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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恋 2 班长说是若倩提醒她不要忘了通知你的
    情人人撕心裂肺的分离之后,我们几个哥们也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然后我们就很高兴地登上了回家的列车,我也知道他们在离开时的那句“我会想你的”是客气话,想心上人想女朋友都嫌时间不够用呢,哪还有心思想我呢?于是,我回敬了一句:“我也会想你们的!”然后各奔东西。
    因为时间上没办法两全,本打算和孙茗茗一起回的想法只得搁浅了,孙茗茗上车时我想开个玩笑告别,却怎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说:“再见!过年要多吃,不要怕胖,反正有人养你!”
    孙茗茗双眼一弯,一个迷死人的笑立即跳了出来,小小的站台煞时一片春光,她呵呵笑道:“嗯!来年见吧。祝你多收红包,富得冒泡!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寒假作业一定要完成啊!不然,哼哼,姐姐要打PP的!呵呵……”她作了一个要打人的姿势,却丝毫看不到凶狠,完全就像一个大姐细语教训一个她疼爱的小弟弟。所谓的寒假作业,是孙茗茗留给我的二十篇稿子的指标,她说出这项硬指标时装出来的严肃冷冰冰的表情,我见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于是孙茗茗又说了假如我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的严重后果:打PP,请客,罚金,绝交……
    天各一方的高中同学早已回来了。这是我到家的第二天,来找我玩的李子说的,一见他我调侃道:“小样儿,心不疼了吧”他还一脸茫然的问我什么意思,待我说出是询问那次他在我到校后给我打电话用完的IP卡给他留下的创伤是否痊愈时,他立即恍然,随后,拳头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聚会的事儿你知道啵?”电视里正放着周星驰的《鹿鼎记Ⅱ》,我和李子嘿嘿地傻笑引来外屋忙活的妈妈一阵不满:“别笑了!你一回来家里双热闹了!你弟弟还加课呢,他要是再回来了,得了,咱家还不闹翻天!”
    “妈!李子在这儿呢,别让他误会你讨厌他上咱家来!再说了,这种艺术,让人看了怎么能不笑呢!”我冲屋外的妈妈喊道,顺口将李子搬出来。
    “李子才不像你这样不收父母省心!”俺妈立即回应了一句,李子听了眉开眼笑地说:“姨,您过奖了!其实,您还是愿意让家里热闹不是?春恒他们几个月不回家了,您能不想啊?我妈也一样,我刚回来就说我烦,可是我知道她那是随便说说的,其实,她挺喜欢我和我妹烦她的。做父母的都这样!”
    我妈听了在外屋说:“还是李子懂事,说出话来跟个大人似的!”
    我实在看不下我的亲妈当着我的面夸别的孩子,即使那个人是我的铁哥们儿!我匆忙打断俺妈的话头说:“娘啊,刚才校骇他妈不是叫你去打牌吗?还不去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我早就想出去了,碗不是还没刷呢嘛!猪啊,鸡啊的也没喂呢!”我妈在外怀发着牢骚,为了图个耳根清静,我冲出去对还在刷碗的俺勤劳的母亲说:“你赶紧出去吧,这些事儿让我你孝顺听话懂事的儿子做吧!”俺娘听到这话,立即起身洗洗手,出去打牌了。
    等我把一切杂事干完了之后已是满头大汗,捧起一杯茶还没喝,李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是视,从嘿嘿的傻笑中抽空说了一句:“高中同学聚会,明天。班长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叫上你一起去县城。”
    “不去!累!”我喝下一口茶,盯着电视上周星驰夸张的表演嘿嘿笑起来,一口拒绝了聚会。
    “班长说是若倩提醒她不要忘了通知你的。班长她开始还怕你没回来呢,后来,还是若倩告诉她说你已经在家了……”李子依旧嘿嘿傻笑地盯着电视,很随便的说了一句。
    若倩?好熟悉的名字!听到空上名字我的心猛得跳了一下,我几乎是随着那一次强烈的心跳蹦起来的,我喊道:“去@!当然去了!”李子被我突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跑,沧了一口茶水:“咳咳……你疯了啊你?!不怕吓得我心脏病突发啊?去就去吧,激动个啥?!”
    我能不不激动么?我的初恋提醒班长不要忘了通知我去聚会,我能不欣喜若狂么?
    若倩,本名陈若倩,是我很少的初中兼高中同学,我所在的初中能考上县重点高中的很少,而能有机缘分到高中同一个班的更加少之又少,她是一个,李子是一个。初次得知我们三个老同学又能一起同窗时,我们高兴的去聚餐了。尽管家离学校不太远,但我们仍有一种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感觉,身在异地的孤独感将我们三个连接在一起、
    我承认,我对若傅有超男女同学企图并不在那时候,而是在更早的初中时代,具体时间我已经忘了,中介在我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时不时的就定格在她身上时,我才发现,我已经被她吸引住了。
    因为那时候升入重点中学的重担已经压在肩上了,所以我只能将自己的情感内敛于心,整天想着要下决心向她表白,可又总是怕她拒绝,还怕因此耽误学业等等,总之,小小的心想了许多许多,最后就将之埋在心底,偶尔在凝望她的倩影时,将对她的爱恋挖掘出来,自我陶醉一番。
    从此,我的暗恋史翻开了崭新的第一页。
    在与她来的过程中,我努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将纯洁的同学关系进行下去。那时候,对爱情懵懵懂懂的我们的心已经有一种接近异性的冲动在隐隐作祟,并且已有不少人将之释放了出来,尽管在班主任的高压之下,还是有许多对情侣地下活动成功,为后继者提供了许多成功经验。即便是这样,有许多勇士铺成了通往爱情的殿堂的道路,我还是将谈恋爱看成是引火自焚,知掘坟墓,即便我能真切的看到爱情的路,还是觉得它只不过是陡峭的悬崖上只有青草与鸟儿才有可能征服的自古少人行的小径。
    我的初恋就是在这样的不知不觉中悄悄的进行着,然后又悄悄地结束了。让我兴起退出念头的正是我所推祟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只不过男主角换作了别人而已。
    赵烨是我们初中的班长,小伙儿长得倍儿精神,但我们男生的集体结论是:这个班长有点神经! ̄比如说,身为男同志的他,在任何事上都是照顾女生的,与女生有说有笑的他面对男生的总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经常在女生面前显摆自己如何博学多才,如何满腹经纶,如何翩翩君子……他经常是从我们这儿听了笑话后被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又对女生说因为某条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的我们是低级趣味,随后对她们说一条他所谓的高雅实际上还是从我们这儿获得的笑话。
    赵烨家是书香门第,听说他爷爷的爷爷的二伯还中过举人,因为年代久远,当时又不似现在发举人文凭无以取证,我们只好相信。尽管对他家是书香门第且曾有祖辈高中我们半信半疑,但对他家有书香我们却是真真切切的闻到的,他家的藏收囊括了古今中外,诗词校旱,家书典籍等等所有文本非文本的沾有墨迹的东西,当然,仅仅是所有文学作品中的小部分而已。我们曾经却过他家的藏经阁,那种充斥了整个空间的墨香纸香瞬间将我们熏了出来,我们佩服的望着陶醉其中的赵烨,心想:他是不是有鼻炎或者今天他感冒了,才会闻不到那股令人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的味道?
    赵家是书香门第的另一个证据表现在他家各代的名字上。据说他们家祖上无论谁的名、字、号,让人听了都有一种超然脱俗之感。到了他爹这辈上,喜好古文的爷爷又偏爱花卉,于是他爹兄弟三人都有了一个与花草有关的名字,大伯单名一个荃字,小姑单名一个荇字,而他爹单名一个荪字。他大伯和小姑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大碍独独他爹,因为荪与孙同音,但凡认识他的人都喜欢不停的喊他的名字“赵孙,赵孙”很有一种于瞬间长辈份的成就感。
    班长他爸在受了大半辈子的委屈,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儿子取一个绝世好名,绝不让其再步后尘。所以当他爸终于见到儿子呱呱落地后,整整两年没定下他的名字,只是以宝儿代替,最后才算从字典里翻出一个很值得喝一盅儿的字:烨。他爸天天在别人对他儿子大叫“赵爷(烨)赵爷”的幻想中度过,可是,每个人都是见了便宜即占,吃不得一点儿亏的精明鬼。得知他爸两年不给他定名后,立时明白了这其中必然会有什么阴谋。稍加琢磨即明白了个中涵义,于是都避而不叫,只称其为“娃儿”或“宝儿”或更直接明白点儿说“赵荪他儿子”,这样算下来,自己还是占了便宜。
    我们当然更不会叫他赵爷,叫他班长已是极其正式了,因为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都随着他爹娘叫他“宝儿”,当然,很正经的喊他这个名字的也不多,一般我们会模仿他爹娘说话时的语气。
    说出来谁也不信,若倩的爱情线还是英语老师给拉的,这也就注定了,当时暗恋的若倩的我对英语老师恨之入骨,或许也因为这点,恨屋及乌,对于他教的英语我也不屑学之,所以本来能顺顺利利毫无悬念地升入得点中学的我最后踩着底给艰难的走进了我学生生涯的第三站。
    其实英语老师也并不希望有两个这生在他的教下早恋,我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无论如何,这都不是让我原谅他使我的初恋夭折的理由!
    那天英语老师很卖力的讲课,我目不转睛又全神贯注的欣赏若倩的曼妙身姿,直到英语老师的一个问题把我惊醒,我开始祈祷苍天不要让他点到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的我身上为止。他问:“同样是拒绝之意,refuse和reject的区别是什么呢?”好在他丝毫没有让我们回答的意思,在含笑盯了我们十数秒后,他接着说:“refuse是断然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而reject呢,是婉拒,意思是说话人考虑到了听者的面子问题,绕着弯将拒绝表达出来。”
    为了检查我们能不能理解,他叫起了若倩,说:“若倩,你婉然拒绝了赵烨的示爱。这句话用英语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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