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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这样受着欺凌,如一个待宰的糕羊没什么两样,还不如死了好。
    那待在一边的两个日军看那个兵那样,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裤,又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还嘻嘻哈哈笑着,把她的上衣和红肚兜撕了一个粉粉碎。
    两个日军也气势汹汹地逼上来,虎视眈眈而又凶恶地扑上来。
    那个叭在她身上的鬼子急不可捺地脱着裤子。
    山桃花咬着嘴唇,绝望地闭条上眼睛。
    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流出来,无穷无尽的。
    一股袭来的无奈、悲戚与伤痛使她又气又羞又急,她有一点眩晕的感觉,就在她迷迷糊糊进入昏迷之中。
    也就是正在她危难之时,也就是在她生不如死的当儿,却——
    只听“叭叭”几声,两个日军随着枪声倒在血泊中。
    那个趴在她身上的日军突然不动了,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来,他翻翻眼睛,说:“花姑娘……”头一歪就没有声息。
    几个个矫健的身影闪过,他们都穿着蓝灰色的军装。
    她在日军身子底下挣扎,而那些穿灰军装的人似乎在犹豫不决。
    后来,走过一个槐梧的男人,也穿着灰色军装,他浓眉大眼,嘴角有一颗清晰的痣。
    他没有说一句话,她身上的日军被他推翻在地。
    她的手被解开了,嘴里的烂布也被扔掉了。
    她着身子,地躺在哪儿,死人般,起也起不来。他把她的衣服丢到她的身上,就背过身去,说:“姑娘,快!”
    后来,她麻木的手终于能动了。
    她用自己的烂衣服遮住那些羞耻的部位,和,她认为她这一辈子,最羞耻的就是那些部位,它们遭到从所未有的凌辱。
    她孩子般凄凄咽咽地哭着,哭着。
    哭着她逝去的童贞,哭着她逝去的纯洁,也哭着自己的无助。
    她边凄惨地哭着边穿着衣裤。
    那裤子虽然多处撕裂了,但凑合穿,还是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该遮蔽的凑巧能遮挡住。
    那个红肚兜和上衣本来破破烂烂,现在却是被撕得粉骨碎身了。
    她双手捂着,还是那副凄凄咽咽的样子。她凭感觉,她遇上八路了。
    但是她这副样子,真是令她又羞又气又难堪。
    她恨不得一头碰死,或钻到地下面。
    他不吭声儿,象知道她的心思,扒了一件日军的衣服给她送过来,简捷地说:“给!”
    可是她恨死了那些蹂躏她的小日军,犹豫地看着那些黄衣服,心里充满了恶心。
    她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地呜咽着,那个大眼睛似乎看出她的难处,背转身,把外衣脱了,又脱下自己的。
    他说:“给!”于是一件洋布白衬衫被扔了过来。
    虽然,那件白衬衫也是旧的,破破烂烂,但它该遮的地方竟然没破。
    于是,她迟迟疑疑而又满怀感激地把它穿在身上,又穿又哭。
    而他,也一丝不苟地扣着纪风扣,又狠狠地踢了几脚那倒在地上的尸体。
    站在远处放风的几个灰军装的人,忽然和那浓眉大眼的人说:“小任,快走,鬼子可能觉察了,有枪声。”
    侧耳一听,远处果然有枪声在响。
    他答应一声,回过头来,那嘴角的黑痣那么醒目地对着她,他艰涩而拗口地说:“姑娘,我们要走了,你也快走吧!”
    说完时,枪声又近了,远处,还听到日伪军的叫嚣着。
    鬼子出来搜寻了。
    “快走啊!”那边的八路军战士又催他,“再不走,我们就来不及撤离了。”
    他们的声音是焦急的。
    他又答应一声,又回头过看看她,说:“我们走了。”
    说着,随着那几个灰色的人影,迅速地撤离了。
    ……
    六月鲜讲完这个故事,江惠如发现,六月鲜的眼睛竟湿润了,却象掩饰什么似的,不说了。
    唉,六月鲜,这个六月鲜,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啊!
    凭感觉,她觉着“六月鲜”这个绰号和她刚才讲过的这个故事有关。
    她是不是故事中的那个山桃花呢?那个大眼睛是不是那个叫任八路的呢?因为那天江惠如好象看到那任八路的嘴角有一个小小的黑痣,只是不大显眼罢了。
    六月鲜背转着对着她。
    她是一个心有灵通的人,看六月鲜那样,也就不问什么了。
    又坐了一会儿,没有什么事说,于是她拿出腋下高梁奶的那件衣服,却说:“高梁奶的扣门儿弄好了,我得给她送去。”
    说着,转身进了高梁奶家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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