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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上)
    这话让另三人心中一凛,同时好奇心亦起,深深注目对方,凌石却道:“我可没有那闲功夫。不过,钱一飞给我的信中字迹犷悍锐气,充满了炽烈之情,这样的人只怕是只有战斗,没有其他想法的,可是却耐着性子跟踪我如此之久,也算有毅力了。”
    钱一飞哈哈大笑,道:“本来只是为了顺朱四叔的意,老二也是老谋深算的性格,实是拗不过他们,就来看了一下,你果然是很神秘。后来那些天却是好奇心使然,其实是多余的,第一天看不透,以后那么多天就可免了。只是我好胜心强,不想折这个面子罢了。”
    他如此坦然,凌石心中喜爱,道:“那只怕是钱大哥高看了,钱大哥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武学登堂入室之人,我以前还从未与高手正式较量过。如此人物,倒不枉我出手一次。”他话中之意如此自视,狂妄之意溢于言表,可是四人却见神色自然,似乎当真实情如此,倒也发作不得。
    凌石此时却不理这些人所想,缓缓上前二步,气势直逼钱一飞。朱四烈心中大震,当日自己就在这人这样的气势之下,竟连一招也没有发出。
    钱一飞生来悍勇,天份于血虎堂武学之道要求暗符,又由父亲亲自培养,将先天悍勇之意化为无限气机,对手往往抵不住他刚猛无俦的气势及暴风骤雨般的打击而败下阵来。但是他此时却发觉自己以往愈挫愈扬的气势隐隐被对手所克,而对方的气机正牢牢锁住了自己,而昂扬之意尽显,钱一飞心知若是任由对方立在当地不动,只怕自己心志被夺是迟早之事,当下狂喝一声,如同猛虎下岗一般,双手化为虎形,直奔对方胸膛而去,这一下若是实了,当下会有开膛破破肚之祸。
    凌石听得那双虎形双掌与空气相擦,发出嗤嗤声响,当下亦不感大意,六识将四周所有动静尽收脑中,他双掌一拖,气随意发,那一招猛虎下山将被化于无形。
    朱四烈看到钱一飞将虎形拳的一招普通的猛虎下山使得如此威猛无俦,真是如此那百兽之王初出山林的味道,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霸气,心中想到堂主常说大公子是武学奇材,果然有道理。若是血虎堂寻常弟子,这虎形拳套路那是练熟了的,断无如此气势。
    他惊讶的“哦”了一声,这却是看到凌石将双掌一挥之间,竟将那笼罩身周的杀招后手尽化于无,正是苦苦寻思是哪家绝学。钱三看到钱一飞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却被凌石身形飘乎的招式尽数化解开来,此时钱一飞的劲气被牵引得四溢,将另三人逼得退开丈外,而四把火炬炽焰扩向圈外,竟不能灼进二人相斗之所内一星半点。
    钱三突然道:“四叔,这人用是跆拳。”朱四烈心中狂震,这人用的是最普通的跆拳之术,却将拳术的至高精义尽数发挥,一举一动无不暗合要旨,是以大公子招势不可谓不精,力道不可谓不大,可是却奈何不了对方,反而尽被克制。
    钱一飞只觉得畅快无比,身形电转,将自己平日演练过的虎形拳精义尽展无遗,于先贤之所见这中又有自己所独创之意,呼喝连连,酣畅淋漓。凌石仔细观察这虎形拳,力大招沉,以大开大阖见长。他拳术要诀诵记于心,此时一一印证,于对方不合拳理之处心中默记,反击之术亦是更见凌厉,渐渐的钱一飞觉得手脚被缚,酣畅的心头,变为郁闷。
    他长啸一声,手形变幻,钱三一见,心中大震,这个大哥果然是练武奇才,竟将黑虎噬天之气练成,这可是突然了虎之形意,转而快达到先天之境的地步了。据说父亲也是在四十五岁时才以如此境界的。凌石见对方气势竟似乎有凝形之意,心中大是兴奋。亦大喝一声,一旁三人一见大奇,这就是虎形拳的猛虎下山,只是没有钱一飞使出的劲气四溢的景象,反而收敛沉稳,一样招式,二样气韵,三人心中齐声喝彩。
    钱三看到钱一飞运掌如飞,指形不断变化,失声道:“这是虎爪绝户手。”钱一飞此时当真如出柙猛虎,面目变为冷厉之色,而出招间抓、拿、掼、搂、砸。劈、扫、撩、砍、撞、压,爪形变化百般,若是打实了,只怕每一招都有折臂断足,开胸破膛之祸。
    一旁观战的三人却是越看越奇,钱一飞的招势如此险狠,深得虎门精华。可是那个叫石头的的拳法正是虎形拳,他发劲凶猛,吞喉露齿,狮嘴映目,居然深得虎形拳之妙,而变招之际,转折圆转,似是而非。
    凌石看到钱一飞一套虎爪绝户手又施一遍时,他发声吐气,阔气催力,脚下一震,气势暴涨,其势更扬,掌指与脚法之间,鱼、蟹、虾、鲎四法相以为继,直压对方。钱一飞只觉得对方力道在瞬间大了几倍不止,而且招招直取自己胸腹面门,点到即止,知是对方手下容情。当下心中暗叹一声,退了开来。凌石明白他心意,亦不追击。
    钱一飞向视甚高,骄傲惯了的,此时为对方用自己自幼练习的拳术所败,实是平生未有之耻,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朱四烈象见了什么怪物一般的看着凌石,这人怎么会精通血虎堂的绝学,心下怵然,钱三涩声道:“倒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这虎门绝招?”
    凌石看到他们狐疑的目光,道:“这是虎门中绝学么?只是钱兄使来生猛之极,一时兴起,东施效颦而已。只是他的第二套爪法太过凶厉,在下怕轻得不知之下,伤了他,是以没有施展。”
    钱一飞一时面如土灰,他看得出以对方实力,不必对自己虚言。他长叹一声,道:“枉我自幼练武,却受挫于此。其实以你的能力,只怕我伸手之间,你就可置我于死地了。”
    他倒也干脆,道:“既然输了,自当守诺。”
    凌石多的话也不说,道了声再会,施施然而去。四人怔怔看他缓缓消逝在山野小径中,渐渐的人影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见周围激斗多时,已是一片凌乱,一阵风起,细尘飞扬。钱一飞到旁边去取火把,向场内一瞅,顿时起了一身冷汗,然后凝目细看,却见地上留着深浅大小一般的脚印,宛如生生刻就一般,竟组成了太极阴阳鱼,也就是对方只在这个刻痕之内活动闪避,却生生将自己击败。
    另三人顺着钱一飞的目光看去,想通其中关节,亦是心生寒意。钱三大怒,大骂出声,道:“这小屁孩,这不是作弄人么?他奶奶的。”却见另三人皆默不作声。
    钱一飞对朱四烈道:“以前是不是我们在夜郎自大,自以为了不起。”朱四烈呆呆的看着那脚印,道:“看来我还是一起回总部一趟吧!这个人只怕已与堂主……相隔无几了。”其实他想说的却是在堂主之上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已变了。
    凌石到达停车之处时,已梳理了今日收获。他一察周围,见四野无人,上车开动引擎,车子化为一道幽灵,向城内驶去。
    薛绰君看着眼前堆得好象小山一样的卷宗,伸了个懒腰,看来一个普通的公安局长也不好当啊!
    何学道双规之后,陈远向上级要求派一位能力出众的公安局长来,他到公安部去向老于打听,恰巧薛绰君打算退出特勤处,老于于是为自己得力干将找了个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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