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明这段时间都是上晚班的，可是要带小蓉见工，他虽然是凌晨四点多才睡，可是到了白天十点多还是硬着头皮撑着睡眼起床了。
    他约好了覃蕊在十点多去面试，自然也就不能失约。
    小蓉虽然小小年纪，可是她有一点就很象她姐，一大早就等着罗天明了，很守时。这多少让罗天明感到有些安慰。毕竟大多数女人的动作总是特别慢的，而且每次在约好的时间后，赴约总是会慢上很多时间的。
    “罗哥哥，你看我这样穿可以么？”小蓉穿的是她姐姐的衣服，因为她们两姐妹身材都差不多，所以都可以混穿。而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正统的女性职业装。如果是丹丹穿起来肯定会很有气质，象个白领。但小蓉明显看上去还是很嫩，根本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不过他想到面试官就是覃蕊，都自己人，所以就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用他的单车载着小蓉走了。而这个时候，丹丹也只能在家里的窗口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不敢下去送他们，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面试。但是她认为是她照顾不好自己的妹妹，她这样的年纪就被迫出来工作了。而且是到娱乐场所工作，那是最容易变坏的地方。丹丹不下去送他们的原因最主要还是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会不让小蓉去。以小蓉的脾气，如果丹丹再阻拦小蓉的话，小蓉肯定会大生她的气的。两姐妹在一起，最怕的就是吵架，虽然吵架在大多数人家中都是家常便饭。
    每个人都有别人所不能理解的苦衷，也正因为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
    在之前，因为覃蕊是见过几次丹丹的，也算是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而罗天明也老实和覃蕊说了，要面试的人是小蓉，让覃蕊多多照顾。不过小蓉的身份也只有覃蕊和罗天明知道，其他人根本不敢告诉他们，就是怕他们会在小蓉面前说到丹丹的事情。
    覃蕊虽然是大堂经理，可是她是没有任何办公室之类的。她只是在工资和职位上和普通员工不太一样而已，但服务员的活，她好多时候还是要干的。
    因为是早上，根本没有客人来，所以覃蕊就选了一个小包厢面试小蓉。
    熟人之间的面试其实就是过过场，当初罗天明来这里工作也一样。干他们这一行不需要任何文凭和技术。只需要身体健康的人就可以了。
    而小蓉去面试，其实就是和她说说干这行的规矩，不能对客户生气，客户就是上帝什么的条例。这客户就是上帝，但是并不是说，客户要你怎么样做就得怎么样做，如果涉及到色情之类的，就必须要请求他们这些经理出面解围，但是还是不能够得罪客人。
    小蓉听着那些条例，感觉这做人就是那么没自尊没人格。不过她既然都下定决心要做了，也就只好答应了。
    在这行已经捉爬滚打了多年的覃蕊自然看得出小蓉的眼神背后在想什么，其实有那样的想法的人都还不算是麻木的行尸走肉。她记得自己和罗天明第一面试听完这些条例后也是一样的眼神，可是这做下来了，自然也就习惯了，慢慢就麻木了。国民对这些还是很容易习惯接受的。不然在小日本打进来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屈服在小鬼子的淫威之下了。
    “额，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上班？”小蓉这是头一次工作，说话还是有些细声细气的。
    其实在一开始覃蕊就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小蓉紧张就忘了覃蕊的名字。她万万没想到，面试是这么简单的。
    “我叫覃蕊，你和天明同路？那你从明天开始白天来培训，以后我尽量安排你们一个班。等你培训期满了，合格了自然就能上班了。”
    “哦，对不起，覃小姐。”小蓉自然是向覃蕊道歉她没有记住覃蕊的名字。
    不过覃蕊不是小气的人，何况是对一个小丫头。她笑了笑，缓解了一下气氛，“不要紧的，以后你叫我蕊姐吧。你和天明是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不过你对客人可要讲礼貌哦。”
    听了覃蕊的话，小蓉放松了好多，忙底下头来也咧嘴笑了笑。
    “覃蕊，差不多了吧？”不在上班时间罗天明都是直呼覃蕊的名字的，因为两人年纪都差不多大。虽然不是上班时间，不过他也在外面帮着其他同事弄下东西，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进包厢里找她们。
    覃蕊看着罗天明进来，又笑了一声，“瞧你急的，难道我还会吃你这漂亮妹妹不成。”
    罗天明可是知道覃蕊的嘴皮子，可是厉害的，所以他只好装傻：“我四点多才睡，现在把事情弄好了要回去补个眠啊。”
    “我还不是一样，早上还比你起的早呢。”
    小蓉和覃蕊还不熟，所以覃蕊和罗天明打着趣开着玩笑，她也不好插嘴，只能乖乖傻傻的听他们在聊着。
    “今天是麻烦你了。即使事情办完了，我们一起回去补个眠吧。”
    话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起回去补个眠”连小蓉都听出来别扭之处了，不过罗天明还是反应得慢了一点，虽然他不是那个意思。
    “哼，天明你还会占女人便宜了。”覃蕊斜了一眼罗天明。
    在小蓉眼里，他们两人就象是在打情骂俏一样。小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这打趣着，心里突然一阵酸酸的感觉，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