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七艘战船载着以寇仲和徐子陵为首的双龙帮,悄悄由已烧成焦炭的水寨旁一处隐蔽码头开出,驶往大海去。
双龙帮众人人兴高采烈,对寇徐两人更视为天神。
寇仲知自己已建立起威信,到入黑时,把高占道三人召到身前来,吩咐道:“我们就在此处分手,你们潜往指定地点,招兵买马,进行我们拟好的大计。我则和徐子陵只带四人,运盐往关中去,切记不要冒险急进,更不要泄露和我们的关系。”
三人领命,各自回到自己的船去。
寇仲走到船尾,站在正负手欣赏海上风光的徐子陵旁,叹道:“我们的大业终于展开了,当日离开扬州时,可曾想过有今朝此日。”
徐子陵亦叹道:“是啊,这提都多得师傅的栽培。”
寇仲点头应是。
他们的风帆转了个方向,逐渐远离船队,朝西北驶去。
船上只留下四个水手和那批私盐。
这四人分别叫段玉成、包志复、麻贵和石介,年纪在二十至二十四五间,是寇仲亲自挑选出来,加以特别训练,都是天分特高者。
徐子陵深深望了寇仲一眼,道:“今趟运盐之行,会使我们结下很多仇家,你有没有考虑过那后果呢?”
寇仲微笑道:“但也会使我们交到很多朋友。兄弟!生命就是如此,有朋友也会有敌人,这可视为我们修练的一个重要旅程,只要我们死不了,当盐安然运抵关中时,我们就成了大下无敌的高手了!”
明月从海平升起,照亮了整个海空相连,既神秘又美丽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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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船离开大海,逆流驶入长江。
“咯!咯!咯!”
随着叩门声,徐子陵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进来吧!”
寇仲推门而入,见徐子陵盘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笑道:“你这小子真勤力。”
徐子陵淡淡道:“我有很不祥的预感,今晚定会有麻烦的。”
寇仲在他对面坐下,点头道:“我此来正是要告诉你,我们给敌人缀上了,两艘船正吊着我们的尾巴,真想掉头去杀他个痛快。”
徐子陵微笑道:“斗力只是下下之策,你有什么鬼主意呢?”
寇仲摇头晃脑地叹道:“知我寇仲者,莫若徐子陵。我们总不能坐在船上任人来寻晦气。若有无耻之徒,无胆动手却有胆烧船凿船,那我们的这批盐货就要危危乎了。”
徐子陵道:“寇帮主更要为段玉成那四个小子着想,否则以后所有担担抬抬的粗活,都要劳动寇帮主的贵手了。”
寇仲苦笑道:“自我决心争霸天下后,你就开始喜欢用这种充满讽刺的语气来耍我。哎,我当然会为他们设想。身为帮主,若不爱护下面的人,谁肯给你卖命呢?”
徐子陵亦感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儿过分,歉然道:“算我不对吧!你可想到什么妙计呢?”
寇仲舒服地挨坐在椅背处,伸直一对长腿,道:“入黑后,我们先大演戏法,甩掉后面那两条船……”
徐子陵笑道:“你不是想凿沉人家的船吧?”
寇仲苦恼地道:“又给你猜中了。论水底功夫,谁及得上我们。现在那几个小子已在做着准备工作。待会我们会从舱尾放出大量浓烟,干扰敌人的视线,然后我们乘机下水,一人服侍对方一艘船。今趟用的是专凿船板的工具,凭我们扬州双龙的绝世神功,两三下子就可……咦……?”
急骤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短小精干的包志复在门外气急败坏地嚷道:“两位帮主大事不好,敌人赶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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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两艘三桅帆,追至只有四十丈许的距离,还越来越近,显然速度要比他们的船优胜。
目下置身的河道水深流急,两边危崖耸立,处处都是险滩礁石,非常险峻,可知敌人拣上这段水道始发动攻势,乃是早有预谋。
这晚月色极佳,湍流反映星月辉光,仿如千万条颤动的银蛇,诡迷异常。
徐子陵和寇仲两人卓立在船尾处,功聚双目,见对方两艘船上的看台分别站着十多人,亦在对他们指点着。
当两人目光落到敌船甲板处时,不由倒抽口凉气,原来每船少说也各有百名以上的箭手,还备有投石机。
这场仗如何能打?
寇仲双目闪过冰寒的杀机,沉声道:“这两艘船不知是何方神圣呢?”
修长英俊的段玉成负责掌舵,闻言叫道:“该是大江会的战船,他们擅长的好戏就是能在转弯时加速,其它的舵手都办不到。”
大江会乃八帮十会之一,在江湖上声名早着,绝非易与之辈。正副帮主是‘龙君’裴岳和‘虎君’裴炎两昆仲,出名心狠手辣。早在扬州时,两人已听过他们的恶名,想不到甫入长江,便遇上这些凶人。
寇徐二人面对着长江二君的威胁时。
海沙号的主舱内,韩星大马金刀地坐在龙头之位上,听着韩盖天报告战事的经过。他旁边的游秋雁则依入他怀中一面迷恋的看着他,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韩星虽然对寇徐二人的本事放心,但还是想要一个直观的了解,便带游秋雁来到海沙号,询问韩盖天等人战事的经过,还有他们对双龙的评价。
“不错。”韩星听完韩盖天的报告,赞道:“料敌预先,再巧设埋伏,小仲果然有大将之风。”
顿了顿又问:“你刚刚说小陵一个人潜入海沙帮,还差点就杀了你,嗯……看来小陵的武功又长进了。”
“不错。”韩盖天点头道:“少主年纪轻轻但武功惊人,我使尽全力才保住性命。”
“哦?”
韩星颇有意味的看了韩盖天一眼,问道:“小陵出手行刺你的时候,可有用剑?”
“没有。”
“那他是出拳还是掌?”
“出拳。”
“哼!”
韩星冷哼一声道:“小陵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若他当时使的是我教他的‘排云掌’,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亏你还以为是靠自己的本事留住性命。当真愚蠢。”
韩盖天一阵尴尬,其实他哪会不知道徐子陵手下留情,只不过他不想在韩星面前留下他很没用的印象,才故意说是他靠自己保住性命。
要知道他的小命可是捏在韩星手里,而且生死符发作的期限也快到了,万一韩星觉得他没用,不再需要他不给他解药,那他就生死不如了。这才耍了点心机,却不想被韩星点破,反而给韩星留下个愚蠢的评价,当真是弄巧反拙。只是现在也不好辩解,韩盖天心中当真是叫苦连天啊!
韩星看着一面尴尬的韩盖天,也猜到他那点小心思,暗忖也不好逼得他太厉害,便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丸,随手丢给韩盖天。
韩盖天接过药丸,双目露出激动的神色,期期艾艾的问道:“先生,这是……”
韩星道:“这是生死符的解药,可保你一年之内不受生死符的折磨,看在这一年你还算忠心没做什么蠢事的份上才给你的。”
韩盖天一听果然是生死符的解药,立刻感激流涕的向韩星叩拜起来。
韩星看得心烦,挥退道:“好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临了又道:“那些解药够你和你的部下用了,若我知道你私下贪墨,你该知道你的下场了。”
韩盖天吓了一跳,下拜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他刚刚确有几分这样的心思,不想被韩星看出,当下立刻收起那几分心思。
看着韩盖天退出主舱,韩星才不屑道:“这个韩盖天,真以为他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了我?”
“韩郎真厉害。”游秋雁一面迷恋的道:“轻易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韩星邪邪一笑,道:“那不算什么,嗯,那小宝贝你又能看得出我现在的心思吗?”
游秋雁看到韩星嘴角邪魅的笑意,心中一颤,害怕的道:“韩郎,只有秋雁一个可应付不了你啊!”她跟韩星已经双修过无数次,所以韩星甫一生银意,她立刻就能感应得到。
韩星故作惊奇道:“你说什么呀!我只想跟你亲个小嘴而已,你想到什么地方了?”
游秋雁却不中计,轻哼一声道:“你就装吧!自跟你欢好过后,每次你想做坏事,人家那里总会无缘无故的就湿了,还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被游秋雁点破,韩星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有点兴奋的道:“这么说你那里已经湿了?”
游秋雁面上一红,却没有隐瞒,反而落落大方道:“自你叫韩盖天出去时,人家就开始湿了,可见你叫他出去的时候就想跟人家欢好。”
韩星嘿嘿笑道:“你既已知道,那还不赶紧跟为夫来上一炮?”说完,便吻上她的嘴儿,双手肆意地爱-抚着,右手滑入她的裙内,居然什么都没穿,韩星沿着她的大-腿很快便探到她的桃园圣地,那里已经有泛滥成灾的迹象,遂放开她的嘴儿,笑道:“都湿得这么厉害了,我就不信你没有情动。”
游秋雁被他吻得面红气喘,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后,才道:“人家确实想要了,只是奴家非常明白,只有奴家一个是绝对满足不了韩郎的。韩郎哦,我们还是回我们的船上吧,到时奴家跟众姐妹一起,一定能把你侍候得满意的。”
韩星见她面红气喘,头发有点散乱,极具风情,又知她阔大的外衣内什么都没穿,就这样包裹着那美丽的胴-体,食指大动哪有放过她之理,遂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就来一炮,一炮就好。”
游秋雁白了他一眼道:“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都把人家弄得走不动,要是在我们的船上就算了,在海沙号上人家不依。”随即又劝道:“韩郎啊!我们还是快回我们的船上吧,到时就算你要人家的后门,人家也依你就是了。”
“这可由不得你。”韩星笑着将她扑倒,又再吻上她的嘴儿,双手熟练的在她的娇躯上挑-逗起来。
游秋雁逐渐迷失在他忽轻忽重的厉害手段,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反而主动迎合起韩星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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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散后,韩星搂着游秋雁,温柔地抚慰道:“怎么样,为夫侍候得你满意吗?”
游秋雁经过这一阵休息之后,慢慢恢复过来,送上香吻,然后道:“韩郎,你真是越来越强了,我们姐妹只怕不够。”
韩星赞同道:“我会继续为你们找更多姐妹,为夫真是任重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