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觉得今天的事情有此令人难以置信,下班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邀约信,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跟一个莫测高深的陌生人谈了半天的话!
这个西州混混,居然还要跟自己谈什么国家大事!
而自己居然也坐在这里,跟他谈天说地!
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仔细想想,自己真的是被面前这个叫阿酷的人给吸引了。
这个人就像一个谜,却又有着各种吸引人的因素。
尤其是他把郑春山的命根子给割了,这一做法,很出乎李毅的意外。自古民不与官斗,尤其是这种小混混,怎么敢跟当官的作对呢?
还做出如此过jī的行为!
现在,这个有着mí倒女人的漂亮外表的西州帮的老大,正在侃侃而谈:“李县长,我有一次到缘空寺去,听那里的高僧说法,听普印方丈说,凡事都有yīn阳,不管什么东西,有yīn的一面,就必有阳的一面。
不知道李县长认同这一点吗?”
李毅心想,你一个小混混,居然也学人参禅拜佛?有意思。说道:“yīn阳之说,我自然是认同的。”
阿酷道:“日为阳,月为yīn,男为阳,女为阳,才生出了世界万物。”
李毅道:“我可没有闲功夫陪你坐而论道。有事快说。”
阿酷说道:“既然万事万物都有yīn有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们当官的是阳,我们混社会底层的,就是yīn?其实,我们是相互依存的。”
李毅摇头道:“你错了,官员和百姓才是相互依存的。”
阿酷道:“李县长,我们刚才已经承认这个社会上,总会有yīn暗面存在,不然,也就不需要你们政府部门的司法机关了。你们成立司法机关,也就是承认了,在这个社会上,有着太多的不公平,也有着许多的yīn暗面,需要你们去进行矫正和清洗。”
李毅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所以这个社会才有了yīn暗面。”
阿酷道:“你们官员中间,难道就没有败类?如果没有败类,那你们设立纪律检查委员会和监察局,又是做什么用呢?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也知道,你们当中,也有害群之马?”
李毅皱眉道:“人xìng是很复杂的。总有人受不了yòuhuò,走上犯罪的道路。”
阿酷笑道:“所以说嘛我们还是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生意的。”
李毅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生意可谈。”
阿酷说道:“我做的生意很简单,你们肯定也需要。”
李毅摇头道:“不可能。”
阿酷说道:“你们当官的想维持社会的稳定,就必须不停的清除社会上的毒瘤,还有你们自身的毒瘤,对也不对?”
李毅道:“对。但是,这跟你没有关系。你是被我们清除的对象。就凭你伤害别人的身体这一条,就够坐上几十年的牢了。”
阿酷笑道:“问题是,那个姓郑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跟我一样,是这个社会上的毒瘤。他明明知道是我割了他的命根子,他却根本不敢报警,也不敢叫〖警〗察来抓我!因为我手里面有他很多的犯罪证据!”
李毅轻轻哦了一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阿酷道:“这就是我想跟你做的生意了。”
李毅看着他,倒想听听他的想法。
阿酷道:“李县长,说句老实话,你们政府部门,绝对没有我们更了解这个社会的底层也没有我们清楚,你们官员当中那些人涉黑。
李毅缓缓点头,他们本身就是生活在yīn暗里的人当然比阳光下的人更了解自己身边的人。而官员如果涉黑,肯定要跟他们进行接触和交易也就给他们留下了把柄。
反过来说,他这个西州帮的老大,其实也是西州黑暗面的最大知情人!
阿酷道:“如果你想要维持这个社会上yīn暗面的秩序,还有谁比我们更有用处?我可帮助你维持临沂的地下秩序,甚至还可以帮助你清理官员中的腐败分子,只需要你给我们提供一个安身之地,一个发财之所!”
李毅冷笑道:“你好大狗胆子,居然敢公开跟我讨价还价!怎么,你还想叫我包庇你们为非作歹吗?”
阿酷道:“李县长,什么叫为非作歹啊?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李毅道:“你们做的是正经生意?这话可以算做今年最大的国际玩笑了!”
阿酷道:“我们开酒吧,开夜总会,也违法吗?”
李毅道:“问题是,你们并没有安分守己的做生意,而是涉黄涉赌,甚至涉毒!注三样东西,是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最大因素!在我管辖的地盘上,是绝对不容许出现的。”
阿酷双手一摊,说道:“李县长,我们的问题又绕回去了,合着我们刚才聊了那么久的天,全白聊了?不管我来不来你们临沂,你们临沂的黑势力都是存在的,我不来,别人会来!但是,我可以帮着你来管理他们!而你只需要管着我这个人就行了。我来帮你控制他们。
你不喜欢毒,我也不喜欢毒!这一点,我们是一致的。至于赌这个东西,没有人会强迫任何人!黄?没有夜总会,没有酒吧,你们临沂就没有黄了吗?与其让这些隐患四散传播,还不如由我来控制祝蝴们,统一管理。这样一来,你们政府方面,也要轻松不少。”
李毅冷笑道:“你倒是想得美!”
阿酷道:“我就是这么个想法。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可以把郑春山涉黑的证据交给你!”
李毅淡淡地道:“我没有兴趣。我和称,永远是敌对的,是势不两立的!我们之间,没有生意可做,也没有共同利益可言!”
阿酷道:“李县长,你可以考虑考虑。”李毅道:“我不需要考虑!”
阿酷道:“你不怕我吗?”
“该你来怕我吧!”李毅冷笑道:“你是贼,我是官。”
阿酷指了指桌面上那个丑物,说道:“你不想想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李毅眉毛一挑,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阿酷道:“我只是提醒你。我的本事大得很!日后你身上要是突然间少了某个零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李毅微笑道:“等你有命离开这里,再跟我逞强吧!”
阿酷的双眸倏地收缩,冷然说道:“什么意思?你还想留下我?”
李毅嘿嘿一笑。
在茶楼门口站岗的两个黑衣大汉,快速的跑了进来,有些慌乱的喊道:“酷哥,外面来了很多〖警〗察,把我们给包围起来了!”
阿酷面sè一变,盯着李毅:“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李毅笑而不语。
茶楼里的人都惊慌起来。
外面传来〖警〗察的喊话声宇:“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一个一个走出来!不要企图反抗!”
阿酷向李毅竖了竖大拇指,说道:“有种!嘿嘿,我把这个人抓住做人质,只要有你在手里,〖警〗察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那两个黑衣大汉马上就围向李毅,想要抓他。
钱多早有准备,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砸向当先一人,哗啦啦一通响,椅子在那人的头上开了huā,那人mō着头,惨叫一声,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阿酷双手在桌面上一撑,整个人凌空而起,双tuǐ有如旋风般踢出,一脚攻向李毅xiōng口,一tuǐ直踢钱多脑袋。
钱多扯住李毅往身后一拉,右手握成空心拳,中指凸出,击在阿酷的脚心。
阿酷这两脚却是虚的,跟钱多对招过后,便即落地,身子在桌面上一个翻跃,两只碗大的拳头快速而且狠毒的挥向李毅面门。
他知道钱多身手不凡,但李毅肯定没什么本事,攻打李毅,钱多就必须分身来救,难免就会lù出破绽。
钱多眼见阿酷攻击李毅,身子忽然一矮,一个扫趟tuǐ,连踢阿酷的下三盘,攻其必救。
阿酷果然腾身闪避,对李毅的攻势不救自解。
李毅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阿酷不但尊手了得,更是不怕〖警〗察,在被包围的情况下,还敢对自己这个副县长大打出手!若不是钱多武功了得,自己早就成了阿酷的手中人质。
阿酷的打法,就是华种拼命的绝招,弹跳开后,身子一揉,又扑向李毅,来抓李毅的咽喉。
李毅虽然没有学过武术,但为人也够机警,料到这个阿酷会再度攻袭自己,学钱多的,身子一挫,抓起身边一把椅子,没头没脑的砸向阿酷。
阿酷的双手正好抓来,被李毅的椅子砸了个正着,只见哗啦一声响,被阿酷硬生生劈掉一条椅子tuǐ!
李毅惊骇,心想这家伙真是有身蛮力啊!
奇怪的是,茶楼里坐着的那些人,并没有上前来帮忙,都抱着脑袋,向外面跑了出去。只有那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脑袋受了伤,晕倒在地,另外一个发一声喊,扑了过来,被钱多拦住,缠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