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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专案研究会
    在张小平队长的率领下,10多位侦察员对这幢房屋.现场和尸体进行了5个多小时的缜密的勘察和检验,除了确定死者是氢化钾中毒而死亡之外,其他什么可疑物和线索都没有发现。从市政府方面了解的情况是,昨天上午,李铁出席旅游工作会议并做报告;下午从2点一直到6点,他主持召开环保工作领导小组会议。会上,他严厉批评6家污染严重的企业,没有在限期内整改达标,他要求那几家企业领导在一个月之内必须达标,否则起法人代表写出辞职报告;他还说他要和市政府秘书长从下个星期起,到这6家企业进行调研,帮助解决具体困难。但是困难不管有多大,达标的标准不能降低,否则在即将召开第八届市人代会上,无法向人民代表交代。因为环保问题,在去年市人代会上,是7政府的工作报告差一点未通过。
    据他的秘书曹伟证实,会散了以后,他还把污染最严重的印染厂厂长留下,单独谈了20分钟话,印染厂厂长也作了证实。印染厂厂长走了以后,他对秘书曹伟说,他还要工作一会,要他先回去接孩子,不必等他。司机正式,他是7点钟将李铁送到梅花住宅区,车子没有直接开进去,在小区外面路上停下,他自己走进去的。司机还说,近几个月来,他经常送李市长到这儿。他不知道李市长住哪里。秘书说他也不知道,还是听司机说通过才知道李市长经常到梅花住宅区。他们都没有给别人说过市长这件事。
    我和刑警大队的人一起经历了对现场的全面勘查.,张小平没有给我分配具体任务,我只好跟着他们,看勘查现场的顺序和具体方法。而我认为,这幢房子其他房间不会留下犯罪物证,重点应该放在卧室,在尸体的检验上。所以,我一直跟着法医,看他们对这两具尸体详细进行检查。他们从死者的口腔和分泌物检查出能证实两人都死于同一种毒物氢化钾,另外卧室冰箱里还有不少食物.饮料,废纸娄里发现果冻胶囊,我感觉有问题,可经过侦察员沈泽拿去化验,说没有检出毒药成分,我不明白他们是如何中毒的。
    案情分析会开始了。张小平说:“现场勘察和尸体检验的结果都出来了,从整幢房子到案发现场那间卧室,都没找到任何线索,尸体检验证明两人均死于剧毒氢化钾,但是不知道毒药是怎么服下去的;吴硕的右胸第四根肋骨处有一处淤血外伤,是死前形成的,属轻微伤,李铁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他们是怎么服毒的,目前还不清楚。”他还说:“无论是李铁还是吴硕,事业一帆风顺,没听说遇到过什么麻烦,也没有什么丑闻出现,我还电话询问了市纪委和省纪委的负责同志,没有人举报李铁的问题,纪委没有对李铁进行调查的任何计划,至于吴硕,《汇报周刊》社长兼总编辑在电话中痛苦流涕对我说,周刊损失了一个顶尖人才,他在东海工作不到一年,发回的大量报道,往往成为独家新闻,被其他报刊广泛转载,周刊在东海的发行量翻了5倍,为总发行量翻番打下了基础。他说这主要得益于吴硕的公关和外交能力,他和东海市的领导都很熟悉,所以能搞到很多第一手资料。”总编辑没有对吴硕死在李铁的房间发表评论,但是他提醒我们不要把这件事情渲染成桃色新闻。
    张小平的目光缓缓的扫射到每一个在场的人。他是在用眼睛说话,说词是:现场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破案线索,我们知道的就这么一点点,破案从哪里下手?你们都给我说说。我发现他那两抹浓眉好象都站起了起来,额头的皱纹象被雨水冲刷过的沟一样清晰。我想,大侦探看来也是心中无数。但是我马上就警告自己张小平绝非等闲之辈,他肯定对这起蹊跷案件有自己的看法,他要弟子们分析判断,是为了培养他们.考验他们,同时也是为了检验.休整自己可能的判断错误。
    张小平再次发话:“你们都给我说说,包括派出所的三位同志,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们派出所民警也可以参加讨论,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要沉住气,把案情好好过滤过滤,有了李铁死前工作认真.紧张情况,有吴硕的背景情况,我心中有了逻辑推理的依据。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张小平又不丛说“:大家认真思考思考,我马上到市委去汇报,晚上8点,在市局刑侦办公室讨论。刑警队同志把现场再清理一下,尸体送殡仪馆冷冻起来,派出所的那三个同志不要都来,就由小刘同志来,把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带上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处理所里的事情。”
    我看看表,已经6点钟,还要吃晚饭,还要准备晚上开会时发表的腹稿。我的派出所同时说他们对这个案子说不出什么,不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于是我机灵一动,找到丁翠花,对她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好为晚上讨论作准备,可时间又这么紧,我想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谈好吗?”
    丁翠花感到很他突然,不过她脸上迅速堆起灿烂的笑容,说“:那好啊!不过你一个穷民警,哪有钱请客啊?还是我请你吧!”我说:“到路边店点几个菜,十几块钱就够了,这点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你也不要太小看人了。”
    “那不行,路边店多脏啊,你到那种地方吃饭,不传染上乙肝才怪哩。不行不行,还是我请客,走,我们去大富豪,那里的鲍鱼是进口的,忒棒。”
    没等我表态,她就挽着我的胳膊,走向她开来的汽车,一看便知,那是他们公司的公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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