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韩星是故意说得那么暧昧,但宋玉致还是被韩星的话弄得满脸通红,羞怒道:“谁要跟你偷人了?”
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宋玉致才又沉声道:“我说过别对我施手段了,没用的!”
韩星也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一副“真的没用吗”的表情。
宋玉致自然看出韩星的意思,面上一红,嗔道:“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韩星耸耸肩不在意道。
韩星的表情依然让宋玉致极指度不爽,强硬道:“总之,你要施手段就对玉玲姐施好了,一路上她总是旁敲侧击问你的事,若你对她是手段或许很轻易就能凑效。”
韩星沉吟道:“她不是殷开山的女人吗?殷开山为了她被杨广害死了才多久呀,她就这样了?看来我得重新估量一下这个女人才行。”
宋玉致性子虽然刚强了点但并不霸道,私下跟玉玲相处得还是不错的,听了韩星的话不由眉头轻皱,心中颇为闺中姐妹感到不值,忍不住仗义道:“我表叔曾对我说过玉玲姐很可能还是处子,她跟殷开山的关系未必就像你想的那么龌龊。”
以韩星的智慧自可看出玉玲有点畏惧宋玉致,还以为她们的关系不太好,听宋玉致为她说话,不由愕然道:“真想不到你会为她说话,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
宋玉致冷冷道:“我跟她的关系如何,轮不到你管。”
韩星也不在意,淡笑道:“玉致,我现在真的有点喜欢你了。”对于宋玉致这种正直的性格,韩星心里说不出的欣赏。
宋玉致面一红,随即忍不住怒道:“你现在才喜欢我?那你之前在荣阳为什么要亲我?”
韩星失笑道:“玉致,看来你真的不太了解男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想亲一个女人是不需要喜欢她的,只要她足够漂亮就行,HOHO……看你这笨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谁笨了?”宋玉致忍不住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韩星呵呵一笑,也不争辩,只是道:“对了,你表叔很擅长观女之术吗?”
宋玉致道:“我们宋家怎么说也是名门,家中也比较富裕,所以上一辈的长辈中除了我爹外,年轻时都有流连过青楼……所以会懂也不出奇。你不也有很多事迹吗?你自己不会看吗?”
韩星经历的女人也不少了,自然也懂一些观女之术,但他一般不太敢相信这些经验,因为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所谓的观女术,一般都是靠经验观看女子的言行进行猜测,譬如谈话的时候故意将话题往那方面引导,就算女子忍不住羞意啐面而走,但已经经历过的女子多少会有几分了然之色。这只是其中一种办法,但其他办法也大体如此,可是别忘记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她若有心蒙骗,你是很难看得穿的。
拿婠婠来说,韩星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她还是处-女,可是她若有心装成久经的欲-女,那些不知情的男人肯定会被她骗倒,就算那男人拥有再多的经验也不能避免,因为这方面阴癸派才是专家。要知道,虽然婠婠现在还是未经的处子,但她对的一切都了然于胸,而且她谈起这个话题也可以不露出任何羞色。至于她那一身仙子般的气质,她若要改也很容易改变。
另外,有传言看走路姿势可以看出,那是刚时才有明显的效果,等创伤愈合后一样很难看穿。
或许有一些秘法能看穿,但韩星没找到,毕竟他的书太多,又没有明确的书名,很难找到的。至于比较出名的秘籍《素女经》和《洞玄子》,韩星翻了几遍都找不到观看的方法,所以韩星从来不敢妄断一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处子。对他来说,最佳的方法始终是插上一回。也幸好这里是古代,要是到了现代,就算见红了也不能肯定她原来是不是处-女。
“又在想什么坏事了?”宋玉致见韩星发呆不满道。
韩星自不能告诉她,自己不敢相信女人的事了,只是故作疑惑道:“我只是在想,你表叔怎么会对你提起这种事?”
宋玉致抿嘴道:“我们这次来江阴,主要是为了处理竹花帮的事,玉玲姐和殷开山关系不明,这或许会影响到这次竹林大会的进行,表叔为了以防万一,把这事先说与我听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一切以大局为重,礼节之类的自然先放开一边,我亦没怪过他说这种事给我听。”
韩星恍然道:“说起竹花帮,我倒想起这次找你的目的了。”
宋玉致闻言不由暗翻白眼,这家伙一来就以花言巧语挑引自己,到最后反而忘了原来的目的,直到现在才想起。
韩星接着道:“我想跟你谈一宗有关竹花帮的交易。”
宋玉致强压下那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觉,板起俏脸道:“你最好不要插手到我宋家和竹花帮的事情里。”随即又疑惑道:“根据多方推测,你这人虽然那里热闹就往那里去,但应该没有建立势力的打算,这点我爹也这样说过。为什么忽然插手竹花帮的事情?”
韩星道:“我确实没有建立势力的打算,毕竟管理一个势力实在太累,这与我性格不合。不过,我两个徒弟出身耽,受够了别人的欺负,决心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好吐气扬眉,不教任何人小看。我看着有趣,又是他们的师傅,想帮帮他们而已。再说我要求的也不多,只要你在竹林大会为他们担保一下他们不是奸细,还有提升一下他们的好兄弟桂锡良在竹花帮内的地位而已,要是能让他当上帮主就最好了。”
宋玉致强忍怒气道:“你可知道,你看着有趣的事情,或许会让很多人死于战事的。”
韩星无语道:“我当然知道,可这是乱世啊,乱世哪有不死人的。你怎么能将这怪到我们头上呢?或许这乱世会因他们两个的插足,而更快结束呢?要想不死人,除非让各方势力的头人走到一起,一起吃顿饭,然后推选一个贤明之主当皇帝,可是这可能吗?”
宋玉致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不可能,不过还是道:“总之我就是不喜欢那种趁乱世出来搞风搞雨的人。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荣华富贵,根本没想过底下那些百姓的生死。”
韩星撇撇嘴道:“不要忘记你们宋家之祖恐怕也是你口中的那种人,而且你现在出来奔走不也是为了宋家的利益。”又负手道:“乱世出豪雄,想你宋家之专立宋阀前,还不是一样一无所有。在这急剧转变的大时代里,任何人都可成为公侯将相,至乎一统天下的帝王。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是这个时代的潮流,你我都改变不了。”
韩星句句在理,宋玉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韩星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我答应帮你们杀了‘青蛟’任少名,你愿不愿意帮我一次。”
宋玉致愕然半晌,离座移到他身后五尺许处,摇头叹道:“你若不是过分高估自己,就是太低估任少名。在江南,任少名与林士宏齐名,你的武功或许能胜他一筹,但你能确保不会让他逃走?要知道他可是能在我爹手下逃走,你不也说过你的武功还不如我爹吗?”
韩星坦言道:“我的武功确实不如岳父,只不过任少名能从岳父手下逃走,内里肯定有什么问题。不是岳父放水,就是黄先生留下的漏洞。”
宋玉致以为韩星又占自己便宜,咬牙道:“岳父是你叫的吗?”
韩星愕然道:“我叫你爹做岳父怎么了?”
宋玉致也反应过来,韩星是因宋玉华的关系,才叫宋缺做岳父的,跟自己无关,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
韩星一看她脸红,立刻坏笑道:“叫岳父不对,难道应该叫双肩岳父。嗯,好像不对,有双肩女婿好像没有双肩岳父的说法。”
“什么双肩女婿双肩岳父的别说了!”宋玉致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黄先生是谁?”
韩星笑道:“嗯……黄先生嘛,就是武林百晓生。”
宋玉致眉头轻皱道:“什么武林百晓生?没听过。”
韩星摆摆手道:“没听过就算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有把握杀任少名就是了。”
宋玉致道:“好!就算你能在单挑的情况下杀得了任少名,可是铁骑会人强马壮,而且他手下有恶憎、艳尼两大高手,根本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应付的。”
韩星开笑道:“大不了我趁他一个人拉大的时候宰了他不就行了。”
宋玉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若你知道我们曾三次派死士刺杀任少名,都落得全军覆减的厄运,或者会重新再考虑这种近乎自杀的计划。”
韩星旋风般转过身来,与宋玉致脸脸相对,在双方不足三寸的近距下虎目生辉,以充满强大信心的语调道:“相信我吧,我能杀掉任少名的。现在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跟我做这宗交易。”
宋玉致退后半步,叹道:“要我为你两个徒弟做担保没什么问题,让桂锡良做帮主不太可能,不过只要你能把那三个叛帮的堂主杀掉,那我们扶持桂锡良升为堂主也不难。这些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你就别去找任少名麻烦了。”
韩星道:“你这是关心我吗?”
宋玉致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是不想你有什么意外,让姐姐伤心而已。”
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不是说要说一下姐姐的事吗?”
韩星道:“玉华?我跟玉华很好啊,就是有时候跟她亲热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起你。”
宋玉致羞怒道:“那种时候不准想我。”
韩星笑了笑才认真道:“任少名那里我还是会去刺杀他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宋玉致奇道:“你跟任少名有仇?”
“没有!”韩星又开始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只是想只要杀了任少名,岳父可能一高兴就把你也许配给我。”
宋玉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嗔道:“韩星,你去死。”说完就要把那花瓶砸向韩星。
只是那花瓶还没丢出手,便听韩星哈哈一笑,洒然去了。
留下了心乱如麻的宋玉致。
韩星回头看着宋玉致的闺房,喃喃道:“玉玲可能还是吗?是与不是,只要弄上-床快活一回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