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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209
    第二百零七节红杏出墙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灵云就因身怀枯竹老怪的瑰赠,心生依赖,导致自信失守,见孙南苦缠不退,将所赐灵符、法宝取出护身,堕入另一圈套。心念动处,先是灵符化出一片青霞,飞向脚底,将身托住。跟著是六股青色冷光随手而起,电一般急,环身转了数转,六根一人高的竹竿长成旗门,立在四外青光边缘之上。当时身上如释重负,所受眼、耳、鼻、舌、身、意诸般感觉,一齐消失,心智越发空灵。瞥见孙南只是一个相貌狰狞的魔鬼影子,一闪即灭,也不见严人英幻象附身。
    这就是先有信,才有托,才会前门拒虎,後门进狼。灵云再把那十二颗宝珠取出,往上一扬,任由十二团茶杯大小青光压向头顶命门之上,奇变立生。猛觉眼前奇亮,六根旗门齐往中央合拢,十二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泥丸宫,身子如被重棉紧束,四外有绝大神力压来,丝毫不能动转。
    元神已受摇动,忽然出窍离身,被一股祥霞之气冉冉托住,由命门中往上升起,便被青霞罩住。足下白莲生,顶上祥云五色呈,身心世界化成了一片大光明海,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满目尽是光华交织,红光闪闪,银羽翩翩。时为流星过渡,芒彩曳天;时而朱丸跳掷,精光耀彩,扫荡地鲋反坏鼬黑误类,端的好看已极。青雾外却是浑茫,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所有左近峰峦树林全都失踪。
    只青雾中隐隐有五六座旗门隐现,烟光变灭,若远若近,不可端倪。
    一旦青霞幕下,即要在此幻境长羁,回归无门,消息通不出,也收不到,被严封闭锁。幸而yin魔驻下的先天真气,剪不断,理还乱,就是离不海命门,使枯竹老怪无从入替。但要接神回体,却不是外力所能干预,必先唤醒痴魂,才能推翻青霞邪幕。
    yin魔瞬间潜回,发动元神中所驻先天真气,化出黄粱幻境,弹指已是五千六百年,渐渐疏通霞外,隐约管窥外间,悉见仙业辉煌,自身却是道行日差,贬值八成,正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思出霞墙。一念不执於心,洞悉霞幕的假大空之害,择其益身而顺,即见严人英在霞外招手,生愿力,挤身压障霞。
    可是惯於扫地出门的青霞却寸丝不放。等娇美的胴体挣得些微出霞外,已是无遮无掩。白嫩泛红的鲜红小乳蒂,清晰地活色生香的呈现在yin魔严人英眼前,像是两颗红杏,传来的脂粉香以及肉香味,真是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在青霞边沿的yin魔严人英双手在那高耸的乳蒂上放肆地捏弄,猛按、猛搓,再轻轻地扣揉著那两颗微微颤动著的乳蒂。
    灵云觉到一阵强烈的电流从乳晕传来,好像都喷出火来了,酥麻的感觉从乳尖扩散,整个乳房都麻起来。一波波酸麻的感觉不断刺激著,乳蒂慢慢的硬挺,像是两个粉红色的小小樱桃。俏美白晰的脸儿顿时泛起两朵红云,芳心卜卜的跳个不停,却无从闪躲,又不甘後撤。更传入一股热气,慢慢地游走四肢百骸,使挤压元神的青霞软化,也就娇羞中随遇而安,让酥酸无力的胴体渐渐倾出青霞障外。一对完美得毫无瑕疵的玉乳弹跳而出,雪白的肌肤飘散出如兰似麝的清新处女香味。
    yin魔严人英也就双手抓捏著弯弯上翘的乳球,把元神稳定地拖出来。灵云已是身不由己,更舒服得痉挛似的,娇躯浑身颤抖著,性感的胴体逐寸在yin魔严人英眼前展露。一如乃母的高贵娇美外表下,火形带木的弯翘玉乳也因道成而丰腴尖挺,招狼噬嚼,弹性比当日桂花山手择时更柔韧。腴滑丰隆的大yin唇更高高隆起,两片玫瑰色的娇艳yin唇紧紧粘合在一起,蓬门从未为谁而开,黝黑鬈曲的幼长yin毛把窄狭的bi罅全盖了个密封,只露出硕大如珠的yin核。
    基因本是奸国奇葩,天生yin质,经欲火点燃,显有一股野性魅力,更充满了兽性的诱惑,引动yin魔严人英的魔指逗弄,竟已花心泌露,yin液涓涓。灵云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弄她的私处,羞得满脸通红,全身皮肤都变成绯红色,全身上下都透射著一股妖异的美丽。尤其现在摸她、玩她的是yin名昭彰的yin魔,更是羞涩又亢奋,酥麻麻的快感从双腿间油然而生,完全没了往日那种冷艳、高傲,低呓:“啊~~不要~~哼~~哼~”
    难以忍受如此yin荡的爱抚挑逗,bi穴里酥麻得很,却因仍是半在青霞中,扭动不得,更是娇喘不已。yin魔严人英鼻中嗅到处女身体所特有的淡淡清香,其中还夹杂著一种说不出来的异香,似有若无,撩人心脾,使惯肏yin妇的yin魔也不禁有些冲动。粗大的yáng具微一用力,gui头挤开了处女那稚嫩娇滑湿软的yin唇。由於处女bi道还是蓬门未开,本来就紧窄万分,初容的大肉屌却似烧红的铁棒,把bi穴整个塞得满满,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刺激要命,不由得啊的一声轻呼,有著一阵一阵的充实感,让bi穴发热,却又舒服得口甘舌燥。
    大香菇的gui头刮著bi膣,强烈的酸麻感觉让灵云忍不住发出了叹息,闭上双眼发出娇吟。已经开发完成的bi穴,让香菇刮得搔痒难当,阵阵酥麻的快感,蚀骨销魂,驱动著似欲融化的bi膣,发出一股吸力。竟是承袭了乃母的宝bi,八大名器之上品:玉蚌香涡。柔韧的bi壁将魔屌紧紧束在穴中,栓梗卡牢,bi穴内深处的花芯忽松忽紧的含夹,凑著马眼,漩涡的吸吮,紧紧吸吮著入侵的gui头。一吸一啜都令两条肉虫浑身如同触电一样,颤动不止,有说不尽的舒泰。
    屌jing动弹不得,受bi壁回旋澌磨,也让魔屌不愿动。肏御处女之道,在其纯,可不是如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大gui头在xiāo穴里频频磨刮著娇嫩的膣肉,使花芯忽松忽紧的轻揩gui头,刺激肉屌,令yin魔血气贲胀,催逼经脉,通体涨麻痉挛。
    香涡流出的骚液散发出如兰似麝异香,反过来又进一步催激yin侣的情欲。
    灵云骤间觉到全身虚虚荡荡,怎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觉,浮游又麻痹,酥麻得骨骸无力,瘫软如泥,只能梦呓般哼哈吐气,轻飘飘的恍如坠入了云腾雾浪中,完全迷失了一切。那圣洁高贵的「花芯」紧凑而急迫地欢迎著gui头的深入和探索,已经无法拒绝那种yin邪的需要和羞人的生理反应。外表文静端庄的她竟是那麽的热情如火,诱发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yin母基因。
    那饥渴的花芯,紧紧吸吮著魔屌,层层迭迭的嫩膣,也不停地挤压研磨著硕大gui头,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的火焰冲了开来,火灼酥麻,燎原般的发烫,身体也好像是空掉了。那双修长优美的雪白玉腿不知什麽时候已盘在了yin魔严人英腰後,含羞带怯地紧紧夹住。藕般雪白的娇软玉臂缠绕上yin侣的颈子,脱离了青霞邪障,挂在坚挺的魔屌上。身心都沉浸在那火热的刺激,也让yin魔严人英感到无法言喻的激汤。
    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花芯内烘烧了多久,愈燃愈旺,渐渐化作一股热流,沁入每个窍穴,氾滥全身经脉,不由自主频频喘气。被炙得通体酸麻烫热,外肤蒸出香汗如雨,玉乳震腾,蒸逼欲炸,内bi洒下yin液失禁,bi穴紧缩,添激爆劲。
    每一个皮肤细胞都被欲火烧得不住涨化,春溶,激起一阵阵酥麻融化的高氵朝,蚀骨销魂。
    高氵朝过后,灵云全身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所有的毛孔都放开了,感到疲倦而又无限舒爽。yin魔严人英有著为己之享受,为人之威胁枯竹老怪,有必要扣下旗门及巽风珠等罪证,更必需予灵云以自保能力,也不吝惜玄精,如暴洪转入灵云体内。
    bi内如纳火炬,恁地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带入火热的玄精射进子宫,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玉体又再始燥热无比,渐渐地,她又沉浸在那火热销魂的一抽、一耸的动作之中,又娇啼呻吟了。不明白一向端庄矜持的自己怎麽会燃起熊熊欲焰,难道自己本是yin娃荡妇。炽热火苗喷灌百脉,顺经脉贯注四肢百骸,涨化春溶,血液都了起来,透出丝丝热气,撑开娇躯全身千万个毛孔,浑身酥酸,瘫痪得若非自己所有。更感元气涌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娇媚呻吟声不断洩出。
    一点亮光出现在灵云眉心上,慢慢的越来越亮,慢慢的由白色变为红色,开始往下移,移到胸口就不动了,整个胸口就好像变成了个太阳,红彤彤的。身体越来越热,整个就好像变成了个火球,只是胸前那一点特别的亮,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一声霹雳,金火交流,而阳神已出於泥丸。元气入昆仑,入泥丸为珠,可照三千大千世界。脱离了十二巽风珠的控制,更珠人合一,反奴为主。
    珠旗合拢的香巢内,两条肉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灵云的温热身子紧紧地贴在yin魔严人英身上,回味著刚才的缠绵交媾,真是舒畅痛快,表现出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映入眼帘的正是威猛无比的金刚肉屌,充血的gui头仍是微微冒著热气,粗长硬挺的肉jing青筋暴露,已再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
    灵云看到刚才洩得汹涌的魔屌又再擎天似的高翘挺立,粗大得令人有点胆怯,不禁握住他的巴千珍万惜的爱抚。惊喜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玉jing更加的炽热,坚硬,粗长,胀挺发烫。yin魔严人英笑道:“~~~是不是又想要了~~~”
    灵云丰腴的双颊即时泛现红晕,圣洁气息,参杂了yin荡的妩媚,娇贵而治荡,又含羞带怯,真是勾魂摄魄,强挣道:“死相~~要死啦~~~给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可恶~~”
    yin魔严人英洒道:“谁叫你要逗弄它的~~”
    灵云身子还沉醉在方才那炽烈的高氵朝馀韵当中,还是麻麻的,有些辣辣的,感觉也厚厚的,自然是很快就动了春情。半推半就的道:“这麽大~~~好怕人呀!~~怎套得下去哟~~”
    yin魔严人英讥笑似的:“怕麽~~~刚才不也全个纳入了吗~~”
    双手托捏住粉臀,挺举魔屌往上一拢,粗大的屌jing在bi穴里又再转磨。yin蒂在屌jing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bi膣又开始蠕动了!灵云那才刚享受过高氵朝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卷入惊涛骇浪中,bi穴又再发热炙烫,骚痒难当。bi壁猛缩,紧窄的bi道包裹著大gui头,异常猛烈的痉挛收缩,子宫口之花芯,一磨一旋,一吮一吸,更是初开苞的紧窄柔韧,又酥又麻,又酸又痒,也挟得肉屌酸软,颇令yin魔严人英舒服透顶。
    这类轻拢慢捻的肏法,才是女性的最高享受,符合阳亢yin柔的先天之道。俏脸再没有往日那种高傲的模样,yin荡的妩媚荡人心魄,情欲又在瞬间流遍全身,透出娇豔的酡红,幻彩滟滟,现出了朵朵桃花,极其娇艳。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吟,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坚挺椒乳不住地在yin侣胸肌上摩挲,动情硬挺起来的娇小乳蒂於震汤间撩拨研磨,擦得如电花激发,抖擞起阵阵静电的颤栗,浑身震颤。一声声销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从樱唇间洩出来。声音似乎不是从口部叫出,而是从bi内深处每一部分发出来的。
    灵云只觉愉悦甘美飘飘欲仙,禁不住放浪的呻吟。脑之髓海、擅中之气海,子宫之血海也展翻腾。再一次达到了性的极乐颤峰。究竟还是初破身,高氵朝中陷入眩晕的小死境界。yin魔严人英见灵云安定下来,又重新关注朱文的处境。
    朱文给宫琳拖逃,匿入丛山,回顾後面,并无敌踪,却有两幢明霞,都裹著两个少女影子,正与自己和宫琳相貌一般无二,分向东、北两方飞去,一幢已先飞入云层之中不见。朱文方要询问,宫琳即道:“你那得胜,是由於一时侥幸。
    此时也不宜与之一拼。我用幻影愚弄,真身已隐,就这样,也未必生效。魔女已得鸠盘婆真传,持有魔宫照形之宝,不久必被发觉。飞行由我主持,以免破空之声引来仇敌。你用这枚玉环放在眼前,往来路查看,就知道了。“
    朱文接环,如法回视,果见魔女铁姝醒後,化成一股黑烟,先往北方追赶,与那幻影相隔少说也有千百里,晃眼便被迫上,只见魔光一晃,幻影立灭。魔女在遥天空中略一停顿,拨头又往东方追去。已入云层之幻影也再出现,并还放光。
    两下里相隔更远,魔女追势也较前更急,仅比先前稍缓须臾,仍追上消灭。略一停顿,又返身追来,双方背道而驰,预计程途至少当在四千里外。可是魔女回追不久,便闻异声凄厉,起自天边,渐渐由远而近。朱文听得身後异声已越来越近,回顾黑烟如箭,急驶飞来,相隔只十数里,忙取出霹雳子,将手一扬,一点紫光星飞而出。
    yin魔恰巧从灵云身上驰来,知道魔女之流,本性就是死缠不休,不予以重创,必无了期。以魔女修为,霹雳子紫光闪烁,难以被打上身来,不过先天真气附遮光芒,色不异空,那就及身之际,魔女才从真气波动得知,在急星飞驰中,转身不及。只听霹雳一声,黑烟震散了好些,一溜精碧魔光正朝来路激射退去,一晃不见。随听宫琳边飞边道:“文妹不合回顾,这一耽延,被她追近。”
    话刚说完,异声又由身後追来。倏地眼前一亮。宫琳立把飞云止住,现出身形。百忙中定睛一看,一道宽约十丈,长约数十百丈的黄光,已由当空倒挂下来。
    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白发银髯,手持白玉拂尘的红衣老人,阻住去路。被霹雳炸声引了过来。
    同时老人身後碧光中现出魔女铁株,满头鲜血淋漓,上身翠叶云肩已经脱去,露出玉乳酥胸。身上钉著九个白发红睛,其大如拳的骷髅头骨,哭啸之声,比先前所闻更要凄厉刺耳,神情更是惨厉。铁姝戟指老人,厉声喝道:“我今日受人暗算,毁了神魔,又遭愚弄,伤耗了不少元气,此仇非报不可。如不将仇人形神摄去,我那九子母天魔岂肯甘休?你我异教同源,平日井河不犯,你已隐蔽多年,何故为了外人逞强出头?莫非真要和我一拼不成?”
    这些魔徒就是唯我独尊,成齿刚易折,才使其为祸人间,未成大害,於共工撞崩不周山後数千年,才因仇深恨重,再现於兀南老怪,到地缺魔君手上,揉合通天教主的卑躬屈膝,方有立足之地,即以宇宙奴厂自命,不可一世。
    魔女话未说完,红衣老人笑道:“老夫阿修罗宫主者,虽不故意为善,从未无故害人。你们赤身教炼上几个死人骨头,摄些凶魂厉魄,便欲称雄,岂能与我相提并论?这两个女孩,老夫与她们另有因果,尚须了断,如何能容你带去?我也知你邪魔消亡,身受反应,元气大伤,又吃魔头反噬,十分痛苦,须用极大法力始能解免,复原仍须三百年後。此是你逞强行凶,自作自受。方才初遇,如肯服低,求我解救,也还可以助你脱困。你竟敢无礼,口出不逊。我看在你师父鸠盘婆面上,饶你一命,趁早逃回,再如多言,命就不保了。”
    说罢,将手中玉拂尘往外一挥,喝声:“去吧!”
    老人闭关数百年,已具正邪两家之长,法力高强,不可思议,新近修成螽审大法,更目空一切,独霸自恃。魔女重创新败之馀,如何能敌,却怒吼一声,仍想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与敌一拼。老人克多身子弱,所以最怕狗仔队的贴上身来,忙挥拂尘,弹处立有一片黄光将魔女裹住。魔女即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东北方天空中飞去。同时闻得远远异声厉啸,喝道:“老不死的!你我以前也有数面之缘,此事虽是我徒儿不好,如何下此煞手,不留丝毫情面?”
    话未说完,老人已接口喝道:“无耻老乞婆!你自创邪教,为我魔教丢人,也配与我理论?如不服气,我在火云岭神剑峰阿修宫等你,随时寻我便了。”
    远远听见异声大怒答道:“老贼休狂!我如非近日身有要事,此时便容你不得,且便宜你多活些时。”
    说罢,便无声息。宫琳东躲西途,以身诱敌,就是完成灵峤宫的计算,撩拨众魔互哄。朱文听那异声若远若近,摇曳云空,十分刺耳,知是赤身教主鸠盘婆所发。因见老人身无邪气,又从未见过,宫琳立在一旁神色自若,又觉不似是魔教一族,拿他不准。待要开口询问,老人已转向二女说道:“我本不值与後生小辈为难,无如你们师长对我冒犯,为此将你二人擒回魔宫。或是你们师长亲来解救,与我一见高下;或是你们本身道力坚定,不为我欲界六魔所困,也可无事。
    乖乖随我回山,免得动手。“
    朱文天性刚烈,遇敌不什利害,闻言气道:“你想必是屍毗老人了。我师父从未提过你,有甚仇恨?”
    话未说完,老人厉声喝道:“贱婢竟然知我来历,还敢无礼?即此已犯我的戒条,万万容你不得。”
    说时扬手一片黄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觉身子一紧,连护身宝光全被黄光裹住,往上飞起。一时情急,顿忘利害,手中恰剩了两粒霹雳子,匆匆不暇寻思,口喝:“老魔头休狂!你且尝尝神雷厉害。”
    扬手两丸神雷早打出去。神雷爆发竟将黄光震散,身上一轻,心中大喜。屍毗老人自恃法力,一时大意,明知朱文持有专破魔光之宝,没想到人已被擒摄起,竟会这样胆大,作那困兽之斗。如非功力高深,这两雷便吃不住。就这样,元气也受了点损伤,不由大怒。
    朱文身已脱出黄光之外,见老人二次现身,知他魔法甚高,来去如电。心想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与之一拼。左手天遁镜刚发出百丈金虹,往前冲去。yin魔知老魔难缠,也不想现身,自讨麻烦。见朱文又取霹雳子,於二次要发时,在朱文眼前幻出宫琳身影,摹拟其口音急呼:“文妹!此是应有劫难,千万不可恃强,法宝白送。”
    自从黄光上身,朱文便不见宫琳人影,这时忽见宫琳现身急呼,刚要赶往会合,宫琳身形又隐。同时眼前一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罡风呼呼乱响,甚是劲急,只不吹上身来,也不见人。心终不死,又用天遁镜向前照看,不知怎的,镜光忽然减退好些,护身宝光更全失了灵效,一片混茫,什麽也看不见。试用霹雳子打将出去,豆大一点紫光,微微晃动,宛如石投大海,无影无踪。随听雷声微微一震,相隔甚远,知道无效。这一急真非小可。万般无奈之中,只得回镜自照,护住全身,身上仙衣忽发紫色祥光,想起女仙之言,心中略宽。
    几次想要回飞,左右冲突,俱都无效,始终不能冲出黑影之外。宫琳早已不见踪迹,连声呼唤,均无回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时,眼前一花,暗去明来,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宫法台之上。这地方乃是屍毗老人所设天欲宫魔阵最凶险之处,魔法禁制格外厉害。老人本心只为出气,不想伤害这些少年男女性命。如非因朱文性刚冒失,词色不逊,又用霹雳子神雷震散魔光,由此激怒,也不会将她困禁法台之上,欲使受那魔火焚身,金刀刺体的毒刑。
    法台之上,仙衣紫光立即大盛,宝光闪闪,将人护住,另外天遁镜、朱环已早飞将起来,两圈金红光华套著身上。刚护住全身,台上已经发火,满台俱是烈火血燄笼罩,魔火熊熊,光芒更是强烈,带著千万把金刀,金叉潮涌而来,四面攒刺。护身宝光竟挡不住魔火金刀的来势,已被压迫近身,只有尺许。最厉害的是头上那朵血莲朝顶压到,其大如亩,花瓣向下,射出万道魔火,无限金碧毫光,正在向下猛射。朱文手中法宝似均失效,连天遁镜发出宝光也不如往日,光只丈许,仅能将那血莲抵住,不令下压。
    可是上下四外,金刀血燄层层包围,只中间丈许方圆空地,吃护身宝光挡住,不得近前,却其重如山,内中人休想移动分毫。朱文心中一犯愁虑,立有诸般幻象现将出来,更觉魔火奇热,炙肤如焚。虽仗仙衣护体,不曾受伤,但仙衣只护得体肤,却护不得心灵元神,难於忍受。眼看情势危急,用上传音法牌发出信号。
    屍毗老魔颇知天孙锦仙衣的护力,料想不到在朱文身上,五行魔刃奈何不得,只等朱文心灵失守,转向孙南安排诡饵。
    第二百零八节修罗涉劫
    孙南自被朱文所救,即移居所赠之莽仓山洞府修炼。此日,得知黄河决口,暗忖:“这类大劫不知也罢,知而不往,便犯教规。更可亲近三生情侣,就便有什魔难,也不应取巧回避。有命自天,管它做什?”
    那黄河原是数千年来一个大害。孙南刚入河南省境,便见浊浪滔天,奔流滚滚,大好平原已成了遍地汪洋。惊涛骇浪激起来的漩涡,大大小小,一个接著一个,顺著狂流往下流泻。坚厚的河堤吃浪头一扫,立似雪崩一样倒塌一大片。滚滚狂流便顺堤岸决口狂涌而下,不论人畜房舍,挨著便被卷去,晃眼便淹没了一大片,时见浮屍成群。
    孙南误解仙道,未能口是心非,竟不顾行藏,逆天惊世,手掐灵诀,用大清仙法,往下扬出一道金光,把决口水势禁制。黄河沿岸居民神权最盛,俱当天神下界,纷纷求救。孙南故示神异,放出大片光华,腾空飞去,驾遁光往上流查看。
    行经武涉、孟津之间,缺口正当河道转折之处,见两山对峙,两面山崖上聚有不少乡民,正在焚香顶礼,向空哭喊,声震原野。
    忽听上流浪吼之声有异寻常。那浪头宛如一座水山,高出水面二三十丈,当前是一个独角牛头形的怪物。这恶蛟潜伏星宿海侧黄河发源之地,已有多年,连日黄水为灾,即由它造成。看它把头一昂,浪头立时高涌起五六十丈。孙南冷不防把法宝、飞剑发将出。一道白光,有如长虹飞堕,直射过去。
    那蛟也通灵变化,百忙中把口一张,刚喷出一口黑气抵御,并缩小身形准备逃遁。却不料这类玄门仙剑,岂是寻常妖物腹中丹气所能抵御。妖丹本就白送,妖物被飞剑也绕身而过,斩为两段。孙南惟恐有失,扬手便将太乙神雷发将出去。
    霹雳一声,数十百丈金光雷火打向恶蛟头上,黑气全被震散,前半身首先粉碎。
    後半身被剑光劈作数十段残屍,血雨横飞,随同那数十丈高的浪头,顺流冲去,水势一时消减了许多。
    这就是烦恼皆因强出头。忽听有一女子冷笑,忙回头一看。那女子生具畸形,双手双脚都是一长一短,一大一小,左右参差。双腿左长右短,与常人无异的右手握著一根青竹竿当拐杖用,满面俱是轻鄙之容,正在斜视孙南冷笑。孙南认出是前番峨眉开府见过的冷云仙子余娲的爱徒三湘贫女于湘竹,也正是魏瑶芝的师父,不禁大惊失色。于湘竹用那短瘦枯乾,形如鸟爪的怪手,指著孙南冷笑道:“我与这些愚人无缘,不愿管他们的闲事。也不愿阻人善念,暂时不与你为难。
    可去嵩山寻我便了。我知你同门党羽甚多,约人无妨。你如不去赴约,使我费事寻你,却休怪我心毒手狠,料你也逃走不掉。“
    说完,手足乱动,一颠一拐,缓缓转身走去。众乡愿全把孙南敬若天神,见来又是一个残废的贫女,便狐假虎威。内有十几个性情暴一点的,竟追上前。当头两人刚一伸手,贫女忽然回身冷笑道:“你们这群猪狗,要想死麽!”
    说时,当头两人已应声而倒。馀人挨近,便自倒地,全都气闭身死。所以并不是聚众就可无往不利,力才是一切。孙南一纵遁光,便落向贫女前面。贫女面色一沉,yin沉沉问道:“你想在此地作个了断麽?”
    孙南抗声答道:“你无须如此狂傲,愚民无知,何苦与他们一般见识?你如是三清门下,修道之人当有天良,请你将人救醒再走,以免造孽。我准到嵩山赴约便了。”
    受伤人的家属亲友首先害怕,再听孙南这等示弱,纷纷赶上前去,拦路跪拜,哭求仙人饶命,发挥其欺善怕恶的人性,跟红顶白,纷纷指责孙南无礼,不善和睦,累人累物。一片功德已付之江流。
    于湘竹冷笑道:“我素不知什麽叫造孽,自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此是他们自寻死路,姑念无知,免其一死。但他们轻视穷人,欺凌残废之罪,仍不可免。
    我不要他们的命,只令他们受上五日活罪,自会醒转,戒其下次。再如絮贻,便难活了。“
    说罢,从容走去。威胁是对愚民的最佳指挥棒。众人不敢再缠,又赶过来,纷纷向孙南求救。嘴脸变得真快,话变就变。孙南看了又看,竟看不出是什禁法所伤。死人心头微温,气也未断,只是面容惨变,汗出如浆,料知苦痛非常。孙南料是五行真气伤人,自己救不转来。耳听众人悲哭嘲骂,只得驾遁光破空飞去。
    因见近年一班同门多建殊功,只自己无声无息,耻於求人,便即起身往嵩山飞去。
    那定约之处并未指明,便在山顶嵩山二老昔年旧居外石旁松根坐下。
    忽然一阵山风过去,鼻端闻到一股莲花香味。暮春天气,又是嵩山绝顶最高之处,哪里来的莲花?情知有异,抬头瞥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数十百丈长的黄光,光中有一红衣白发,手持拂尘的老人,直往前面少室峰顶落去,来势绝快,一闪即隐。暗忖:“此是何人?怎会看不出他的路数?正邪各派中,均未听有这等行径的人物。”
    黄光去处,瞥见于湘竹仍是那等怪相,一路摇摆著左长右短的手脚,顺山径往上走来。
    于湘竹也鼻端闻到莲花香味,只未见到别的。当时觉著心神微动,不知无形中已为魔法所迷。当发现敌人已在嵩山少室绝顶出现,猛想起当地正是两个老鬼的巢穴,虽然狂傲凶横,不把孙南放在心上,二老却是难斗,莫要被他将两个老鬼请出相助,却是惹厌,深悔先前疏忽,只图近便。以自己多年盛名,修道数百年,便被敌人逃去,也是难堪。却终是魔迷所惑,把心一横,以二老不在便罢,如若出面,便以全力与之一拼。如若失败,索性归告师父余娲,约人再作报仇之计。想了一想,便事先埋伏,绕崖环行了一周,手扬处必有一片极淡的白光闪过,边走边往四外发放。
    孙南知道反正不能善罢,索性给她叫破,嘲笑几句,也可快意。心念一动,也未寻思,冷笑一声,喝道:“我孙南共只一人来此赴约,已经恭候多时。山路崎岖,于道友天生异相,古今所无,手足不全,行路想必艰难,对我一个道浅力微的後生小辈,何值费这大事呢?”
    于湘竹不由大怒,扬手先是大片白光往上飞去。孙南早有准备,忙将飞剑、法宝纷纷放出,先将身护住,只守不攻。于湘竹急切间竟无奈他何,越发生气,厉声喝道:“无知小狗!你无非倚仗这里是两矮鬼的老巢,想就势求救。我向不容人在我面前放肆,已经布就天罗地网。今日无论是谁,只要敢出头,我便连他一齐杀死,形神俱灭。”
    话未说完,便听两人在旁冷笑道:“似你这样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残废丫头,我弟兄本不值与你计较。你偏不要脸,口发狂言。我弟兄虽与你那敌人素昧生平,但是气你不过,倒要看你有什鬼门道?形神如何灭法?”
    说时,现出两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不知何时掩来,竟在禁圈之内突然出现。各穿著一身莲花形的短装,头上顶著一朵金莲花,赤著双脚,臂腿全裸,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周身雪也似白,身材高矮,装束相貌,全部一样,宛如一人化身为二。每人左肩上斜插著一柄金叉,左腰挂著一个翠色鱼皮宝囊,手脚均戴金环,胸前挂著一面宝镜,大如碗口,精光四射。看去英俊美秀,宛如天府金童下降凡世,是屍毗老人门下爱徒田琪、田瑶。
    于湘竹哪曾受过这等恶语讥嘲,又当怒火头上,明知来人必非弱者,自恃暗中伏有法宝和极厉害的禁制,连名姓来历均不顾得间,怒喝:“无知小狗,敢来送死!”
    随说,把那瘦小枯乾,形如鸟爪的怪手往外一扬,立时有五道白光电射而出,埋伏同时发动。轰的一声,眼前奇亮,大片白光银电也似由四外飞起,到了空中,化为数十丈高一口大钟,将众人全罩在内。来势绝快,精光电耀,强烈异常。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田琪把头上莲花用手一按,立有数十道金碧光华,箭雨一般向上激射而起,将那怪手扬出的五道白光敌住。田瑶笑道:“大哥,人说三湘贫女颇有一点鬼门道,原来就这一点伎俩,也敢猖狂,当众现丑。
    我实讨厌这等六根不全,短脚短手的怪相,还是早点打发她吧。“
    田琪答道:“我也和兄弟一样心思,但是恩师还想把她师父冷云仙子余娲娶来做我们的师母,还未过门,便将她徒弟杀死,日後不恨我们麽?莫如把她这些破铜烂铁留下作押,放她逃走,好把师母早点引过来,嫁与师父,省得伤了和气。
    你看如何?“
    于湘竹得道多年,本来识货。一见道童头顶莲花瓣上射出大片金碧光华,势急如电,忽然想起初入师门时所闻的魔教中一个异人,久已不听说起。两童看去年轻,可是道力甚深,正与此老同一路数。休说对方最善玄功变化,魔法高强,绝难伤他们分毫;即便侥幸占了上风,定把老的引出,势更难当,心中甚是惊疑。
    但听得对方一唱一和,说话这等难堪,便是泥人也有土性,何况是她那凶横狂傲的性情,不由怒火上攻,顿忘利害,切齿大骂道:“无知小狗畜生,我不杀你们,誓不为人!”
    田瑶哈哈笑道:“你也不到粪缸里照照你那怪相,本来像个人麽?实对你说,这姓孙的,我师父还有一事和他商量,岂能容你这残废动他一根头发?念你无知,我也不曾说出来历,按我本门规条,还可容忍。晓事的趁早滚开,兔我弟兄看了你恶心生气;否则,连你那好的一手一脚也保全不住了。”
    于湘竹被气得全力相拼,将手连指,那照在众人四周的钟形白光突然急闪如电,往中心挤压上来。另外又有三条弯月牙形的翠虹和大蓬粉红色的飞针,齐朝二童和孙南身前射到。
    田瑶首先抢在孙南面前,右肩一摇,先是一柄其红如血的飞叉飞起,将翠虹敌住。另一个将腰间宝囊一指,立有一团血色的火球飞向空中,晃眼暴长十馀丈,化为一幢红光,将钟形白光阻挡,不令下压。同时囊内又飞出一股血红的光气,迎著那蓬飞针只一裹,飕的一声,至宝坤灵针全数被吸入囊内,无影无踪。飞叉到了空中又连闪几闪,由一柄化成了三柄,将那三弯翠虹分头敌住,尚还不分上下。
    屍毗老人早已料定此事必然闹大,自己立意一拼,必树不少强敌。惟恐爱徒又有闪失,除将魔教中几件至宝交其带来外,又运用玄功,自己的元神暗中跟来,施展魔教中阿修罗附形大法,无异老人亲临战场。于湘竹也非经转轮三相後的小寒山二女可比。经此一来,田氏兄弟不似在大咎山顶与小寒山二女斗法时那样不堪一击。
    于湘竹此时已看出对方来历,未始不知厉害。无如骑虎难下,就此退走,不特丢人不起,又将至宝坤灵针失去,师父余娲素来好胜,回山也无法交代。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厉声骂道:“无知小狗!当我不知你们来历麽?你们无非是屍毗老魔鬼的门下。这类邪魔外道也敢在你仙姑面前猖狂,今日有你没我!”
    田瑶哈哈笑道:“你这残废丫头!我弟兄本意是将姓孙的带走,不想伤你,所以未说名姓来历。你既敢犯我师门戒条,且教你尝尝邪魔外道的厉害。”
    话未说完,于湘竹已先发功,身形一闪,人便不见,空中三道翠虹忽全隐去。
    孙南还心疑敌人口说大话,冷不防乘机遁走。田琪忙喊:“这残废闹鬼,弟弟留意!先保住姓孙的,待我来对付她。”
    田瑶回答:“无妨。她那现世宝已被我制住,收不回去了。我先给她一点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两三句话的工夫,那罩在众人头上的钟形白光,早被田瑶所发血色光幢撑紧,随同大小,几乎合成一体。白光电也似急连闪了许多次,看神情于湘竹是想收回,因被血光撑满,不能如愿,正在相持。田瑶将腰间宝囊一指,又飞出一枝血色火箭,朝上射去。箭光到处,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的爆音,当空钟形白光立被震破。同时紧抵白光内层的血光突然暴胀,又是震天价一声巨响,白光全被炸成粉碎。血光比电还快,反兜上去,将残碎白光全数裹住,和飞针一样收入囊内。
    紧跟著微微一暗,当地立被一片青灰色的光气罩住。孙南觉著四外沉冥,一片浑茫,二童近在身前竟看不见,上下四外均有一股绝大压力猛袭上来。所幸防身宝光未撤,否则就这一下也甚难当。心方一惊,猛瞥见一个与于湘竹同一形象的尺许小人突然出现,周身毫光四射,灿若银电,耀眼欲花,双手指上各射出五股极强烈银色精光,凌空飞舞。四外青气越发浓厚,沉重非常。虽仗法宝、飞剑防御,未受什害,但被上下逼紧,一毫行动不得。随即有两股血燄金光朝上斜射,将那十股银光连于湘竹的元神一齐挡住,二童却不见形影。
    这等斗法,孙南连见也未见过,料是厉害。心念一动,以为近来法力精进,师父法宝威力颇大,意欲乘机下手,相助应敌,便把开府下山所赐法宝发将出去,同时又把太乙神雷由防身宝光内往外乱打。数十百丈精光雷火满空爆炸,霹雳连声之中,外面青气竟被击散了好些,只是打不到敌人身上,稍一挨近,便似有什东西阻住,枉自震得山摇地动,无奈其何。
    青气少散,二童也身影可见,每人头上均有千百层金碧光华,由头顶莲花瓣上射出,反卷而下,护住全身。另由花心莲房中射出二三十股血燄金光,到了空中合而为一,向上斜射,与对方相持,也似难於行动神气。孙南所发宝光飞到空中,见于湘竹怒目相视,咬牙切齿,似在咒骂。于湘竹只将手一挥,便有一道银光脱手而起,将孙南法宝敌住。
    神雷一停,青气立时由淡而浓,二童身形又复隐而不见。隐闻二童喝骂之声,双方相隔不过丈许远近,听去却似中隔了极厚一层墙壁,听不甚真。青气随灭随生,变化无穷,倏地眼前人影一闪,又一个于湘竹飞临头上,戟指怒喝道:“小畜生,速急跪下降服,由我擒回海外处治,还可免却戮神之诛;否则,我一扬手,形神皆灭了。”
    孙南百忙中看出敌人化身为二,口气如此凶恶,情知不妙,心一著急,不等她说完,便把太乙神雷连珠般往上打去。于湘竹一时骄敌,不知孙南情急拼命,全力施为,神雷威力比前较大。骤出不意,虽仗玄功奥妙,又有混元真气护身,不曾受伤,但护身真气也被击散了一些,不禁大怒,厉声喝道:“无知小畜生!
    竟敢与我对抗,且先将你除去,再杀屍毗老魔鬼两个孽徒便了。“
    说时双手一扬,和先前一样,也是十来股银色精光,由双手指上发出,朝孙南当头射下。才一接触,孙南防身宝光虽未冲破,却觉力大异常,周身更奇热如焚,方料不好。忽听空中有人接口道:“贱婢虽然无礼,徒儿无须杀她,仍照前定,将她仗以行凶的几件法宝全数留下,稍微惩处,放其逃生,教她师徒去往神剑峰寻我便了。”
    跟著,便听二童答道:“弟子遵命。只是太便宜了她。弟子早在空中伏有十八粒修罗雷珠,她那五行真气已经发完,连残魂也保不住了。”
    话未听完,孙南猛觉一大片极浓厚的血云往上飞去。略为闪动,当时身外一轻,适才奇热与那无限压力全部消失。同时眼前一暗,只听到于湘竹的怒吼咒骂之声。随即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一种极大力量摄向空中,那麽强烈的护身宝光,照不出分毫景物,身外依旧黑暗异常,什麽也看不见了,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觉天风浩浩,又劲又急,但又吹不到身上。试纵遁光,却飞冲不出去。断定人被对方法力所制,任飞何方,均难脱身,莫如听其自然。
    忽然眼前一亮,脚踏实地,孙南已落在极广大平崖之上,尽头处乃是一座极高大庄严的宫殿。二童行动神速已极,到了孙南身前。未容孙南开口,田瑶先说道:“灵峤宫冯吾道友与师妹有一段因果,成婚消孽,彼此都好。不料冯道友执意不从,师妹又复情痴太甚,拼死犯禁,豁出身受金刀解体,魔火焚身之厄,以身殉为胁。家师为保全爱女,未下绝情,当时放过,嗣後运用大修罗法设坛推算,总是算他不出,分明有人暗用大清仙法,颠倒yin阳,越想越觉欺人太甚。为此,命我兄弟将灵峤宫弟子相继请来,峨眉弟子竟牵涉其中。也不怎麽为难,因见玄门真传,欲证上乘仙业,需运慧剑斩断情丝,未成连理,藐视天欲。故请在我魔宫住上些时,能以道力战胜情魔,立即放走,从此甘拜下风。否则,只好同在家师门下,同参我阿修罗魔法。此次请来男女四人,内中两人均是令师前生子女。
    请随愚弟兄同行吧。
    孙南听出必是灵云、金蝉二人。猛又想起自己和灵云同在师门两世。初入师门,和灵云年纪都轻,两小无猜,常在後山一同练剑。因自己根骨功力两都不够,平日自惭形愧,中经不少患难,直到兵解转世,满腹情愫始终未吐,近今更难得相见。此时却要经历情劫,心头不禁忐忑不安,倍觉张皇,已先入魔。
    田瑶说完,左手往後一扬,先是一片暗黄色的光影微微一闪。再手掐灵诀,向前一指,田琪背上便现出“似真是幻,似幻是真,以水济水,以神宁神”十六个血也似红的字迹,一闪即隐。
    孙南侧顾田瑶,正朝自己微笑努嘴。当时虽未省悟,料非恶意,便点头示谢。
    却因见对方无故欺人,未免有气,反正难於脱身,乐得痛快几句。慨然说道:“小弟道浅力薄,见闻孤陋,但知令师必然是位前辈仙人。我想双方素无仇怨,令师成道多年,量如山海,必欲考验後辈功力,未必会与後生小辈为难。小弟固是不才,下山时节,便曾由火宅严关勉强冲过,定力还有几分。令师乃前辈尊仙,对此未学後辈,自不肯以法力加以危害。万一不如所料,被困的人竟能勉强应付,排除万难,岂非不值?”
    话未说完,导入了那正在为难朱文的屍毗老人耳内。老人听得话中有话,其伤在尊严,比法宝之加於肉体更甚,是因无从发作,耿耿於怀,不似伤口的能平复无痕。老人遥空哈哈笑道:“无知孺子,均善卖弄口舌。你道我胜之不武,不胜为笑麽?只要你有本事逃脱出我的魔宫,老夫甘拜下风。非但不再为难,并还助你四人,从此随心所欲,任多厉害的妖邪仇敌,也难伤你们分毫。如今就便使老夫看看你们的玄门上乘道法?”
    声才入孙南之耳,一道宽约数丈,其长无际的黄光,早如黄虹经天,由东北方遥空云影中斜射过来,飞落在三人面前。犹如金河倒挂,悬向当空,光中现出前在嵩山所见悬光飞降的老人。这一对面,只见老人身材高大,相貌奇古,头挽道髻,生得白发红颜,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颔下一部银须,长达三尺,根根见肉。身穿一件火一般红的道袍,白袜朱履,腰系黄带。手白如玉,指爪长约二三寸,执一柄三尺来长的白玉拂尘,尘尾又粗又长,作金碧色,精光隐隐。形态甚是威严,直与画上仙神相似。
    孙南见了这等势派,也不由有点气馁。便躬身答道:“弟子学道年浅,莫测高深,如言法力,何异以卵敌石。只望老前辈不要过分,使未学後进不致贻羞师门,就足感盛情了。”
    老人笑道:“你和齐灵云这一对,都是这等口吻,善於词令。不似朱文贱婢狂妄无知,上来便欲仗霹雳子向我行凶,如不念其不知底细,岂能容她活命?你们这一对,实是天生佳偶,正好相配。除用我大阿修罗法,试你们能否以定力智慧脱出我的柔丝情网之外,那些水火风雷、血燄金刀、毒芒针刺之刑,全都不用。
    我必以全力助你们成就了这段神仙美眷,在宫中成了夫妇,就不肯归我门下,也成地仙。因此另将你们禁居一处,与朱文身受也大不相同。“
    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说得好听,这〔全力助你们成就了这段神仙美眷〕的内容却是非使知陷入yin海不休。孙南只听出另一对,男的必是金蝉,因为朱文激怒了对方,连带受害。老人说罢,黄光忽连老人一齐隐去。田瑶便道:“你师妹齐灵云已经早到数日,朱文与家师路遇,刚刚寻到。另外还有几个女道友,同禁一处。只金蝉远在天外神山,中隔磁光大火,我们嫌远,不愿往寻。朱文必用法牌传音求救,他日内自会投到。听家师口气,对你二人颇好。你那情侣正在宫中相候,度日如年,快随我走,不要分神管别人闲事吧。”
    孙南一时情急过甚,未免现於词色。耳听身後田琪低语道:“照孙道友这等形势,恐难脱身呢。这里情、欲两关最是难渡,虽说峨眉诸道友得天独厚,夙世修积,所习又是上乘仙法,毕竟修为年浅,功候不纯。连灵峤仙府赤杖真人那些徒孙,谁都具有好几百年功力,尚且被困在此,结局如何,尚不可知呢。”
    孙南回头一看,人已不见,只身後起了一片五彩云网,将退路隔断,情知身已入伏。池面忽然起了波浪,水中花影散乱,一阵香风过处,觉著心神一荡。跟著又是一片粉红色的香光闪过,所有清泉花鸟全都不见。眼前只是一片粉红色的雾影,上不见天,无边无际,不问何方,都是望不到底。人却和微微陶醉了一般,除带著一两分倦意之外,别无感觉。心方惊疑,猛想起灵云被困在此,不知所见景物是否相同?心中悬念,忍不住唤了一声:“大姊!”
    语声才住,眼前忽然一亮,又换了一番景象。存身之地乃是一座极其华美壮丽的宫殿,殿侧有个十字长廊,顺著地势高低,通向湖中朱栏小桥之上。桥尽头,有一块约三丈方圆的礁石,其白如玉,冒出水上约两三尺高。上面种著几株桃树,花开正繁,宛如锦幕,张向石上。内中一株较大的桃花树下,有一架尺许高的玉榻,上面卧著一个美如天仙的道装少女。
    湖上轻风飘拂,吹得树上桃花落如红雨,少女身上脸上沾了好些花片,身前更是落花狼藉,彷佛熟睡多时。阵风吹过,将少女衣角锦袂微微吹起,露出半截皓腕,越觉翠袖单寒,玉肤如雪,人面花光,掩映流辉。当此轻暖轻寒天气,不由得使人一见生怜,撩动情思。虽是侧面,相隔又远,看不甚真,但心有成见,情所独钟,加以两生爱侣,见惯娇姿,一望而知那是灵云在彼酣睡。关心过切,便想赶去将其唤醒。刚一举步,猛听殿中有一女子口音,像极灵云,急呼:“南弟快来!”
    第二百零九节yin超情欲
    灵云经yin魔严人英yin肏入小死境界,醒来後,不由回味经过,一切如幻如真。
    毕竟母女同心,知yin魔严人英有分身之能,也知玄精之异效,断定是真身无疑,却恨其饱肏远遁,留她仍是在囚,偏生由内望外,四周一片沉冥,什麽也看不见。
    如在平日,灵云也还不致如此关切。因为适才激情未退,思郎心切,用宝镜照看严人英,却无踪迹。镜光照处,照出孙南前面崖石上卧著一个魔鬼影子,见孙南一点不知戒备,反要往魔鬼身前走去。先还拿不定是真是幻,试用本门传声警告,令其来会。
    孙南一听正是灵云口音,忽然惊觉。暗忖:“灵云道力甚高,身在困中,怎会花下酣睡?”
    微一寻思,即一面应声,一面慌不迭想往殿中飞去,哪知法力已经失效,遁光竟未纵起,心越惊慌。且喜尚能行动,忙纵身往殿里飞跑。那殿外本有一道极宽大的玉石矮廊,离地约有二尺,直达正门前面一方平台。刚刚纵上台去,灵云便已迎出,面上容光比起从前越更美艳,面带微笑,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眉梢眼角隐蕴情思。
    灵云宝镜看到魔鬼又抢在孙南前面出现,双方伸手,似要拥抱。忽然大悟,知那魔鬼必定幻为自己形像,孙南误认为真。料到情势已在危急,便往外飞迎上去。一离旗门,才知本身法力已失灵效,全仗脚底青光飞行。
    那边,孙南心神一荡,见灵云竟轻舒手臂,面带娇嗔,似喜似愠,迎面扑来,似要晕倒神气。孙南以为她为警己迷,耗神过度,人已不支,想将她扶住,扶时只把双手前伸。哪知对方身形一歪,又往左边倾倒。孙南心中一急,往前一抢步,正好扑个满怀,立觉玉肌凉滑,入手如棉。当时面红耳热,心头上起了一种微妙感觉。
    怀中玉人更小鸟依人,吐气如兰,玉手纤纤,春葱也似,入握温软,柔若无骨,已令孙南欲火升腾,性器亢奋,哪堪更受玉手逗弄。孙南立时欲火蔓延灵台,但觉肉jing胀热如焚,一触即过bi户,在温馨膣肉中狂插猛抽,享受著层层叠叠的箍挟搾啜,爽得喷射牛斗,飘飘然若登入仙境。魔法无边,入迷虽是弹指之间,个中人可若百年已过。
    孙南被拘押了灵魂,沦为魔傀而不自知,储入玄门正宗为细作特务。猛听一声轻叱,清醒过来,所经极乐却是如幻如真。抬头一看,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齐灵云,只头顶上多了一团酒杯大小的银光,光甚柔和,时大时小,由门内飞奔出来。口喝:“南弟,我们已受魔法迷禁,所见全是幻像,危机四伏。我犯险相救,且到我旗门中说去。”
    说时,一把拉了孙南,手掐灵诀,往前一扬,口中默念了两句,忽然一片竹叶形的青光,突由身上冒起,裹了二人斜刺里往一幢六角形的青荧荧的怪火飞去。
    身方落到火中,身後又有大片粉红色的烟光冒起,灵云面色越慌,往前奋力一冲,也是十分吃力。刹那间,火已不见,身外环插著六根青竹竿,长才齐人,上面各带著一两片枝叶,青光隐隐,占地不过丈许方圆。下面也非真地,乃是一片青云,形若石质,竹竿与人分立其上。
    由内外望,俱被一片五色彩丝结成的光网笼罩,什麽景物也看不见。因灵云手中持有一面两寸大的八角晶镜,方才看出,哪有什麽宫殿楼台,花树水面,乃是一片亩许大小,荒寒不毛的绝顶危崖之上。仰视穹苍,下临无地,上下四外,除去临崖一面,下馀便是神剑峰魔宫园林全景。灵云一看孙南神情,与前见幻像大不相同,断定不差。让出其中一粒宝珠,放在孙南头上,为他保住心神,坐待难满出困。
    忽听传音法牌告急信号,这才传到,可见魔宫回归轩辕魔属後,讯息封锁即时令人瞠目结舌。未容详听,即听屍毗老人喝道:“我见你俩不似别的无知小辈可恶,因此略宽。如当老怪物的太乙青灵旗门有老怪物在远方主持,不受我大阿修罗法禁制感应,你们便错了。你们看别人身受如何?贱婢身受,更不止此,只要往西方一看就知道了。”
    屍毗老人可真不安好心,实是诱灵云松懈下来,方便魔傀孙南入手。却不知灵云为yin魔所奸後,与孙南已情丝蒸发,更存有先天真气护持,内魔不生。灵云却只道主人好高,法力又强,自己一举一动,全被看出。虽然关心朱文、金蝉和绿绮等灵峤诸弟子,却不便多说,想起先前身旁法牌曾发信号,不知是否朱文所发,忙用宝镜照定西方,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所见乃是一片花林,林中有一座丈许方圆的法台。朱文独自一人坐在中心,满脸俱是愁惨苦痛之容,身外血火中,更有好些魔影环绕出没,知道此是外像,局中人身心所受更不知如何苦痛,忙传音令其留意魔头幻像。
    朱文一动法牌,即已入魔,当千灾百难之际,忽见金蝉身犯奇险,由魔火金刀千重血燄之中冲入来援,身上还受了重伤,满面鲜血,见面便流泪哭喊:“魔法厉害,要死也和姊姊一起。”
    魔头幻像惯能随著人意喜怒做作变幻,无所不用其极。二人几生情侣,以前两小无猜,亲热已惯,患难相遇,自更情深,忽见意中人当此千灾百难之际,身犯奇险,焉能不芳心感动,任是铁石心肠,也受摇动。做梦也没有想到,全是魔头幻像。不过朱文心底深处另有更刻骨铭心的影子,使她首鼠两端,无论是否幻像,也被心深处的影子斥拒,心神转向四外。缓得一缓,未告全情投入,但也心灵波动。虽有仙衣斥魔,却挡不住从内汤出的震撼,仙衣紫光渐渐稀薄,只馀抗挡魔影的外围蜃光一圈。
    就这危机一发之际,朱文忽听灵云传声警告,猛然惊觉。想起金蝉所配玉虎万邪不侵,既能飞入,身还受伤,怎未见此非用不可的至宝?只有一片遁光护身,难道假的不成?就这念头微起,心神就是守著这一丝隙线,未再引魔入室。跟著语声便被魔法隔断,再问也无回答。因和灵云传音回答,必须运用玄功仙法,心神不能专注。微薄的仙衣紫光虽能隔抗身外魔火、血燄、金刀、血莲的环攻不已,却阻不住魔气入侵,身上不是奇冷,便是奇热,痛痒交作,如被芒刺。
    心神不定,猛想起金蝉对己情厚,人又好义自恃,定必亲身赶来,不由著急後悔。心神一动,魔头立即乘虚而入,顺心而变。这次竟化作七矮同来,金蝉头上玉虎也自出现。晃眼间,金蝉同了南海双童,一晃不见,随见金蝉由法台下面穿地而入,挨近身来,满脸悲愤,正向自己高喊“姊姊!”,更热情流露,扑上身来,似要搂抱亲热。
    yin魔主持仙衣,也护不成心灵散荡,知悉朱文情深外露,已不能再慧剑斩情丝,则必需坏其情结,破其身子,受肏归心,堵塞情天破绽,才能心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登大道之玄牝。
    朱文蓦然发现自己的力气迅速消失,身子漂流出仙衣外,体无寸丝。皮肤变的异常敏感,这又酥又痒又烫的感觉令喉头发乾,胸部发涨,两颗乳蒂硬的挺立起来,双腿之间有说不出的空虚感觉,带著一丝痒意,忍不住悄悄的挪动双腿使劲蹭了蹭。谁知不但没有止痒,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反而更加厉害。
    随即又是一声惊呼,被金蝉紧紧地搂到了怀里,顿时浑身如同触电,一下子瘫软下来。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已没了抗拒的能力,无可奈何,若是肉在砧板上,只好任由宰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喘得阵阵战栗,脑中却是空白一片。给金蝉放肆的挑逗,竟然是一套专门针对自己肉欲的挑情手法。被手触的地方,虽然麻痒稍减,但传来阵阵热力直达bi穴深处,从子宫升起一股异样的热气,烫的厉害,烧得体肢无力,只能扭动身子,发出急促短暂的呜哼声。
    一波波快感不断的冲击著她身体。全身滚烫,不住地颤抖著,就像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样,激烈反应,bi穴中越来越急的分泌出大量yin津。忍不住便要叫出声来,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双手捂著红透的脸。平日澄明如镜的秀眸已充满了销魂蚀骨的炽烈欲火。两片yin唇一张一合,缓缓翕动,bi道中yin津不断渗出,使两腿间湿成一片,不能自制地喘息和呻吟起来。终抵不住魔种的廝摩缠混,道心失守。
    bi内那种难过之感就像是一种莫名的渴求及迫切的压力,使仙体不住向爱郎挤压扭动,引动出bi内压力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燄从下而上,遍及全身。突然在经脉中分成了两种不同的气流,回归聚入子宫,从花芯沿yin道直奔而出。但精神灵觉上,却是若有实质的金光射出,竟自盘旋流动在股臀之间,由慢及快,越转越快,不断变幻。原本冰冷酸麻的柔臀玉股一下子被一股暖意包围,而且越来越热。魔鬼滤出的元yin却给yin魔的先天真气融结成天堑地幕。
    魔鬼只能见到朱文的外表,细如蚊呐,玉脸生春,眼中波光流动,贝齿咬住红唇。那种娇媚无限的春心摇荡又温驯柔顺的万种风情,令鬼心也心醉魂销,确认是元yin失控之像,启动接收程序,挥鬼屌入香江,却顶在又厚又韧的一堵石墙上,丝毫也入不得。朱文遭此撞袭,如受电击,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浑身剧抖不止,bi穴中大量yin津泉涌而出。
    这一堵就使她的欲潮积在体中,十分难过,暗恨箇郎明知自己渴求他的放肆,偏要吊她的瘾子,让她难过和害羞个够。无可节制的欲火烧得她完全迷失了理智,由娇喘呻吟变成了狂呼乱叫,双手紧紧抓住金蝉的头发,而双腿更把郎腰盘箍个结实。
    魔鬼也无什灵智,只是机械式操作,硬闯不休,从那地幕凿出一道耀眼金光,透射入鬼体,蒙胧中,照出眼前的金蝉的魔鬼真面目。朱文才醒觉自己是在囚牢,强忍住身上快感,鼻翼翕动,紧闭双眼,拚命抗拒。魔种只能挑起由情而生的肉欲,却绝难征服情心,达不到使有欲无情的境界。一日情欲不分,便身子破了,也断不了情心,却落於後天之下乘境界,不能臻至先天道境,将永无超脱之望。
    所谓男女,莫非阳yin,阳进yin退,各有其自然之性。男属阳,对女人都是因欲生爱,甚至不须任何情意,亦可和女人交合,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男方作主动,女方接受。多用男女关系,到处留「精」,就是有欲无情的禽兽行为。付出了适当代价,就是到处留「情」的风流者。未能令女方满意,就是下流。女属yin,所以刚好相反,只会因情生欲,对建立在物质名利交易的男女关系,是没有情的性欲,有如当娼,在世俗中被视为极端痛苦的事。施暴更是最大的恶行。
    先天之道,就是要超越自然的法规,故是违反自然,为人所不为。男的要有情无欲,女的要有欲无情,就是逆其道而行的先天心法。男方精满神足,就会心无念而屌自举,那是精足的现象。以适当功法导引探取,达精是精兮我是我境界,化精为气,就是先天之道的无念探取。若是有念而作,采的只是yin氛邪气,有损无益。女方接受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变成纯肉欲的追求,不论对什麽男人都愿意欣然献上身体,不去理会占有她的人会是谁,那就是有欲无情的境界。若动心就只是受著情的诱发,流於被动,是情欲难分,陷入万劫不复,是故必要由女方主动。
    要朱文主动,就不是魔鬼所能胜任。先天真气的地幕金光代入了yin魔先天法身,击散魔鬼幻身,取而代之,以掩屍毗老魔耳目。至金光渐渐弱了下来,最後直至消失,魔鬼已被yin魔所替代。眼前所见的朱文虽容貌美绝,玲珑窈窕的纤细胴体虽有著奇峰峭拔的乳房,却小巧遥峙,不大优生,是意志力强,常常全力以赴,致桎碍生殖机能。这类少女很有冲劲,敢爱敢恨,能奋不顾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要这意志力强的女体欲掩灵台,难度可真高。
    不过,层次不同,可真是无从阻隔。女体有七个敏感点,每个敏感点都管著那七处深藏与人类春情有紧密关系的窍位穴脉。後天五行的刺激是若隔靴搔痒,冲不破意志力的防拦,但先天真气之驱动,却是气及窍及。通过那些敏感点,以轻重不同性质的魔气刺激那些窍穴,彻底驾驭朱文的道胎,慢慢的好像在小腹中形成一团火,强烈的灼烧感刺激著朱文的激素,使本已欲火焚炽的玉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令她春情勃动的魔气一波接一波地度入朱文体内,不光是令反抗的气力消失,连反抗的意志也薄弱到殆尽,为焚炽的欲火烧得六识虚化,身入光晕中,只见著那紧紧贴在自己腿杈间的魔屌。牛肝菌似的肉柱,粗若婴臂,硬梆梆地昂竖著,jing上筋脉浮凸纠缠,聚入冠状沟处成一圈金芒,撑起比jing还粗越倍的gui头。其狰狞处刺激朱文欲念,兴奋得抬起玉臀,扑噬而套入。稍一用力,两片浅红的yin唇即被gui头挤开狭窄的肉缝,磨擦出金光贯彻魂灵,那种粗大、坚硬、滚烫的感觉令她神志迷糊。觉到阻碍,却令空虚的压力使不受控制的激动更逼忙,强冲迫入。
    破瓜的鲜血和粘稠的yin津大股大股的带了出来,沾在她雪白的大腿肌肤上,红艳的惊人。朱文也不呼痛,只觉得需要如此一支巨大的火柱,才能填塞她的空虚,那滋味说不出是麻、是痒、是酸、是痛,却只有如此感觉才能舒缓那空虚的迫压。又紧又窄的膣壁紧紧箍著魔屌,涮得yin魔十分舒服。女上男下的地覆天是阳顺yin逆,不受动作分散心神,全心全意享受著肉屌带来的疏爽,特别宁静致远。
    不过刺激的强弱不受操控,持久就难。
    朱文拚命挣动身子,作出最狂野的扭送,热情如火,脸上眼帘绷紧,樱唇大张,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娇吟和喘息,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脑子里就是昏昏沉沉,必需强劲的bi屌磨擦,遍及整个bi穴,才能驱逐空虚,重拾平衡,感到一股股强大的电流从bi膣传遍全身,经急促的啼叫,送走恼人的逼力。bi膣的不停挤压研磨箍挟著硕大魔屌,刷出一阵阵的电流在两条肉虫体内四处流窜。层层叠叠湿暖的娇嫩膣肉给蹭得发烫发热,透彻毛孔,散发出淡淡的奇香。
    突然爆发一个寒战震颤,浑身痉挛,bi内热流聚入花心秘处,化为尖锐的冷流,窜进丹田,过气海,上泥丸,是阳极yin生,把她逐渐推上欲浪的顶峰。带动她自身真气,在体内周天循环,生生不息,进入情欲分离的道境,在欲仙欲死的高氵朝中,保持心神的澄明通透。光晕渐散渐淡,扩展到虚空,穿越永桓,和宇宙融合在一片浑沌里,把情的破绽缝补了。狂野的春情却立刻被圣洁的光华取代,虽然仍是跨坐在yin魔腿上,套噬著魔屌,保持著欢好交合的实质和姿态。经历过狂暴後的娇嫩yin唇仍是红肿不堪,但却已进入了禅定的境界。
    欲是开放了,因身子给了谁也无从知悉,情无所依,是无可弥补的打击,後果必然是两个极端之一。一是追求缥缈的情爱,弥补缺憾,致泥足深埳,万劫不复;或是断情绝爱而追权势,得仙界的尊荣。朱文囊中恰有金蝉这有情无欲之青梅竹马,一如yin魔所料,专心作教主儿媳。
    因为心神已有主宰,再无众生的苦相,不以为害,由此又悟出了一些玄机,表为我用,操弄众生於掌上,与或侵或御之法。再按照本门心法虔心默运,一切付之不闻不见。索性以屌为轴,打起坐来,在屌塞bi窿中运用玄功,予啜予携,这样果然要好得多。灵力由屌而索,无竭无滓。到了後来,由静生明,神与天合,宛如一个智球,表里通明,通无尘滓,功力无形中大有进境,身外已无苦痛所觉。
    功成之际,金蝉也自投到。
    天外神山上,金蝉自得警报,心如油煎,众人也俱愁急。古神鸠忽自空中飞堕,到了亭前,朝众人连啸两声,将头一摇,身子忽然暴缩,飞进亭来,用爪向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抓了一下,朝云凤叫了两声。鲧珠严人英见状会意,令凌云凤将鼎送还。因必须坐镇神山,主持开府之事,不能同行;甄、易四弟兄法力较差,敌势大强,去也无用;新收弟子更不必说,暂留海外修炼;石完舍不得师父,再说去也无用。只钱莱一人,见众人要走,便依依金蝉身侧,意欲乘便求说,相随同往。
    金、石诸人对他均极喜爱;又知他看去虽是幼童,实则累世修为,功力颇深;众中只他一个面上喜气直透华盖,虽非对方之敌,去了未必有用,也决不会有什麽凶险。乃父钱康更说此行却可增长见识。金蝉终因童心未尽,初收弟於根骨既好,法力又高,越发喜爱,故不忍拂他心意。
    神鸠已飞出亭外,恢复原形,飞迎过来。众人不便逆它盛意,略为称谢,便同坐上鸠背。当下李洪、金蝉、石生、钱莱、尹松云五人,由凌云凤手持宙光盘开路,径由子午线上冲过。这等走法,可以近上小半路程。好在近日极光大火威力大减,云凤已试出宙光盘妙用,不似初来时那等矜持,足可无虑。
    刚一飞进中上,凌云凤与众人分手,带了古神鸠往送还宝鼎。众人因知事要机密,一过於午线便不能再谈前事,一切全仗随机应变,不再言语。金蝉、石生、李洪、钱莱四人飞行神速,尹松云堕後跟随。飞近云贵交界的乱山上空,忽见前面云雾迷漫,高涌天半,挡住去路。这类景像,空中飞行时常遇到。金、石二人心急赶路,又未见有什麽邪气警兆,便穿云而入,李洪、钱莱也跟踪飞进。
    尹松云遁光本是稍为落後,猛瞥见前行四人那麽强烈的遁光,又是并肩急飞,如何不见遁光闪动,云雾也未冲散,便已不见。心中一动,忙即止住。留神往云内查看,仍是一片白茫茫,云层甚厚,四人踪影皆无。试传声一问,云中并无回音,也未见人穿云飞过。尹松云一著急,立即行法施为,同时放出飞剑、法宝,扬手又将太乙神雷一齐往前打去。哪知神雷连响都未响,飞剑、法宝和那未炸裂的神雷火团全似石沉大海,无影无踪,投入云影之中不见。方在惊疑,一片白影已电也似急,朝头上漫将过来,想逃已是无及。听得金蝉急呼:“这是枯竹老仙。”
    目光到处,下面现出大片森林,空中白云似帐幕一般,将那树林罩住,相隔树梢约三数十丈。半山腰上有一片平地,左右均有峰崖环立,形势十分险峻。当中有一磐石,上坐一位手持青竹枝的白衣少年,仙风道骨,潇洒出尘。金蝉等四人分立两旁,正向上空招手。尹松云久闻枯竹老人大名,不料在此路遇,料有原故,飞降到地便自通名跪拜。少年笑道:“法宝飞剑奉还。那团雷火已被我收去,下次不可如此冒失。”
    强者为尊,言行不符其意者皆是冒失。所以有说不打无把握之仗。前行四人俱优於己,若是失陷,又岂是这徒托空言的九流修士所能拯救,确是冒失。但却非是冒失皆不可为,知其冒失而为之,是大智若愚,以表其忠诚。尹松云无用辩白,但诺诺连声。
    少年转对众人道:“我因屍毗老魔劫运将临,空自修炼多年,仍受魔头禁制,倒行逆施。你们此去,难免不为所算,尤其金蝉与朱文经历最险。我因老魔最善前知,方圆数千里人物言动,均能查知,算计你们由此飞过,特意引来林中,外用颠倒乾坤上清大五行挪移大法,将四外隔断,使其无法查听。现赐你们每人一个锦囊,内有此行机宜,可各在此开看;另外一片竹叶灵符,以作防身隐遁之用。
    金蝉师徒经历最险,现赐你师徒每人法宝一件。一名天心环,专护心神,金蝉可将它悬向胸前。此系紫虚仙府奇珍,不特可以镇摄元神,任何魔法均难侵害。不似竹叶灵符,至多只过三十六日,便即失效。钱莱所得,名为六阳青灵辟魔铠,穿在身上,不论水火金刀和多厉害的法宝,均难伤害,更具隐形妙用。我再暗中相助,行法遥制,一任敌人有多厉害,也查看不出你们的踪迹。“
    这诡魔知悉他的旗门失陷,估道是屍毗老人所为,不得不尽其力借钱莱攻入神剑峰,搜索旗门。金、钱二人大喜,众人也都喜谢拜命。金蝉接过天心环一看,那环形如心,非金非玉,不知何物所制,大仅寸许,外圈红色,中现蓝光,晶明若镜,冷森森寒气逼人。那六阳青灵辟魔铠,看似青竹叶所制,拿在手上,其软如棉。竹叶小巧玲珑,约有三寸见方一叠,轻飘飘的,色似翠绿,隐隐放光。
    照著所传用法,随手一扬,立化成一身形似簑衣的铠甲,紧附身上,通体满是竹叶形的鳞片,寒光若电,晶芒四射,立成了一个碧色光幢,随心隐现,端的神妙非常。
    少年传完用法,笑道:“我来中土行道,本来我与老魔并无嫌怨,为老魔妄犯嗔悉,赠了灵云一副太乙青灵旗门,本心只打算稍为救护,免得坏了道基。不料这廝出口伤人,为此我才叫他尝点厉害。我本人并不出面,只略为指点你们几个後辈,便要叫他手忙脚乱。他再如无礼,你们对他说,可去东溟大荒山寻我便了。”
    魔道所以频频内哄,难以共事,就是如此傲桀不群。看不顺眼就挑衅,却怪别人出口伤人。不过这老妖惯常口是心非,故作魔性常态,居心叵测。尹松云也只知枯竹老人得道千馀年,也是出名气盛,最重恩怨。少年乃他每一甲子神游中土所附化身,法力虽高,比起无终岭坐枯竹禅的化身,功候自差得多,否则早已亲自出马。明明假手众人代他出气,却这等说法。方觉此老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怎的积习难忘?
    少年似已觉察,面色微微一沉,对尹松云道:“如无我这片竹叶,你也受场虚惊,为何对我腹诽?”
    尹松云知被看破,不便多言,忙答:“弟子不敢,偶起妄念,还望老前辈宽有。”
    说罢,虔心诚意,恭谨侍侧,不敢再作他想。少年方转笑容道:“无怪灵峤宫能成民为主之宗,果然管得住自己心念。非我量小,只为平生最喜天真幼童,能见到我便是有缘,不惜以全力相助。这两件法宝,均是古仙人遗留的仙府奇珍。
    内中一件,我向灵峤宫用一粒宝珠换来,保藏多年,轻易不使用,岂是随便与人的麽?“
    金、钱二人知道此宝乃稀世奇珍,关系重要,越发感谢。却不知是这诡魔花尽心思取得天心环,却得物无所用。那心法只合女体,更因他长坐枯禅,元神托身假体,伪像示人,身心不调,天心环无所协力,才慷慨送出为饵。
    各人把锦囊分别观看後,一片青荧荧的冷光透身而过,锦囊已经化去。少年笑道:“有此一片青灵火,足够防护心神,便无竹叶灵符,也不妨事了。此符每用只有三十六日灵效,你们自问定力,如能胜任,省下它不用最好。”
    随说,双目紧闭,似在想事。一会,睁开说道:“你们起身正是时候了,无须再听驼子的话。”
    金蝉心念朱文安危,早就想走,只为枯竹老人道法高深,又知性情古怪,不发命不敢说走。好容易盼到把话说完,对方又把双目闭上,心方著急,闻言大喜,随同辞别。为示诚敬,不敢当面起飞。尹松云终恐金蝉师徒胆大贪功,有什闪失,忙又劝道:“屍毗老人魔法厉害,这里有仙法禁制,不致被他发觉,稍为商量再走如何?”
    李洪道:“大哥就是这样小心太过,莫非枯竹老仙长还会让我们几个後辈吃那魔头的亏麽?”
    那就是让诡魔与乙休鬼打鬼了。说时,已将走出林外。忽听身後少年笑道:“此子狡狯乃尔!一出我的禁地,速急隐身,分头去吧。”
    那是老怪知李洪身後靠山多且硬,不敢轻动意气。所以历代都是奉承世家子弟,岂是一时风气所致。金蝉心急,已先飞走。钱莱恋师心切,明知前途就要分手,依旧同行。眼看飞近滇缅交界,遥望前面乱山杂沓,高矗排空,中有一条峻岭,本身已经高出天汉。岭头上更有一峰突起,宛如长剑卓立云空,形势奇险,峰的上半已被云雾遮住,掩蔽仙凡两间耳目。
    二人虽在空中飞行,也是望不见顶,知道火云岭神剑峰已经在望,枯竹老人所指示的地方也早过去,只得分手。金蝉眼看钱莱穿人山石,方始前飞,直达峰顶。一心想寻朱文下落,无心观看落处,瞥见殿前白玉平台玉榻之上,坐定一个白发银髯,手持白玉拂尘,身材高大的红衣老人,身旁分列著七八个美貌宫装的侍女,面前悬著一团黄光,估计便是屍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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