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双眼一闭,两行热泪奔流而下,“二哥只管放心的去,小弟会厚葬大哥的骨灰,替二哥戴孝守灵,决不让大哥在黄泉路上孤苦伶仃。”
这张亲情牌一出,果然立竿见影,武松虎目含泪,“大哥,武二不孝啊,多谢了。”
“小弟还有一事相求,想与二哥义结金兰,这样我为大哥操办后事也名正言顺,不知二哥是否瞧得起小弟?”秦林趁胜追击。
“俺今日身披枷锁,脚戴镣铐,已是戴罪之身,你竟然还愿意与我结拜。”武松眼睛瞪得老大,他落得如此田地,实在没想到秦林会如此待他。
“只要二哥不嫌弃小弟我拳脚不成,小弟现在就与你结拜。”
“这里如何使得,既无香烛酒水,也无师长见证,如何结拜?”
“酒水香烛马车里便有,这见证之人嘛,就请武夫人为我们做个见证吧!”
“好、好、好,俺武松一生结交无数,这带着枷锁结拜还是头一遭啊,这才是真正的有难同当啊,痛快,痛快,你这个兄弟俺武松交定了。”武松大笑着跪倒在地。
秦林也屈膝跪下,迎春手脚麻利的摆好香烛、供果,又倒了两杯酒,顿时“黄天在上,厚土在下、、、”嘹亮的结拜之声远远传出。
礼成之后,秦林紧紧的握住武松结实的股二头肌,重重的叫了一声“二哥”,两人热泪盈眶,真是兄弟情深,基情四射啊。
“贤弟,武松走后,嫂嫂孤苦伶仃,还望兄弟帮我多多照料。”武松哽咽着说道。
“二哥放心,二哥的嫂嫂就是兄弟我的嫂嫂,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秦林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个美差他求之不得,好看的:。
雪越来越大,天色也逐渐昏暗起来,武松高大的声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秦林又给了那两个差官不少银两,想来武松这一路上不会吃太多苦,不知道是不是还会碰上那凶名远播的母夜叉孙二娘。
秦林舒了一口气,现在把子都拜了,武松定然对自己再没疑虑,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蓦然回首,潘美人还俏立在风雪之中远远眺望,漫天的雪花遮挡了她的绝世容颜,粗布褶裙掩饰了她的曼妙身姿,唯有那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依然无声的让人沉醉。
“嫂嫂,二哥已经走远了,天色也不早了,赶快上车,我送你回家吧。”秦林诚恳的说道。
“奴家自己回去就是了,上了官人的车,街上人多嘴杂,恐怕又会多些流言蜚语。”潘美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径自走来了。
秦林有些愕然,从穿越来的时间看,这潘美人和西门庆已经、、、,为何她对我如此淡漠,莫非传言有假,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了,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
“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阳谷县并不宽阔的街道上,秦林马不停蹄直奔县衙而去,到达县令的内宅之时,阿福已经早早的在此等候了,身边还有六个壮丁,抬了三只大大的木箱,人和箱子上都落了厚厚的雪花,看来等了有一阵子了。
“兄弟们辛苦了,阿福,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秦林生于平凡人的家庭,并没有什么等级观念,此刻随口的一句安慰却让等候许久的阿福和家丁们心头一暖。
阿福附耳上前,悄悄的说道:“能够折现的银两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一共是两万三千两。”
“两万三,这恐怕是整个阳谷县一年的生产总值了,这县太爷胃口再大也该吃饱了。”秦林暗自想到,然后挥手让他们将箱子抬到县太爷的内宅。
由于早就有通禀,县太爷已经早早的在等候了,秦林走进偏厅,只看见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缝的县令。虽然这是个重农抑商的时代,但个人的私有财产还是能得到保障,只要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还是能获得尊重,就像秦林此刻所享受的待遇一样。
阿福和家丁放下箱子之后就回府里去了,秦林手捧着一杯热茶,看着眼睛都直了的县太爷,足足两万两雪花纹银,恐怕是他一百年的俸禄都不止,耀眼夺目的银光将这不大的房间映照的一片雪白。
县令慢慢的合上箱子,一张大嘴都快咧到了耳根,秦林慢悠悠的说道:“本来出了县衙就应该给大人把东西送过来的,实在是筹集起来有些困难,所以来晚了些,大人可千万不要怪罪小的啊。”
“不晚,不晚,一点都不晚。西门官人多虑了。”县令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有些恍惚的说道。
“这是小的家产的明细,本来应该一次送过来的,可这变卖家产、店铺还需要些时日,且宽限我几日,剩下的部分我一定尽快的送到大人府上。”秦林将阿福准备好的账目递给县令过目。
当看清账目上的数字之时,秦林注意到县太爷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知道西门庆有钱,却不知道他有这么多钱,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能这么爽快的将这么大一笔钱双手奉上。
“西门官人如此爽快,真是让人佩服啊,老夫也是饱读圣贤之人,岂能如此贪得无厌,我看这剩下的部分就算了吧,我可不能让你西门官人倾家荡产啊!”
“古语有云‘人无信不立’,这余下的部分小的是一定要给的,以后的生意还希望大人能够多多照顾,只要小的生意能够顺风顺水,那离倾家荡产还远着了。,若能赚得一个半个子儿的,小的一定不会忘记大人的恩德的。”秦林这些场面话说起来顺畅之极。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两人都发出了心领神会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