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眼前的姐妹的样子,脑海中的阴翳仿佛被明媚的阳光驱散一般,心中充满了怜爱的感觉,想起早逝的儿子,忍不住一阵咳嗽,面色一时变得苍白。没想到那红衣人偷袭的那一记虽然没有打实,但是自己受的内伤可不轻啊!他想起唐道韫那电光火石般的那一剑,心说:“不知她的师傅现在到了何等境地了?”也只有言以真才能教导出如此好的弟子了。
“你们为我护法,不要让外人进来。我要疗伤一阵子。”武朝阳看到两姐妹害怕担心的表情,忙道:“只是与人交手受了点内伤,调息一阵子就好了。”他想起这两个丫头一直在他的羽翼之下,没有经历什么世事,难怪缺乏应变之力。
这时桌上的电话却响了,武朝阳接过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听到对方问及二女的技艺情况,道:“我会安排他过来指点她们的。”对方挂了电话,武朝阳呆了半晌,看了二女一眼,就进了自己的卧室。
陈乔萝与唐道韫摆脱了程通后,来到陈远藏身的地方,不由呆了。
这儿本是陈远这些高官休闲的地方,陈远为了避免另生枝节,所有让工作人员今天没有接待另一些入住人员。早上陈乔萝来这儿的时候,景色怡人,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可是此时却一片狼籍,门卫的房子已已揿了个顶,而院中的水泥道路已变得坑坑洼洼。院中央五十万元建造起来那个高级喷泉,其中高高主体本是一座假山为主体的,现在那座假山已被夷平,而石块已被撒得到处都是。
而在主体房落之前,躺着三内具尸体,鲜血满地。
二人对望一眼,唐道韫看到陈乔萝眼中的荒乱之意,忙道:“佘师叔在这儿,应该没人能伤害到陈叔叔。”她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是这群刺客如此厉害,陈远已经遇害,也未可知。陈乔萝心中暗恨石头,这家伙不肯来保护父亲,却隐身在护送车阵之中,结果父亲遇到危险。
唐道韫压下心中的慌乱,静下心神,听到远处树林中似有人的呼吸之声,身形飘过,径直朝树林中去了。还没有到达那儿,远远就嗅到浓浓的血腥气味,却见那些人身着工作服,有男有女,显然是此处的工作人员。陈乔萝只觉得身体乏力,随即深吸一口气,真气在四肢流转,心神宁定后,向前走去。
二人虽然武技高强,但是却少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这树林仿佛变成了一个修罗场,至少有十人被杀,且尽皆鲜血四溅,显然那人下手极狠,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人没有武技而留情。
陈乔萝看到父亲与小姨在不远处,心中略感欣慰。陈远虽然面色苍白,神色间倒还镇定。佘琳芝则盘膝坐在地上,面上时而赤红,时而苍白,时而灰暗。唐道韫知道师叔疗伤已到了关键地步。
陈远见到了女儿,眼中的焦急之色消褪了几分,却不敢打扰正在疗伤的妻妹,慢慢的迎了过来。陈乔萝知道师姐功力消耗只怕比自己还要厉害,当下道:“我来助小姨运功。”
她强行动起正心诀,以特别的声音道:“小姨,我是乔萝,我来助你治伤。”此时的佘琳芝此时五觉皆闭,全心运功修补受伤的心脉,若不以特殊的方式予以沟通,她根本就听不到。而此时陈乔萝运用正心诀中的“透”字诀,在不扰乱对方心神的前提下,和她接触,然后施以助力。
佘琳芝虽然口不能言,听到陈乔萝的话语,神色一松,已 觉得久久冲不破的诸穴被同源的涓涓细流缓缓的抚慰过后,瘀积于心的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心怀大畅,知道一条命是捡回来了。
凌石回到家中时,却意外的见到了孟伟和易志军。他惊奇的发现孟伟的功力有了很大的提高,看来已经与易志军不相上下了。二人显然已经交过手了,因为凌石一回来,管丽影就道:“你回来就好,这二个家伙快将院子拆了。”孟伟几月不见管丽影,却正出落得美丽,一笑一颦,无不散发出青春骄人的气息,不由垂下目光,不敢直视面前的少女。
易志军此时才发觉以前的凌石的话果然没错。孟伟的资质果然好得很,这一次从学校回来,功力与经验已丝毫不弱于他了。这让他心中暗暗憋了一口气,一定要超过这憨憨的小子。
这时曾静萍道:“你们别闹了。孟伟和丽影过去帮你乌阿姨去买菜。”
凌石插口道:“多卖一点。孟伟和易志军可是个大肚汉。我们还有一个客人要过来的。”他说的自然是薛绰君,眼神却瞄着叶芷丹,叶芷丹想起昨晚的荒唐,不由得满面通红。
易志军轻轻的碰了碰凌石,凌石会意,对众人道:“你们先进屋去,我和易志军有些话要说。”
钟慧贞幽幽的看了一眼凌石,自己呆在他家里几天没有回家,可是跟他见面的机会反而远远不如在学校的时候。凌石歉然的对她笑笑,没有作声。
易志军见众人走远,跟着凌石来到院子边上,道:“我爸回来了。他叫我转告你一件事情,他说要你不要轻易相信七宗里的人。那些人向来吃人不吐骨头的。”凌石一惊,道:“他回来有什么事情?”
易志军有些难过的道:“他说七宗专门派了一队人员追杀于他。他虽然不怕死,但是却要在死前了结一些事情。我问他是什么事情,他也不跟我说,也不让我帮忙。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
凌石并不答腔,易志军道:“在北塔厂改制之前,我爸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就是胡雪薇的爸爸胡德成,这人是被李耀久伙同熊继良害死了。熊继良已死在了我爸手中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迟迟没有下手对付李耀久。这次他回来,八成是对付李耀久。你得想法子帮帮他,我可不想他被七宗那些家伙捉住。”
凌石笑了笑道:“你父亲若是让人帮他,那也不会被人称为赤手血魔了。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去做了李耀久,来个釜底抽薪,那么七宗的人就不能利用李耀久来作饵来诱捕易叔叔了。”
“若是七宗内的人在那儿,我引开他们,你去杀了李耀久。不过,你最好是换一身行头去杀人。”凌石一脸的不怀好意道。
陈乔萝从运功中醒来时,已是月上中天,见父亲正神色关切的注视着自己二人,道:“小姨已没有大碍了。”
陈远心神一松,道:“今天你琳芝过来不久,我们正在谈论小镜湖的事情以及商议今后的打算,突然听到外面的惨叫之声,我们赶出来时,却见一个红衣人正在四处杀人,琳芝见他伤及无辜,拔剑上前,二人打了个唏哩哗啦,瞧得我眼都花了,也不知是什么招势。只见到满院子中都是二人影子,然后就是石块乱飞,假山被摧,我正不知他们胜败的时候,琳芝上前,扯着我向树林这边过来,但是所有的工作人员早就过来了,被那红衣人边追边杀。到了林子,琳芝知道已无路可逃,就和那家伙打了起来。但我看此时有了树林的阻滞,那人身形不再象在前面院子中那样通透无阻,最后二人就打了个两败俱伤。琳芝见那人走后,再也支撑不下去,开始盘坐调气,后来你们就来了。”
陈乔萝看到满地的断枝残叶,心中后怕不已。
“那些人是天竺远古性力教的高手。” 这时佘琳芝清越的声音响起,但是与往昔的平和中正的声调相比,显然多了几分虚弱之意。“这是印度古老的门派之一,行事邪异万分,不容于其他瑜珈门派,行事一向单调,只是不知怎么找上了你的?”最后一句却是向陈远问的。陈远摇了摇头,见她面色苍白,却丝毫不损往昔的丽色,依然象过去那不染丝毫凡尘的仙子一般。佘琳芝嫣然一笑,道:“你真是命大,象这么武功高强的人也没有杀死你。”
“你们那边情况怎样?”
唐道韫将事情的始末详细的讲了遍,佘琳芝惊道:“这人如此厉害,单枪匹马的杀了五人。”唐道韫道:“他功力固然高绝,但是最令我震惊的,却是他把握时机的能力,他在五人功力损得七分的情况下出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在瞬息之间,连制五人,最后那人也象死了。可是最后那人却莫名其妙的逃了。”
佘琳芝叹息道:“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瑜珈如此神奇,让人心脉的情况下,只留下最后一丝精元,然后起死回生,那人肯定是用了这种方法。”
“若是小姨在就那了。那人肯定逃不了。”
佘琳芝笑着摇了摇头,道:“傻丫头,若是我在那儿,你爸爸就没命了。”
“都是那石头不好。若是他来保护爸爸,那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陈乔萝恨恨的道,唐道韫奇怪的看了一眼师妹,怎么师妹一说起这个石头,就不能保持通透晶莹的心神。
孟伟和易志军离开时,已快到九点钟了。凌石送二人到门前,对孟伟道:“你寒假有空闲时,就去和任氏姐妹过过招,让自己多得一点经验。顺便打个电话组我,我对她们的剑法很感兴趣,多去见识见识也好。”孟伟见他话中之意是要指点他们武功,自然是满口答应。一旁的易志军暗自揣摸凌石的用意,只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他是受了任媚所托,去为指点那对姐妹的武功找一个好的借口而已。
凌石回到屋子里时,见薛绰君迫不及待的说要管丽影教授她搏击之术。凌石笑着道:“也不用如此着急的。大家还是跟着丽影练练技击之术吧!或多或少有点防身之术在身旁比较好。”
他瞧见乌巧璧一脸不情愿,马上道:“特别是巧姐,以前虽有点功底,但是你以前在香港有敌人,多学一点防身是好的。”乌巧璧虽然经常健身,本身防身散手也不弱,但她自幼长于社团,对打打杀杀之事有点反感,对于薛绰君提议并不热心,凌石明白她的心思,也就加以提点,道:“再说了,跟丽影练拳也有好处的。她的拳术常练,可以让人更加美丽。不信,你们看,丽影跟媚姐习了这段时间的武技,出落得加倍美丽了。”这句话说得众女怦然心动,纷纷表示要好好学习。
深知凌石为人的钟慧贞暗暗发笑,觉得骗人的石头此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最是让人喜爱。
薛绰君走上前去,低声对叶芷丹道:“你的声音在电话中听时特别的迷人。”叶芷丹羞得满面通红,却听到薛绰君续道:“不知那小鬼那时怎么对付你的,是从正面来的,还是从反面来的?”叶芷丹再也忍受不了她如此露骨的话语,去拧她的嘴儿,二人闹成一团。曾静萍、程玉英、何琪三人收拾好了桌椅,见闹成一团的二人,面现微笑。管丽影却看得直生闷气,道:“我进屋温书去了。”只是已放寒假,实在不必如此刻苦。
薛绰君躺在凌石怀中,不住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乏力,随着身体的扭动停止,香汗渐渐挥发,有点凉凉的感觉。她看到凌石那双清亮的眼睛丝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心中被甜蜜填满,不由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完全看不出平素的英姿。
凌石抚摸着她背后的乌青印痕,柔声问道:“背上还疼不疼?”薛绰君摇了摇头,乌发挠得他肌肤上痒痒的,他的手不由按在那还带着汗湿意的傲乳上,爱抚不已。薛绰君感受到他的虬龙带着滑腻的感觉在股间弹跳,不由道:“坏小子,可不能再来了。”
凌石笑着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他的手一按,让她沉沉睡去。而最先接受他的爱欲的程玉英与何琪却于昏睡中醒了过来,从纠缠的雪臂粉股中爬到了他的身旁,凌石在二女唇上分别轻轻的吻了一下,将二女搂在怀中,何琪幽幽的道:“你这次回来,事情多了起来,就把我们冷落在一边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凌石将她娇小的身体紧搂在怀中,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们呢?你们是我所爱的人。最近我也是过份了一点,天天早出晚归的,还让你们为我担惊受怕的。”何琪向来刁蛮,这次却没有争闹,轻轻一分粉股,用盖住那怒峙龙身,腻声道:“我要你永远象这样宠着我们。”
程玉英轻轻的叹了口气,注视着那龙头划破粉色的花唇,耀武扬威的没入到何琪体内,道:“小鹰长大了,总要展翅飞翔的。我们也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舍不得罢了。”素手却引导着凌石的手按在那如花蕾般娇嫩的胸上,发出低低的声,而何琪此时却已伏在了凌石身上,紧紧的身体划出一道道动人的弧线,小嘴中溢出低低的而充满的叫声,但是经历了一轮后的她虽然休息了一时间,却依然在几个回合之后就迷失在高峰之中。程玉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这么多姐妹都战不倒你这小怪物,你真是……真是变态啊……啊……”却是凌石转身投入到她敏感依旧的蜜壶之中,声音变成一句长音……
薛绰君觉得有人在呼唤着自己,她真不想睁开眼睛,可是却听到凌石道:“你的手机响了!”猛然从睡梦中醒来,接过凌石手中的电话,却听到邢伯南道:“陈书记电话来,又有一个红衣人刺杀他,被一位高人击退,但那人却杀了镜林山庄的十九位工作人员。我又派了人手过去,不知局长有什么指示?”
薛绰君道:“陈远情况如何?”邢伯南道:“陈书记无碍,但是如此大案,要迅速上报公安部才是。”薛绰君道:“那你们立即设立隔离区,进行鉴证,形 成报告,我马上过去。”
邢伯南道:“您今天受伤,就不必过来了,多多休息。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手机的声音虽小,但是却瞒不过凌石的耳朵,薛绰君挂上电话,道:“看来我得去一趟现场才好。”凌石道:“你身上的内伤才刚好,需要多休息。邢伯南都说了能处理好这事情,你就不必多操心了。”可是薛绰君一力坚持要走,挣扎着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淹没在胡乱丢在地上的衣饰之中,不由长叹一口气,对满面关切的凌石道:“还不快帮我找找衣服。”
她立起身子,感觉到空气中凉意,这才有机会打量大床上的盛况:只见到处是“战迹”,而疲累睡去的众女睡相各异,有的全裸而眠,有的却用被子遮着身子,有的却身着睡袍,但却各具美态。但是始作俑者却神采奕奕,一点累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