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稍稍的一怔,而后垂首立住:“给爷请安!”并不抬头,只是静候着二人经过。
夜七寂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一个冷哼便走了开去。
反倒是杏儿停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说道:“连伊,你这性子太执拗了,这样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轻笑着摇了摇头:“无碍,反倒是你,应该注意身子才是!”已然出怀的身子,看着不是太过臃肿,反倒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细下里看,才发现杏儿,相之于以前,似乎漂亮了许多。
“上次若不是我多话,也不会如此。”
“傻瓜,与你无关的。”
“你呀,总是对她人那般宽容,待自己却太过苛刻。”忘了前头行走着的夜七寂,杏儿倒是与连伊聊上了:“前段日子七爷和太爷闹便扭了,我费了许多功夫,两人才打破僵局,七爷也终于可以松口气。如今静了下来,七爷也是格外的想你,对你很是不忍呢!若不是为了你……”
话没说完,前方的男人已经不耐烦的喊出:“唾沫太过丰富么?天都下雨了,还要不要去听戏?”此刻明明是艳阳天,却被他刻薄成如此。
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连伊一个抬首,却触到夜七寂望着自己的目光,并没有收回,只是平静的看着,稍许一个福身,缓缓转身而去。
杏儿刚走上前,夜七寂便故意的弹了弹衣衫,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她可有说什么?”眼角的余光,仍然可以瞧见那瘦弱许多的背影。
扑哧一笑,杏儿装傻的问道:“爷说的谁?”见他瞳眸顿时冒着幽光,杏儿笑道:“她没说什么?也若是那般挂心,为何不……”
“谁挂心了?你多不多事?”瞪了她一眼,夜七寂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也不管大腹便便的杏儿是否能跟得上。
是夜,杏儿与夜七寂听戏回来,与夜七寂说了声便去了连伊那里,进去的时候,连伊正在埋头绣着什么,见到她进来,只是不动神色的收了起来。
“连伊,用过晚膳了没有?”
“都什么时辰了?自然是用了。”
困难的坐了下来,将手上抱着的小暖炉放在连伊手间:“如今这冬天来了,你该是更冷了才是,今日上街,爷看到一个暖炉,看了许久,我猜兴许是念你冬日怕冷,便吩咐着我买了下来,这不,就给你送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