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三人按着地址来到周茂才的公司，到了那里，却傻眼了。
    偏僻的老街后面，是幢灰蒙蒙的三层高的旧楼，整个墙体已经污秽不堪，有的地方长满了藤蔓，感觉像上世纪六七十年的房子，入口处挂着‘华顺建筑公司’的破招牌。
    这正是他们要找寻的公司。
    “妈的，这楼还能住人，住鬼差不多。”罗勇觉得那楼随时都会倒塌。
    “上去看看。”
    三个人上了楼，发现每层楼的房间都是锁着的，根本没有一个人，整个楼都是空的。这里面也到处是垃圾和杂物，很难想象这曾是一个公司所在地。
    “靠，早跑光了。”罗勇懊恼的说。
    “有点奇怪，”文轩说，“既然是家公司，为什么连一个办公室的牌子都看不到？”
    “怕人来讨债，被取了呗。”
    “那为何楼下公司的招牌还在？”
    “鬼知道，看来这里是找不到那周茂才了。”
    三个人悻悻的出了楼，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问他们：“你们找谁？”
    文轩说：“怎么这家公司一个人都没有？”
    年轻人说：“公司倒闭了，全搬走了，当然没人了。”
    “多久的事儿？”文轩记得赵顺并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自己，难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一周前吧，你们是不是来要债的？”
    文轩点点头，随及又反问：“你怎么知道？”
    年轻人笑了笑，说：“现在除了要债的来公司，没有其它人来了。你们来晚了，前段时间来要债的人多的很，自从公司搬了之后，就没有人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公司搬哪儿去了？”
    年轻人笑了笑，“我哪知道，我只是收废品的，他们走时卖了不少废品给我，我现在就是来搬这块招牌的。我给你们说，这幢楼已经是危房了，随时会拆的，你们以后也不用来了。”说着，年轻人就摘了公司的牌子，扛在肩上扬长而去。
    “靠，这个赵顺真是的，公司都没有了，才叫我们来讨债，讨个毛啊！”罗勇又叫开了。
    文轩说：“要是没有难度，人家肯花这么高的佣金找我们？”
    “那倒是。”罗勇笑了笑，把烟头扔了，“那只有去他家找人了，恐怕又是一场空。”
    三个人上了车，朝周茂才能的家奔去。
    远处，刚才和他们搭腔的年轻人见他们离开了，就把肩上的牌匾扔了，掏出了电话。
    半小时后，三人按照地址来到‘春天花园’，这是市里的高档小区。
    在大楼的入口处，他们被电子门挡住了，因为进去要输密码。
    “我们等别人开门时，再一起进去。”罗勇说。
    郁闷的是，半小时过去，也没见一个人进去或是一个人出来。
    文轩只好按了墙上的通话器，房号是，‘1606’。
    “喂，找哪个？”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
    “我们找周老板。”文轩客气的说。
    “他不在。”
    “那请问他何时回来。”
    “我不清楚。”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又吃了一个闭门羹，不过也有了收获，至少这个地址是正确的，还有一点，有个女人和他在一起，可能是他老婆，也可能是他情人，如果和周茂才正面交锋不行，还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作文章，宋敏列举的方法里，不是有什么‘人情讨债法’吗？
    “怎么办，我们要守在这里吗？”
    “不是我们，是你们。”文轩说，“我先回去，晚点再来接你们的班，记住，万一见到他之后，先不要惊动他，我亲自找他。”
    “好咧。”
    “车留给你们，我打的回去。”
    出了小区，文轩坐上出租车，几分钟后接到了宋敏的电话，告诉他，周茂才的手机开机了，信号显示他正在市中心的百盛商场。
    文轩立即叫司机掉头，直奔商场，同时他叫建晕军开车来接应他。
    坐在车上，文轩回忆起刚才去公司的情景，无意间想起那个收废品的年轻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穿着很干净整齐，气质也算不错，就算他真是收废品的，也没理由直接就把一个脏兮兮的招牌扛在身上啊？
    不过又一想，这跟周茂才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已经发现了周茂才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