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朗悄声道:“老乔,叫伯母住手,不然让你几天起不了床。”
乔银山头一仰,雄赳赳地说:“李玉朗,我虽然不是员,哼哼,骨头还不缺钙。如果我乔银山下耙蛋,你就把我给煮了——下手吧。”
嗐,玉朗脑袋一懵,咋回事哦! 怎么老乔显得那么大义凛然、英雄无悔;自己倒成了作奸犯科、狼狈鼠串之辈——玉朗着实哭笑不得。
眼见老乔不屈服,又不能真下手——玉朗没辙了。
看到伯母又已经拿了个长把扫帚赶了过来,玉朗只得放开老乔,借力飞上天花板吊灯蜷着。
伯母不由分说,举起扫帚就向玉朗叉去;但那扫帚短了够不上,伯母就在下面一边空叉一边气呼呼地骂道:“你这猴头,还不给老娘下来,快滚下来……”
小茜那见过这般状况,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那个李玉朗跳上吊灯蜷着——也不知他怎么能跳那么高,也不知那么大块头,吊灯怎么没被拽下来,又怕吊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重量真掉下来砸伤伯母,愣了一阵就上前去要拉开伯母,说:“伯母,快别叉了,让他下来,别灯掉下来砸到你。”
伯母嘶声嚷嚷:“他砸死我他陪人命,我插死他我陪人命!”
伯母这个亢奋状态哪劝得了,她推开小茜,边徒劳无功地向上叉边恨恨道:“我今天不叉死这猴崽子绝不罢休,我宁可与这猴头同归于尽,也绝不让他逃脱惩罚。”
玉朗一身轻功,倒不怕灯会掉下去;但“鼓上蚤”的拿手技艺对自己来说就非常地狼狈像了。
玉朗思忖,伯母不依不饶但总有力道用尽的时候,现在就让她出出气吧。哪知伯母力尚未尽——许是颈椎有毛病——朝上面望久了突感头晕目眩朝后又倒。
小茜和乔银山眼见伯母又要跌倒,但就是想扶住伯母也没那么快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