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文看到一张大床,床上铺着被,被的一部分翻卷。被上面还扔着裙子、裤衩、胸罩等等。笑文记得那裙子跟裤衩就是陈鱼刚才穿过的,估计那胸罩也是刚脱掉的。
笑文想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陈鱼马上将衣物收拾起来,拉开一个柜门抛了进去,红着脸对笑文叫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女人的东西吗?”
笑文瞅瞅那个被,问道:“陈鱼呀,早上起来怎么不叠被呢?”
陈鱼听了,眨眨美目,说道:“早上起来有点晚了,忙着去报道,一时之间就忘了。”说着忙拉过被子来叠。
笑文又笑了起来。陈鱼见了很不高兴,拿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笑文笑着接过来,闻了闻,说道:“陈鱼,你头上好香。”
笑文嘿嘿笑道:“香不香只有闻了才知道。”说着话伸着鼻子要闻。
陈鱼笑骂道:“你这个家伙,原以为你挺斯文的,想不到是这个嘴脸。喂,你可不准闻我,我身上只能让老公闻。”说着话她已经叠好了被。
笑文一瞅,叠得软软扁扁的,一点不好看,跟她的相貌正成反比。陈鱼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你叠得比我好吗?”
笑文嘴一撇,说道:“你看我的。”将那被子扯过来,完全打开,然后又折又卷。动作利落,没几下完成了,陈鱼一看,啊,简直是艺术品。有棱有角,平平整整的,站在那个角度看都那么顺眼。
笑文指着自己的“作品”,问道:“陈大美女,怎么样?”
陈鱼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呀。我要不急的话。准啊你叠得好。”笑文哈哈一笑,也不跟她顶嘴。他心里暗道,我无完人,谁都有缺点。拿菊影来说吧,长相够美了。可是nǎi子似乎小了点。美柔够美了,有时过于任性。陈鱼的外表无懈可击,简直是艺术精品,可干家务是个笨蛋。
笑文并不因而瞧小她们,反而觉得这才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太完美了,这人生也太没意思了。
接下来笑文又把地上乱扔的祙、鞋子、纸张一一收拾好,顷刻间。屋里变得干干净净,顺眼多了。
陈鱼见了高兴起来,说道:“笑文呀,你真行,干脆以后你给我当佣人吧?我多给钱。”
笑文嘻嘻一笑,不客气地坐在陈鱼的床上,说道:“我不可要钱。”
陈鱼美目转着,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笑文拍拍身边,说道:“过来。坐下说话。”
陈鱼摆手道:“还是免了吧,坐你身边太危险了。”
笑文不屑地笑道:“那能有什么危险?我不劫财。只劫色。你的生命和财产都是安全的。你至多也不过失身吧。”
陈鱼红唇一翘,嗔道:“去你的,我不怕破财,我怕失身。”
笑文望着陈鱼说:“你看,你都多大了,还当什么处女呀,来吧,我把你变成少妇吧。”说着向民鱼伸了伸舌头。
陈鱼格格一笑,笑骂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胆子也真大,别的男人跟我开玩笑都不敢,可你每次见我不但敢动嘴,还敢动手,真是勇敢的色狼。”
笑文想了想,说道:“我什么时候动过手呢?”
陈鱼脸色一沉,说道:“少装糊涂,在江边,你把我给……”笑文一拍脑袋,说道:“那也没什么呀,你根本就没有失身。”
陈鱼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为那事哭过多少回,我恨死你了。”说着冲过来就是一顿打。笑文左躲右闪的,没打到头,身上被打得好疼。挨打就挨打吧,谁叫我曾经占过她的便宜呢?
打够了时,陈鱼想离开,笑文突然将她抱住,微笑道:“这回抓住了,往哪里跑。你还欠我几个吻呢?”陈鱼双掌前推,叫道:“胡说,我不欠你的。”
笑文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做饭前你说过的,要考虑让我亲。”
陈鱼用力挣扎着,说道:“我答应过你吗?”说着抬起一脚,在笑文脚上踏了一下,虽是拖鞋吧,也疼得一咧嘴,陈鱼可是有武功的。
笑文苦笑道:“小丫头,你在耍我呢,看我怎么修理你。”忍着脚上的疼痛,双手一叫力,将陈鱼从地上给提起来,又扔在床上。
笑文大叫道:“我要吃美女了。:向她扑去。
陈鱼虽然倒下,身子如鱼象猫耗子一般,冷笑道:“宫笑文,我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那样的话,我陈鱼还不早叫男人给拿下了。”
笑文呼呼喘着气,说道:“我今天就把你拿下,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陈鱼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说:“那你就来,凭真本事打败我。”
笑文也站起来,说道:“我就不信,打不败你一个小丫头。”说着话出手抓陈鱼的腕子。陈鱼抬腕,一掌下削笑文的肋骨。笑文稍稍退步,躲过掌力,猛地前冲,抱住陈鱼的细腰。陈鱼急道:“宫笑文,你可别来真的。”双手推他的肩膀。
笑文哈哈大笑,将陈鱼推倒在床上,陈鱼不甘心失败,虽然被抱住,仍象小豹子一样不是抓,就是踢他,使笑文总是不能得逞。二人便在床上滚来滚去,这番近身肉搏,笑文觉得好爽。能清楚地感觉到陈鱼的香气跟柔软。
好不容易笑文压在陈鱼身上,笑眯眯地问题:“快点让我亲两下,不然的话,给你脱衣服。”
陈鱼嘴还硬着,瞪着美目说:“不行,不行,我可没同意,不的亲我。”
笑文厚着脸皮说:“以前都亲过嘴儿,也不在乎再亲一回。”
陈鱼推拒着哼道:“你那是强迫的。我不愿意。”
二人正闹着呢。门铃响了。陈鱼说道:“快下来,不然我喊人了。”笑文凡中暗骂,谁这么不懂事,来坏我的好事?
笑文并不想真的要拿下她,只是逗她玩的。他一从她身上下来。陈鱼马上跳起来,伸脚踢他两下屁股,然后嗖地躲开了。笑文看着她那得意而佻脱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恨。
他来到门前,从猫眼一看,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西装革履地,手持玫瑰花。一脸的紧张。
陈鱼悄悄过来,低声问:“是什么样子的人?”
笑文形容一下,陈鱼摇头道:‘打开门,让他走开。“说完话钻进自己卧室不出来。
笑文打开门,那位老兄向他一笑,想往里走,笑文偏偏挡住门不让。那人问道:“请门陈鱼在家吗?”
笑文摇头道:“她不在,她早上就出去了,跟朋友出门了。”
那位说:“我看到她的摩托在楼出下呢。”
笑文大声道:“她没有骑摩托走,是坐车支的。”
那人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笑文摇摇头道:“这个不好说,她跟男朋友出去。多则七八天,少则五六天。少男少女在一起好着呢,哪舍得这么快回来。”说到这儿脸上有了笑容。
那人脸色一暗,惊讶地说:“她怎么会有男朋友呢?”
笑文睁大眼睛,抱着膀高声说:“这位老兄,你说话真有意思,她那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那人想了想,说道:“不对吧,人昨天问她,她还说没有呢。”
笑文嘿嘿笑两声,说道:“我说老兄,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这个时代是信息时代,是瞬息万变的。昨天她没有男朋友,并代表今天就没有。等明年再来敲门,人家陈鱼可能连孩子都有了。”说到这儿忍不住呵呵笑了。
那人脸色很难看,想冲过笑文进屋看看,又没有那个勇气。他瞅瞅笑文,问道:“他男朋友是谁?你倒说说看。”
笑文故意眨眨眼,作沉思状,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对了,想起来了,她男朋友姓宫,比你长得可精神多了,跟明星似的。”
那人涨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向笑文瞅了瞅,问道:“你是谁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笑文洋洋得意地说:“我是她表哥,来给她看家的。她跟我说了,凡是对她不怀好意的家伙来敲门的话,不用客气,只管骂跑他,不行就用脚踢出去。”
那人见笑文一脸的硬气,不敢硬碰硬,对笑文说:“这位兄弟,麻烦你将这花交给她,并说我今天来过了。敝人叫钱保发。”说着递上花来。
笑文接过花来,说道:“钱先生走好。”那人这个气呀,我还没走呢,你就让我走,看你小子准不是个东西。
笑文还在用充满同情的口吻说:“你就放心去吧,你的遗言……不,你的留言我一定转达给她的,让她永远怀念你的好处。”
钱保发越听越不是味儿,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跟笑文直瞪眼睛,但又不敢发作,哼了一声下楼了。
笑文关好门后,放声大笑,直笑得肚子疼。这时陈鱼从卧室跑出来。瞅住笑文的耳朵,笑骂道:“你这个人也太损了,什么我跟姓宫的出去玩,什么我有孩子了,你真缺德。还有什么我表哥,怀念他的,你也不怕得报应,你想把我的所有朋友都得罪光了是不是?”
笑文苦笑道:“你不是让我打发他走吗?我不过开了几句玩笑。”
陈鱼瞪着眼说:“我可没让你损人呐?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他们。”
笑文被揪得很不舒服,双手握着那束花,恭恭敬敬地说:“陈大美女,小的给你献花了,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回吧。”
陈鱼斜视他一眼,轻哼道:“这还象句人话。”说着放开笑文,拿过玫瑰花,闻了一会儿,对笑文说:“插到花瓶里去吧。”指指东边的左屋。
笑文接过花,推门进去,不禁一呆,原来屋内的窗台上摆满了花瓶,地上也有不少,每个瓶里都是花,各种颜色都有,快将陈鱼的钢琴给包围了。
笑文将花插进一个瓶子里,回头问道:“陈鱼,你要开花店吗?”
陈鱼摇摇头,叹息道:“我都要烦死了,你还开玩笑。”
笑文指指这些花,说道:“这些花都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吗?”
陈鱼慢慢走进来,目光一扫群花,懒散地说:“连花瓶都是他们给买的。”笑文认真打量着这些花,感叹道:“如果每个女孩子都有象你这样的待遇。那她们真是乐死了,下辈子都想当女人。”
没等陈鱼回答什么,那门铃又响起来。陈鱼一指房门,皱眉道:“打发走。”笑文就屁颠颠地办事去了。这都不必细说,从这时起,笑文一连打发走五个男人。笑文都懒得问这些人的来历了。每个人走,都留下一束花。一些留言,这把笑文给忙坏了。
当一切安静下来,陈鱼坐在钢琴前,于是二人伴着琴音,对唱走‘真情无价’来,都唱得深情款款的,动听之极,真象一对情侣在相对抒情。词曲再没有不和谐之感,陈鱼也多了几分柔情。
二人配合极好,一连唱了几遍,再没有人打扰。二人停下时,相视一笑。陈鱼说道:“差不多了,不会再有人了。这回你明白我为什么不领你到我家来唱歌的原因吧?”
笑文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看你不如搬我家去住吧,准没有人烦你。”
陈鱼正准备教训他几句,这时门铃又响了。陈鱼说道:“我快活不下去了。”这回她没有再叫笑文帮忙,而是亲自奔猫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