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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山震虎
    陈道静一愣,有些吃惊地望着白小天:“这,这样好吗?”
    白小天看看陈道静,用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道静,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这是市委、市政府的命令!”说完顿了一顿说道:“在来之前,我已经跟段书记做了汇报。”
    “哦。”陈道静轻轻地应了一声。
    白小天转身快步赶了上去,陈道静则皱着眉头摸出了手机:“雄侠,你带几个精明强干的人过来一下,可能一会要有行动,另外,通知飞扬和胜男,让他们放放手头的事先过来。”
    “这……好吧。”邵雄侠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看守所的事情刚有眉目,他真不愿离开,有时候趁热打铁可能就揭开了,而有时候一放,就容易做成了夹生饭。
    三楼的一个会议室,谈判双方分别坐在会议桌的一侧,左侧是几个老工人,右侧是白小天、丁辅仁和陈道静。
    说是谈判会,但屋内却没有一点平心静气的气氛,几句话后,便开始情绪激烈地互相指责,甚至开始带了脏话。
    陈道静忧心忡忡,不时地抬手看表,十五分分钟,邵雄侠肯定赶不过来,只能寄希望于云飞扬和厉胜男了。抓人倒还不是她最忧心的,如果确实该抓,那她亲自动手也可以,可是眼前这几个人真的应该抓吗?抓了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这些她心里都没有一点底。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拿出放在腿上瞄了一眼,原来是岑文灿发来的:道静局长,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萧市长是好人,我们应该帮他解脱出来。
    陈道静笑了笑,把手机放在了会议桌上,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岑文灿又发了一条过来:“收到请回复,这事对我很重要。”
    陈道静望着那条短信,犹豫了许久,想了很多的内容,最终却只回复了一个“嗯”。
    在十三分钟的时候,云飞扬和厉胜男推门进来了,看了一眼屋里的陈道静,陈道静皱着眉轻轻地摆摆手,示意他们找个角落坐下。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陈道静在心里盼望着局面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尽管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还没到十五分钟,一个老工人就愤然地站起身,说道:“白市长,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说完挥挥手:“咱们走!”
    “你们往哪走?”白小天忽地站了起来,因为激动,眼角不停地跳着,指着几个老工人喝道:“就为了你们自己的一点私利,置全体黄北百姓的福祉于不顾,告诉你们,我作为黄北市的市长,是绝不会让你们乱来的!”
    “你想干什么?”一名老工人有些警觉起来。
    “干什么?既然好话你们不听,那我也只好采取强制措施了!”白小天冷冷地说道。
    “哈哈,想抓我们?好啊,来抓吧!”一名老工人满脸悲愤地大笑了起来,并把双手伸了出来,好像等着被拷一样。
    白小天脸色有些发青,冷笑了一声,转头对陈道静说道:“陈局长,还犹豫什么!把这群害群之马抓起来!”
    陈道静心里异常的矛盾,慢慢站起身笑笑说道:“这几位老同志,大家不要太激动,坐下来慢慢商量嘛,解决问题才是我们的目的,是不是?商量嘛,总要有商有量才行,大家都一步不退,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说完转头征询地望望白小天:“白市长,您说呢?”
    “可以!”白小天点点头,看看几位老工人,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必须同意卖地!”
    “陈局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白市长这么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你抓人吧。”一名老工人说道。
    陈道静有些恳求地望着白小天,白小天却把脸转了过去:“陈局长,执行命令!”
    陈道静沉默了一会,轻轻叹口气,挥挥手:“把几位老同志带到其他房间。”
    厉胜男起身走了过来,拿出两副铐子将三个老工人拷在了一块,推了一把说道:“走吧!”
    几个老工人冷哼了一声,转头恨恨地望了白小天一眼,这才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人正急步向屋里走,正与几个老工人撞了个满怀,低头却发现了他们手中的铐子,不由一愣:“怎,怎么回事?”
    几个老人抬起头望望来人,愤愤地说道:“萧市长,你这次什么都不用说了!虽然我们相信你的人,但是你现在说话根本不顶用!你上次说市政府同意不会卖地,可是现在又领人看地了,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得早,这地卖了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萧何吏的眉头微微皱起,走进屋内对白小天说道:“白市长,不是说这事缓一缓吗?怎么突然又要卖地了?”
    没等白小天说话,丁辅仁嗤地笑了一声:“卖地不卖地,是我们公司的商业行为,还用得着你们市政府瞎操心吗?”
    “走!看什么看!”厉胜男推了一个老工人一把,喝道。
    “先等等!”萧何吏回头喝道,看看几个老工人腕子上的手铐,皱皱眉说道:“先给他们打开!”
    “切!”厉胜男微微冷笑了一声,刚要说话,云飞扬却把手伸了过来:“给我钥匙。”
    厉胜男一愣,虽然她不拿萧何吏当回事,但云飞扬经过这一两天的相处,在她心中的分量却是越来越重了。
    “给我!”云飞扬将手又向前伸了一伸。
    “你?!!”厉胜男见云飞扬不但不给她台阶,反而还逼她,脸不由气红了:“市长、局长都没发话,你就听姓萧的一个人的啊?!!!”
    云飞扬脸上闪过一丝微微地不悦,淡淡地说道:“给我!”
    厉胜男脸色通红,想发火又怕与云飞扬闹僵,这时陈道静淡淡地说道:“胜男,先打开吧。”
    厉胜男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毕竟有了个台阶,便赌气地掏出钥匙给三个老工人把手铐打开了。
    白小天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抬头,正看到丁辅仁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赶紧将目光挪开,心里对陈道静的自作主张有些恼火。
    “萧市长,你就让他们拷吧,我们倒要看看,黄北市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几个老工人情绪激动地喊道。
    “你们现在其他房间坐坐。”萧何吏转过身轻轻推着几个老工人出门,来到走廊上,这才有些焦急地压低声音说道:“防暴大队马上就到,再这样硬顶会吃亏的,小尹庄和崔淼村的事情你们难道忘了?”
    几个老工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惧的神情,那是两年前了,为了占地补偿,七八个村的村民去省政府门口静坐,在黄河大桥与赶来制止的公安发生了激烈冲突,当时砸坏了大桥收费站并打伤了二十多名警察,可是到了第二天小尹庄和崔淼村的村民再去上访时,却被防爆大队堵在了路上,据说当时的惨象让人不忍睹视,橡胶棒、电击棒狠狠地砸向脑袋,甚至连白发苍苍的老人也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场战斗是以两个村的村民再没有一个是站着的情况下才结束的,然后武警们像抬牲口一样,将这些村民一个架头一个架脚扔进了卡车的车厢。
    三天后,每个被抓的人交了三千元才被放出来。
    这是黄北最严重一次警民冲突,自从那一次后,整个黄北安静了许多,但是这半年多来,老百姓仿佛已经有些淡忘了那件事,与政府的冲突又渐渐开始多了起来。
    “我今天来,不是劝你们的。”萧何吏脸上微微闪着激动:“我是来代表你们跟市政府谈判的,你们再相信我一次,现在下楼马上疏散咱们的工人,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了有许多可疑的人混在里面,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别有用心,最后的恶果是要我们的工友们来承担的,你们必须看清楚这一点!”
    几个老工人互相看看,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吕,你跟我进去谈,你们两个抓紧下去让工友们回家,快!否则就来不及了!”萧何吏一脸焦灼地说道。
    “老吕,那,咱们就再听萧市长的吧,你在这谈,我们下去。”两个老工人对老吕说道。
    “嗯,快一点。”萧何吏说完,又拉住了刚要下楼的两个老工人,说道:“今天有外商在这,你们这么一闹,他是铁定不会要这块地了,既然咱们的目标已经达到,就没必要继续闹下去了,就这样跟工友们说,别过多地提武警的事!”
    “哦,我们知道了。”两个老工人点点头,面楼难色地下楼去了,本来说好这次不管谁做工作也不散去,这话萧何吏跟他们好说,可他们下去想做通别人的工作就有点难了。
    “谁让他们走的!把他们抓起来!”白小天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人被放走,不由又惊又怒。
    “白市长,我们进去说。”萧何吏叹口气,轻轻将白小天推进了屋里。
    白小天很愤怒,却也很无奈,虽然贵为市长,可是在这座楼里,真正听他指挥的人并不多,也包括陈道静。
    两边的人分别落座,只是位置有点不同的事,萧何吏并没有坐在白小天一边,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白市长,我今天想作为一名普通的群众跟你谈谈。”萧何吏一边说着,便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可能是从人群中挤进来的时候太着急,他的头发和衣服微微凌乱,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粗略地整理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轻轻向前一推,笑道:“呵呵,这时我写给组织的报告,请白市长一会过目。”
    陈道静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真的被岑文灿说中了?这块地就是压倒萧何吏副市长的最后一根稻草?抬头望望一脸疲惫甚至带丝绝望的萧何吏,想象着他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情景,没有副市长的排场,没有了云飞扬在身边,肯定是有些疲弱和落魄的,这样一想,心里便微微有些难过。
    白小天狐疑地看了萧何吏一眼,慢慢地用手指按住信封轻轻地拖到了自己面前。
    “白市长,报告一会再看,我们先谈谈的地的问题。”萧何吏诚挚而认真地说道:“这地,真的不能卖啊!”
    白小天微微皱起了眉头,望着萧何吏:“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唉!”萧何吏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内疚:“我找到一家企业,他们愿意来接手,而且前期投资两个亿,如果能顺利签了合同,他们会先打过五千万给下岗的工人发些补贴。”
    “真的?”白小天惊喜地站了起来。
    “真的?”同样问出这话的,还有坐在萧何吏身边的老吕。
    陈道静心里也是莫名地一振,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
    萧何吏的脸色却没有一丝喜悦的神情,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他的大学同学蒋小凤,他们在大学时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他是蒋小凤的初恋,虽然伤害过蒋小凤,但蒋小凤却没有怨恨他,而且在他最艰难地时候帮了他一把,可以说,没有蒋小凤,萧何吏也不会当上这个副市长。然而,蒋小凤也付出了代价,当年投资黄北的资金几乎血本无归。
    “那家公司什么时候来考察?你尽快安排一下!”白小天明显得兴奋,竟忘了身边还坐着一个丁辅仁。
    “她晚上就能到。”萧何吏的心情微微有些沉重,前天打的电话,远在非洲的蒋小凤便立刻赶了回来。他明白蒋小凤对他的心意,也知道她宁可赔钱也愿意帮他的忙,可是,他心里的负担又有谁能知道?一次酒后的意外,造成了苗苗的至今不嫁,还有异常强势的徐少姑,如果再加上一个蒋小凤,那他恐怕这辈子都要活在内疚的煎熬和痛苦中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卖不卖地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们政府开个会就能决定的,现在是市场经济,是法制社会,懂吗?”丁辅仁有些慌乱,他今天请了个港商朋友来演这场戏,就是想把事端闹大然后让政府下决心镇压一下以铺平卖地的道路,可是让他始料不及地是,像黄北这样的投资环境,居然还有人敢来接手!
    “丁总,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你卖地?你真地相信能卖出去吗?”萧何吏的目光接触到丁辅仁的时候,就没有了面对白小天时的焦灼和恳求,而是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呵呵,如果你真能卖得出去,那我们不拦你。”
    “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他们捣乱,我早就卖出去了!”丁辅仁被萧何吏看得有些发毛,不禁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初求我来投资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点头哈腰的,给我保证这个,给我保证那个,怎么?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吧?告诉你们,这地我卖定了,不管来什么企业,老子还就是不跟他谈!”
    “丁总,你别激动,咱们好好商量。”白小天有些着急起来,这边刚出现了希望,可那边又有了障碍。
    “丁总,我给你分析一下。”萧何吏有些沉重地笑了笑:“你想,今天这些工人都动起来了,他们可是不讲道理的,万一明天早上整个厂区的墙上就会喷上血红的大字,什么舍命保厂?厂在人在厂亡人亡?还有誓与黄钢共存亡?多吓人,就是你请了港商来,人家一看这架势,谁还敢买?”说完有些忧虑地说道:“丁总,我在黄北这么多年,很了解这些工人,他们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老吕开始听萧何吏说工人不讲道理,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听到后来就有些明白了,便恨恨地说道:“当然能做出了,还要喷上谁敢买黄钢的地,谁就是三万黄钢人不共戴天的仇人!谁敢卖黄钢的地,就不是人养的!”
    丁辅仁脸色有些发青,萧何吏看似好心地提醒自己,实则是在给老吕出馊主意。
    陈道静面色严肃地听着,心里却会心一笑,心想,没想到萧市长居然也有跟邵雄侠类似的一面。
    “丁总,说真的,你跟他们耗不起。”萧何吏叹口气,一指老吕说道:“像他们这些人,工作没有,钱没有,但就是有时间!你说黄钢几万人,每天派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在门口打打旗子喊几声,我觉得不是件难事,别说这点事对他们成本很小,就是成本大,为了保住黄钢的地,他们也能做的出来!”
    “那当然!这是绝对的!”老吕面露喜色,茅塞顿开,其实想把事搞黄并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就像萧市长所说的,弄小一点,别人还不好抓把柄,也不容易被人利用。
    白小天一旦保持沉默,丁辅仁就显得异常孤立了起来,面色铁青地冷笑道: “呵呵,萧市长,这话听上去有些像耍无赖啊,这可不该是一个市长该说的话啊。”
    “丁总,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帮你分析一下形势,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你。”萧何吏笑笑说道。
    “呵呵,萧市长,人最怕自作聪明,难道你忘了两年前的事了?”丁辅仁将身子向后一仰,眼神变得有些冷: “你有办法,我也有办法,你要觉得耍无赖有意思,那你就尽情地耍,只是不要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面对那样血流成河的局面,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萧何吏仿佛被一把利刃捅在了心口上,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一年也是这样,本来是很好的计划,可是却因为公安局突然逮捕了几个村民从而使得局面升级并最终导致了惨祸的发生。
    丁辅仁半仰着身子,嘴角露出了得意讥讽的笑容:“几万工人就那么听指挥?萧市长,现在是法制社会,有法律,有公安,有武警……”
    萧何吏目光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上一次他曾经命令加恳求陆华不要干涉村民小规模没有多少影响的上访,但口头答应的陆华最后还是食言了,正是抓了那几个人,才使得事件突然升级。这次也是一样,只要陈道静动手抓了人,黄钢的工人恐怕很难再保持理性,你也没有权利再要求工人保持理性。
    沉默了一会,萧何吏将目光望向了陈道静,目光中有着浓浓的期盼,甚至还有丝深深的恐惧,尽量平静地说道:“陈局长,我想问一下,工人们在厂子门口谈谈天,聊聊家常,这算犯法吗?我认为这不算。”
    最后一句,萧何吏尽量想说得斩钉截铁,但话一出口,却显得无力而心虚,他对陈道静还算有信心,但是,让他最心痛的,两年前他对陆华也是怀着这样的信心。
    陈道静虽然不太清楚他们谈的两年前是什么事,但看到萧何吏这副神情,心里莫名地一疼,脸上却故作轻松地笑笑说道:“呵呵,这跟犯法扯不上边,就算是工人自发地小规模表达意见,只要没有影响交通,没有暴力违法时间,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我认为谁也无权干涉!”
    萧何吏目光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感激地点点头,又问白小天:“白市长,你也表个态吧,晚上他们企业的董事长就要来了,你让我心里有个底。”
    白小天有些为难,不过权衡许久,还是转头对丁辅仁说道:“丁总,事到如今,你就放手吧,腾出精力去做别的项目,总比靠在这里强。”
    “白小天你的什么意思!”丁辅仁的怒火突然爆发了,站起身一拍桌子:“一个黄钢,你知道浪费了我多少的精力和时间,现在让我放手,你说放就放啊!妈的!”
    白小天的脸也冷了下来,因为黄钢,他已经在丁辅仁这里受了太多的委屈,此时也有点爆发了出来,站起身冷冷地说道:“首先我提醒你,用语注意你的身份,其次,黄钢是零资产转让给你的,当时也有合同,我相信你会记得其中有一条是这么规定的,一年之内,如果黄钢的工人重新上班的人数达不到30%,那么市政府有权收回企业!”
    丁辅仁语塞了,具体有没有这条,他真的记不清了,但是即便是有,他当时也不会在意的,因为当时的计划就是包装后转手,所以精力主要放在了零资产和债务剥离的谈判上,至于这些问题,都是当时考虑的重点。
    “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联系!”白小天说完转头对陈道静说道:“道静,你负责安排将省里的两位领导和港商护送出黄北。”
    “嗯,没问题。”陈道静心里一阵轻松,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圆满的一个结局,忙回头交代云飞扬和厉胜男带人护送省领导和港商出去。
    众人下楼的时候,厂区的聚集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大半。陈道静站在台阶上,望着那些比重明显增加了的可疑人物,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寒意。
    一阵警笛声响起,几辆警车呼啸着驶进了院子,邵雄侠带着人到了。
    陈道静心里一动,快步走下台阶迎上去,对邵雄侠说道:“守住门口,工人可以走,不是黄钢工人的,盘问一下,该带回去的就带回去!”
    “带回去?”邵雄侠一咧嘴:“这么多,怎么带?而且带回去也得再放出来。”
    “你看着安排!”陈道静压低声音说道:“我要的效果是敲山震虎,给他们点压力,不要跟上市场买菜似的。”
    “好的。”邵雄侠用力一点头,转身安排去了。
    农家小子任泽一没背景,二无钱财,偶然机会攀上区委书记,幸运成为区委秘书。
    列酒迷情,秀色当前。和漂亮女科长一夜缠绵,姐弟恋,官场战,接踵而来,他凭借自己的机敏和伶俐,步步为营,攻心与计,曲折升迁路,闻遍花香幽。
    数年后出任定西市市委书记,周旋于定西这座历史名城权力中心,仕途之旅艰难坎坷,甜蜜柔情相随左右,尔虞、我诈,黑白纠缠,他又将如何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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