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姐?”
我茫然地抬起双眼,迎上小秋关切的眼神,蓦地回过神来:“什么事?”
“你没事吧?”小秋递了一杯水给我,坐到我身边,“我看见你在发呆。”
“没事。”我摇摇头,接过水杯,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颤悠悠地传上手臂,我淡淡地掩饰,“只是很久没有画过画儿了,似乎不能进入状态。”
“已经很棒了耶……”小秋凑上前去,笑问,“这个鬼头是不是在暗黑游戏里找的?我见过这个怪兽。”
“是啊。”望着那面堆满红色的墙壁,我又有些失神。红色,充满血腥、乖张、暴力、扭曲、跋扈的颜色,造就出令人亢奋的恐怖与狰狞。
“真的很棒耶。”小秋伸手抚上墙壁,尔后很兴奋地转过头,“我过几天想纹身,骆姐可不可以帮我画图案?”
“什么?”我怔了怔,举到唇边的水杯放了下来,“纹身?”
“对啊。纹在这里。”小秋指了指自己的肩胛,眼神闪闪发亮,“一定很酷。”
“酷不一定要用纹身来表现的。”我浅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在古代,只有囚犯和奴隶才会在身上刺青。”
“时代不同了嘛。”小秋笑了笑,又坐回我身边,“而且,用纹身表达酷最直接。”
我的唇角噙起一丝浅笑,不再说话,手不自觉地抚上大腿内侧,停在某处,尽管那里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疼痛,身子仍是蓦地一颤。
在那个隐密的地方,我也有一个刺青。
那个印记,小小的一朵红艳艳的玫瑰,盛开着妖艳与魅惑,婉转娇媚,盈盈欲滴。
在那个狂野得令人躁动不安的夜晚,明杰一遍又一遍拥吻着那朵盛开着颓迷香气的玫瑰,虔诚得宛如膜拜神祇,他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轻喃:“骆琳,这个印记,代表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我在汗水淋漓的激情中迷乱地喘息,甘心让这个男人在身体上刺下印记,甘心做那只不再躲闪的白鸟,只因为射手是你。拥着他的裸体,紧紧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在高氵朝的余韵中,滑下一滴眼泪。呵明杰,明杰,明杰……
早把自己关进了精致的囚牢,以爱之名。时代又怎会不同了?依然是囚徒,被烙下最痛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