房中的寇芝芳都没有闻到丝毫响动,可见婠婠与屠红月对自己的内力控制得是如何妙到巅峰。同时也可知,她们二人都不希望这番交手惊动了宫里隐藏着的众多大内高手。
“这就是绝顶高手交手时的情形吗?”寇芝芳对眼前的场面不免有些失望,因为相比较他老头子寇仲跟外公宋缺干架时的那种天崩地裂而言,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正在寇芝芳诧异为什么连房中的金属器具都被绞成了粉末,自己却点事都没有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浑身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有种轻飘飘的足不粘地的感觉。最奇妙的是,他的丹田突然躁动了起来,玉杵捣花径心法以从所未有的速度如飞般运转,没有任何理由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天魔场之中,也明白了之前何以自己毫发无损的原由,一切都是因为婠婠。
“噗嗤——”墙壁便如豆腐一般被屠红月的纤手一抓一个大窟窿,看着窟窿里露出的黄色铜屑,寇芝芳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些墙壁居然都是精铜铸成的。
由于天魔场护着寇芝芳,所以屠红月才无法伤害到他,可是这样却苦了婠婠,毕竟天魔功是以伤人为第一准则的绝世魔功,用它来保护人或许还是婠婠自练成天魔功以来的第一朝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婠婠指挥起天魔场来再也不能如原先般得心应手,驾轻就熟,从而致使寇芝芳闻到了二人交手以来的第一声响动,虽然声音轻得只有屋内的三人可闻,但是却足以说明婠婠此刻已经有些吃力,而这正是屠红月乐意看到的结果。
然而没心没肺的寇芝芳却丝毫都没有感受到婠婠的不妙局势,他正一门心思的研究天魔场的奇妙之处,就如一个好奇又充满求知欲的孩童。不管是婠婠还是任何一个修炼过天魔功的人都绝对不会预料到,有这样一天出现这样一个人,居然能够将天魔场像书本一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作无比细致的钻研。
寇芝芳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干着如何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身处天魔场中的人都会有如同他此刻一般的感觉,天魔场在这一刻对他而言完全没有秘密,这是一种无比奇妙又令他激动万分的感觉。
寇芝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跟另一个人有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在欢好的时候,那也仅仅是身体上的零距离,可是此刻他却是觉得自己跟婠婠在精神上已经相互交融,至于婠婠是否有同样的感觉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这种感觉舒服得令他想要畅快的呻吟,便如女人在高氵朝时的呻吟一样。
其实这一切的妙处都来源于玉杵捣花径心法,不管是当初创天魔功的高人还是创玉杵捣花径心法的原始神尊,都绝对没有料想的是,这两种功法一旦接触便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化学反应。
如果说婠婠的天魔场是一个大湖的话,那么寇芝芳的玉杵捣花径心法便如一块干瘪的海绵,此刻海绵被扔到了大湖之中,于是海绵开始贪婪的吸收起湖中的水分。可是由于海绵实在是太小,所以不管怎么吸都不会对大湖产生太大的影响,然而对海绵而言,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从干瘪变得充实而饱满。
海绵当然不可能通过一朝的疯狂吸收水分就变成了大湖,但是海绵的体内却拥有了大湖中的水。此刻的寇芝芳就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天魔场所有的秘密,虽然以他现时的修为还无法将天魔场复刻出来,但是待得有朝一日他拥有足够深厚的内力,估计就能够像婠婠一样潇洒的施放天魔场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婠婠和屠红月还在激斗不休,恐怕就是当事人婠婠也不知道寇芝芳正在贪婪而又无耻的偷窥着自己的秘密,她只是隐隐觉得寇芝芳这个小混蛋非常讨厌的一下又一下敲着自己的心神,这是连寇仲和徐子陵都没有给过她的强烈感觉,她甚至因为这个缘故数次处于危险之中,险些被屠红月钻了空子,虽然堪堪稳住心神,但还是难免处于了绝对的下风。
“小混蛋!别再闹腾了!”婠婠终于忍不住出声向寇芝芳怒斥道。
寇芝芳看着婠婠微红的脸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此刻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娘的,婠婠真是美得冒泡啊!这种极品妞家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不知道享受,真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怎么?你们两个狗男女莫非还有什么奸情不成?”屠红月不知廉耻的淫笑道:“真没看出来这个小家伙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嘴上虽然说着刻薄肮脏的言语,屠红月的手上却丝毫没有懈怠,拳、掌、指、爪,一招比一招更加凌厉。婠婠已经懒得去辩驳,她的眼中逐渐泛起了蓝色的光芒,这是天魔功运到极致的表现。
“小家伙,妖姬的味道怎么样啊?”屠红月也不知道是故意在言语上对婠婠进行打击,还是天生喜欢说些淫秽的话语。
“肯定比你这种又干又瘪的葡萄干是有味道多了!”寇芝芳虽然在行动上帮不上婠婠什么忙,但是在口舌上帮帮忙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