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和牛财顺的这场婚礼,给美人村带来了喜气,促成了美人村后来的变革。不是白玉兰牛财顺的这场婚礼,在外打工的男人们就不会聚在一起,正因为这些外出打工男人聚在一块了,才促成了美人村后来的发展,白玉兰的命运也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是一场里程碑的婚礼,它的深远义意,今后可以写进美人村的村史。
这场婚礼比美人村以往的任何一场婚礼的气氛都要好,都要要热烈,男人们一个个喝得来都让自己的女人们扶着、背着回去的。有的直接就喝到桌底下去了。酒席上唯一没喝醉,而且还很清醒的,只有三个男人,他们就是三个村干部。他们没多喝,因为他们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喜酒里,而且各怀鬼胎地集中到了白玉兰身上,高兴美人村又娶了个漂亮的美人。美人进村,他们心里都暗暗地偷着乐,乐开了花。
按照本地风俗,晚上还要闹洞,唱歌堂,喝自制的杂酒,说四句等传统仪式。但男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的,估计晚上都起不来,无法再进行了。牛财顺也捡得轻松,他忙累了,免得闹洞房再受各种形式的折腾。
白玉兰也忙累了,她和牛财顺为了这场婚礼,忙了几天,忙得来性生活就没得精力做了。她原准备等闹了洞房好好休息一下,听牛财顺说,晚上的仪式不搞了,她巴不得不搞,如果搞,她又会被那些闹洞房的人闹得精疲力竭。她现在心情轻松了,晚上想好好睡一觉。
客人们都要走了,牛财顺的爹牛大坐在堂屋的老式木椅上,突然老泪模流。
白玉兰见他在独自流泪,不是知道为那般,就上前关心地问他,爹,你干吗呀,好好的,怎么突然流泪了呢?是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我去给你请医生。这时牛财顺收拾完东西,一步从外走了进来,他看见他爹在擦眼泪,看见白玉兰在他身边,误认为是她说了什么让他爹不高兴的话,就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口气有些生硬。
牛大赶紧说牛财顺,你怎么对媳妇说话的?不关她的事。
牛财顺说,哪你干吗落泪?
牛大说,我伤心。
牛财顺赶紧说,难道是我和玉兰哪里没做好?
牛大流着泪说,不关你们的事。
牛财顺说,哪是为什么呀?
牛大说,我生气!
牛财顺问,你在生谁的气?
牛大说,生你姐姐的气,他恨我没事,连你们结婚都不回来,太无情无义了。
白玉兰表现得很大肚,她说,爹,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姐姐没来,可能她很忙,走不开,高新不是来了吗?
高新这个时候也进来了,他说,外公,舅妈说得对,我妈确实很忙,春节期间,店里生意好,她走不开,爸爸又要到处去进货,所以就派我代表她们来参加舅舅、舅妈的婚礼。我回去就告诉他们,舅舅找了一个很漂亮的舅好。
牛大说,再忙也该回来一趟呀,哪怕回来看一下就走,也好啊。她还在恨我呀。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恨够?他把高新拉到身边,伤感地说道,看来,你妈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高新说,外公,你怎么这么去想呢?我妈从没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过年过节都是她叫我来看外公的。
白玉兰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就问,爹,你和姐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牛财顺也在关旁边往前,对,爹,你和姐姐究竟是为了啥?闹得现在这个样子。
牛大把手摇了摇,你们别管,都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心头烦,你们走走走!
牛财顺说,玉兰,高新,我们走,别打扰他,让个人清静清静。爹,有事就叫我,我们就休息去了。
牛大没有回答,只是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一个人坐在老木椅子上,那些他经历过的女人,他老婆小洞鸡、二嫂、第二个老婆张承骄,这时间一个一个地在他眼前浮现出来。这三个女人让他最开心的是他二嫂和张承娇。是这两个女人让她冷落了牛财顺姐姐的妈——小洞鸡。他这一生中要不是遇上这两个女人,他也不会害了小洞鸡。他现在想来想去,把罪孽归究在了他那根大东西上头,要不是为了满足它,牛财顺的姐姐也不会对他生死不相来往。
牛大年轻时,精力旺,对这种事又特别在行,要求也高,他老婆小洞鸡不能满足他,总是充满了一种饥饿感,有一种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感觉,他不得不出去偷腥。年轻的男人都是为了下半身生的动物。当时,牛大和他老婆一心想在个孩子,牛大的娘,为了能有个孙子,到处求神拜佛,烧香磕头,他们的诚心终于打动了送子观世音菩萨,小洞鸡为牛家生了孩子。但是,不是男孩,是个女孩。
牛大娘一直想个孙子,不是孙女,就不高兴。在牛大的娘的影响下,牛大对小洞鸡生个女孩,也不满意起来,就慢慢地冷了她,也很少碰她了。加上小洞鸡对他那个大东西有一种畏惧心理,每次和他来了后,就不舒服。特别是生了女儿以后,对那种事越来越冷淡,两口子经常为这事闹得不愉快。牛大的东西又大又长,她身体本来就小巧,那里无法完全承受得了,每次来,她就要给他戴上给他特制的垫子。牛大又不愿意,说有那个东西隔着,不舒服,他不为她做想,只顾自己。在她怀孕期间,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碰她,他怕出问题,对她肚子的孩子不好。但是十月怀胎,这个时间对牛大来说,太漫长了,不说像他这种热衷于这种事的人受不了,就是对这种事不当一回事的人,要等这么长时间恐怕也会受不了。他起初想去找二嫂解决临时问题,但又怕被他老婆晓得了,一怄气,对肚子的孩子会造成伤害,他还是尽量憋住,这个过程非常难受,最后还是憋不住,只好又去找二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