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皇阿玛于二十九年,便提前让费扬古领右卫将军事,驻防于归化,萨布素、朋春诸将也纷纷授命练兵。
如若葛尔丹此次,果真胆敢进犯,单此几勇将,便能让他葛尔丹有去无回。”
康熙听罢,笑笑,也不评价,让太子坐下后,这才转向大阿哥,道:“胤褆,你看如何?”
要说直郡王胤褆,早在康熙二十九年,葛尔丹败走乌兰布通之后,胤褆就念着“抚远大将军”的差事。
只是后面,见皇阿玛一心念叨着要亲征,他才不得已放下了心思。
可此时,他一听康熙询问,心里便寻思着,机会来了。因此胤褆在心里整理了番,这才道:
“皇阿玛……儿臣以为,太子所言甚是。那葛尔丹,胆敢越克鲁伦河一步。
儿臣必愿请命出征,只要儿臣三万兵马,必取葛尔丹的项上人头,奉于皇阿玛驾前。”
此言一出,胤礽心中一阵烦躁。这大阿哥胤褆就是个没脑子的。
本来康熙二十九年他过来后,就一直在跟胤褆修复关系,二人在打压雍正一事上,便有了共通之处。
也是他算计失误,没成想提前便让皇阿玛注意上他们了。
因此后面就在朝堂上,开始挑起大阿哥党,和太|子党两派之间的战争。
他这大哥也真是个武夫,完全没弄懂皇阿玛的政治谋略,倒是这久越发爱跟他对着干了。
只是到底皇阿玛在跟前,他只是看了胤褆两眼,便立在一旁,没说话了。
而其他阿哥,自然也听出了,大阿哥的弦外之音:
太子所议,以土谢图汗等新归顺的喀尔喀诸部,并费扬古三人,出征迎战葛尔丹。
而大阿哥,却借着太子出战的话头,请命自己为帅,这可是赤|裸裸的,踩着太子上位啊。
只是大阿哥跟太子掐架,但凡对皇位有点念想的阿哥,可都是心里乐着呢,这他们想要上位,首先便要先将太子拉下马才成呢。
康熙见太子跟胤褆,关系越发闹僵了,心里便满意了几分,只是也没有答话。接着便笑着,望向其余几位阿哥,道:
“你们呢,心里是个什么个成算的?”
要说三阿哥胤祉,一向就是个爱诗词歌赋文事的,这要问他编写个文案典籍,他定是手到擒来。
可真要说到带兵打仗,他完全是脑子反应不过来,因此,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话是好。
便递给了雍正一个眼神,嘴里吱了吱声,便不言语了。
而雍正,自重生回来,便越发随心的跟他格外兄弟相处,这世倒是跟好几位阿哥关系不错,其中这三阿哥便是其中之一。
因此雍正收到了三阿哥求助的眼神,心里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才连忙起身,道:
“皇阿玛……儿臣也有些想头,斗胆请皇阿玛指点。”
见雍正应答,大阿哥心里便有些着急了,要知道,他可是跟太子,八阿哥一起联手打压过他这四弟,可最终,也不过拼过平手罢了。
可如今,雍正忽然请旨回话了,那他心里的一番谋算,这还如何实施呢?
大阿哥一想到这里,便有些坐不住了,刚想起来打断雍正的回话。
只是被康熙一个眼神看过去,便只好将已经抬出去的一只脚,小心的收了回来。
康熙见胤褆脚收了回去,面色这才稍霁,接着便转向雍正,道:
“适才朕之所问,你既有奏,便先说说。若说的好,朕不赏。说不好,便都给我去外面跪着去。”
见一众皇子,脸色皆微变,这才接着道: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朕常要求你们兄友弟恭,可你们自己想想,是否有做到兄友弟恭,想必你们心里有数。”
众皇子此刻,心里真是觉得受了无妄之灾,这他们还没说什么呢,这全是大阿哥想当将军,这才表现急迫了些。
可皇阿玛居然要他们一起去外面受罚,心里可都老大不情愿了。
要知道,此刻东暖阁中炭火生旺,进屋之时,众人便脱去了大毞皮袄,此刻只着单棉袍而已。
若是院外罚跪,只要一时三刻,便得冻出病来。
因此,以三阿哥为首的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不由眼巴巴地看着雍正,只盼着雍正的陈奏,能消了皇阿玛的怒气。
要说太子,这段时间,也受够了大阿哥的鸟气,虽然也不待见雍正。
不过此刻,倒是希望雍正,能挫一挫大阿哥的威风,省得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
雍正此时见了一众阿哥期盼的眼神,倒是心里不免逾越,因此便忙向前两步,跪下道:
“皇阿玛恕罪……儿臣自当与众位兄弟,兄友弟恭,争取为我大清江山,献上儿臣最大的绵薄之力才好。”
雍正斟酌一番言语,抬眼小心看了言皇阿玛,发现皇阿玛的脸色好看很多,这才继续道着他接下来的打算:
“而自二十九年,皇阿玛便名费扬古等将士,提前做好了准备。
又于三十三年,与喀尔喀诸部七溪会盟之后,便一直以抚慰二字待蒙古诸部。
是以,这一年来,又增加好几个蒙古部来朝称臣,以为我大清朝廷藩属。以此可见,天下合于一统,此大趋势也。
葛尔丹此次,胆敢再次起兵犯境,妄图分裂疆土。
而且敢一再拉拢土谢图汗,意图借其兵,过其境以追击喀尔喀部,简直是可见其胆大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