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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的身旁有个她
    星期六清晨,卓尔懒懒的躺在床上,她在静静的想一个人,她觉得很快乐,今天他会来,会来看她。是的,在卓尔的心中,他在,希望就在。已经8点钟了,赶紧起床,梳洗打扮,她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的恋人。
    卓尔喜欢穿旗袍,以前就喜欢穿,现在更喜欢穿了,因为她的肖一川说过,穿旗袍的卓尔最性感了。把头发高高的盘起,在后面梳了个髻,脸上淡淡的擦了点润肤水,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浑身散发着香乃尔的味道,卓尔满意极了,怪不得俞娘每次给她化妆都要夸上几句呢,“惹人疼的小可人!”
    今天,卓尔打算好好的给他做点好吃的,把一切准备停当后,就坐在钢琴前面弹唱起来:“月亮在我窗前荡漾,透进了爱的光芒,我低头静静地想一想,猜不透你心肠。好像今晚月亮一样,忽明忽暗又忽亮,啊……到底是爱还是心慌,啊月光,月夜情境像梦一样,那甜蜜怎能相忘。细语又在耳边荡漾,怎不叫我回想,我怕见那月亮光,抬头把窗帘拉上,我心儿醉心儿慌……”
    卓尔动情的唱着,唱的是那么投入,以至于屋子里什么时候进来人了都不知道,肖一川靠在门旁,静静的欣赏着,微笑着欣赏这个让他沉醉的女人。卓尔继续唱着,用心的唱着……她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是谁,那男人身上的味道是卓尔熟悉的,她的王子来了。肖一川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是那样的小心,是那样的温柔,此刻的卓尔,幸福得忘记了整个世界……
    “一川,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我说宝贝,别折腾了,我什么都不吃,看着你就饱了。”肖一川一脸的坏笑。“不行,万人迷的《爱情宝典》里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卓尔,我今天有事,一会就得走,今天晚上有应酬,推不掉的。”“哦,知道了。”卓尔转过身去,假装着去拿水果,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失落。
    肖一川走后,卓尔真的感到很无聊,一个人出去逛逛。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享受着雨后那柔柔的阳光,卓尔的心情一下子爽朗起来了。地铁旁,一群老外在纵情的弹唱着,那鼓手示意要卓尔加入,卓尔大方的跟着节奏踏歌起舞。她跳得那么自在,跳的那么热情,全不顾别人投什么眼光。她想:让那些世俗的人们见鬼去吧,今天卓尔小姐我高兴,我跳故我在。
    “殷——卓——尔”,卓尔被叫声吓了一跳,“艳冰,怎么会是你啊?”原来叫她的人是卓尔的大学同学郝艳冰。“卓尔,碰到你真好,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了,我们都失去联系了,今天可让我把你逮到了。不许动了,跟我走。”“干吗去?”“今天我老公的新公司鸿业骏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庆祝呢,今晚会有个庆祝酒会,你,殷卓尔,作为女主人的最好朋友,你敢说你不去?你必须参加!”“哎呀,怎么这么霸道啊,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怎么你也得让我回去换件衣服啊。”
    “行行行,五点钟,帕佛尔宾馆门口,我来接你。”“OK,先告辞。”卓尔朝郝艳冰挥了挥手,就往宿舍走去。
    整个礼堂热闹非凡,中州市的各界要人云集于此,殷卓尔今天打扮得非常得体,一袭黑色的小晚礼服,配上一个同色系的手袋。头发挽起,显的那样的高贵,那样的有气质,那样的有味道。也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主人在和来宾寒暄,殷卓尔优雅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慢慢的品尝那来自法国的红酒。突然,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是他,肖一川。卓尔的心一下子兴奋起来,她要跟他说话,他要让他看到此时的卓尔是多么的美丽,她要和他跳舞,她刚站起身子,又坐下了,原来,他的身旁还有个她。
    是他的老婆,那个胖女人。雍容华贵的服饰下面,裹着臃肿不堪的身体,再加上那势力的表情、粗俗的举止,和那个优秀男人站在一起是那样的不协调。甚至,在卓尔看来,连她的笑声都那样的刺耳。“下面,有请中州市市委常委副市长肖一川先生携夫人,为鹏大公司正式成立,揭幕剪彩。”
    在一阵掌声中,肖一川挽着太太的手走上了台,卓尔一直在看着,她在观察那女人,她站在肖一川的旁边,一直在笑,仿佛要告诉全世界,他是她一辈子的骄傲。
    这场景深深的刺痛了卓尔,她感到浑身发冷,她要回家,她必须回家。
    卓尔没有坐车,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心情就象路旁开败的紫丁香,凋落了一地.此刻,她感觉仿佛连忽明忽暗的路灯都在嘲笑她,她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她和肖一川经常光顾的那间酒吧。
    今晚的灯光是那样的暧昧,空气是那样的令人窒息,殷卓尔想唱歌,她点了一首李翊君的《自首》,一个人坐在台前伤感地唱了起来。“雨停了,心却湿了,让我撞见你和她走过,握祝糊的手她像是满足的港口。昨天你说你已经对她说:要和我一起走。此刻我像是坏掉的路口,盯着红灯泪流。在残酷的街头恨自己的懦弱,我应该冲向前自首。说你爱的是我你咬痛的是我,逼自己说反正我无路可走。在爱情的街头我微笑的颤抖,认清你是一个水手,你为什么还不敢对她开口,难道我是你不想要的港口?自首,我爱你的寂寞……”
    卓尔喝醉了,她只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明天的路该伸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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