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生活充满青春气息,浪漫情调。从度日如年的中学时代熬出来的少男少女门,尽情享受着生活的欢乐。
这天正在操场上打篮球,丽丽喊我带她去网吧玩游戏。我斥道:“玩什么游戏?还不赶快去复习,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要是害我过不了关,你吃不了兜着走。” 丽丽扮个鬼脸跑了。
大学的课程简单轻松,加上我天生聪明,不必刻苦用功,考试及格不成问题,何况我还有一个得力助手,坐在我旁边忠心保驾,保我过关。有时学校交叉考试,规定了座位,我们不能坐在一起,她便用手机短信将我要的试题答案发过来。这样,每次考试下来,我还成绩优异,在班上位居前列。
二年级期末考试正在进行,丽丽因护驾有功,要我犒赏她。我哄道:“今天先给你买个冰淇淋,等考完了,请你去大吃一顿,再玩个通宵游戏,行了吧?”傻丫满意地点着头。
终于考完了,我约班上的几个哥们,带上丽丽去改善一顿。他们中也有单身的,也有带女友的,我们还叫上关系学讲师赵老师。这小子,仅比我们早两年毕业,分到学校,就成了我们的老师,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天性贪玩,经常和我们在一起,没大没小。
去饭店的路上,他们几个凑了200块钱,赵老师也出了50,把钱交给我,由我“包干揽底”,吃多搭多,吃少搭少。
我们点了一间包厢,开始由我点菜。一共是8个凉菜,8个热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女生们提议说荤菜太多了,让换两个素菜。我训道:“让你们打打牙祭,还害怕把你们一顿吃胖了?我先声明,丽丽不要顾虑,变成胖丫,我不嫌弃。”弟兄们随声附和我道:“我们也不嫌弃。”说得几个女生红着脸骂着“臭美”、“讨厌”、“烦人”。
斟满了白酒,我提议道:“来!为了我们的又一次解脱,大家干杯!”有两个女生不喝白酒,我嚷道:“前三杯大家必须都碰了,不喝酒不许吃菜。”女生们只得嘻嘻哈哈地端了起来。
连碰两杯,我一旁的丽丽已是满脸通红,粉嘟嘟的圆脸上泛出了一层胭脂红,煞是可爱。看她端着酒杯为难的样子,我乘人不备,悄悄将我的空酒杯塞到她手里,把她盛满酒的杯子换了过来,一饮而进。
大家吃了一阵菜,我提议由赵老师打关。赵老师道:“你是大半个东,你先打。”我捋起衣袖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我跟每个人划六个拳,喝六个酒,谁输谁喝。女生们不应关,要跟我碰茶。不应就不应,少一个应家,轻一份负担,这些娘们,真事多。
我一圈打下来,略有赢头。接着我要赵老师打关,赵老师说六个酒他打不下来,要三个打。我说不行,不能搞特殊。赵老师说他明天还要开会,我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晚啥也不要想了。其他几个纷纷劝解说,不要让赵老师喝多,影响正事,我这才作罢。
几圈下来,几个嚷着不能再喝了,我道:“现在由我打关,谁不喝谁钻桌子。”“已经喝晕了,还要钻桌子?”“可以让不晕的代嘛。”“这个张承志,把我们也不放过。”女生们叫嚷着。
有两个输了拳不喝酒,要他们女友代替钻桌子。女生们叽叽喳喳地拉着扯着,把那个塞在了桌子底下,刚要从另一边爬出来,我给把头按瓢一样压了下去,急得在桌子底下尖叫,女生们笑得前仰后合。
赵老师说他没人代,怎么办?我说让丽丽给你帮忙,赵老师高兴地说这还差不多。我说:“丽丽,上!爬在赵老师背上,让他背你钻桌子。”赵老师惊呼,“这么帮忙?”大家笑得眼里出了泪花。
酒足饭饱,赵老师与单身汉们打的回去了,剩下两三对在磨磨蹭蹭,我说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就地解散,自由活动吧,那几个还击着说是不打扰我们了,说着各自走开了。
我带丽丽来到一家常去的网吧,立刻有几个小青年围过来,讨好地向我打着招呼,“志哥,好久没来啦!”我在游戏厅里的技术一流,“齐天大圣”已被我打过了64关,积分达3万多。这几个小青年要拿5千元买我的游戏卡,我不卖。正在节骨眼上,卖给你们,我干什么去?
他们立刻给我端来了饮料,我打开一桶,递给了丽丽,自己又打了一桶,边喝边打,不时给旁边那几个小青年指点一下。
要放寒假了,同学们都急着回家过年,丽丽幽幽地说:“志哥,我们怎么办?”“各回各家呗,你要怎么办?” 丽丽不舍道:“可我会想你的!”“想我干什么?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
丽丽想了想,“志哥,不如我跟你去你家吧!”我惊奇地问:“去我家干什么?又没有一点准备。” 丽丽拉住我的胳膊,摇道:“志哥,带上傻丫嘛!傻丫喜欢跟你在一起。”
我被她缠不过,“好好!带就带上你这个跟屁虫。” 丽丽高兴地在我的颊上亲了一口。
火车上好挤,没有座位。幸亏我给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调了一下手提电脑,才让丽丽换着坐了一阵。好不容易熬到了家,我们打的到县政府家属院,进了家门。这套家属楼是父亲留下来的,母亲走后,我和奶奶住着。我考上大学后,林姨将奶奶安排在了黄坡乡养老院。据说这是父亲在黄坡乡当乡长时修建的,现在规模更大,接收全县的孤寡老人。
我们先坐车去黄坡乡养老院接奶奶。黄坡乡虽在乡下,可公路直通乡上,不一阵就到了。
奶奶70岁的人了,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脸上布满皱纹,就像一棵历经了太多风雨的老树。奶奶一见我,搂着我的头呜呜哭了起来。丽丽见状,也抹着眼泪。我指着丽丽安慰奶奶道:“奶奶,这是您的孙媳妇,叫丽丽。”
奶奶看着丽丽,立刻破涕为笑了。我拉着丽丽道:“快,给奶奶跪下磕头。” 丽丽笑着摔开我的手,扶住奶奶道:“奶奶,我们接您回家。”奶奶连声说:“好!好#猴子出息了,竟然引了个仙女般的媳妇回来。”
把奶奶接回家后,我又领丽丽来看母亲。母亲原先是医院的护士,现在在药剂室取药。年纪虽不老,但已显得有点臃肿。
丽丽甜甜地叫着“卢姨!”母亲忙叫我给丽丽泡茶,丽丽伶快地自己去倒。
乘着丽丽去倒茶的光景,母亲正色问我道:“谈对象也不征求一下家长的意见,就直接引回家了?”我不服道:“这是我的事,征求谁的意见?”母亲生气地“你”了一声,丽丽端着茶走了过来,母亲朝着丽丽说:“我们家承志从小失去父亲,性格有点倔强,会给你有不少气受,你可要多担待点啊!”
我听见母亲在当面说我坏话,没好气地说:“你问她,我啥时给她气受了?” 丽丽对母亲亲昵地说:“卢姨,志哥对我好着呢!”我道:“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那个肥医生走了进来,他一见我,惺惺作态地道:“咦,承志回来了?”
我拉起丽丽扭身就走,母亲追了出来,给丽丽手里塞了一叠钱,丽丽推辞着,母亲说第一次上门,这是见面礼。丽丽望着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收下。
走出医院,我将手伸在丽丽眼前,“拿来!”“什么?”“我妈给的钱。” 丽丽不情愿地说:“这是婆婆给媳妇的,你不能收。”我狠道:“什么媳妇?给你个棒槌你还认个针。你吃我穿我,要钱干嘛?”说着一把抓了过来,装进自己兜里。
来到县政府办公大楼,走进林姨办公室。林姨将近50岁的人了,一点也不显老,精神着呐#糊正忙着,见我回来,关切地问这问那,对丽丽也表示出应有的热情,并嘱咐我们要以学业为重,不能影响学习等等。最后还是那句老话——有什么事,一定跟我说。
吃过晚饭,陪奶奶说了一阵话,奶奶先去小客厅的床上睡了。我们又看了一阵电视,我安排丽丽去睡大卧室,我睡小卧室。
刚刚朦胧睡去,被一阵轻轻的响动惊醒,只见丽丽穿着内衣内裤,坐在床边,定定地望着我。我问道:“你不去睡觉,跑过来做什么?”
丽丽轻声道:“志哥,大卧室里我一个人害怕。”“那你来睡小卧室,我到大卧室去。”说着我要起身,丽丽按住我,柔声道:“志哥,我要你陪我。”我急道:“这丫头想什么呢?”“只要你作伴嘛!”我警告道:“我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任。” 丽丽傻傻道:“志哥,我愿意!”
整个一个春节,我带丽丽玩遍了家乡景点,走遍了我家亲戚,包括在乡下闲居的外公外婆,还有我的两个姑姑。
转眼假期结束了,送奶奶回养老院,奶奶恋恋不舍道:“小承志,赶快毕业了回来。”我安慰道:“奶奶放心吧!毕业了我回来照顾您。”
母亲在我临走时交给我一包东西,说是父亲留给我的遗稿和书信,是父亲给我要说的话,当时我太小,由她保管着。现在我长大成人了,谈对象了,应当交给我了。
我一看那稿纸足有厚厚的五本,便装进行李包,带着丽丽,返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