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爱你的意义(我的爱就有意义)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你的真心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在驰往西贡码头的路上,方筝反复地听着这首《勇气》,回想起当时的会心一笑,她不再抑制自己的回忆,尽情地反复咀嚼着每一个细节,她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机会,也知道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在回忆中,她一会微笑,一会流泪,在甜蜜中酸楚着,又在酸楚中甜蜜着。在走向生命的终点时,她唯一的一个愿望变得那么清晰,仅仅是能再见最心爱的人一次啊。可是,谢凡在哪里呢?按时间,她应该已经离开了香港。那样,昨天竟然是她们的最后一面。她发现一直在潜意识里给自己留下一次的机会,她甚至幻想过在旅行的途中能与谢凡有一次意外的邂逅,她敢肯定,当谢凡再一次象在天桥上相遇时那样托住她的手臂,对她微笑的话,她一定要抛弃了所有的顾虑,毫不犹豫地跟她到天涯海角。
可是,这一次当她醒悟过这一切的时候,却再不会有下一次了。泪水中,方筝轻轻扬起了嘴角——看清楚自己的爱啊,是她最后的收获。
目的地到了,方筝深吸了口气,走下了车,走到海边的栏杆前,擦干了眼泪,她将mp3用力地甩到了海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的爱情的见证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方筝微笑了,将长发散开,转身向货仓走去。
方筝刚走进黑漆漆的货仓,门就在她身后关上了,她意识到身后有人,赶紧转身,但什么也看不清楚。这时候,灯忽然亮了,货仓里所有的一切一览无余。方筝看清了在两排集装箱中间,ellan和张少杰被分别绑在两张椅子上,嘴上贴了胶带纸,根本不能开口讲话,只用眼神焦急地盯着她,似乎都在责备她不该来。这样的好朋友啊,我怎么能不来。方筝微笑着,想给他们一点鼓励。同时,她打量着另外三个人,在左侧的是她见过的巫霞,她依然是一身红色的紧身长裙,慵懒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漫不经心地修着指甲。右侧的人她却没有见过,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穿一袭白裙,长发如云,五官很精致的女子,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中年妇女,面无表情。
白衣女子盯她的眼神最特别,带着一股探究的味道。方筝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这个白衣女子和红衣女子一样,尽管气质风格不一样,却是一样的出色,一样的引人注目。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谢凡,她们三个人竟然有些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这时,巫霞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咯咯笑道:“你对朋友还挺讲意气嘛。”
“我已经来了,你可以放了我的朋友了吗?”即使巫霞笑的时候,方筝仍然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别那么心急,让我先搜一下,你有没有带枪。”巫霞蹲下身子,从方筝的脚踝摸起。她的动作漫不经心,却妩媚至极,特别具有蛊惑的力量。她的手一边慢慢往上移动,一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方筝。方筝的心里一乱,忽然意识到,巫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怎么可能怕自己带枪呢?想到这里,她就要避开巫霞的手,巫霞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双手突然固定住了她的腰,嘴里笑道:“恩,你的身材还不错啊。”
方筝抓住她的手,想挣脱她的掌握,却没有成功,她有些急了:“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谢凡迷住的啊。”巫霞笑嘻嘻地说,熟练地将方筝的手扭到了身后,欺身上前,将方筝的身子嵌到了自己的怀里。方筝本能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巫霞似乎很乐于欣赏她的挣扎,一边不慌不忙的腾出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紧紧地吻上了她的唇。方筝吃了一惊,想闪开,却丝毫动弹不得,她一急,张开牙关咬住了巫霞的嘴唇。
巫霞吃痛,松了手,恼火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有人轻声笑了起来,方筝循声望去,白衣女子笑吟吟地说:“老三,你从小就喜欢跟老二比,结果每次都会输的,这一次好象也不例外啊。”
巫霞冷冷地说:“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笑的最甜的,这场游戏还没结束呢。倒是你,”她转过身去,嘲讽地看着白云,“是不是心理有些不平衡啊?谢凡喜欢的人可不是你啊。”
白云脸色一变,沉下脸没有说话。
方筝听着她们的谈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她正琢磨着,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哎呀,你终于还是来了。”巫霞冷冷地说,但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悠闲自在,方筝感觉得到她变得象一只见到敌人的动物,表面上满不在乎,身体的每个细胞却都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是谁?会威胁到巫霞?
方筝刚要回头,一个黑色的修长的身影从她的身边经过,走了过去。抬头望着那个黑色的背影,方筝几乎怆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