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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重生 战场;官场
    我躺在病床上,肆意的大嚼各种水果和高档小食品,这些都是老李与一干战友买来的。老李正在病床外满脸唏嘘的和各位闻讯而来的战友叙述我的不幸遭遇,只听得众人怒火中烧,要不是还不知道我父母在哪里,估计现在就有人去找他们的晦气了。
    “这个小家伙真是振东的孩子?”赵国兴看着在病床上通吃四方的我,略带狐疑的问道。
    “那还能有假?这么大点的孩子能编出这样谎话么?再说他冒充振东家的孩子又有什么用?我老李一没权二没钱,别人能图我什么”眼看多年心愿就要得偿,老李不容置疑的下了结论。
    赵国兴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老李的话也是说到了点子上,这老李一没权二没钱,只有一身臭脾气,别人又能图他什么呢?何况振东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这样一个小孩子,又是上哪里知道的这些陈年旧事呢?
    心下已经信了七八分的赵国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谨慎,“老李,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彻底的查一查,看看这小家伙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好办,不用亲自去跑,我让司机小吴去户政科全面的查一下,看看这小家伙的情况是不是如他所说。”在省公安厅已经颇有地位的赵国兴对于查个把人当然不当成一回事。
    “对,还是听军师的查一查,不然要是有什么差头,我们也对不起地下的振东不是。”在纪检委工作的周振邦看见老李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也插嘴说到。
    老李本来觉得赵国兴说的都是废话,纯属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知道我说的有道理,还查个屁。”但听周振邦说的那句“对不起地下的振东”还是触动了老李的神经,是啊!不能对不起振东啊!倔强的老李这回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点头同意了赵国兴的提议。
    “对么?老赵还能说错话?在前线的时候就是他鬼主意多,到了地方不还是他升的最快。他要是主意错了能管他叫军师么?”看见老李点头,周振邦打趣地说到。
    “鬼主意多有个屁用,好好正经工作才是根本,咱们可不能对不起老首长的教诲。”老李撇着嘴看着赵国兴,语气生硬一语双关的说到。
    前两天有个强奸杀人的案子,最后以证据不足释放了犯罪嫌疑人,整个过程极为紧凑,从抓捕到释放,不超过二天,整个案件一直处于刑事拘留的程度,没有到检察院报批(批准逮捕),所以甚至连检察院都没有知会。
    “二天就敢说是证据不足,这点时间够调查什么的,王八羔子”老李虽然不认识受害人,但看见受害人家属在公安局门口声嘶力竭的哭嚎,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不舒服,听说这个指示是从省厅下来的,决定这件事情就是他的老战友赵国兴。
    老李为此还亲自打了电话,问赵国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位老战友赵国兴非常公式化的用官场语言回答了老李,例如什么现场取得的证据难以确认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犯罪动机值得研究,被害人身上真正致命的原因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在不能完全确认的前提下,我们不能任意的冤枉一个好人诸如此类。
    老李一点没客气的在电话里就直接骂了娘,摔了电话后老李怒气冲冲的回了家,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沙袋上。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包括老李,这小子他爹是全省十大商业精英之一,这几年来利用法律漏洞和人情关系网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和省里面的许多官员全都打成了一片,自然包括赵国兴在内。
    这件案子瞎子都看得出来里面有鬼,但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人家走的全都是“合法”路线,比如拿去检验精斑的衣物被告知因为时间过长而且在送检的过程中沾染了不明物质,无法做出准确检测。
    本来愿意作证的几个路人,也全都异口同声的改口称自己并没有看清楚,原来的证词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测做出了,现在知道了人命关天不敢再随意猜测,所以推翻了原来在公安机关作的笔录证言。
    犯罪嫌疑人也同时推翻自己的有罪供述,一口咬定当时的口供是因为害怕,而且还有审讯人员恐吓自己,所以笔录是被逼做出的,更狠的是,原来审讯犯罪嫌疑人的两个民警也立刻承认,自己在最初的问讯过程中确实使用了一些不被允许的手段,虽然没有使用暴力刑讯逼供,但确实有出言恐吓,语言诱导的错误。上级领导也立刻做出了批示,要以这个案件为戒时刻不能放松对执法人员的监控,但念在这两个民警只是初犯,而且手段并不恶劣,也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仅口头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如此这般,虽然受害人被强奸杀害的事实无法磨灭,但是仅仅有犯罪事实并不足以惩罚犯罪嫌疑人,因为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待定,也就是存疑,无法做出准确的精子鉴定,没有证人证言,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述是在略带刑讯逼供的情况下做出的,不能作为证据使用,而且随后犯罪嫌疑人也推翻了自己原来的有罪供述,在这种情况之下,作为疑罪从无的刑法原则,犯罪嫌疑人当然要被释放。
    而且这件事情在公安局就可以解决,连检察院和法院的程序都不需要经过,正常的刑事审判程序,应该是由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在获得犯罪证据和抓捕到犯罪嫌疑人的情况下,提请检察院批准逮捕,然后经过检察院的审查起诉,如果检察院没有做出不起诉的决定,那么就要派出公诉人提请法院审判,最后由法院来确认犯罪嫌疑人是否有罪,有何罪,应该判处什么样的刑罚。
    而在这个案件中,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证据在公安机关的调查过程中并没有做到确实充分,或者说确实充分的证据已经被推翻了,所以需要重新确定犯罪嫌疑人或者重新搜集新的证据,所以连检察院和法院的程序都不需要经过,直接在自己内部就消化了,再然后就是慢慢调查,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调查出真相,那就是一个遥远的问题了。
    听了老李语带双关夹枪带棒的话后,赵国兴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但随即又挤出了一丝笑容,别看老李在地方官职小喽罗一个,而且脾气火爆还倔强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但是在军队的时候,老李可是众人爱戴一呼百应,虽然脾气臭得要死,但老李救过多少人的命,帮过多少人的忙,替人干了多少次的光荣任务(死亡任务),大家和他自己都记不清了,经过这么多危险,受了那么多伤,中了那么多子弹,老李依然可以活跃在战场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所以大家都送老李“打不死”的绰号。
    可以这么说,欠老李人情的人遍布在全省甚至是全国,所以说老李虽然人微言轻,但是那些欠老李人情的战友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赵国兴以后要办什么事情,说不定就要老李出手帮忙才能搞定,别人能卖老李的面子可不一定能卖他赵国兴的面子,而且他赵国兴难道就没有欠过老李的人情么?
    想到这些赵国兴就是心里再恼火,脸上却也得是挂上笑容,“老李,我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一步,这小家伙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明天给你消息。”赵国兴在老李一脸不屑中迅速离开现场。
    “老李,不是我说你,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你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气。”周振邦在一旁劝说老李。
    “我就是这个脾气,看不惯就要说,要我忍着当没事似的,行,我死了就行了。”老李连珠炮似的大声说道。
    “好,好,你就这个脾气,别喊了,这是医院。”周振邦看见老李发飚,连忙改变战略,高举白旗。
    看见老李意犹未尽还要再吼的样子,各位老战友全都纷纷各找理由迅速离开,走之前全都和老李说了一些大同小异的话,无非是需要什么就说一声,要钱要物都没问题。
    周振邦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本来想劝老李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先不要盲目相信我,但看见老李盯着我的神情就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谁愿意没事找钉子碰。老李隔着窗户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赤贫了多年突然中了五百万大奖农民那样,周振邦甚至怀疑就算是我真的不是陈振东的孩子,老李也不会放过我。
    “多年心愿一朝得偿,换了谁都得激动,何况是老李这个怪胎。”周振邦边走边想,“是不是应该提醒赵国兴一声,稀里糊涂查查就算了,不然就算是你累吐血,老李这怪物也未必领你的情,说不定还得痛骂你一顿,嗯,很有可能,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周振邦离开医院之后,告诉司机向不要回纪检委,去白云饭店。然后又接着给赵国兴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后,又在赵国兴的提议下,索性又给刚才走掉的那批老战友挨个打了电话,搞成了一个战友聚会,当然周振邦没有给老李打电话,而且在下午的聚会当中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老李为什么没来这个问题。
    就在一干以前的军人战友,现在的官场朋友在一起推杯换盏的时候,老李在军区医院的病房里静静的看着我大吃大喝,脸上露出的笑容却好像比那些正在聚会的战友还快乐的样子——
    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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