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之后,百鸟冲在阎鬼的指示下又进行了一次百鬼心法的修练。这一次,他炼化了更多的草木虚影。对于百鬼心法的运行,修练手印度拿捏都成熟了许多。
以虚炼虚,炼化草木虚影的过程中,百鸟冲的鬼炼力从无到有,逐渐培养了出来。
下午收工之前百鸟冲返回了林场。聂前虽然不满意百鸟冲两手空空的回来,但还是假惺惺地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让百鸟冲明天继续寻找烈火草。一棵烈火草能换来十二枚银币,他算得过这个帐,就算百鸟冲五天找回来一棵,他也是划算的。而让百鸟冲伐木,所赚得的利润他却连碰都碰不到。到底选择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夜晚的狼石山监狱一片寂静。没有灯光,囚室里一片黑暗。没有风息,空气之中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明天再给那个聂前一棵烈火草,第三棵就在之后的第四天给他,让他尝到甜头,又要吊他的胃口。”阎鬼说道。
百鸟冲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让他存着一个发财的希望,但又不能给他太多,只有这样我才能换到足够多的修练时间。”
“你休息吧,修练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也回到镇魂界之中休息了,我们明天林场悬崖见面。”说完,悬浮在虚空之中的阎鬼化作一道绿幽幽的光芒,融进了百鸟冲的右臂之中。
两天多的时间,百鸟冲右臂的伤口已经愈合。疤痕只是一条细线,很难发现,更别说是看出他的血肉里面藏着一枚买命钱了。不过,皮肤结疤了,这并不影响阎鬼的进出。他的动作和以前一样,瞬息之间出现,又能在瞬息之间躲进买命钱之中。
阎鬼进买命钱之后百鸟冲并没有立刻休息。躺在床上的他默默地熟悉着百鬼心法的口诀,回想着修练时的一些情况。将一些模糊的没能掌握的地方整理出来,然后一一想个明白。这之后,他又将修练的手印熟悉了一遍。等到实在困乏了之后才拉过棉被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聂前又押着伐木的囚犯来到林场。分发了伐木的工具之后,他将走在队伍最后的百鸟冲叫到了身前,“小子,今天可要认真去找,昨晚赌钱输了八枚银币,晦气得很。如果你今天找到烈火草,明儿个老子给你一斤卤牛肉,恩,还有答应你的新棉被,一并都给你。”
“聂前大哥放心好了,今儿个我一定给你找到,时候不早了,我现在就去了。”百鸟冲小心地陪着笑。
聂前挥泪挥手,“快去快去,眼睛放利落一点,别他妈的又空手回来。”
进来树林,百鸟冲避开伐木的场地,选了一条荒僻难走的路线绕道前去悬崖。每一天,他都走不同等路线。行走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尽量踩着石头和硬地行走,不留下痕迹。同时也避免碰短灌木的树枝。他是猎人,擅长跟踪,自然也懂得如何避免被别人跟踪。
来到悬崖,百鸟冲拿出藏在草丛之中的藤蔓绳索,照着上次的样子将一头捆在大岩石之上,滑下悬崖,采了一棵烈火草,然后又返回悬崖,重新将藤蔓绳索藏进草丛之中。
“百鸟冲,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修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刻停下来问我。”阎鬼出现,叮嘱地道:“你的修练进度很快,鬼炼力的提升也很快,但鬼炼者一道,鬼炼力越强,修练就越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甚至不清,练成白痴,重者立即毙命。”
这样的提醒,百鸟冲之前就听过。阎鬼又再提起,他倒不觉得多余和厌烦,而是真的起来警惕的心。事关生死,就算每一次修练都提醒一次也是应该的。
“知道了,鬼爷,我会小心的。”
盘腿席地而坐,双掌缓缓变化结印,上印印天,下印印地,圆印自我,分印虚鬼,四种变化,虚虚实实,飘飘渺渺。他的口中,念念有词,“神念无界,虚我自在,以虚炼虚,心成炼炉,草影进我炉来……”
阳光下,草木的虚影化作莹白的光华,一丝一丝地漂浮起来,飞进他的口鼻之中……
这一次修练,更熟练了。
修练结束,阎鬼笑道:”百鸟冲,你是一个天生的鬼炼者,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修练顺畅的,而且,你从不会到熟练,所用的时间不过短短的三天,这在鬼炼者的世界都是很少见的。”
百鸟冲却只是笑了笑。阎鬼的夸赞没有给他带来自豪的感觉,也没有带来一丝安全感。
“你今天仍然要像昨天一样,练你那种无名的拳法吗?”百鸟冲的无名拳法,阎鬼记忆犹新。
百鸟冲点了点头,“是的,没有理由浪费这段时间。”
阎鬼呵呵一笑,“不如把我当成你的对手,和我对大吧,这样的效果要好许多。”
“鬼爷,可是你……”百鸟冲欲言又止。阎鬼没有身体,这样的对手,怎么打?
阎鬼似乎看穿了百鸟冲的心思,笑道:“没有身体不打紧,有个形态就行了,而且,我的灵魂移动速度很快,对练的话,你的速度和反应都能得到锻练。”
“那好吧。”百鸟冲摆开了架势。
绿光一闪,阎鬼瞬间就到了百鸟冲的面前。百鸟冲根本就来不及出拳,阎鬼那只没有实质的右手就扫过来他的脖子,瞬息之间又退回到了发动攻击之前的位置。
“百鸟冲,我手里如果有一把刀,你的脑袋此刻已经掉在了地上了。”
百鸟冲苦笑了一下,这似乎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斗。就在这时,他准备扑上去战斗的时候,一片沙沙的声音突然传来。在身后左后方的位置。没等他出声提醒,阎鬼就化作一道绿光,躲进了买命钱之中。
也没等来人或者动物靠近,百鸟冲就几步跨越,一个侧扑,藏身进了一处茂密的草丛之中。齐膝深度野草将他的身体完全遮掩了起来,他又小心地将压倒的野草从腹下拉出来,尽量遮挡来自外面的视线。这样的隐藏环境,如果不是走到近处,用手或者竹竿抛开草丛,一般是不会发现他的。
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
透过草叶间的狭窄缝隙,百鸟冲终于看清楚了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身材魁伟的囚犯,那沙沙的声音正是他的脚步在草地上行走时所发出的声音。虽然他刻意放轻脚步,但最终都没能做到销声匿迹的程度。
偷偷摸摸走过来的囚犯百鸟冲熟悉,那家伙名叫罗塔。人如其名,是一个强壮如牛,脾气暴烈的暴徒。和他一样,罗塔也是伐木的囚犯,平时也没少欺负他。
百鸟冲还清晰地记得,就在三个月前,他因为没有听到罗塔让他干活而惹恼了罗塔,结果被那家伙堵在墙角,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一次挨揍,百鸟冲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如果不是平时偷偷练习无名拳,筋骨强韧,没有伤到筋骨和内脏,否则那一次就死定了。
这个家伙,怎么会跟踪到这里来呢?
第五章 锁魂针
温和的阳光从枝叶间的缝隙投落下来,照在罗塔的身上,地上留下了一个极其魁伟的倒影。人的倒影也是虚影的一种,也可以炼化,但百鸟冲现在还不具备那样的能力。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怎么会没人呢?”罗塔四处搜视着,寻找着可疑的痕迹。他的目光显得很凶悍。眉头之上一道醒目的刀疤,仿佛时刻都在提醒着看他的人,他不是善类,而是一个杀人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恶徒。
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罗塔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百鸟冲藏身的草丛之间,桀桀阴笑道:“百鸟冲,我知道你小子发现了值钱的东西,从聂前的手里换好处,出来吧,我们谈谈,我知道你就藏在那草丛里。”
百鸟冲一动不动,手指狠狠地刺进泥土里,稳住身体。他将呼吸也调整到了若有若无的地步,尽一切可能减少呼吸所发出的声音。
任何声音,在这个时候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百鸟冲的心里也飞快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罗塔发现了我,肯定不会要我出去谈,以他的凶残个性,他肯定已经冲过来,先把我揍得半死,然后从我嘴里逼问出烈火草的下落,而现在,他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
有试探,就有怀疑。
百鸟冲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就在确定罗塔目前还仅仅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他的藏身之处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也飞快地盘算着逃跑的路线。种种曾经走过的地形图片似的出现子在他的脑海里,很快就形成了一条可以快速逃走的路线。而在那之前,他会将手里抓着的泥土撒向罗塔的眼睛,争取一点时间。
“百鸟冲,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才行,你拿值钱的东西给聂前那种小角色实在不划算,交给我,我去贿赂惊雷军的雷山军统大人,我们能换到更大的好处,说不一定还会从女囚区调两个漂亮的女囚小妞来乐一把呢,哈哈……出来吧。”罗塔笑了起来,但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的耐心正在减少。
惊雷军编制,二十人一排,长官为军士;百人为一连;长官为军甲长;五百人为一营,长官为军统;万人为一师,长官为将军。整个惊雷军有大军二十万,分为二十师。军统,已经有直接面见元霸天的权利,身份尊贵,权利极大。
雷山,惊雷军军统,统领精锐铁衣营,负责狼石山监狱的守卫之职,他的身份,又要比其他军统特殊一些,他的权利,也要大一些。
不知道罗塔是怎么攀上雷山这层关系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那层关系比之百鸟冲和聂前这种小虾米的关系,要强千倍。
“百鸟冲,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罗塔的声音再次传来,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透过草叶间的缝隙,百鸟冲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正在说话的罗塔已经将视线移开了他的藏身处,对着另一个可疑的地方嘿嘿冷笑。可以肯定是,只要他这个时候现身,罗塔甚至有可能因为心中的怒火而一把将他推下悬崖。
呼、呼、呼!恼怒的罗塔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从地上捡起石头,胡乱砸向他怀疑是百鸟冲藏身的地方。一颗颗的石头砸出去,砰砰的响声相继从好几个地方传来。一颗拳头大的石头重重地砸在了百鸟冲的肩头上,剧痛传来,为了不发出声音,他猛地一口咬住了身前的一棵杂草。鲜血从肩头渗出来,他也无暇顾及
罗塔是一个狡猾而狠辣的恶徒,他不去草丛里寻找,因为在狼石山上活跃着数十种毒蛇,而草丛正是那些毒蛇伏击猎物的最佳场所。林场伐木的囚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被毒蛇咬死。而用石头去砸,他就不相信百鸟冲那样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能忍住痛,忍住被石头砸死的危险继续躲着。
又砸了一会儿石头,罗塔终于放弃了。该砸的地方都砸了,一无所获。他怏怏地站到悬崖边,向下望了望,随后又摇了摇头,从来时的方向离开。
烈火草长在峭壁间一片凸出来的岩石下,罗塔站在悬崖上向下望,只能看见那一片凸出来的岩石,根本就看不见藏在下面的烈火草。百鸟冲能找到烈火草全是阎鬼的功劳,换作是他,他也绝对不会冒着掉下悬崖的危险,滑到那片凸出来的岩石下看生长着什么东西。
直到确认罗塔走远,百鸟冲才慢慢地从草丛里爬出来。肩头上的伤还很疼,不过血已经停止外流。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肩头,分外醒目。他活动了一下被砸中的肩膀,万幸的是那一下并没有伤到他的骨头。
“那个家伙很危险,是个金刚级的天武者。”阎鬼出现,沉吟地道。
天武者,修练天之力的武者。金刚境仅仅是最初级的境界,金刚境之后还有炼意境、天人境、天尊境、天圣境,以及天神境。
金刚境,炼体金刚。强化身体骨骼,筋骨肌肉,气血流畅,身如铁板,力大如牛。所以,罗塔虽然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天武者,但却不是百鸟冲现在所能对抗的。
天神境,超越生死,不灭于世。拥有神一样的力量,弹指间毁城灭地。所以,天神境的天武者和死神境的鬼炼者其实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阎鬼又说道:“这个人已经盯上你了,百鸟冲,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百鸟冲苦笑道:“我要修练,就要不停地给聂前好处,那么罗塔就不会死心,他会继续跟踪我,想办法对付我,而我现在却不是他的对手。”顿了一下,他又道:“去找聂前摆平的话也不行,那家伙受雷山军统的照顾,聂前那种小虾米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所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阎鬼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如此说来,这个人不能留了。”
“鬼爷,你是说……”
阎鬼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杀了他。”
百鸟冲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虽说在狼石山监狱,囚犯之间打架斗殴伤及人命的事情屡有发生,但那多是一些暴徒之间事情,他见过不少,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杀人,而且是一个比他强大得多的金刚境天武者!
“百鸟冲,他一日不死,你就非常危险,别说是安心修练,恐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在他的手上,难道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
“鬼爷,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惧怕杀人,但是,杀罗塔,我根本没有能力做到啊。”百鸟冲清楚他自己有多少斤两。虽然有修练无名拳法,但缺乏配套的先天之力心法,最多只算是一门强体术而已,对付以两个小地痞流氓什么的还凑合,但对付金刚境的天武者,那却是远远不够的。
“百鸟冲,你忘了你已经是一个鬼炼者了吗?”阎鬼忽然提醒道。
百鸟冲微微愣了一下,“没忘,可是……我才刚刚修练出鬼炼力,着也不足以对付罗塔那样的金刚境的天武者啊?”
“我现在教你索魂针的法门,用它,你就能悄无声息地杀死罗塔。”
百鸟冲顿时醒悟了过来。索魂针是鬼炼者最低级的也是最简单的攻击手段,那就是将鬼炼力凝炼成针,甩手伤敌。被索魂针刺中的人会出现精神萎靡不振,生机退化的症状,在通常的情况下,不出三五天就会死亡。如果是将鬼炼力修练到小鬼境圆满的层次,甩出索魂针,中针的人,不出一天就会死亡。
但是,百鸟冲现在是刚刚入门的鬼炼者,鬼炼力的修为还没有真正进入小鬼境,根本就无法凝炼出索魂针伤敌。所以,当阎鬼提到用索魂针对付罗塔的时候,他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阎鬼看穿了百鸟冲的心思,又说道:“百鸟冲,你能在三天之内达到让我都吃惊的修练程度,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你同样能在很短的时间你里就能完成新的目标。”
很短的时间,可以是三天,可以是五天,可以是十天,但也有可能是一个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修练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速成的可能。百鸟冲虽然依靠过人的天赋三天的时间里就修练出了鬼炼力,但那中程度却淡薄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而索魂针却是杀人的手段,不是学学就能学会,并用来杀人的。所以,百鸟冲的心里没有一点把握。
贪婪而狠辣的罗塔,根本就不会给他足够的学会索魂针并施展的时间。
“百鸟冲,如果你有别的选择的话,说出来。”
百鸟冲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别的选择,鬼爷,你教我索魂针的修练法门吧。”他想通了,没有选择的余地,就没有必要去想退路的问题。既然罗塔已经威胁到他的生存,那么就只有——杀了他!
百鸟冲的反应似乎早就在阎鬼的预料之中,他淡然地笑了笑,“百鸟冲,你记住了,运用神念力作战,就像是画家作画一样。画家在画一幅画的时候,全身心地投入,只有那幅画,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事情,有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他就在那画中,他就是画中的一个人物,一块石头,或者一棵树木。用神念力凝炼夺魂针是一个道理,鬼炼者将全全部的身心都投入都了那一根无形无质的索魂针上,忘记身边的一切事情,有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错觉,他就是那一根夺魂针。如果心境达到了这样的人就是针,心念也是针的程度,再加上足够的神念力修为,那就成了。”
百鸟冲默默地记着阎鬼的话,思考着里面的道理。阎鬼的话中有一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那就是人是针,心念也是针。
“道理需要细细的揣摩,需要经验的积累,先不管它,现在我传你索魂针修练心法,记住它:我意烘炉,炼身为针,炼意为针,双针合一,拈花印下,虚针无我无形,去由意定,破食指出,杀敌无形……”
第六章 暗杀的决心
索魂针的口诀不是很长,但配合使用的手印拈花印却是比较繁杂,百鸟冲只见阎鬼的双掌翻动,虚虚幻幻,最后成型的时候就像是佛祖拈花的姿势,甩手攻击。
无论是修练的手印还是使用索魂针的手印都非常之重要,因为它关系着灵魂意念的凝聚,也关系着鬼炼力的运作渠道,以及为何而运作。比如用索魂针杀敌,没有拈花印,就算有再强的鬼炼力也无法凝炼成细针,更无法从食指发出。
百鸟冲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将拈花印和索魂针的修练心法记住。他记住了拈花印的指法和变化,也能比划出来,但非常的生硬,缺乏熟练的感觉。
他自己倒觉得远远不够,但这落在阎鬼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看着重复学习拈花印和背诵修练心法的百鸟冲,他心中暗暗地道:“这个小子真的是天生的鬼炼者,短短半天的的时间便学会了拈花印,而卧当年,那时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记住,才能施展出来。”
阎鬼心里有什么感觉,百鸟冲并不想去揣摩。他自觉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停止了学习拈花印,而是施展出修练手印,开始了鬼炼力的修练。
要想用索魂针暗杀罗塔那样的金刚级武者,他首先就得有够强的鬼炼力为基础,否则,就连索魂针都无法施展出来,拿什么去杀远比他强大的人呢?
看着百鸟冲没有浪费一点时间,阎鬼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从百鸟冲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当年的影子。
离收工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百鸟冲才结束一天的修练。采了一棵烈火草之后他返回了林场。肩头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枯,留下了一片暗红的血迹。
看着百鸟冲从树林里走出来,正拖着一根木材的罗塔停下了脚步,用一种阴狠的目光看着百鸟冲。但他不能确定百鸟冲肩头上的伤是他所造成的,也因为有着这样一份怀疑,他的面容显得越发的狰狞。
信步走过,百鸟冲没有看罗塔一眼,但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百鸟冲,怎么受了伤?”聂前假惺惺地问道。
百鸟冲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肩头刚好撞在一块尖状的岩石上,嗯,运气很差。”他故意将受伤的经过说得很仔细,为的就是不让罗塔有更多的怀疑。
“东西呢?今天有收获吗?”聂前跟着就关心起自己的好处来。
百鸟冲从怀里将那棵烈火草掏了出来,飞快地递给了聂前,一边说道:“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聂大哥要的东西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