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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回忆篇)
    任大鹏看山桃花好久说不上话来,到底沉不住气了。
    他终于问她:“他干什么去了?”
    山桃花知道任大鹏问的他是指谁,她实在不知那老光棍去了哪里,于是摇摇头,又困又乏,说:“我也不知那该死的去了哪儿,我又疼又困又累,我要睡……。”说着,有气无力地闭上眼兀自沉沉睡去。
    那明生听了,却一脸天真地说:“我爹好象去什么院了!他打了我妈,骂了我妈,好象说到哪里找乐子去了。”
    “这个畜牲,这个不成气的深东器。”任大鹏狠狠地骂。
    他这样脸色沉沉骂着老光棍,其实也是心事重重,气愤难平,他有意呆在山桃花的家里不走,也是等那光棍回来。
    可眼看着天要黑下来,那老光棍还不见踪影,任大鹏有点沉不住气了。
    明生却在一遍一遍地喊:“妈,妈!我饿了!妈,妈啊,我饿了……”
    任大鹏看明生这样,就蹲下来,对他温和地说:“明生,乖啊!在家等着,伯伯去去就来,你就照看。”
    任大鹏在商铺里转了一圈,买了一大包食物,有肉,有鸡,有蛋,有糕点,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罐酒,心情复杂但很从容地走进来。
    他把那一大堆麻纸包裹着的东西丢给明生,明生看到那么多好吃的竟然欢呼一声,一张小脸喜得发红.
    递给山桃花吃时,山桃花却难受地摇摇头,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任大鹏知道她身体虚,劳困与难受至极,只好把吃食放在一个碗里,给她送到枕头前,自己却打开那一罐酒喝起来。
    吃着喝着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正在这时,那老光棍推开大院的门,哼着小调回来了,他嘴里还唱着一支下流小调“小寡妇上坟”。
    巴嗒巴嗒的脚步声渐渐近了,老光棍吊儿郎当地走着,流里流气地唱着就进了家门.
    他一进门,就高兴地忘乎所以地喊:“兔仔子,你爹发财了,今天赌博手顺着,走了一天,挣了一堆大洋,哈哈哈……”
    他的话没说几句就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他看见他家炕沿边坐着那怒目而视的任大鹏,他的手里正提着一罐酒,眼光凌厉而又凶狠地盯着他。
    看任大鹏那样子,老光棍打了一个哆嗦,但是,他立即又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任大鹏冷沉沉地问他:“黄赖子,我问你,你守不守信用?”
    老光棍把眼一瞪,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儿:“什么信用?任大鹏,你和谁说信用?我没有和你定过信用啊?”
    任大鹏说:“你说什么信用?你该知晓,别稀里糊涂的!”
    黄赖子嘿嘿笑了,说:“那一百个大洋的事吧!看你,还记着,我可是忘记了,亏你还记着。就为那点事?”
    “我是说山桃的事!”任大鹏忍无可忍地吼。
    黄赖子嘻嘻笑着,一副却之不恭而又痞子的样儿,说:“山桃花是我女人,我现在有钱了,需要女人伺候我,还不花钱,所以,我不准备卖女人了,山桃花以后还是我的女人,怎么了?”
    任大鹏愤怒地说:“我是说你打山桃花的事,你听明白了。”
    老光棍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把一把的银元,在任少爷的跟前炫耀着,说:“任大鹏啊,我发现,有钱就是一件好事,用钱挣钱就是好挣。可有人仗着自己有钱就瞎管闲事,有朝一日会被那蛇咬了手指头。任大鹏,你要知道,我也提醒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瞎管别人的家事。”
    任大鹏说:“你打山桃花就不行。”
    老光棍说:“我的女人我来管,她偷汉子,养野男人,我不管谁管?”
    “你这个流氓!你那是管女人吗?你那是往死路上逼她。”
    任大鹏也不想和这个老光棍理论什么了,他愤恨地走上前,揪了他领口,说:“说!黄赖子,你给我保证,以后不虐待、欺侮女人了,我就放过你!”
    老光棍却叫起来:“哎哎哎,任家少爷,你这是准备狗逮耗子多管一些闲事?”
    “你打女人我就要管!”
    他的话才说完,赖子就挣脱他的手,却被他又牢牢拽住了。
    黄赖子抬起手来,不料,却被蓄备已久的任大鹏抢了上风,只听啪啪啪几声,那黄赖子脸上便起了红印子。
    “你打我?你打我?你管我的家事,跟我的女人睡觉,不清不白!反了你了!”那黄赖子穷凶极恶叫嚷着,动手就要撕扯任大鹏。
    任大鹏却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的女人?哼!你会把山桃花当作你的女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只是把她当做你使唤的牲畜!你折辱她,欺负她,打她,骂她,在她身上什么下贱的手段都使出来!”
    “你休管我的家事,你算什么?”
    任大鹏鄙夷地看了黄赖子一眼,冷冷地笑了,说:“我算什么?你倒要问我!哼!我不算什么,但山桃花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事我管定了!”
    “我跟你拼了!”
    “你欺人太甚!”
    立时,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这黄赖子一惯无赖点,但他年纪大,哪里是那任大鹏的对手;更何况那任大鹏在部队里打了几年敌人,练过一些擒拿格斗,所以,不大一会儿,这黄赖子就气喘吁吁只有挨打的份了。
    那明生看两人打了起来,也着实急了,团团转着,一会儿喊声爹,一会儿又喊伯伯,拉了这个又拖那个,不知怎么好。
    那老光棍看明生帮不了忙,也是这任少爷的种,心里也着实急气了,就在明生又打劝他俩住手时,那老光棍伸出一条腿来,朝那明生屁股上又是一脚,说:“你这个杂种养的!”
    那明生扎了一个筋斗,倒在一边又哭开了,说:“你们别打啊!明生怕!明生怕!”
    但两人都在激烈的扭打中,谁也顾不得理会他。
    那任大鹏喝了酒,眼睛红得象一个红灯笼,他也失心疯似的失去理智。
    “你怎么对待山桃花,我就怎样收拾你!”
    那任大鹏却把那老光棍摁在地上一顿猛揍,顺手拿过捆山桃花的那条绳子,利利索索把他象捆粽子似的捆了一个结结实实,又要剥光他的衣服。
    那老光棍有点害怕了,嘴里连声骂着:“别、别!”
    任大鹏不管不问他,兀自动手剥着老光棍身上的衣服,老光棍赢来的银元放在兜里,任大鹏一动,那银元就叮叮当当往下掉。
    那任大鹏视而不见,也不管老光棍在地上呼救呻吟,拾了那竹漓帚就是铺天盖地一顿猛抽。
    老光棍把手往头上一掩,但是他掩住上头顾不了下头,他的身上,经任大鹏竹杖漓经过的地方,那老光棍身上立即起了一条条红红的血印子。
    那老光棍哭丧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凄惨地叫着,还不时嘴里胡乱骂着***的、杂种、偷鸡摸狗。
    那任大鹏越听越是打红了眼,象疯了一般,竹漓帚带着他对老光棍的痛恨与愤怒,铺天盖地打下来,似乎要把他心里的所有恼意发泄出来。
    他就这样打着打着……
    那老光棍挨着任大鹏狠狠的毒揍,起初他还骂着骂着,但是他哪里禁受得住这样的重刑,不一会儿,他就开始哭爹喊妈开了,还求饶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以后不打就是了!”
    任大鹏这一痛打啊,简直能让老光棍一辈子忘不了:他的身上伤痕累累,比那山桃花还惨,而且抽打中,那竹漓帚竟把老光棍那不该打的地方也给打了。
    老光棍气息奄奄的样儿,后来,骂着求着终于模糊了知觉。
    老光棍把发明的酷刑用在山桃花身上,万万没想不到任大鹏会以牙还牙把那酷刑用在自己身上,他哪里受得住那酷刑?
    任大鹏看他这样,带着醉意摇摇晃晃走到黄赖子跟前,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说:“黄赖子,我告诉你,你以后再打山桃花可不行。你打她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抽你一次。不信,你等着瞧!”
    说着,又喝了几口酒,就地摔了那酒罐子,踢了他一脚,说:“记着,不许再骂山桃,打山桃花更是这个下场,我让你再死几回。我知道,你现在是假死,不算。”
    说罢,还醉醺醺地趴在那老光棍的身上,叭叭打了他几个耳 光,那老光棍的脸上立即又添了几道红肿。
    任大鹏打完了黄赖子,还恶狠狠地说:“黄赖子,你听清楚了,你要再胡乱骂她,我把你的嘴巴打得不是一张嘴,牙齿满地滚,活活饿死你!”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扬长而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光棍清醒过来,看那明生还傻愣着坐在地上哭,自己挣扎着解那绳子又不能,就有气无力而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吃闲饭的,你就不看……你爹挨了打吗?我白养你那么大,你还不快叫你……大奶奶去帮忙?”
    那明生象是如梦初醒的样子,哭哭啼啼爬起来,出去找那院子里的大奶帮忙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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