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扬几乎与赵无极同时到达金陵。
来到梅四娘居住的宅院,疲惫欲死的邢飞扬挣扎着滚下马来。肩头的伤口数日来无药可敷,又颠簸了这一路,早已脓肿不堪。敲敲大门,低低唤了声:“梅儿……”
他便昏迷过去。
梅四娘闻声连忙把邢飞扬抱进室内放在床上,等她撕开衣襟,看到主子肩上的伤口,梅四娘的眼泪就扑扑擞擞落了下来。邢飞扬毫无知觉,只是重重喘着粗气。
南宫媛和吴悦此时也都走了过来,吴悦出身歧黄世家,略识医术,见状打来清水,洗涤伤口上的污物。她探探邢飞扬的鼻息,入手火热,心里一惊,“梅姐姐,得赶快给邢大哥抓药。”
梅四娘怎舍得离开,抱着邢飞扬不愿松手。南宫媛忙道:“我去好了。”
吴悦详细告诉她自己家的药铺所在,又找来纸笔写出药名,南宫媛拿过药方,带上银两匆匆出门。
片刻后南宫媛来到药店,递上药方,称了药物,却发现店内少了一味。无奈之下,南宫媛只好先把药带回来,交给吴悦,自己再去其他药店寻找。
等南宫媛找到药物奔回宅院时,却发现院门一片纷乱,几个衙役正把梅四娘、吴悦、朱笑眉和仍在昏迷的邢飞扬等人用锁链带出来。她不敢近前,只是远远探视。等衙役封了大门带着人走远,南宫媛刚举步想去问问围观的众人出了什么事,却见几个叫花子模样的无赖翻墙入院,借机掠财。
南宫媛正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人从身后匆匆赶上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对着她连连磕头。
当日在史家大院,诚亲王得知邢飞扬可能把救走的人藏在山中,想起在驿馆失踪的朱笑眉。一面带人去武夷围剿邢飞扬,一面派人传令,让金陵方面仔细搜索周围各处,寻查是否有陌生人居住。
金陵得到消息,也没当成大事,拖了两天才发到下面。临清差役接到命令,觉得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倒是十分上劲。不管逮祝涵,敲诈些银两也是好的。
吴悦煎好药,刚喂邢飞扬服下,就听到外面的打门声。
衙役们见院里住着个美貌女子,又拿不出路引,顿时起了歪心,铁链一挥,就要带人。梅四娘连忙掏出银子想把他们打发走,却不小心露了财。
衙役们看到几张龙头大票,眼里火都出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梅四娘锁上。梅四娘见邢飞扬昏迷不醒,虽然一身武功,也无法把他救走,暗想不过是镇上的一个小衙门才十来个人,便硬着头皮也不反抗。
吴悦闻声出门,不等说话,衙役就把她也捆起来。再搜到朱笑眉和昏迷的邢飞扬,衙役们心里乐翻了天,顾不得细查,便把众人拉进衙门,关在牢里。
衙役把邢飞扬往地牢里一扔,梅四娘一挣身,也跟了进去。那个拉着铁链的衙役一愣,“嘿,这女人力气够大的!”
看看外面还有吴悦和朱笑眉,干脆大锁一合,把梅四娘也关了进去。
差役解下吴悦的铁链,一脸淫笑地说:“老实交待,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没有路引?”
吴悦嗫嚅了一下,突然说道:“我就住在镇上。”
衙役们闻言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个衙役温言道:“姑娘是什么人啊?”
“我是吴知非的女儿……”
领头的两人相互使个眼色,并肩出了牢门。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那女人自称是镇上名医吴知非的女儿,为何开始不说?况且那些银票足有几十万两,实在让人眼红……
两人计议定当,进门呵呵一笑:“姑娘说是吴知非的女儿,有什么证据吗?”
吴悦急道:“把我爹爹喊来就行了。”
“那好,我们带你去见吴大夫。”
说着两人扶起吴悦便往外走。
梅四娘乃是老江湖,见状知道情况不对,忙扑到栅栏上喊道:“吴小姐,千万别出去!”
吴悦一愕,回头问道:“为什么?”
那两人夹着吴悦足不点地疾步出门,梅四娘拼命摇捍着手臂粗细的木栅,高声叫道:“他们要杀你……”
吴悦刚要张口,便被一只大手掩住,挣扎着被拖了出去。
等地牢的大门紧紧关上,外面再听不到梅四娘的喊叫。
吴悦刚被带走,余下的四个人拿起水火棍朝梅四娘握住栅栏的手上打去,厉喊道:“叫什么叫!”
声嘶力竭的梅四娘怔怔看着牢门,她没想到这些衙役居然如此无法无天,后悔自己轻入险地,断送了吴悦的性命。待手上吃痛,她低呼一声,恨恨看着那些衙役。
衙役们见梅四娘不再喊叫,便围着朱笑眉,淫笑着摸弄她的身子。
朱笑眉对那些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不闪不避,只是垂头呆呆坐着。等一只手伸进衣领握祝糊的乳房,朱笑眉立即解开胸上的衣钮,露出滑腻的肌肤。
“嘿,这丫头……”
衙役们奇怪的对望一眼。愣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这就对了,自己脱了。”
朱笑眉顺从地脱光衣服,然后伏在地上两手分开圆臀。
“靠!”
四人见状大喜,正准备脱衣去干这个比狗还听说的女孩,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大回来了,去开门。”
刚才说话的那个一手摸弄朱笑眉的花瓣,一面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
开门一看,却是衙中的主簿,那衙役连忙高声叫道:“王主簿,是您啊”说着闪身出去,挡住王主簿的目光,一手关上牢门。
王主簿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把将那人拉到一边,低声道:“胡闹什么!怎么把吴大夫的女儿也抓来了?”
那衙役倒抽一口凉气,强撑着说:“没有啊……”
“没有什么!人家都看见了,这会儿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