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枫走了出去,原还逞强瞪着他的秦梦芸终於松了口气,只觉浑身酸痛,撑地的只手和膝都似磨破了皮,方才被他十指紧扣的腰际尤其痛入骨髓,混着荡魂散如骨附蛆、瀰漫不散的药力,此刻她体内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但无论如何,最痛的还是秦梦芸那颗芳心,当在大都遇上了齐建的当儿,她的心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恨不得胁生只翅,一下就飞到君羽山庄来杀了项枫,偏生出自名门,宅心仁厚,总难免想给他一个辩明的机会;没想到人到了君羽山庄,项枫却是热情款待,对她完全没表现出一点猜忌、防备和敌意,活脱脱是一位豪爽英武的江湖豪侠,亲切温和的一位师门尊长,秦梦芸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心虽不曾淡过半分,却也不由得怀疑起齐建的话中真实性,虽是没有自觉,其实她芳心中早不把项枫当成仇人了。偏偏到了一个月后,当她心中已觉得当年事有蹊跷,正想和楚心联络,暂停行动,好对当年之事重新调查的当儿,铁一般的事实却证明了,这外貌仁义温厚、内里豺狼心性的项枫的的确确就是当年杀害父母的主谋!心存仁厚的她只是被骗的团团转的笨蛋一个!惨遭恶徒染指的愤恨甚至没有被背叛的怒火来的高烧,秦梦芸虽是气恨填膺,贲张的恨火几乎要从体内爆发出来,偏偏四肢束的极紧,动弹不得,任她怎样挣扎也挣扎不动,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惟一能做的,只有狠撞枕头而已,气的她两行泪下,真恨不得天降雷鸣,把她这笨蛋生生殛死算了!
虽说心里恨不得给老天打死,但秦梦芸根基虽浅,自幼培养的沉静功夫却消不断,她到现在才搞清楚,当她在密林当中,顺着项枫指点的路子绕来绕去,好半天都浪费掉的当儿,项枫多半就是靠着这条地道,才能赶到她前面去,若秦梦芸能解开手足困缚,多半就能顺地道逃出项枫的控制范围,重得生天。偏偏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她穴道虽解、功力虽复,但体内药力狂张难抑,使得她内力未能运用自如,加上困缚手脚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虽是柔软却是极其强韧,从方才项枫坐着喘气,眼光离开她身上开始,她已不知使了多少次劲,偏偏这束缚虽看似不厚实,却是怎么也挣不开来,结结实实地将她的手足全捆的紧紧的,甚至连摆脱这四肢大张的羞人姿态都没办法。
突地,秦梦芸耳边一响,一缕微不可闻的步声,从远而近缓缓而来,听的她连忙本能地闭上眼装成昏晕过去。虽说中了荡魂散的毒,内力运使艰难,加上甫经项枫狂暴蹂躏之后,娇躯仍是酸软乏力,但她内力修为终究十分精深,感官远较常人更为灵敏,再加上这密室深处地下,与地面全然不通声气,没旁的杂音干扰之下,耳朵能听到的位置比平常更远得多,虽说来人轻手轻脚的,尽量努力将步声收束起来,但仍逃不过秦梦芸的灵耳。
一边装晕一边努力想着,该怎样利用这个机会逃出去,秦梦芸努力平静下来一颗怒火未消、起伏不定的心,让自己的心跳脉搏都渐渐平稳下来,加上闭上了眼睛,松开了原先紧握的只拳,从外观来看完完全全是个熟睡的模样儿。这步声蹑手蹑脚,听来像想瞒人的耳目,加上步履之际颇有踌躇,显见来人并不熟悉地道内的环境,更不是被项枫找来的,说不定还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呢!
虽然是失陷在大仇人手中,再加上惨遭淫辱,差一点点就被肉体的欢快给征服,但秦梦芸恨火满胸,虽说身处高氵朝后的晕眩当中,却还是勉强保持着警省,从地道的秘密出口到此石室的路子,途中的岔道虽是不少,但走过的路她可是努力记的清清楚楚,却也不禁为这秘道的複杂而惊心,而且来人不但走的很慢,脚步声听起来又是左闪右躲的,听的秦梦芸不禁担心起来,要是他走错了路,没走到这密室里来怎么办?可是来人晃了半天,却还是准准地走到了石室外头,惊喜交加的秦梦芸微觉奇怪,忍不住趁来人还在考虑要进不进的当儿,偷偷向那石门望去。
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秦梦芸登地脸红耳赤,羞的差点儿要什么也不顾,打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从门那儿蜿蜒到床边,那一条半湿半乾、细长不断的痕迹,还映出微微的波光,看来就像是湿黏软腻的一线汁水,不是她泄了之后,从嫩穴里顺着玉腿流出来的津液还有什么?怪不得她腿上还是感觉怪怪的,又湿又黏不太舒服,想必外头那人也是顺着津液的痕迹,才得发现这密道的入口,从而进入一观的。
外头那人虽是寻思良久,让床上的秦梦芸差点儿都要怕他竟转念离开,但门儿终究还是打了开来。闭上眼的秦梦芸微启了一条缝,这才发现,来人是个一身劲装的汉子,整个头脸都蒙起来的蒙面巾内,只看得到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只见来人先朝四周望了望,眼光掠过床上秦梦芸散发出无限魅力的胴体时,狠狠地盯了一眼,眼光犹如实质一般在秦梦芸娇躯上游了一遍,虽吓的秦梦芸闭上了眼,她心中却仍明镜似地“看”到,那人蒙面巾下的喉核上下滚动了几下,一大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勉力将眼光从秦梦芸足可将任何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胴体上移开,那人回过身去,谨慎地关上了石门,先不管床上赤裸裸的绝色美女,在石室四周贴壁听了听,又小力地敲了敲石壁,等到确定无人,也没有机关的当儿,才吁了口大气,似是总算松了口气一般,缓缓地走到了秦梦芸身边。
虽说勉力装睡,但一想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这连是谁也不知的来人眼前,还是刚遭项枫染指过,淫的连水都流下来了,极羞当中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火热拂过周身,那羞意转瞬间便烧遍了全身,差点让秦梦芸再装不下去,若非她情急生智,装做梦呓般轻轻摇头,将脸儿转了过来,还特意将耸挺的香峰挺弹了几下,像极了在梦中回味着方才的滋味一般,光那白皙肌肤上未褪的晕红,就足以让来人发现她正清醒着呢!
睡穴上突地一麻,力道十分强烈,即便是秦梦芸生怕来人非是善类,早将功力凝在各个穴位上头,光这凝力一指,差点就够让她睡上老半天了。她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着来人似放心下来地微侧过身,慢条斯理地脱起衣服来,这才看清此人竟然是燕召!
微微地喘了一口气,燕召暗自感谢自己的幸运。说句实在话,当秦梦芸初至君羽山庄时,他和项英之所以不在庄内,为的就是奉了项枫的密令,在武林中打探消息,正好就发觉了楚心密地以少林为首,正组织武林正道势力,加上两年前败於君羽山庄的点苍派掌门也到了,显见是要对君羽山庄不利,这才结束行程,忙不迭地返回庄内。
少林为首的武林正道势力虽是强旺,但楚心还是初出武林,号召力并不大,项枫行事低调,君羽山庄也不是武林中人注意的对象,就算加上点苍的鼓舞,能搞出来的实力也未必能胜君羽山庄多少,加上项枫背后还有强援,原先燕召还不怎么担心;但一回到庄内,立刻就听项枫之令,和来到山庄一个月的秦梦芸演练武功,这一下可把燕召吓到了,秦梦芸虽是女流,又兼外貌娇媚无匹、弱质纤纤,全然不像武功高手样儿,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实力惊人,虽说他和项英受了项枫密令,交手时掩藏了不少实力,但高下之别却是十分清楚,就算真正动手,以他的武功也远远不及秦梦芸的十分之一。
虽是输给了女流之辈,但两人的表现可是完全不同。项英虽是项枫亲子,却是个莽汉,全没遗传到其父的深沉机敏,所有的气只能勉强掩到秦梦芸离开,便一口气爆发出来,让他的亲信家丁吃足了苦头儿;但他燕召可不同,虽也难免气怨,更难免有点儿见色起意,仍能压下心头火,多所思索,在此关键时刻,秦梦芸出现在庄里,听下人说她又常常四处跑动、问东问西的,又在他和项英回来后就赶着要走,显然就是楚心埋下的奸细,偏生武功又这么高!问清了师承,原来她身后还有名震武林的聆暮道人支撑着,虽说聆暮退隐已久,也没听到他再出江湖的消息,但有他在后头运筹帷幄,这回的强敌不比前阵,就算君羽山庄地势险要,项枫背后又有强援,只怕也是输面居多。权衡轻重之下,与其和项枫一道走入死处,还不如另觅生机,他非得为自己找条出路不可,否则燕召也不会在大夥儿送走了秦梦芸后,好不容易才捱到项枫回房休息,其他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原先想找自己叙叙的人也打发走了,这才找到机会顺着秦梦芸离开的路子追下去,想要弃暗投明。
出发之前还得搞好一大堆琐事,以免事机不密,加上还得预留找不到秦梦芸或为她所拒时,躲回山庄内的余地,等到燕召走进密林的时候,距离秦梦芸离开已经过了大半天。心急如焚的燕召愈走愈快,却是一点儿秦梦芸的足迹也没找到。
愈走愈远,却是没有半点痕迹,正当燕召刚起放弃念头的当儿,他突然发觉道旁枝叶散落,有人急忙冲入林荫的痕迹。反正事已至此,无可无不可了,燕召索性也顺着痕迹走了进去。才刚找到个空地,眼前顿时一亮:地上散落着片片衣裳,破碎不堪,正是秦梦芸离开时身着的道装,还有她的包袱也落在一旁,加上破碎的衣裳上头汁水散溢,遍地零乱痕迹,再加上这未散去的扑鼻味儿,任谁也想得到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香艳情事。
虽说心下一惊,但燕召随即大喜,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这丛林平日极少有人,加上以秦梦芸的武功,就算遇上採花贼也不会失风,更不可能连衣裳都给撕的破碎不堪。由此看来,多半是项枫抄了小路,赶在秦梦芸前头,趁她不注意的当儿制住了她,忍不住在这林间幕天席地,当场就玩上了。以项枫的性子,完事后秦梦芸极可能给他控制住了,多半还困在那儿的密室当中享用。如果他能救出落入虎口的秦梦芸出来,别说是弃暗投明了,或许自己还能得正道中人的赏识,其他人不说,若是给聆暮真人看上了,无论是讚赏几句也好,或者更甚地教他两手武功,将来行走江湖可增加了多少方便,这可真是个大大卖恩情给秦梦芸的好机会呢!喜的燕召差点乐翻了,忙不迭地随着汁水的痕迹,慢慢地找到了地道入口。
虽说光明万丈的前程正等着自己,但一走入地道,生性谨慎的燕召一颗心也不禁悬到了喉咙口,跳的连自己都似听的到声音。项枫是什么样人?表面上只是安居一方的江湖豪侠,似是满足於君羽山庄的基业,全盘不想向外发展,但暗地里项枫积蓄实力,广所交游,若是君羽山庄生事,他可以号召的实力绝不在正道这几派之下,若非项英实在不成材,不少大事项枫还得交他去做,恐怕亲信如燕召也不知道,项枫的实力竟这般雄厚!
虽是如此,但项枫的力量来自於他自身的广阔交游,绝非徒弟或儿子所可以轻易承继的,何况他也上了年纪,燕召虽是信心满满,项英绝对没那个能力承继父业,这君羽山庄的基业自己日后必能佔得,但若项枫故去,他所能得到的,最多也只有山庄这有形的资产而已,山庄外的助力可说是一点也收不到;加上项枫精明无比,也不知何时会看出他胸中野心,或者他会为了偏亲生儿子,做下把自己解决掉的决定,这疑惑在他心中横亘已久,否则以他此刻地位,怎可能会叛项枫而去呢?
但即使是要救出秦梦芸,也非得小心翼翼不可,虽说心雄万夫,但燕召一向掩饰的很好,一点迹象都不敢露,只在暗中观察着项枫和项英两人。项英心粗,习武不够专心,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燕召可绝不敢小覤项枫的武功修为,如果一个不小心,在救出秦梦芸的时候就和项枫碰上了,以他目下的武功而论,要救秦梦芸又要逃离这陌生地道,绝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加上谁也不知道,这密道中项枫会不会安下什么机关,燕召的每一步都不敢走快,全身鼓满了精气内力,每一步下去都要踩得稳稳的,才敢走出下一步,生怕一步走错便是死路一条,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燕召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石室入口,只见一扇大门挡在眼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明是暗,就註定在接下来的动作了,但这抉择之巨大,让燕召踌躇再三,虽是耳朵贴紧了大门,努力听着室内动静,但燕召的心中却真是大不平静啊!无论是进是退,走那条路都似有光明无比的未来,也是大有风险,若非他听壁良久,确定里头只有秦梦芸一人轻细的呼吸声,四周完全没有项枫那沉重长缓的独门呼息,光只是心里的重大压力,已足以令他望而却步,一去不回头了。
在只有夜明珠微光映照的石室之内,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加上燕召心中紧张无比,更觉时光流得快了,光只是考虑,就好像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紧张到像是项枫随时可能出现似的。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燕召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推石门,闪身入内,虽想强制自己四周看看清楚状况,可床上那一丝不挂、四肢大张,正在海棠春睡的娇媚裸体,却似磁铁一般吸紧了他的眼光,那美艳样儿让燕召顿时癡迷了,喉中猛吞口水,眼睛根本就移不开来。但见床上美女玉体横陈,美目紧闭,似已坠入了梦乡,一只勾人心魄的香峰,随着她轻细纤长的呼吸缓缓沉浮弹动,那美态真教人心醉无比。
也不知看了多久,燕召心下猛省,狠地咬了一口舌尖,那股剧痛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回了现实,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容得他就这样呆看着?虽说搞上了这娇媚无匹的绝世美女,项枫就算功底深厚,但看林荫中搞的那般激烈,他大概也虚脱了不少,多半不会太快回来,但这可是要命的事儿,绝容不得半点分心啊!
转过身去关上了石门,又尽力勉强自己不转头去看床上那展露无比魅力的裸女胴体,燕召虽是装得镇静无比,在四周壁边走来走去,附耳上去听着附近的动静,还不时轻轻地在石壁上敲上几下,好确定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但他心头可是激荡难止啊!自己就要走上一条原先想也想不到的康庄大道不说,床上这武功高强的秦梦芸,平日自己绝不得染指,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睡晕了过去,加上四肢又紧紧缚着,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抵抗能力,不在此时搞上一搞,狠狠地和她云雨一番,等她清醒之后,只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转过身来,强抑着七上八下的心,光是走到床边的这几步,都好像是悬在空中一般,踏不到实地,完全没有一点点正常的感觉,偏偏秦梦芸什么时候不动,偏就在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像是做了梦般地挺了挺胸,将脸儿转了个方向,若非嘴上卡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怕梦呓声已脱口而出,吓得燕召背心一凉,差点以为她要醒过来了呢!
等到在秦梦芸睡穴上重重一指,确定她该已完全睡昏过去,不到穴道解了绝对醒不过来,燕召那悬到了喉咙口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他轻吁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那自从看到秦梦芸胴体开始,便已经强硬挺拔,再也压伏不下去的耸直rou棒,似是解放了一般地弹跳了几下。
其实此时此刻,燕召也不怪自己色心大动,就算床上躺着的只是中人姿色的女子,光是这样赤条条的,加上四肢受缚,想挣也挣不脱,全然只有任凭男人鱼肉的份儿,就足够令正常的男人为之食指大动,鼓起强烈的征服欲望,恨不得立刻趴上去狂抽猛送一番;何况现在裸卧床上的,可是天香国色的秦梦芸哪!别说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完美的胴体彻底暴露出来,就算她还穿着衣服,只要想到她武功之高,平常自己连想在她手下撑上三百招都很困难,现在却沦落到全然无法反抗,这样四肢大张地被缚在床上,又是睡的迷迷糊糊,完事后完全没有记忆,也够让任何男人色欲攻心,昇起想要侵犯她的无比勇气了。
将自己脱的光光的,燕召走到了床沿,他原先也想着不能花费太多时间,要速战速决的,但机会只有这一次,何况床上的秦梦芸美的真像是艺术品一般,令人光看便为之陶醉不已,把燕召的注意力全然吸了过去,半晌间他真只有呆呆地看着的份儿,被那画面诱的魂儿飘飘,完全忘记了要动手侵犯她。
只见床上秦梦芸犹如芙蓉出水、鲜花怒放,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乌亮生光,衬着白皙透明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尤其是欺霜赛雪的嫩肤上,微微地浮现着娇媚无匹的媚红色泽,更是诱人心动;她的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边上挂着几滴清泪,似是才刚哭过,加上樱唇被强迫地分了开来,口中卡的紧紧的,秀丽清逸如天仙下凡的脸蛋儿被扭曲着,充份地表现出刚遭侵犯时芳心的无奈,那模样更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将眼光顺着秦梦芸还透着香汗润泽的肌肤婉转而下,纤细娇俏、穠纤合度的身段儿宛如天成,修长的玉颈如粉雕玉琢一般,优美纤长,与娇躯浑然一体;一对随着呼吸轻颤不已的娇美香峰,毫无掩饰地高挺娇立,丰腴圆润,虽然不算太大,在纤细腰身的衬托下,却是丰美动人,加上峰顶的一只蓓蕾,如同雪中红梅般娇挺绽放,活生生是激情之后的痕迹;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吹弹即破的玉肌仙体上头,透出了几丝骇人的红痕,望之令人心生痛楚。
深深吸了一口气,燕召将眼光慢慢滑下,流到了秦梦芸那被迫大开的臀腿之间,那处显然经过一番挣扎,仍看得出秦梦芸虽欲闭住玉腿,奈何强不过足上束缚,只能勉力玉腿微曲,显得欲拒还迎,肌体晶莹光润,犹如白玉雕成一般,嫩穴口处那柔滑纤长的乌润,像是刚浸透过水一般,仍是光艳艳的,尤其诱人,也不知是乌润处衬出玉肌晶莹,还是雪肤映出乌毛光艳;而那秦梦芸想掩也掩不住的羞人嫩穴呢?如今仍是艳红未褪,穴中汁水流溢的状况虽正慢慢缓解,但光看穴口处强烈磨擦导致的红润,和透着艳光的汁水仍在泄出,便令人忍不住要遐想,这娇媚香甜的玉女嫩穴,究竟才刚刚遭到何等强烈的淫辱,而此刻娇躯裸裎、香汗未乾的秦梦芸,又嚐到了何等狂烈的摧残呢?尤其这张床设计的极为高明,托着臀腿处不像是床,反而接近是个岔开了的八字架子,秦梦芸的只腿几乎是半悬空地被撑了开来,那空际刚好够让一个男人立身腿间,挺枪狂抽狠送。
原本从大厅演武开始,秦梦芸便感觉到了,项英那好色的眼光,不住在自己身上逡巡不去,看的她好生不舒服,燕召的眼睛虽正一点,却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向自己胴体上飘,其实这种色瞇瞇的眼光,秦梦芸从下山开始,便已经受过了不知多少次。原本因着武林侠女的矜持,对这些急色目光她还有些不喜,但从胡玉倩家失身之后,秦梦芸骨子里的风流习性,像是除去了阻碍般喷发出来,加上心中也知那是因为自己姿色过人,才会招蜂引蝶,对这种眼光便不再那么重视了。
那几日虽是难以安寝,为着这急色眼光差点撩起了秦梦芸的火气,但总归是在师伯家里,对上的又是师伯爱子爱徒,秦梦芸也不好发作,但心中也有了底。尤其当燕召一指点上她睡穴的当儿,秦梦芸更是心中了然,这人表面上道学先儿似的,实际上对自己也有染指之心,反正她现在有求於他,更何况若没有燕召,她只怕连脱离这儿都难,说不得也只好和他云雨一番,秦梦芸半放弃地在口中咕哝几声,装睡地扭了扭腰,原已活色生香的绝艳胴体,在她特意的摆弄之下,更显风情撩人。
看闭目熟睡的秦梦芸似正陷入梦境一般,不住地轻扭纤腰,莹白如玉的冰肌上更渐渐浮上甜美的红晕,甚至连嫩穴里的津液都慢慢泛滥出来,染的臀腿处美不胜收,看的燕召口乾舌躁,原已挺立的rou棒更加爆涨了。
开路先锋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燕召只觉一股难以想像的快感传上身来,这秦梦芸不只容颜娇美如仙、娇躯毫无瑕疵,竟连嫩穴里头的感触都是那般不同,光只是手指头探入而已,里头的嫩肌已重重叠叠地挤吸上来,情不自禁地吸紧了他的手指头。起初燕召惊多於喜,还怕着不敢妄动,良久良久他才放大了胆子,缓缓抽动起手指头来,这才发现秦梦芸的嫩穴里头竟是吸得那么紧,连细如手指都似被樱桃小嘴紧吸狂啜般难以抽动,一想到待会儿用rou棒插时,那敏感处传上身来的快感,光只是想已令燕召好似已经开始狂抽猛送一般,爽的眼冒金星,差点儿连下一步都忘了。
虽是闭眼装睡,心中更已说服了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但当燕召的手指头滑入水潺潺的嫩穴里时,难免紧张的秦梦芸穴里仍是情不自禁地抽紧了,穴里的嫩壁竟似背叛了主人的思考一般,紧紧地贴吸着那侵入的手指头,似已舒服的不肯放了,那种情动难抑的感觉,教秦梦芸的芳心中又抽痛起来,体内药力虽仍缠绵不去,但却有着另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就要从五脏六腑中滚动出来似的,一幅要吐不吐的感觉,逼的秦梦芸勉力强压下去,差点连装睡都装不成了,若是功亏一篑,天才知道这急色到连项枫都不理,竟偷偷溜进来的燕召会有什么反应。
感觉到燕召的手指虽已开始轻轻抽动,在嫩穴中却是寸步难行,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法子动,那手指头竟是停着不走了,反倒是轻曲起指节,似想抽出更似欲突入般地轻轻刮动起来。多半是因着体内荡魂散的力道,在脏腑间缠绵胶结,方才被项枫搞上的高氵朝效力,竟似忘了回家般在她体内留了下来,再加上燕召的指节轻刮,秦梦芸那原先的津液还没流乾的嫩穴里头,竟又滑出了新的汁水,润的燕召的手指湿湿滑滑的。
好一阵子没经燕召新的动作,心中犹似十五个吊筒七上八下,羞意、狐疑和畏惧不住纠结心中,再忍不住的秦梦芸偷偷开了一缝,目中的燕召正闭着眼睛,身体好像微微的颤抖一般,面上的表情又似满足又似难受似的,好像正在享受她嫩穴里头缠绵难解的触感,看的秦梦芸心中又喜又羞,她还真怕燕召临阵退缩呢!
也不知这样“享受”了多久,等到沉睡中的秦梦芸喉中又是一声轻吟时,燕召才像是被唤醒般回过神来,不由得暗叫好险,这秦梦芸真正是个绝色尤物,原先道装时已难掩清丽脱俗,如今一丝不挂,那充满了撩人风情的性感胴体,更是令人想入非非、浑然忘我,让他差点忘了此处非是久留之地。
rou棒已不知胀挺了多久,回过神来的燕召甚至已经感到棒内充血过度的疼痛了,他当机立断,忙不迭地将快给浸软了的手指抽出,顺着被泵出的汁水,那硬挺的rou棒已如顺流小舟般,轻快迅猛地插进了秦梦芸的嫩穴当中。
唔!天哪!这……这滋味儿……可真是笔墨难以形容了,燕召心中暗叫,虽是努力咬紧牙关,以免发出声响,但腰部竟似离开了他的控制般,自顾自地抽动起来,而且是愈抽愈大力,随着水流不止干的啪啪作响,感觉上rou棒彷彿不是在干穴,而是被一张张甜蜜的小甜嘴儿吮吸一般,才一插入便舒服到燕召背脊发酸,透心凉的快感直达浑身每一寸毛孔,美的差点要立刻爆发开来。
原先他虽也在遐想,真干这绝色侠女时会有多巨大的快感,却怎么也想像不到,这滋味竟然是如此强烈。虽说燕召原先便打算速战速决,发泄过一回就好,但秦梦芸穴里的滋味之美,才刚插进去强烈的快感直冲云霄,没几下他已舒服地似欲泄精,可那快感反而让燕召鼓起了男性的雄风,硬是憋着一口气不肯泄,原只是贴在秦梦芸玉腿上的只手,不知何时已顺着秦梦芸汗的软嫩无比、滑不溜丢的肌肤,变成托住她的玉臀,好让秦梦芸能更配合他的角度,迎上燕召一下接一下的抽送。
那机关重重的嫩穴,插起来的感觉真让人美的如欲登仙一般,不知何时起燕召已舒服的浑然忘我,甚至忘了闭口,强烈犹如野兽般的呼息声,不断从口中迸出,托住玉臀的手更是愈来愈用力,若非秦梦芸的圆臀结实有肉,丰腴到受得住用力箍抓,只怕又要受伤了。
芳心里的起伏、嫩穴里的快感,和脏腑里头那不舒服的呕吐感,在秦梦芸的体内不住交战,完全没一刻止歇,加上身上的燕召愈干愈爽,手上抓的愈来愈用力,若非抓的是臀上多肉的地方,那狠抓的痛楚反不如涌上的感觉,再加上口里被卡着,声音极难发出来,光从肉体的本能反应,秦梦芸差点都装睡不下去了。
原先心中已够紧张,偏偏秦梦芸穴里又是机关重重,足够令功底不够的男人一触便一泄千里,燕召虽是努力忍住,却还是撑不了多久,不过插上了百余下,背脊的酥酸已爽到令他无法忍耐,只听燕召口中一声沉哼,一股火热滚烫的阳精,已重重地洒上了秦梦芸的穴里,爽的秦梦芸娇躯剧颤,穴里头的吸力反而更紧的,就像是犹未餍足一般,仍贪婪地渴求着jing液,吸的燕召闷哼连连,立时又射了一回。
唔!我的天哪!事先完全没料想到,秦梦芸的肉体竟有如此魔力,吸的他差点儿连魂儿都飞了,射了之后的燕召只觉腿脚酸软、浑身上下再施不出半丝力气,差点儿连椿都掌不住,无力的身躯险些就要压到秦梦芸身上。
拚命地勉强自己向后倒,整个人半瘫地倒坐在地上,燕召有好半晌不只连汗都无力拭擦,更遑论起身了。虽然身在梦中,但秦梦芸嫩穴里头的迎合如此强烈,就好像她正清醒着、快乐地承受着他的挞伐一般,若非燕召倒下来之前望了望,秦梦芸确实没睁开眼,多半还在睡梦中,他真要以为秦梦芸已给他搞醒了呢!
好不容易等到体力回复了大半,燕召这才站起身来,先在秦梦芸睡穴上头又点了保险的一指,这才开始飞快地收拾残局,偏偏云雨之后,秦梦芸原已艳若仙子的胴体,更加娇艳撩人,让燕召差点儿忍不住欲火,其他的不说,光是要耐着火拭擦秦梦芸下身,不让她事后看出自己又给侵犯了,那滋味儿可真是折磨人呢!
燕召只觉只手颤抖不已,尤其当手靠近她那才被他狠狠干过,连穴口处嫩肉都给插到翻了出来,无比媚红骚浪的嫩穴时,燕召只觉心儿又悬了起来,若非他才刚重重发泄过,此刻真是要再挺上半分也是力不从心,眼前的裸女是如此撩人心魄,怕他真会忍不住想再来一发呢!
好不容易将秦梦芸下身拭擦过一遍,连臀下的床沿都不敢放过,方才风流的痕迹全给抹的乾乾净净的,好不容易积起来的力气又似流了出去,累的活像是才刚和一大堆高手动手过招一般,燕召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在秦梦芸的包袱里找到了替换用的道装,将她整个人盖得紧紧的,这才敢下手解开秦梦芸的睡穴。
“唔……唔……”
小瑶鼻里轻哼了几声,装睡好久的秦梦芸这才“醒”了过来,张眼望向床边的燕召。
“嘘……”
将手指竖在嘴前,燕召放低了声音,脸儿凑近了她,“别叫,梦芸师妹,燕召是来救你的。”
看到秦梦芸微微颔首,算是回答,燕召这才从怀中取出惯用的血叶镖,用锐利的叶沿轻手轻脚地割断秦梦芸的手足束缚,还有卡在她口中的木舌。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着衣声音,人虽是转过了头去,燕召的心中却忍不住已回到了方才,重温在秦梦芸那完美无比的胴体上纵欲的情形,那滋味儿真妙,只可惜机会不再,他强抑着自己急色的心,自己以后的命运,可说就操在自己待会儿和秦梦芸的交谈之间,影响之重大,以燕召的深沉也要为之心惊胆跳。
“多……多谢燕师兄了……”
秦梦芸哑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其实从燕召背过身去,好让她穿上衣裳的当儿,秦梦芸心中也是天人交战,眼前这人方才竟趁着自己晕睡的当儿,又将她淫辱过一遍,显见好人有限,她可真想一掌下去,即便体内药力未褪、功力未复,以她的武功,要杀燕召可也不必花费太多功夫。但转念一想,这一掌可就下不去了,倒不是因为有过一回肌肤之亲,会留下些许情愫,而是只要想到项枫的沉狠阴毒,秦梦芸恨火难抑之余,也忍不住为之骇惧,天晓得项枫背后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眼前这人做项枫徒弟这么久,对他的实力至少也该有些许认识,加上他可是趁着项枫不在的当儿,才敢摸到此处,显见心里有鬼,若能将燕召拉到自己这一方来,对付项枫可又多了一分把握。
转过身去,下意识地不敢正对着秦梦芸盈盈含泪的眼光,燕召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一边走近了门边,谨慎地听了听外头的声响,等确定无人在外头,才小小心心地打开了石门。
“什么都别说,快走吧!先到外头再说,迟了恐怕师父又会转回头来。”
在地道里头走了好久,加上出地道后又给燕召带着左转右转的,绕了好几条小径,等到好不容易出了密林,再见天日之时,东方已是濛濛亮了。
“若不是燕师兄搭救,梦芸此次恐难逃出生天,”
秦梦芸对着燕召一揖,“梦芸在此多多谢过燕师兄了。”
“都是自家人,别说这种客气话了。”
向秦梦芸回了一礼,燕召吁了口气,自己这下总算逃出项枫掌握之中了。那丛林之中的路子他虽已习惯钻捷径,但无论怎么走,也都是弯来弯去的路,远不如地道的路来的直截快速,偏偏地道中的路子他又不熟,除了才刚钻过的地方外,其余的路他可是一步也不敢碰,再加上之前又在秦梦芸身上耗了不少时刻,他可真怕项枫随时随地会赶上来呢!
知道接下来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燕召深深地吸了口气,“唉!燕召原听师父没把路交代清楚,只是想赶上师妹,好把事情说个明白,怎么也没想到……师父竟会如此……真是……教燕召该怎么说才好呢?”
轻声地吁了一口气,秦梦芸心中暗喜,她原还不知道该怎么撩燕召的话,没想到燕召自己就开了话头,“梦芸原先也……也没想到项师伯竟是这样的人。楚心师兄原先对项师伯有些误会,梦芸本想着靠师门一点余荫,可以插进来做个和事佬,却怎么也……也想不到师伯竟会如此……竟是如此的行事作风……”
“这也是没法儿的事,师妹就别再如此浩叹了。”
听秦梦芸的话意,她和楚心那边果然有联络,燕召心中不禁大喜过望,看来自己这一注可压对了,“师父竟做出这种事来,燕召本来……本来也不想如此,可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若让师父再这样下去,对武林是祸非福,燕召非得大义灭亲不可了。”
“也辛苦燕师兄了,”
秦梦芸似想呼出胸中浊气一般,重重地叹了出声,“梦芸本身事小,也不想再追究了,但听项师伯的话意,他对先母早有企图,当年先父母的惨案,便是他所主导的,想必楚心师兄的父仇,他也多半离不了干系。这是师门大仇,梦芸再怎么不肖,也非得报这血仇不可!”
“若要报仇,必须计议而行,”
燕召摇了摇头,他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原来秦梦芸、楚心与项枫之间,还有这一段纠葛,“师父行事低调,其实背后还暗藏实力,绝不只君羽山庄表面上的力量。若是楚心师弟年轻妄进,恐怕还会堕入师父的陷阱之中。师父身后的实力我虽略知一二,可我和楚心师弟不熟……”
“这倒没有关系,等待会儿到了镇上,梦芸修书一封,让燕师兄带上嵩山,楚师兄看过信之后,便不会对燕师兄多疑了。关於师伯……梦芸倒还有一事请教燕师兄,还望燕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当然,不知师妹要问的是什么事?”
“是师伯……在梦芸体内下了荡魂散之毒。山上师父也曾授梦芸药经之学,但这荡魂散的名称梦芸却是闻所未闻……”
“若是荡魂散就麻烦了,”
燕召沉吟着,“倒不是燕召有意隐瞒,不想为师妹解毒,实则这荡魂散嘛……其实不只是我,就连师父也没办法解的,我方才说师父身后实力不弱,就是因为有一位高人撑腰,否则别说师妹你了,光两年前的点苍派上门挑衅,山庄便差点撑不下去,这荡魂散就是那位高人送交师父的,却没留下解药,就算师父也是只会下不会解,连药方师父都没法子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算了,”
秦梦芸轻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快点到镇上,好让梦芸修书给燕师兄吧!此处终非久留之地。”
“师妹不一起上嵩山么?”
取出了随身的纸笔交给秦梦芸,看着秦梦芸就地行书,燕召一边关心地问着,一边仔细看着秦梦芸手书的内容。他可也是真怕,若秦梦芸真不一起上去,信中又没写清楚,难保楚心会不分青红皂白,当他是项枫所派的细作,索性拿他立威祭旗,到时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梦芸还有些旁事缠身,得先处理了才能上嵩山少林,”
将写好的书信交给燕召,秦梦芸淡淡一笑,“楚师兄预定在一个多月后出师,燕师兄可要赶急一些,才能和楚师兄好生商议。还请燕师兄带句话给楚师兄,说半个月后,梦芸处理了身旁杂事,就会上嵩山与师兄会合,和两位师兄一同除奸。”
看着燕召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之中,秦梦芸慢慢转过了树后,坐了下来,望着眼前不过数步的小溪,一股难过涌上心来,泪水不知何时已盈满眼中,突地胸中一阵急剧翻涌,那势子来的之快,竟全没办法阻住,秦梦芸甚至还来不及站起,身子向前一倾,就地便呕了出来。
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只觉全身力气似都同眼前那块黄白之物一起吐出了体外,秦梦芸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口中喉间无比酸苦,难过无比的秦梦芸此时再不管什么仪态了,靠着只手撑在地上,像狗一般地爬向溪边,只不过数步之距的小溪,此刻竟是那么遥远,那么的遥不可及。等到秦梦芸好不容易漱净了口时,整个人都似瘫了似的,若非她靠着臂上最后一点力气,勉力让自己向旁边倒去,怕整个人都要坠进溪里去了。
该吐的都吐光了,整个人也再没一丝力气,只能这样毫不雅观地瘫倒着,体内虽仍是翻涌难安,却是什么也再呕不出来。口里的酸苦虽已随溪水远去,心中的苦痛却反而更加浓烈,更加挥之不去,相形之下,身体的感觉就好像换了人一般,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几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心中的伤怒百感交集,教秦梦芸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先当她知道杀母弑父的仇人时,秦梦芸只道心中那股似要破体爆发的怒火,就是世上最难撑持的感觉了,那一次真气的她再也无法自持,只觉体内气火怒流,几乎无法控制,真气差点都要走岔了,理智急忙将她拉了回来,索性和楚心一结露水之缘,算是发泄了一些儿,之后更是半推半就的,和自己原先怎么看怎么不大顺眼的吕员外来了一场云雨之欢。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心情,却是百万倍於当时的愤恨,甚至还掺杂了太多其他的感觉,秦梦芸甚至无法形容,自己心里到底是怒、是怨、是愤或是其他,此刻的她甚至无法去感觉体内的真气,整个身体死气沉沉的,真的就好像她已经死了一般,留下来的只有心头那弥漫无穷的异感。
事先秦梦芸可完全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认为是发泄用、是取乐用,更甚是只为了舒服松弛的性爱之乐,在她全然不情愿,更是愤火满胸的状况下,会变得如此难受,对同样的滋味不仅一点舒服感都没有,甚至连熬着都变成了苦差,完全没有之前的乐趣。那种感觉还不只被项枫侵犯的时候而已,连后来装睡当中,给燕召一逞淫欲的当儿,在秦梦芸心中都是苦多於乐,身体的快感虽仍一如往常,整体上的感觉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总之就是讨厌那感觉就是了。
不光只是被欺骗、被侵犯的难过而已,秦梦芸甚至连自己都恨上了,为什么她是这么无力,练了一身武功,不只对付不了项枫,被他侵犯也就罢了,竟还要和燕召这样虚以委蛇,心里明知被他玩了还要假着不吭声,装做不知情,事后还要敷衍着燕召,特意笼络着他,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虚伪的!
几乎就想要乾脆这样好了,就这样让自己慢慢地过,就像是死了一样,再也不要动上一动,不要管其他事情了,这样睡死在这儿,就像师父以前所教的,让自己如世间事物般枯化,沉寂若死,慢慢散化於天地之间……但也不知怎么着,秦梦芸就是无法甘心,芳心深处始终有一点模糊不清的声音,在呼唤着她,在鼓动着她,在维持着她那不灭的一点生机,不让她就这样放弃般地睡死在这儿。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秦梦芸突觉脸上一凉,一股微风拂处,半乾的泪水只沾的脸蛋儿湿湿凉凉的。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颤抖的手慢慢地挖着土,将方才吐出来的那一片黄白噁心全给埋了起来。
呕出来的髒污之物埋是埋了,还特意埋得好深好深,外面甚至连自己都看不出痕迹来,但秦梦芸表面无事,心里头的阴影却是愈来愈挥之不去,在山里她不只学到了道门的採补之术,也学到了书中习术女子避免怀孕的诸般手法。原先这方面的事,秦梦芸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是习而不用,看过就算了的;但从胡玉倩家里失身之后,她可先绕道去了南嶽,在那儿的书院里找到了相关的药方,自此之后在她的行囊里永远留存着几粒丸药,只要按时服用,无论床笫之间玩的多么疯狂,无论和几个男人玩过,秦梦芸都不可能受怀孕之累。明白虽是明白,但秦梦芸此刻的心中却难免出现了一个结,她所习之术都只是从书上学来的,连问都没问过师父,原本对这些她还信心十足,但从被项枫狠狠地骗过一次,差点连逃都逃不出来之后,秦梦芸的信心大受打击,连带着也开始怀疑起来,自己这一吐,会不会真的就因为丸药失效,已经怀了胎呢?尤其是她那一次和赵嘉他们搞的那么狠,甚至一次和三个人玩上,也不知会不会激烈到让药丸失效;再加上这个月来,体内被项枫下了荡魂散,也不知这药的威力究竟如何,若是药力有所冲撞,她的丸药会不会真的因此失了避孕之效?
无意间纤手轻挥,也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树头,微微的痛楚将秦梦芸拉回了现实,她轻轻地舐着纤手上的伤痕,吹弹即破的肌肤上幸好只擦出了淡淡的血痕,虽然心头阴影仍是徘徊不去,但这儿是什么地方?若她不赶快离开,要是项枫发现她被燕召所救,率领庄丁们追了上来,单打独斗上秦梦芸内力虽是不输,但此刻体内药力未袪,绝对不适合动手,加上项枫诡计多端,天知道他又会安下什么陷阱来对付自己?无论如何现在的首要之务也该是先逃远一些,万事都等到了安全地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