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舜也不想多说了,起身:“行了,我去试试那张桌子。”
“不好用跟我说,我好改。”
尹舜“嗯”了一声回房。
把门关上后,尹舜坐在桌子前,手小心地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摩挲,仿佛在触摸什么易碎的珍宝。他趴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还没散净的淡淡的白漆味,嘴角禁不住弯起一个弧度。
第二天夏槐到局里,娄京望着他脸上的被药水处理过的伤,揉了两下眼:“夏槐?”
“嗯?”
“以前见你手上被砍出血都不见处理,怎么现在脸上擦破点皮就涂起药水了?”娄京打量着他抹上红药水的伤,好奇地问道。
夏槐说:“我想变得精致点不行?”
“行。”娄京点点头说,“帅哥就是该顾着自己那张脸,你终于有这个意识了。昨天那打你脸的孙子给关拘留所里了,你这伤情不知道够不够判他。”
“够判又怎么着,能给判个枪毙吗?”夏槐开玩笑道。
“给他枪毙十次也赔不了你这张脸啊,大帅哥。”
对娄京这句不像夸赞的夸赞,夏槐也不知该不该乐一乐。蓦然想起件要紧事,夏槐问:“那孙子的事情先放一边吧,我倒是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上次你说的执法局收的那批山地自行车,销毁了没?”
“应该还没呢吧。”娄京挑了下眉毛,“怎么,你想要一辆?”
“嗯。”夏槐点了两下头。
“你不是有你的小电瓶吗?现在想改骑山地车了?”娄京叉起腰问。
“想帮家里那小子要一辆,公交车站离我们那地方远,他每回出门得走好一段路才能到车站等车,有辆自行车更方便。现在外头和网上水货太多了,不敢随便买,刚好你那天说,执法局收的那批都是赛车级别的,还不错,正好又是没人要的,想拿一辆。”夏槐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着,能怎么省钱就怎么省钱,有免费自行车不要白不要。说出口想好听些,真实想法掖着没照搬出来。
娄京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眉头是皱的,嘴巴却笑得歪歪的,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夏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