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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磨励 第八十九章 洞房惊梦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上的细绢,把光拉得长长的,照在项羽的和艾莉娅的脸上,上面写的都是无奈。
    两个人还紧紧地搂在一起,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项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中规中矩了,竟然能有肌肤之亲,而无夫妻之实。这说出去谁会相信?就连项羽自己也不会相信。
    非但没有夫妻之实,就连现在印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娇嫩的一对小玉乳,他也没有拿手去摸一摸。不是他不想,而是面对这苦命的姑娘,他不敢去亵渎!更因为他总觉得不能再盲目地为家里收人了,这事得和虞凤她们商量再定,他得顾虑她们的感受!
    “飞扬,总不能一直这么躺下去吧?”姑娘幽幽地说。
    “可我们谁又能一丝不挂出去呐?”项羽无奈地说。
    “你一疯起来就不管不顾的!”
    “你不也一样,我的衣服要是还好好的,怎么也给你弄套衣服回来了!”
    “你撕人家的衣服,我总不能老实的受你的气吧?那将来过了门,还不得光受你的气呀!”
    “你过什么门啊,咱们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嘘,来人了!”
    “谁信啊,一对男女这么搂着,会没有其它的事?打死也没人信!”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艾莉娅只好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来人是红梅,项羽失踪了,她找到了这里。
    看见两个紧搂的人,红梅“啊”了一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她的脸倒先红了。
    “你别瞎想,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项羽急忙解释说。
    “我知道!大家找了你半宿!”红梅轻声说。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满地乱飞的布片和棉花。
    “你去给我们俩找两套衣服来,昨晚打斗,她把我的衣服撕坏了!”项羽还在解释,但越抹越黑。
    “那她的衣服呐?”红梅是想说她的衣服取不取,但项羽听来似乎是在问:“她的衣服是谁给撕碎的!”
    项羽的脸一红,支吾著说:“打起来失手了,是我给撕的!一块儿给取来吧!”
    红梅答应一声扭头欲走,项羽又给叫住了:“这事什么也别跟人说,也别说她在我这里!”
    “我知道!”红梅走了,像一阵轻风,可她的心里却沉掂掂的:“飞扬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连东胡的公主也往家里收啊?”
    见红梅走了,艾莉娅咝咝哈哈的光着身子跑到地上把那些破布乱棉花收拢到一起,塞进了已经熄灭的炉子里,打起火镰欲点,项羽急忙跑下地,抱着她就钻进了被窝里:“我的傻大姐,那东西一烧,满屋的气味你还能呆啊?你快老实一会儿吧!”他把姑娘紧搂在怀里,姑娘的身子冻得冰凉,他心疼地说:“大冷的天耍巴什么,不怕冻病了!”
    姑娘吃吃地笑了,但脸上却热泪滚滚,她声音颤抖地说:“艾莉娅有人心疼了,艾莉娅好幸福啊!”
    红梅把衣服拿来了,艾莉娅匆匆穿上衣服说:“飞扬,我等着你兵伐东胡!”说完一闪身,飞似的出了屋,瞬间消失了踪影。
    喇叭声声,红蜡对对。
    腊月二十八,卦书称:黄道吉日,宜嫁娶,宜纳采。
    项羽和如月终于步入了洞房花烛夜的门槛。
    如月被同样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如烟和如雨扶进了红烛喜爆灯花的洞房,项羽却被推出了那热哄哄的屋子:“你快去招待亲朋好友去吧!”
    是啊,三十几桌子客人还等着他去开席呐,他笑吟吟走进了大厅。
    虞凤和红梅指挥着下人在轮流地往上端菜布酒,伤势已经全好了的吴小刚和牛人阿福坐在一起,两个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不用听,项羽也知道,准是小刚在讲他们这次过韩信十面埋伏的事!上官燕和虞莺也在说着什么悄悄话,虞莺在吃吃地笑,打跟了陈平,小丫头的心情特别好,几乎成天在笑。范增和张良、陈平、郦食其四个人在那嘀咕着什么,似是谈着牧场和贺兰山今后的发展。
    人逢喜事精神爽,项羽今天心里高兴,看着什么都顺眼,他已经决定了,过完正月十五,他就向云中进发,路漫漫,雾重重,他知道前面的艰险,但那五十万军队,连着他的心啊!
    站到大厅中央,他高高地举起酒杯:“各位朋友们,项羽不才,得各位朋友的扶助,转战川陕,九死一生,创造了一些基业,今天又得以和如月阀主结秦晋之好,全仗各位的帮忙,让项羽在此敬各位一杯酒!祝大家万事如意!”
    酒一杯接一杯,欢乐把大厅几乎拱翻。
    虞凤这时却坐在大厅的一角和范增、陈平、张良、郦生四人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五人的脸上都挂着寒霜,虞凤的秀眉紧蹙长叹一声说:“明显是要把我们放在火上烤啊!”
    范增摇了摇头说:“不会那么简单,他是想把我们置于与天下人为敌的地步!我们接了他的封令,就得退回川蜀,失去现在已得的地利;如果不接受他的封令,他就会说我们是当今天下动乱和民众不能安定的祸根。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对我们进行征讨!”
    虞凤:“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他现在也在对我们征讨啊!”
    张良说:“那不一样,现在是他自己在对我们征讨,别的诸候在看热闹,在看我们两败俱伤!现在他分封已定,他就会动员彭越、田军等人的力量,对我们进攻,他就会坐享渔翁之利!而且他现在封章邯为云王,一是给我们招降章邯提高了门槛,二是向章邯示好,为下步收降章邯打下了基础。这步棋好狠辣呀!这决不是刘邦能想出来的,应该还是那位韩信的点子,那就是说,韩信只是名义上被贬,实际还是深得刘邦信任的!”
    郦食其点了点头:“说得好,韩信到雁门,是为了那五十万,绝不是被贬!现在必须得马上去云中了,决不能让章邯归进西楚的建制!这事是不是该马上和大帅谈啊?”
    虞凤看看神采飞扬的项羽,轻叹一声说:“明天再告诉他吧,现在他该进洞房了!再急,也不在这一晚上!”
    四个人点了点头,陈平忧虑地说:“大帅可千万别被最近的顺境冲昏头脑啊!”
    虞凤笑了:“他不会的,他心里有数!”
    子夜时分,项羽被两个小丫头前引着走进了洞房。
    门一开,里面一片昏暗,只有纱帐边的一只闪烁不定的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纱帐的纱帘已经放下了,新娘大概不习惯久等已经睡下了,项羽埋怨地说:“怎么不点上大蜡呀?再省也不再这一点啊!”
    边说边朝里走,“扑通”,他被脚下的什么给绊倒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大汉就骑到了他的身上,七手八脚把他捆了个寒鸭凫水,吊到了房顶上。
    项羽蒙了:“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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