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听。
「臭流氓,你在哪儿呢?」
我笑了,「我说付萍,你是不是又想通了?」
「臭流氓,出来,我饿了。」
其实我很喜欢她的性格。有些像男孩子。但也正是这样的性格是让我当初和她分手的原因之一。我们只适合做情人,而且是很特殊的情人,而不是男女朋友或夫妻。
「你说当初我怎么就没娶了你呢?」
我抽着烟看她吃。
「瞎眼了呗。」
她一边吃菜一边说。
「幸亏瞎了眼,要不现在连肠子都是绿的。」
「你放屁!」
她大声骂我,引得周围的食客都回头观望。「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婆骂爷们儿啊。」
她冲着那些人喊。
我嘿嘿地笑着看她:「我说这儿可是贵宾级的餐厅,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能不能别给我丢人啊?」
「不能。臭流氓。什么有头有脸,都是衣冠禽兽。」
「你是不是又吵架了,拿我出气啊?」
「我上你那儿住几天。」
「不行,那我怎么带别的女人去啊。」
「我无所谓,一块上呗。」
「我可不喜欢群交。我是一特专一的男人。」
「男人有他妈几个专一的?女人都是你们他妈带坏的。我不管,反正我住定了。」
「好好好,这是钥匙。」
我把家里的钥匙递给她。「你想干什么都行,住多久都无所谓。」
她接过钥匙冲我笑说:「真没看错你。要不我改嫁你得了。」
「得得得,我宁愿犯一个容留妇女卖淫罪,也不娶你,你就省省吧。」
「切,你倒想娶我呢?」
她大口大口吃着盘里的菜。
付萍很漂亮,那时候在单位很多没结婚的小伙子都找机会去财务室跟她逗贫,而她总是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虽然和他们打成一片,但却占不到什么便宜。我采用了另一种有效的方法就是故意冷淡她。每次去财务室就是有事说事,没事也只是和所有人都简单聊两句就走。这样,在一群眼睛里都冒着欲火的单身汉里立刻就脱颖而出,引起她的注意。很快就钓上了她。那时我很为自己骄傲,看着别人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但我们的关系只维持了很短的三个月就因为我辞职而断了。其实我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和她分手,我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时间宝贵,青春更短暂。那时她骂我打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分手。我没有觉得对不起她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吃喝玩乐都是我付钱,除了天长地久的保证不能给她,其他的都给她了。分手以后我一直忙自己的事情,偶尔听说她又交过几个男朋友,后来又听说她和一个大款结婚了。那个大款追了她快一年,她才同意和他真正确定关系。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天在王府井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高挑丰满的身材,前挺后凸,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把两条长腿完美的展示出来。一副宽大的墨镜后面是一张冷艳的脸。她也看见了我,没有久别重逢的问候和寒暄就聊了起来,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死哪去了?躲着我都多少年了?」
这就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这儿不是等你呢嘛,知道你要从这儿路过。」
「想跟我重归于好是不是?知道当初背信弃义不对了?受良心谴责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倒没有,就是想跟你要回那几个月的青春损失费。」
「放屁!臭流氓,亏你说的出口。」
她的话引得经过身边的路人侧身注视我们。
我拉着她走到旁边说:「小点声姑奶奶,你以为这是在床上啊。」
「我不管,陈世美,谁让你当初玩弄了一个纯真少女的肉体和心灵呢。」
我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她也笑,一边笑一边打我。周围路过的人都驻足看看我们然后摇摇头走开。
「哎,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就给我打,好让我骂骂你。」
「你都结婚了,让你老公知道了多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你的事都上新闻联播了,排在抗洪抢险的后面。」
「别废话了。没事,他过他的,我过我的。谁也不碍着谁。这是我们的四项基本原则之一。」
付萍床上的活儿在我认识的女人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她总能毫不费力地把我带进飘飘欲仙的境地,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她似乎知道我身上每一个兴奋点及敏感处,轻而易举地把我推上山顶。
她趴在我胯下高高抬起屁股,伸出柔软的舌在我的gui头上舔,接着便将整个yin茎含入口中。一股热气立刻就包裹着yin茎顺着膨胀的血管传遍我的四肢。
「这算刚才的饭钱?」
「你他妈不能闭会儿嘴吗?」
她握住yin茎深深地往喉咙里送,直到有了呕的感觉才吐出来,然后又是一次一次深深地含进去。我的yin茎在她手里就像一件玩具,被她娴熟又贪婪地把玩。
她那缠绵柔软的舌头向下划到我的阴囊,小心轻缓地将一边含在了嘴里挑弄,接着又含另一边的。少时便又向下,双手抬起我的屁股,我感到那温暖的舌头在我的肛门周围打转。这样的刺激并不亚于她吮吸我的yin茎。
「真他妈爽!」
我不禁叫起来。
「嗯……嗯……」
付萍喘着气呻吟,忽然那柔软的舌变得强劲起来,用力地往我的肛门里钻。
「我他妈太爱你了,付萍!你这个骚逼!」
她的舌头不停地进出我的肛门,连续的刺激直冲我的大脑,点燃了我心里最原始的性欲。我猛地起身把她摁在床上,握着暴怒的yin茎就从后面捅了进去。她大声淫叫,配合着我的抽插。
「啊……操我,用力操……啊……」
「骚逼,感觉怎么样?」
「大ji巴……啊……再快,噢……操死我了……」
「大骚逼,叫得爷都软了,我操!」
「啊……爷……操死我吧……啊……」
销魂的淫叫就像是汽油不断地往我的身体里灌注融汇到yin茎上,让我像疾驰在跑道上的赛车每次都使足了全力去冲插她的湿穴。我向后扳过她的双臂,令她的上身悬空,头不得不扬起来,整个身体便完全地掌控在我的手里。
「啊,啊……我不行了,来了!来了!」
她全身抖动着喊。一股春水绵绵不绝地流了出来。我只顾更加用力地操她,要给自己最大的刺激。又是几十下进出以后我毫不犹豫地将jing液射进她的yin道里。
我放开她的手臂,她便瘫软地趴伏在床上,身体不时地抖,重重地喘着粗气。
「骚逼,真他妈给劲!」
我「啪」的一声拍打在她屁股上。
「你他妈操死我了,王八蛋……嗯……」
我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抱住她赤裸的身体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听她小声嘟囔:「我不是骚逼……」
「嗯,不是……」
「就不是……」
「知道了,不是……」
很快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客厅的灯亮着,付萍洗了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穿着我的衬衫坐在餐桌旁抽烟,酒杯里的葡萄酒还剩下一点点。
「你干嘛呢?是不是不想住这儿了」?
「我正在跟丫离婚?」
「什么?你不会真想嫁我吧?」
我把她手里的烟拿过来自己抽。
她把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我。
「到底因为什么呀?」
「丫倒卖走私汽车,早晚得进去。我不能跟着他背黑锅。」
「你真他妈无情。」
付萍瞥了我一眼用不屑的口气说:「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了。感情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我从心里对它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我动真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心存良善的少年。而现在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肉体的快乐是最真实的。所以每次和女人上床以后我都会心安理得地离开她们,然后轻轻松松地去找下一个快乐。
「那你不去举报丫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瞪着我说:「虽然我不想跟他一起趟这浑水,但我也不能下三烂到那种地步。」
我又一次感到尴尬。「算我什么都没说。有要帮忙的吗?」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你不是说我无情吗?我得学着多情啊。」
她点上烟,吸进去,缓缓地呼出,淡蓝色的烟雾轻飘旋舞慢慢散开直至消失。
「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好吧,有事就说,我肯定帮你。」
我站起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付萍不在屋里,早上我模模糊糊地听着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想必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