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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
    今葛尔丹已至巴颜乌兰,相距不甚远,必须亲行边外,相机行事。此贼既灭,则中外宁谧,可无他虞.假使及今不除,日后设防,兵民益多扰累。”
    待李德全宣布完了圣旨,康熙又再加一圣旨,曰:“朕亲征意已决,如若但敢再有反对者,杀无赦。”这才止住了一波波,想打消康熙亲征的反对声。
    及至吉日,康熙率诸王大臣等往堂子行礼,祭旗后启行。
    直郡王胤禵率前锋,护军,骁骑,火器诸营先发。
    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三支旗营紧随其后。
    接着便是护卫御营中军的镶白旗,镶红旗,正蓝旗营。以及胤禛所领的正红旗,镶蓝旗殿后。
    因出征兵马众多,康熙决定中路大军分二路行进,—路往独石口方向出行,一路往古北口方向出行。而行军按队,则—日一队,接踵而发。
    而雍正所领的正红旗,则随侍康熙御驾经沙河、南口、怀来一路行来,并于三月初十日出独石口。
    按照康熙的旨意,为了尽早能赶往乌颜巴兰,出口以后,清晨启行,日中驻扎,每日全营上下只食一餐。
    而在康熙帝带领着众皇子,及前营将士们艰难行军的同时,在京监国的太子,却被索尔图跟八阿哥胤禩坑惨了。
    因着索尔图,还以为太子估计是不好意思的原因,所以为了讨好太子,特意偷偷给太子培养了很多绝色女人,这于行军前便送给了太子。
    而八阿哥胤禩,也因着前世对太子便有所了解,因此这天处理完政事后,二人便相约去郊外喝酒。
    而为了增加太子待会晚上能好好享受一番,因此酒中便放了助兴之药。
    这下,太子可是血气方刚,因此还没回到宫里,便直接在郊外,宠幸了索额图送的绝色美人。
    而因着此次酒色的原因,太子越发于床第之间中,感到了甚于往日百倍的欢乐,因此后面便还是如往昔般,没有刻意的节制了。
    要说太子也苦逼,本来康熙三十三年,太子便于太子妃瓜尔佳氏成婚,本该是新婚燕尔的欢快的。
    但奈何瓜尔佳氏此人太重规矩,很多时候太子都不能尽兴。更苦逼的是,这太子妃还时常,劝慰太子要以国事修身为要。
    因此太子便越发不能在房事上满足了,后面只有在伊尔根觉罗氏,和侧福晋李氏处能体会到欢快了。
    只是男人,难免还是有通病,慢慢的,太子竟然感觉天天面对同一两张面孔,心里竟有些乏了。没成想,此次老八的恶作剧,反而让他体会一番极致的欢乐。
    因而到后来,回了宫里,太子但凡要欢爱一番,必定要喝小杯酒助兴一番。
    这下,可算是捅到了做事一向严明的,马奇心里不痛快之处了。
    马齐此次康熙亲征,兼着内大臣之职,宫闱护卫也是应有职分,因此太子的一举一动,早被一些侍卫,密报到了马齐之处。
    要说马奇也是位正直之人,本就看不惯特殊时期,太子此番作为了。
    更不要说,上次江苏徐州李宗靖的案子,更是让康熙帝弃车保帅,撤了马奇的职位。
    这马奇心里本就不痛快了,更何况在前还在打仗呢,你这后院就开始玩乐起来,未免有两分儿戏。
    因此马齐思前想后,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在密折之上隐晦地提了一句:
    “奴才接侍卫处报,曾有民间女子出入禁苑入侍。此奴才及侍卫处差事遗误所致。
    奴才惊恐惶惧,罪实无辞,求万岁即赐处分。现将之上奏,伏乞圣上明鉴。密达御览。”
    当然,马奇也留了个心眼,算是把责任全都扛在了自己肩上,当然,这其中的真假,康熙想必是有自己成算的。因此马奇倒是不惧。
    而密折八百里加急送出之后,折子送达之日,正是李德全当值。他从驿卒手中接过奏本,便一溜小跑送入帐中。
    此时,康熙正与众皇子、内大臣等商讨围剿进军葛尔丹之事。李德全见状,便先立在一旁候着。
    而等着康熙与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大将军费扬古,以及索额图、佟国维、纳兰明珠、孙思克及直郡王胤禵,三阿哥胤祉,四阿哥雍正,和五阿哥胤琪,七阿哥胤佑。
    商量完政事,待几人出了帐篷,康熙又单独留下了几位皇子。吩咐李德全把密折呈上,李德全这才呈上了马齐的密折。
    康熙当下就摔了案上的茶碟。虽然马齐折子里语焉不详,但每一个字都指向了临朝监国的太子。
    康熙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行止有度,颇有乃父之风的胤礽在自己离京之后,便完全判若两人,这他还在前军打仗了,他到后,竟然在宫里开始肆意狂欢起来。
    太子如此作态,怎么可能让康熙不怒火三丈!火气稍去,康熙又是没来由的一阵伤心。
    这些年,他在太子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却不知自己造就出来的未来储君,居然变得这般陌生。
    这下,一向多疑的康熙,又回想起康熙二十九年,第一次康熙亲征,重病于军前,太子侍疾之时,毫无忠君爱父之颜色。
    此第二次亲征,太子又是一味地自顾自玩乐,罔顾在大漠之中饥饿疲惫的父亲和兄弟。想到此节,康熙不免悲从中来。
    不过到底当了皇帝多年,康熙很快又恢复如常,对着几位皇子好一番勉励,这才让众人各自回营帐了。
    本来几位皇子见康熙心情甚是不好,本想安慰关心一番,可最终看着康熙倦意更重,几位阿哥便辞了出来。
    很快,十日之后,前方探军便回报,葛尔丹部确实驻扎于土拉河上游,伊札尔厄尔几纳地方。
    年前便跟雍正约好的土谢图亲王,此刻也诱降于噶尔丹,正带着葛尔丹俄七里等十五名使者,驻扎到了康熙先前,便要围剿葛尔丹的地方。
    康熙便令所有此次随驾之皇子、诸王大臣、各营统领齐聚御营,商讨战事。
    御帐之内,康熙双眉紧皱,一干王公大臣噤若寒蝉。后又采纳综合众人的意见,康熙这才下令:
    亥时便派出身边的侍卫,火速往西路通知孙思克、张诚二将,令其分兵由后路压向敌人,封锁葛尔丹一切逃遁之道。
    又命费扬古、孙思克二人,精心挑选了两万人,加之孙思克军中的两千精兵,不顾疲累。
    只修整了一天便一齐直奔昭莫多设伏,旨在切断葛尔丹后路,余下兵士半数留在翁金守粮,半数由尾后跟进。
    而康熙所领的中军,也于四日之后,抵达葛尔丹所驻扎的克鲁伦河畔,并成一个品字型,分三路夹击葛尔丹。
    很快,在葛尔丹营地,营前便已经黑鸦鸦面对面站了两队士兵,一是康熙的大清士兵,另一队便是准噶尔的兵士,看声势,足有好几万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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