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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胆尝试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们的主人公卜足道现在是真的醉了,这几天他一直忙于应酬亲朋好友的洗尘宴请中,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城市中高楼林立沿街的景色怡人,数不清的陌生人、不熟悉的面孔,自从卜足道重返家园的那一刻起,不知自哪里从什么时候冒出来,出现在卜足道的视线里说着他听得不太懂的话,来去匆匆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致使他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唯一还没有改变的就是父母对儿子深沉的爱,回家的感觉对卜足道而言是如此温暖,让人依恋、倍感珍惜。而他心里很清楚目前虽然返家回到父母的怀抱,但依然只能算做为小憩的港湾,他决不能因为任何外因动摇自己坚定的追求和向往新生活的信念。因为酒精发挥的作用可以让人暂时缓解压力变得精神振奋,所以他现在很需要用美酒来刺激中枢神经、燃烧激情和斗志,借以调整自己一时间面对现实生活似乎变得有些怯弱的心理状态,以便于能尽快适应脱离太久的当前社会恢复神情理智。目前他最真切的感觉就是好像来自外星球很难与人进行语言沟通、心灵交流,甚至于事事格格不入。有一次与家人朋友的聚会聊天时卜足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语出惊人地问:“现在是哪一年?几月几号了?”惹得在座的各位全都目瞪口呆狐疑地注视着他,接着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已经成家的小不点还凑上前来摸摸他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说:“卜哥你好像有点发烧。”臊得卜足道满脸赤热,醒过腔后接连给不点几个响亮的脑瓜崩。另外让卜足道心满意足地是自己还有一帮铁哥们、战友和几位依然如故的红颜知己。他们真的是在替卜足道前途着想,希望能帮助做些什么。卜足道当然相信他们的能力,其中有几位患难与共的战友和一些摸爬滚打玩到大的铁哥们,目前已经在地方上官居要职或成为名流绅士,而自己现在却混到孑然自立、两手空空、无业游民的境况,这简直是一种活着的悲哀,不能不严重挫伤他的自尊再次激励他唯有自强努力走向成功。因为人的一生很容易在徘徊、思索的间隙中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已近暮年,所以必须马上去行动。接连几天他坐着战友福海的出租车四处活动。在此之前卜足道已经率先做通了父母的工作,以免全家人担心。二老现在也只能满心疑惑地拭目以待儿子不可思议的举动。一个星期后小红帽美发美容院的招牌悄无声息地重新挂了出来正式开业,地点不变依然位于中央大街的拐脚处,卜足道站在门外的牌匾下感慨万千。在释放回到家后卜足道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块牌匾孤独地倚在父母居住的老房子墙根下,久经风雨、锈迹斑斑,部分地方已损坏、沤烂。现在经过翻修后的牌匾又焕然一新地悬空高挂,似乎在诉说一段年代久远的往事。不点、珍珍、豆豆和小艳纷纷跑出来,她们现在早已不是天真无邪的小丫头,有的甚至已经成为孩子的妈妈,更有几分美丽成熟女人的韵味。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卜足道在想什么呢?卜足道笑而不答。在决定重开美容院前,卜足道了解到不点和小艳已经成家,珍珍和豆豆合伙开了一家美容院并且有一定的知名度,效益一直很好。也只有卜足道有这个能力,使她们重新聚到麾下,几乎没用任何花销就把珍珍和豆豆美容院里所有设施搬回来全盘接收重新开张,经营方式以专业美容、代培学员、婚礼化妆为主,盈利均分。随后他又以美容院加个人房屋做资产抵押,通过朋友向银行贷款二十万做下一步运作的启动资金。同时还找到了两小无猜的好友志江,志江现在正做一个彩色打印社,生意一般,家里还有一个游戏厅由他父母照管。卜足道与志江毫无保留地摊牌,阐明了自己意图宣传奥运的步骤想法,并打算利用志江打印社的设备留作樱孩签名册和纪念卡使用。经过细致研讨、几番计议二人终于说定合伙经营。一个月后微不足道的《新人类网络股份有限公司》在小红帽美容美发院的楼上、原卜足道的结婚住房挂牌营业。注册资金四十万,经营项目是电脑游戏、打字樱孩、新人类网站、兼营美容美发。在小红帽美容美发院的牌匾上,当然又多了“新人类”仨字的明显标志。短期内他的连番举动一气呵成。目前公司中仅有做为股东的卜足道、志江及他原先雇用的两名员工加上美容院的四位女士,总共八人进行打理。
    正在这时侯有两位不速之客如约而至,他们是冯振南和冯振北兄弟二人。振南是卜足道一起同甘共苦改造的难友,振北是他弟弟,二人在年少时父母离异,兄弟俩被法院分别判给二人父母各自抚养。十五岁的振南不愿随母亲与陌生人组成新家庭,毅然带着七岁的弟弟独自生活,甚至不肯接受父母分别给予的生活费。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是振南力尽艰辛抚养弟弟长大成人并供他上了大学,毕业后振北就职于北京某网络公司,凭着自身业绩不断升职到技术总监。振南比卜足道晚释放一个月,二人早已私下言定相互承诺同甘共苦,一起建功立业。振南兄弟的到来,无疑是在向卜足道表明参与奥运活动的决心。卜足道激动的与振南紧紧拥抱,两人的心至此紧密相连共同憧憬着美好前景。随后几天由振北负责致力于研究如何申办新人类网站和精心设计制作版面、添加网页内容、进而打开网络局面。志江领人负责打印、排版、整理卜足道的玄幻校旱,及正常接揽生意。美容院由不点管理全权负责,当然是她们几位女士一致推选的结果。理由就是不点最大,大姐应该当家,不点推辞不得也就勉为其难。
    卜足道现在有足够的精力开始运作宣传奥运活动的具体事宜。因为奥组委迟迟没有回音已不能继续再等待,他决定以管局局长做为整个计划的突破口,在四月上旬郑重准备和振南去政府办公大楼谦恭拜访。届时他们特意在美容院梳理好发型,精心整理穿着衣服,带着整个活动计划兴致勃勃地前往。结果仅见着秘书连局长影都没看见就扫兴而归。然后接连几次求见均被秘书以局长下农场检查为由拒之门外。不得已卜足道拿起挖门路买来的试销品最新国产款式MC手表样式语音可视手机,接通一个在宣传部任职的战友电话打探消息,要求提供汪局长线索。战友在屏幕中挥手致意神秘地告诉卜足道汪局长现在确实很忙,正逐一对十六个农场的春播工作进行现场勘察。目前他在洪河农场二作业区,明天还要直接坐飞机去哈尔滨参加一个有关农业发展趋势的洽谈会,大概十天后返回三江。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卜足道很清楚若真想尽快见到汪局长就必须马上赶向洪河农场。两地相距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即使打车去也需要将近1小时的时间,事情刻不容缓思索片刻后,他带着振南雇车火速赶往目的地。捷达轿车象离弦的箭一样载着二人驰骋在上等级公路上。到了农场通过向工作人员询问,他们知道局长正在三作业区现场办公晚上不一定回来。于是二人找到一个向导指引,疲惫不堪地辗转找到汪局长住处时已是暮色降临。此刻正当旺年的汪局长已经在各作业区指导巡视了一天,略微有些疲惫地挽着裤脚坐在某连队一个生产队员家的热炕上,在几名基层干部的陪同下与那一家人亲密交谈询问他们生活情况,自厨房中不断有饭菜传来阵阵香味。门声响过卜足道二人风尘满面地突然造访、不期而至让汪局长大感疑惑。因为扫了兴致,他对二人的出现明显有些不满,随从见此情形更有起身送客之意。此刻饥肠辘辘地振南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几步大声说:“堂堂的父母官、大局长见一面可真够难的,同为你的子民,难道就该如此相待吗?”汪局长脸色微变、稍有怒容站起身来用冷峻的目光梭巡着二人。只见卜足道二人均为中等身材,年龄相仿三十左右岁仪表不凡。那大声讲话的人更是神情激动,显然是性情中人。再见卜足道面带微笑、神闲气定地坦然相视并无恶意。于是他的面容有些松动,已见笑脸,饶有兴致地说:“那么二位专门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呢?”情势略有缓和,卜足道走上前一步双手恭敬地递上那套方案谦逊地说:“我是卜足道,刚刚开办的新人类股份公司的董事长。”稍一停顿他接着说道:“一名刑满释放人员。”汪局长接过那套计划,带着好奇重新打量了一下卜足道。三江管局直属管辖区仅是蛋丸之地,消息传播很快。卜足道做为一名刑释人员仅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先开美容院后办公司的举动,已经让他略有耳闻、稍稍注意。由此满是好奇地询问:“小伙子,你这些材料是什么意思呢?”卜足道神情并貌地做了一个请看资料的手势微笑不语。汪局长抬起手指向他点了点后又摇摇头,重新坐下身,摊开资料翻阅仍不忘说上一句:“二位请坐,别总是站着。”卜足道示意振南与他一起走到汪局长不远处的座位落座。那家主人自然上前很客气地向二人奉茶递烟,并征询汪局长和随行人员是否现在去客厅用饭。随行人员见汪局长没有任何表示均未敢离座继续寒喧。卜足道只是随着汪局长翻阅的神情变化或喜或忧。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汪局长最后双手合卷沉吟不语,蓦然醒悟督促大家赶快去吃饭,只留下卜足道单独叙话。屋内一时沉寂起来出现尴尬局面,见此情形卜足道率先开口:“汪局长,你真的太忙了,但为了这个计划,我必须得找你。”“那么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汪局长接过话询问。“您认为呢?”卜足道顺势反问进一步补充说明:“您感兴趣去做的,都是我所需要的帮助。”汪局长深邃的目光在卜足道的脸上停留片刻直截了当地说:“告诉我你的真实用意,为什么有这样的打算?”卜足道神色不变如实相告:“我已经失去了八年最宝贵的时间,更多地感受到人情冷暖、世事变幻。面对人生悲剧、凄惨遭遇的重创,能让很多人在无情岁月的摧残之下,身心开始麻木崩溃虽生犹死。而对于我既然如此真切地体味到生生死死、悲欢离合的滋味,现在重新面对未来还有什么人言顾及、可以担心和害怕的呢?如果一个人已经真正到了被社会抛弃、名誉扫地、生活痛苦失败到了极点时,那么只能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心灵死亡,与全社会为敌、疯狂报复、残忍凶狠、为所欲为;另一种情况就是再度重生、感悟生命、执着追求、找到为何而生的价值。这种人当然变得敢做敢为不能以常理度之。”“那么你是后者。”汪局长有些揶揄的说。卜足道脸色微红神情似乎有些激动当即正言道:“是的,我想做后者,如果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就必须先成为生活中的强者,行动是最好的语言表达,方案里已经写的很清楚。”“那么小伙子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汪局长看见卜足道点头同意接着说:“第一,如果奥组委会、企业及地方政府都因为你的特殊身份,担心你的举动会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而不能支持你怎么办?第二,如果用一年时间,以十亿人去计算,大概需要平均在二秒以内完成一个签名显然已经离谱,你具体想怎么做才能完成呢?第三,销售签名纪念卡,你不认为个人已经存在很多私心了吗?”卜足道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非常需要奥组委会和一些企业的支持帮助,增加可信程度和解决活动经费的问题,运作起来事半功倍。但如果他们不支持我也要做,可以去省会代表性完成签名,或者通过网络发布消息进行形式宣传,总之不能放弃,因为我的行为代表着一类群体的意图,没有了我们这一类人介入,北京奥运活动并不是十分完美的,更缺少中国的特色成分。至于第二个问题,我需要来自四面八方的志愿者齐心来完成这次壮举,人心齐、泰山移,我还打算以邮寄签名方式去做,最后回收复印整理成册。至于销售签名纪念卡,方案里我已经写到是尝试一种商业公益活动的可行性。因为公益活动不应该只由国家来做,甚至无谓投入大量财力、物力、人力进行广泛宣传,公益活动是与每个人甚至子孙后代的切身利益相关,任何一个公民都有责任自发去做。但是可以想到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能力必竟有限,他们不能连自身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而去想着花钱去做点滴公益活动或更多想着为子孙后代造福。为此只有让所有的公益活动都和商业行为相结合,才能让一部分人或更多的人有兴趣去做并能从中取利、乐此不彼、不断进行新的公益活动形成趋势,所以我并不认为有何私心,只要有爱和公益心的人当然是越强越好,越强大越有能力的人才可以更多地关心社会、爱护他人。”
    夜色阑珊,汪局长和卜足道谈话的客房一直无人打扰、灯火通明。房中不时传来他们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话语,看来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第二天,汪局长通过电话后安顿完相关事务便与卜足道握手匆匆言别,急忙乘车赶往飞机杨去哈尔滨开会。振南很想知道整晚谈话的结果,而卜足道却没有过多的解释透露随即带着他急速返城。
    三天后城区大街小巷四处张贴海报,上面写着“奥运让一个刑释人员在烈火中重生”下面简要概述了卜足道的奥运想法。时间定于4月20日上午九点在三江大剧场由他进行奥运义务宣传免费入场。一时成为街头巷尾、众人议论的话题,褒贬不一。一些熟悉他的人纷纷良言相劝:都三十多岁的人别折腾了,现在的人都太实际,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没人陪你瞎闹,又花钱又费精力,还整不出什么名堂,万一再因为你犯过法,让别人恶意攻击、说三道四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另外有一些人也纷纷指责他要利用奥运骗钱;或者讥讽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拿自己当国家主席、通天人物用呢。种种流言传来造成新人类公司上下气氛紧张,连振南、振北兄弟都有些吃不住劲了。卜足道自己也感到了无形的压力让自己透不过气来。父母闻讯后赶来苦口婆心试图阻止卜足道的荒唐举动但并无效果。最后他父亲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还嫌丢人丢不够!”顿时使卜足道感到心里一阵阵绞痛,捂着胸口一下子瘫坐到沙发椅中,母亲立马慌神赶忙跑过来心疼地问:“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卜足道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推开母亲的手说:“妈,我没事,你快带父亲回家吧,我想静一静。”父亲也似乎为自己的失口很难受,嘴唇嚅动了几下没有出声,又不放心地看了儿子两眼和卜妈妈迟疑地走出房门。
    卜足道的两位神识自他出狱后首次破例出现在他脑海中,不约而同地向卜足道发出信息:“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活出自己的风格,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对错、是非之分,过程的好坏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结果——”卜足道还想继续凝神细听,房间的门已经被推开,振南兄弟、志江和不点她们姐妹几个一起闯了进来神情凝重。振南率先发言:“我们已经在楼下计议商定,任何一个人保证不中途退出,有什么困难大家一齐扛着。”卜足道这下真坐不住了,站起身拉住振南的手与大家紧紧握在一起,神情有些激动地说:“好哥们,谢谢你们。”哪知不点带头甩开手一本正经地说:“卜哥,我们可不是你的好哥们。”看到卜足道有些愣怔,接着指向珍珍她们几人慢条斯理地说:“是好姐们。”屋里的气氛顿时又变得活跃起来笑声四起。
    四月二十日陆陆续续有人进入三江大剧场,人数并不算多,一直到九点过五分台下人群渐渐混乱,有许多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卜足道知道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按照活动议程,由宣传部门负责人上台简要地阐明了本次会议的目的纯属民间行为,政府部门适当给予相应支持。随后在地方电视台新闻部门的镁光灯闪烁下,卜足道大步流星走上讲台,接着会场中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甚至有个别人进行起哄,迫使卜足道莫名地紧张起来。会场的情势已经影响了他的自信心,甚至有些失态,麦克风险些失手更是引起一阵轰堂大笑。卜足道努力平静一下心绪开始发言,起初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吐出的语言竟然变得从未有过的枯涩乏味,很难引起场下共鸣。渐渐的他想到了自己苦难的经历、志向、过世的大姐、还有东东、人性情结和犯罪的危害很多问题,让他逐渐调整心态恢复了斗志,找到了心中燃烧的激情逐渐进入演说状况。随着卜足道的真情表白,场下的人不断受到感染开始相继热烈地鼓起掌来。演讲完毕后又举行签名仪式,并销售签名纪念卡,很多人见此情形开始中途退场。本次活动最终没有达到卜足道预期的效果。
    凡事就怕开始,只要坚持做下去就会逐渐接近成功。经过此事后同样带给了卜足道许多启迪,他又开始对全盘计划进行补充和完善。与此同时振北基本上完成了网站开办过程,正在制作网页、模板,添加相关内容进行系统编辑。玄幻校旱也被刊载在刚创办的网站上,并在百度、搜狐、新浪一些大网站发布相关消息。适时汪局长破例登门回访,告诉卜足道关于他的一些想法已经与总局领导谈过,但并没有引起上面足够的重视,因此不能给予更大的声援和官方配合,一切努力还要靠他个人努力实现。说完从包里拿出两万元钱递给卜足道,表明为了支持他的活动个人的一点心意,卜足道极力拒绝不肯接受。最后汪局长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做为一个名刑释人员,你已经出人意料地想了大多数人不敢想,做了正常人不敢做的事,并且把它建立在代表特殊群体、服务社会、造福一方百姓的基础之上。困难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这样吧我不会白白给你拿钱,成功了算我一份总可以了吧。”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再次把钱递到了卜足道的手中。经过几天的认真思索,卜足道现在决定要彻底把宣传奥运当做自己未来事业的开端去做,那么只有走出家门,投入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才有机会捕捉、发现、创造新的机遇,从而达到宣传奥运的最终效果实现人生梦想。
    在决定出发前的几天,他召集全体成员经过几番研讨计议,又制定了一些方案付诸实施。振北提出要起程回到北京办理一些相关事务,志江也被指定负责全权接管处理整个公司工作。动身前振南和卜足道由不点她们精心准备行装,配带照像机、摄像机和一些宣传资料、签名卡样品、和生活必需品。由于公司还没有完全正常运转起来资金相当短缺,二人执意要求只带两万元钱,便于五月二日与大家依依告别、互道珍重启程上路,开始了宣传奥运,行走天下艰难的新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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