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之所以那么注意李文君的事情,是因为她一直都期待能和这位大学时的偶像见面,据最可靠的消息,李文君这次将会随同她的丈夫一起来上海,目的是为了参加一个专题为“寻找失踪儿童”的慈善活动,方家的基金会可是为这次活动提供了全部的资金。
说来也奇怪,方世同夫妇虽然膝下无子,而他们创办的基金会却是一直鼎力支持少年儿童的活动,任真查看了一下资料,发现君睿基金会每年百分之八十的捐款都是投在孩子身上,而绝大部分资金是用在为亲生父母寻找失散儿童。
看来这对模范夫妻并非不是喜欢孩子,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吧。处于女人天性的浪漫因子,任真不由想象出一个老套而又感人的故事,这种想法更是增加了她对李文君的好奇心。
“唉,如果能和她畅谈一次就好了。”她微微地靠在椅背上,美眸仰望着天花板上灿烂的水晶灯,喃喃地自言自语说道。
“喂,刘动,又上来找我们许大胡子呀?”梁姐眼尖,瞄一眼就见到刘动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便用她那八卦的嗓门问了一句。话说刘动这家伙长得颇为阳光英俊,加上女同事们碰到电脑问题总要求助于他,所以在这个办公室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当然了,某人还欠我钱呢,赶紧,承惠两百块,愿赌服输。”我把手伸到刘动面前,做了个拿钱的手势。
“咱兄弟俩怎能谈钱那么庸俗呢?这样吧,今天下午茶我请客,不,应该说是许锐和我一起请,怎么样?”刘动这小子很不客气地推开了我的手,绝对没有愿赌服输的打算。
“喏,你们这是搞什么?赌什么呢?刘动你打赌赌输了吧?”赵尔丽捧着她那可爱的花生狗马克杯,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虽然总经办里基本上都是助理或者秘书,但她应该算得上是任真的高级助理。上海财大毕业,打扮起来很时尚,性格开朗开放,是个典型的城市女子。
“还不是这家伙,我做梦都想着能够调到秦工那组学习,他可倒好,还跟我打赌说任总上午便会收回调令。”刘动一脸忿忿地说道。
“说真的,许锐,我觉得这次你拒绝调到二十三楼,还真是很可惜。秦工我以前和她合作过,怎么说呢?她就是你们男人嘴上说的那种极品的女人,温柔认真睿智,在她手下肯定能学会不少东西。”梁姐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在咱们这儿就像是国企里的办公室主任,也是中南集团多年的老臣子之一,对于什么事情都很热心。
只是她的这种热心却引来了大家伙的哄堂大笑,而她本人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都露出暧昧笑容的同事们,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这是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秦工也常来咱们办公室,你们也有接触过的?”
“梁姐,你说得一点都没错,不过你之前休了一段时间的假,消息都要update了。许锐估计是咱们整栋写字楼里最了解秦工的吧?你这么说,倒好像有点班门弄斧了。”娇小的王婷婷也插嘴说了一句,我的办公桌周围因为刘动的到来,引来了一群女士们过来嬉笑。
原来我每天中午和晚约姐一起吃饭,虽然是在她的办公室里没什么张扬,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至少被一些三头六臂的女同事给打听了究竟。而且按照这群姐姐的说法,我估计还得荣膺本月中南集团最佳八卦风云人物,原因:在一个月内能够与任家两位小姐和秦高工这样的极品女子产生绯闻,绝对是公司业余狗仔队的最佳讨论对象。
“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们要是这么传下去,晚约可就真嫁不出去了。”我无奈地摊开双手向她们澄清道,这世道还真是绯闻害人啊。尽管我心里对于能和军委大院的女神产生绯闻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丝兴奋。
“许锐,要是她们所的是事实的话,我倒觉得秦工要是嫁不出去肯定是你的错。”梁芳瑞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她曾经和秦晚约一起共事过,对于这位深受男同事喜爱的女子有一定的了解。看来秦晚约不是不想嫁,而是还没找到合适的而已。
“行了,咱们越说越跑题了,刚才刘动不是说了,下午茶请客,你们不是就这么放过他吧?我想想要什么,星巴克那个最贵的叫什么来着?焦糖草泥玛?俩!”谣言越辩越黑,身为智者的我自然不打算再在这方面跟八卦高手纠缠下去。
“是焦糖玛奇朵。”赵尔丽兴奋地拍了我的脑门一下,看来女孩子们对于这种事情总是乐此不疲,虽然没有什么意义,却能调节大家的情绪,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这可是好事情呀。
“喂,你这家伙可别过分了,我就赌输你两百块钱,单单你的两份焦糖啥啥,就要六十块,这办公室里现在可有八个人。”刘动开始肉痛地摸着自己的钱包,夸张地嚷嚷道。
我乜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跟他计算道:“办公室里八个人,就算每人一杯最贵的饮料,也不过是两百四十块钱。也就是说你打算花了我那两百块之后,你自己再贴四十块钱,就算是我们请大家一顿下午茶了?我可还打算每人再加一份点心的呢。”
必须承认刘动的小算盘被揭破后,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好看。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在女人们“哦”的异口同声包围下,这家伙竟然还敢漏出那么一句:“其实我的预算就在两百块钱以内。”
“许锐,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办公室内虽然热闹,同事们听到任意的声音后,便立即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幸灾乐祸地望着我走进了任总助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