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
颂仪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不想管这个烂事儿,可命运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你把我的东西扔到哪里去了?”颂仪一边找绷带什么一边问道。
“我可以补偿。”
颂仪瞪了对方一眼。
“不是什么都可以补偿的,你呆在这儿会连累我。”
“你这样说我会有些伤心。”
“你呆在这儿我的心都在滴血,我脆弱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将紧绷着,我会无法呼吸然后死去!”她脑子里想着卢多微卡那些话语然后故意说道,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当然,他也只能轻笑了。
“你苍白的像一只鬼。”
颂仪嘟嘟囔囔的,男人配合的解开了马靴,撩起了自己的裤管,那伤口可有点大,像是被荆棘抽了一鞭子,血液密密麻麻的渗出来。
“你的腿没断掉还真是奇迹。”颂仪嘶嘶了一声。
“我是不是不应该好奇你为什么会包扎?”
“是的,你现在最好保持安静。”
于是,在包扎的过程中,马车里的确很安静。
“你什么时候离开?”颂仪退回自己的座位那里,好像那是个安全的堡垒,远离那个人的呼吸,隔离那双黑黝黝的眼睛。
“差不多天黑后。”
男人靠在那个大箱子那里,额前的头发不像以前那样用发胶固定着,或者弄成有些雅痞的模样,而是自然的垂落着,现在有些凌乱,但发丝看上去却足够柔软。
“晕车吗?”
颂仪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该诚实的点头还是摇头说没有,然后就见到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颂仪看着那个小巧的鼻烟壶有些惊讶。
约瑟夫笑了一下。
“伸出手来。”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颂仪不情愿地说道,而男人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听话,好像她是什么小狗一样。
颂仪抿着嘴不愿意伸出手,变态的自尊心让她决定就这样僵持着,但对方却突然起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拉过她的手,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我想,不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吧?”他微笑着说道,嘴角的弧度不若平常那么深,嘴唇颜色也有点微微的泛白。
颂仪低垂了眼眸,半响,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