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费了一番工夫,终于将那身衣物穿戴整齐,碧痕霞飞酡布的楞楞的瞧了他半晌,才轻轻的将他推到了寝房右首一方大铜镜前。
龙霄见到铜镜里面的自己,一时之间也呆住了,只见他头戴嵌宝天铁冠,身穿青色锦绣龙袍,腰横白玉带,脚着朝靴,过去俊朗英挺的容貌中,又多了几分端严沉凝,威仪凛肃的气派。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外表的变化,龙霄此时的内心之中,也深深的知道从今以后的生活将与过去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权势、金钱,还是美女,都会自然而然的盘旋在他的四周挥之不去了。
但这样的感觉,对于龙霄来说又是新鲜而又振奋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得到如此的地位,不就是一个梦境么,甚至是毕生追求的理想,龙霄也绝不例外。
见到龙霄对着铜镜半天不动,善解人意的碧痕并没有去惊动他,当初那个穿着一身奇装异服,被村民们误会是天煞族奸细,结果被捆绑在村中祠堂里的那个狼狈无比的少年,一年之间,便成了手握十数万精兵,独霸一方的“万世逍遥王”,这样的转变,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惊奇的,也是让人叹喟感慨的。
过了好久,龙霄才从纷至沓来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回身见碧痕一直静静的立在自己的身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忙道:“碧痕姑娘,辛苦你啦,先去坐下歇歇罢。”
碧痕道:“王爷,我是你的婢女,你就是我的主人,那有主人站着,婢女却坐着的,还有你今后就直接称婢女碧痕好啦,别总是姑娘姑娘的那么客气。”
龙霄见她已铁了心要当自己的贴心侍女,也不再多说了,内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高兴,这碧痕既是他的故识,温柔可人,又自幼学过四书五经,史学典籍,自己有什么不明白的,还可以问问她,再说闲瑕无事之际,两个人谈天说地什么的,也比外人要好得多啊,管它的,只要自己好好的待她,碧痕这个婢女也不会当得太累。
坐在左首的设的檀木座椅上,碧痕很快的便泡来了一壶香茶,用个玲珑的白玉杯子倒了一杯,端在了他的手上。
龙霄接在手中,望着碧痕娇俏温柔的面容,品了一口茶,只觉唇齿留泽,真是心旷神怡,美女捧香醇,红袖夜添香,乃是人生一大佳境啊。
喝了两口茶,龙霄脑中忽然闪起一件事来:“那日我叫碧痕的父亲拿了我的信去司马府找司马姑娘帮着打听她的下落,然后请司马姑娘将其在府中好好的安置,如今碧痕姑娘到了我这里,改日还要派人将他接来,让她们父女团圆才是。”
这事没有办妥,自然说不出口,转眸间却见到屋中那大床的旁边还设着一张小小的绣榻,心中不由一动,手一指道:“碧痕,那张小床是给谁留的?”
碧痕脸上又是一红,低垂着头,娇羞无限的道:“是……是婢女的,方便随时……随时侍候王爷。”
龙霄想到碧痕乃云英未嫁的处子,与自己这个大男人同居一室颇是不妥,不由“啊呀”一声叫出声来道:“碧痕,这怎么成,你还是到外屋去睡罢,我用不着你侍候。”
碧痕红得脸上已要滴出血来,但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行,我既是你的贴心侍女,就必须时时刻刻的和你在一起,睡在这里,是应该的。王爷,婢女知道你对我好,但这些事都是婢女心甘情愿的,你……你别再说了。”
龙霄不再说话,但想到要与她同居一室,隐隐已是夫妻一般,再去想那“贴心”二字的含意,偷瞥了正羞涩娇怯的碧痕一眼,心中却不由颇有些热燥
正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却听得寝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着有一名女子的声音道:“王爷,顾军师在下面大厅等你赴晚宴哩。”
龙霄知道是顾子通派侍女来叫自己来了,便回了一声:“告诉顾军师,让他稍等,我马上下楼。”那侍女脆声应着,便下楼而去。
龙霄站起身来,也不知按规矩能不能带碧痕一起去参加晚宴,便问她道:“碧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碧痕摇着头道:“不了,那种地方,婢女是不能去的,王爷你还是早去早回吧。”
龙霄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而碧痕则随在他的身后。
刚下底楼堂厅,便瞧到顾子通在厅中坐着,手里正捧着一杯香茗细品。
听到脚步声,顾子通便知道是龙霄下楼了,连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待见到龙霄沉肃威严,朗如日月的模样,暗地喝了声采,忍不住道:“王爷龙凤之姿,好生叫人仰慕,微臣真是幸投明主。”
龙霄哈哈大笑着下了楼级,一把携住顾子通的手道:“顾先生,连你也拿本王取笑啦。”
顾子通忙道:“非也,非也,天降圣聪,其姿毓贵,王爷必乃上天星宿下凡啊。”
龙霄又笑道:“行啦,顾先生,好话可不能让本王听多啦,否则我真有有些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了。”
说话间两人便向内宅外走去,碧痕衣裙舞风,袅袅婷婷的随在其后,临到宅门,这才停了下来,清脆的唤了声:“王爷。”
龙霄闻见,转身走了两步,到了她的身边道:“碧痕,你还有什么事么。”
碧痕望了顾子通一眼,怕他听见,娇躯又向龙霄微微靠了靠,才轻轻的道:“王爷,你……你少喝些酒。”
龙霄了她语气柔腻,竟颇有些妻子对丈夫的那种关怀,心中不禁也是一荡,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在宅子里等我,晚上回来,咱们聊天玩儿。”
碧痕凝视了他一眼,跟着便是嫣然一笑,转身回到宅内。
第三十一章
与顾子通在王府中逶迤而行,晚宴依旧设在了那花厅,只不过赴宴的将领比起午间来却少了一大半,想是见了王驾后,各自回到防地去了。
尽管少了许多人,在龙霄的带领下,宴席之间,大家仍是笑语不断,尽兴而归。
走出花厅,龙霄再不要顾子通相陪,而是独自向内宅走去,十来名腰悬宝刀的近卫跟在其后。
刚到宅门,就有近卫高喊道:“王爷回宅,速速开门了。”
那声音刚喊了数遍,就听得“嘎叽”一声,宅门大开,碧痕率着内宅八名侍女迎了出来,跪下齐声道:“婢女们恭迎王爷回宅。”
龙霄连忙叫大家起身,直接穿过庭院,向楼阁走去。
刚在大厅的椅上坐好,便有侍女奉上了香茶让他清口,然后又有一名侍女用铜盆盛来了热水,碧痕取出一张绣花毛帕在盆里浸湿了扭干,就要往他的脸上拭去。
九个侍女站着围着自己服侍,龙霄一生中还没有过这样待遇,不由得还大为不习惯,见到碧痕要给自己拭脸,心想这样倒象小孩子似的,连忙接了过来,自己在脸上擦了一擦,仍然放回了盆里。
等龙霄洗完了脸,碧痕就让四名侍女去将已烧好的水盛入浴池,其余的人各自散去做事,自己则坐在旁边陪龙霄说话。
刚聊上一会儿,见到一名侍女来禀报水已经放好了,碧痕点点头,让那侍女下去,自己却带着龙霄到了底楼的浴室。
进了浴室,龙霄见里面甚是宽敞,最显眼的便是一个用青石堆砌的大池,足足可以容纳五六人在里面共浴,此时已盛满了清水,犹自还在冒着热气。
龙霄虽换了新衣,但内衣裤都还是旧有,身上已很是不适,见了这池清水,真是喜之不胜,早就想脱光衣服跳了下去,但碧痕在侧,岂能粗莽,只好道:“碧痕,你先下去罢,我自己来洗。”
碧痕虽然有心服侍他洗浴,但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又实在鼓不起勇气去目睹一名青壮男子赤裸的躯体,只得红着脸道:“王爷,你外面的衣服脱起来甚是麻烦,婢女还是替你解开再出去罢。”
龙霄想想也是,点了点头,碧痕便轻柔的将他的外衣与头冠等物解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条石之上,这才道:“王爷,你的换洗衣裳都在水池边,香胰子也在那里,你等一下洗完就叫婢女。”说着就转身出了浴室,在外面等着了。
龙霄见她出去,飞快的将身上余下的衣裤全部脱光,“卟咚”一声的跳入了水中,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泡起澡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霄才从池中爬了起来,用毛帕将身子擦干净了,也不去叫碧痕,自己去拿了内衣裤换上,外面罩着一件柔滑的白色长袍,鼻中只觉一阵芬芳袭来,想是这些衣物都让碧痕用香薰过了。
走出浴室,却见到碧痕正对着甬道里一盆兰花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他不由轻咳了一声,才将碧痕惊醒过来,连忙到屋里去取了他换下来的衣物捧在手中。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三楼,其他的侍女都不再来侍候,各自安歇去了。
当碧痕将内寝房的大门关上之时,心中只是狂跳不止,只觉自己的便如一名新嫁女子一般的紧张,虽然不是与心上人同床共枕,但一室相处,总有些尴尬的地方,毕竟是男女有别啊。
其实这时龙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一个娇俏的美人儿将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睡着,辗转可知,呼吸可闻,对于一个血气方刚,情欲未绝的男子,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强引诱,但他却又不停的在告诉自己:“龙霄啊龙霄,碧痕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越礼的事,让她受到伤害,切记,切记。”
由于两个人都揣着心事,自然无法畅谈聊天,闲散的说了两句话,龙霄就要上床就寝,碧痕连忙过来服侍他将外衣脱了,将锦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这才放下纱帐,自己宽衣上了小床躺下。
龙霄睡在床上,他耳朵极其敏锐,碧痕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她上床后虽然静静的没有翻身,但鼻息甚是低促喘急,便知道她心情定然比自己还要紧张得多。
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但俗语有云“温饱而思淫欲”,腹中酒气未散,加之床暖被香,龙霄越来越感到身子闷热难当,下体之物勃然而起,无论他如何长呼短吸,气沉丹田,那物事却毫不妥协的独自耀武扬威,实在让龙霄难受无比。
苦苦的撑了两个小时有多,他还是无法入睡,却听到碧痕的呼吸声愈发急了,身子也开始在床上辗转反侧,正自奇怪,却听到碧痕翻身起了床,跟着发出了很轻微的穿鞋之声,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向寝房里壁处走去。
龙霄想到下午见到那里好象是有个屏风,但还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正在猜想,却听到一阵响动,接着便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全身血液更是奔流加速,不用说,那屏风之内,但是净桶了。
他不想去听这声音,但这声音却无法回避的传入他的耳中,想是碧痕也羞于他听见自己净手的动静,非常小心,非常缓慢的收放着,嘀嘀嗒嗒的极不畅快,弄了好久才解决妥当,然后飞快的又钻上了小床。
这么一来,龙霄那话儿更是张牙舞爪难以安生,顿时间尿意汹涌而来,他本来想碧痕刚去过,自己若是接着再进,绝对会让她羞煞不堪,有心忍上一忍,等她睡着了再去。但这人有三急,任龙霄的“天残地绝魔功”再是厉害,也是抵挡不住,他不得不匆忙间下了床,也向里壁走去,房中烛光未熄,隐约可见一个红漆桶子,上面有一个木盖。
龙霄伸手如电,便将那个木盖放在了一边,然后解开裤腰,露出那不文之物,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箭已向净桶里激射而去,顿时之间,原本寂静的寝房直如瀑布争流,轰然有声,半天方歇。
龙霄系好腰带,想到没有象碧痕那样控制住自己的声响,暗地叫了声惭愧,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刚一静下,便听到碧痕的呼吸已是沉重如喘,想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已让她惊羞异常。
又过了半个小时,龙霄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想到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碧痕既然喜欢自己,又愿意侍候自己一辈子,自己又何必这样放不开,若是来日称帝,免不了三宫六院,就多一个碧痕又如何啊。
一念至此,龙霄已是欲念丛生,但绝不愿做那种禽兽般无礼之事,有心探一探碧痕的口气,他暗自发誓,只要碧痕有稍许的勉强,就必须断了那种念头。
当下他干咳了一声,轻轻呼唤道:“碧痕,碧痕,你睡了么?”
碧痕已知他适才听到自己净手之音,正值羞涩尴尬,恨不得地下有个缝钻了下去,忽然听到他的叫声,心中也是紧张,连忙披衣起来,走到他的床边道:“王爷,你有什么中吩咐婢女么?”
龙霄掀开轻纱,露出头来道:“我总睡不着,你啦?”
碧痕心中一跳,慌忙道:“婢女……婢女睡得还好。”
龙霄心道:“还好,未必吧,咱们是大哥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不过也不去揭穿她,道:“碧痕,我睡不着,不如……不如你到我床上来,咱们两人说阵子话儿。”
碧痕听到这话,霎时之间,只觉浑身滚烫,娇羞难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如何不知道龙霄的用意,但心中已属这个男子,而此身也不会再侍他人,若是委身于他,正是可以无所忌讳的追随其左右,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那也是自己所愿啊。
想到这里,碧痕红着脸,低着头,咬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龙霄见到她这付模样,那有不懂的,伸出手去牵住了她的纤腕,柔声道:“那你现在就上来。”
碧痕心意已定,便再不犹豫,脱鞋上了龙霄的大床。
龙霄见她上来,放下了轻纱,外面的烛光映照之下,却见碧痕云鬓微松,脸潮犹晕,头颈频低,秋波慵盼,一段风流娇媚,令人魂消,不由得已是欲火如炙,但还是问道:“碧痕,你跟了我,会不会后悔?”
碧痕心知一番风雨在所难免,那里敢去瞧他,只是将头摇了摇。
龙霄伸出手去,托住她的下颌,慢慢的把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火热的嘴唇凑了过去。
碧痕下意识的微微缩了一缩,但很快的便停住了,任由龙霄的薄唇贴在了自己的樱唇之上。
这一番接吻,自然要由龙霄驾驭,唇舌相交间,碧痕已吐出了一段丁香,让龙霄尝吮甘露。
此时龙霄已把持不住,将她罗衫乍褪,现出了雪白的酥胸,一阵抚摸撩拔,已将碧痕摆弄得如一泓清水,跟着除去了春裤,瞬间闪出芳茸之地,用手触摸,已是滑沾温湿。
龙霄将身子轻轻覆下,只觉粉香腻玉,贴体熨肌,当下寻住花蕊,缓缓逼进,碧痕处子之身,小窍难当,香汗淋然透肌而出,嘴中娇啼婉转,大是可怜。
龙霄听了,堪怜堪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有加,不觉之间,渐渐滑落,已入佳境,碧痕虽然疼痛,但已能抵挡,玉臂环舒,将龙霄紧紧搂住,相交良久,方才雨润娇枝,花飞玉洞。
事毕,碧痕酥软裂痛,无法起身,龙霄便寻来白布,擦拭狼籍之处,却见上面桃花斑斑,殷红如丹,正要收起,碧痕连忙伸手一把抢过,紧紧的拿在手上,侧着头不敢去瞧他一眼。
这一夜,龙霄心怜碧痕初破之身,并未再做征伐,与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